時宴自拿到自己的身份證,將那個擁有絕美線條的精致手環帶上后。
她沒有重新做人的美好,沒有橫著走的底氣,更沒有高人一等的優越。
有的只是各種不知怎么弄到自己通訊號的騷擾電話,以及——帳單。
時宴掛掉顧蘊初的電話,就收到條欠費信息。
她想過顧指揮官的車貴,但她沒想到會這么貴。
看著手機上的巨額欠費,又看桌上的收費牌。
嗯,以她這個創業收入,大概做到死才能還清債務了。
現在她有點想把手環取來,踩爛!扔垃圾桶!
時宴嘆了口氣,撐著腦袋看大樓上的征兵廣告。
原來活著也有活著的困難。
突然想回到反派者隊伍里,自由自在,沒事殺殺喪尸的快樂時光了。
不是她吹,上輩子要不是急著殺進夏城,她肯定活得比顧凜城他們這些人久。
在她喪喪的時候,手機又收到條信息。
接著,一個陌生電話跳出來。
時宴看手環上的號碼,破罐破摔的接起來。“哪位。”
充滿底層怒氣與怨氣的聲音,一聽就是我現在心情不好,別來惹我的意思。
商驚瀾頓了下。“怎么了?”
時宴眉頭蹙得更緊。“你怎么有我通迅號?”
“……你們用的,都是我公司產品。”
“該死的,就不能有一點秘密嗎?”
“有的。”
“嗯?”
“你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
時宴:……
商驚瀾咳了聲,壓著嗓子講:“剛給你轉了點錢,不夠再問我。”
“你怎么知道我缺錢?不會還監視我帳號吧?”
“給你的零花錢。”
時宴打開短信,看到那全是零的零花錢,心情十分復雜。
商驚瀾低笑的問:“又怎么了?”
“我在思考人生。”
“別浪費時間了。只要有錢,能解決你人生百分之九十的難題。”
“我正在想,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累積你這樣的財富。”
“有個辦法。”
“什么辦法?”
“你去夏城殺了總統閣下,成為帝國的首領,或許有可能超過我。”
時宴:……
她不想跟這種人聊天。
商驚瀾回到正題。“你房子看得怎么樣了?”
時宴細長的手指,在桌上畫圈圈。“暫時搬不了。”
“為什么?”
“錢不夠。”
“你不是要繼承我一半遺產嗎?錢這件事,你不用擔心。”
時宴:……
她這輩子都沒這么無語過。
商驚瀾見她不說話,耐心的等著。
在等待的途中,他克制不住的又接連咳起來。
時宴捏著眉。“你這么有錢,就不能給自己換個好點的肺嗎?”
“我喜歡原裝的。”
“那你怎么不開印鈔廠?”
商驚瀾笑起來,邊笑邊咳。“我是Rh陰性血型,帝國已知范圍,僅我這例。”
時宴停下畫圈的手指。“沒其它辦法了嗎?”
“有個辦法。”
商驚瀾講:“我在考慮要不要買實驗室,克隆一個我。”
“那他會是你嗎?”
“他可以是我,也可以不是我。”
“怎么說?”
“他會記得你,但不一定會像我這樣對你好。”
“我又沒救過他。”時宴撓頭。“這涉及到我的知識盲區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嗯。”商驚瀾沉默了陣。“你現還住在顧家?”
時宴也嗯了聲,手指接著畫圈,過了許久問他:“商驚瀾,有辦法給我一個新的身份嗎?”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這么正式的。
商驚瀾想了想問:“這個身份怎么了?”
“我想要絕對的自由。”
“……倒也不是不可能。”
“真的嗎?”
“你不是親眼見過?祁州是帝國的S級通輯犯,卻還能在翌城來去自如。”
時宴聽到這里,又重新燃起希望。“真的可以躲過帝國的監控?”
“可以。”
“要怎么做?”
“選擇倦羽組織。”
時宴有點想罵人。
商驚瀾跟她解釋。“倦羽組織和反派者最大的不同在于,他們不僅是城里人,還是城里最頂尖的人組成。他們是唯一有對抗帝國的資本,你想脫離帝國的掌控,投靠他們是最直接的事。”
“……他們那么厲害?”
“那個想招募你的祁州,他原本是最有希望成為科學院下任院長的,也曾是現任院長最得意的學生。”
時宴忍不住問:“他抓顧凜城,也是想招募他?”
那邊商驚瀾想說什么,話沒出口就劇烈的咳起來。
他喝了半杯子,壓著嗓子虛弱講:“你要想聽故事,就來四方緣吧。”
時宴想了想。“要過去的話,提前給你發信息。”
“現在不來?”
“我要工作。”她說完嚴肅講:“以后有事盡量給我發信息,別影響我賺錢。”
商驚瀾帶著笑意的說了聲好。
時宴結束通訊,捏著眉想剛才他說的事。
投靠倦羽?
這不是從一個坑,跳到另個坑嗎?
算了,現已經在坑里了,就先呆著吧,懶得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