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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門狀元 - 第2499章 共鳴字體大小: A+
     
      謝遷不信任張苑,所以張苑來跟他要錢,他沒輕易松口。

      論辦事能力,謝遷不一定有當初的劉健和李東陽強,但若是論執拗和倔強,朝中沒人能跟他相提并論。

      張苑對謝遷恨得牙癢癢,可是他也明白,自己失勢一次后,再難讓謝遷完全聽從他,現在他跟謝遷于朝事多有博弈,二人乃是政敵,只是沒有將矛盾公開化罷了。

      張苑道:“是陛下要銀子,又非咱家,謝閣老到底給還是不給?”

      謝遷閉上眼,搖頭道:“此事應由陛下來談,而非張公公你……若是張公公對此有異議,那就請陛下將我等老臣召入宮中,當面跟他提出來。”

      這下張苑沒轍了,他明白自己不能將謝遷揍一頓,以往對付那些不聽話中下層官員的手法不可能會用在謝遷身上。

      而皇帝委派差事給他,若是謝遷這邊不幫忙,張苑只能干瞪眼。

      “皇命難違,陛下的話謝閣老也不聽,這是要造反嗎?”

      張苑氣得直跺腳,但無論他怎么發飆,在謝遷看來都不過是跳梁小丑的行徑,謝遷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當初面對皇帝時他都敢犯顏直諫,更何況只是個太監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謝遷道:“規矩就是規矩,不能隨時改變,哪怕是陛下也要按照祖制行事,南巡勞民傷財,所以陛下最好是收回成命,若一意孤行,老夫沒法阻攔成行,但經費之事老夫不可能相幫。不成規矩,無以方圓,老夫不過是盡職盡責罷了。”

      “說得好聽……”

      張苑知道再跟謝遷談下去也屬徒勞,馬上想到,圣旨給謝遷或許無效,但若是拿去給楊一清卻未必會遭致反對。

      張苑板著臉道:“咱家必會到陛下面前告你一狀,若是謝閣老覺得在朝太累,不妨早些辭官回鄉,這樣規矩也保全了,您謝閣老的名聲也保全了,豈不兩全其美?”

      說完,不等謝遷回答,張苑摔門而去,故意給謝遷臉色看。

      ……

      ……

      張苑親自見過楊一清,將同樣的意思跟表達清楚后,得到跟謝遷一樣的反饋結果。

      張苑沒轍,只能回去想對策。

      “這謝老頭,肯定跟楊應寧打過招呼,連說的話都如出一轍,還真是有老的就有小的,怎么如今朝中占據高位的都是一群倔驢?”

      張苑越想越不甘心。

      關鍵時候張苑發現自己無能為力,看起來他這個司禮監掌印對朝事擁有主導權,但關鍵問題是就算他在上奏朱批中表達出自己的意見,下面也未必會遵照執行,而朱厚照那邊也不會追究,使得大明形成一種各自為政的狀態。

      雖然朱厚照很胡鬧,但朝中大臣卻循規蹈矩,連同謝遷和楊一清、楊廷和等人在內,這些都是青史留名的能臣,以至于就算沒有張苑代天子朱批,朝中也不會出亂子,他張苑變成了印章般可有可無的人物。

      甚至現在連用銀之事,張苑搬出圣旨來,也一點作用都沒有,該回絕還是被回絕,甚至惹了一肚子氣。

      “真是沒見過此等不識相之人,這一百萬兩銀子咱家去何處籌?真是難為我那大侄子了,他估摸也是知道很多事爭也無用,干脆裝作一無所知,被朝廷克扣建城和造船的銀子,依然忍氣吞聲……他現在隱忍不發,陛下去看過發現情況不對后他該如何解釋?難道那時候再告狀?”

      張苑不理解沈溪的所作所為,覺得是在挖坑準備埋人。

      今天面臨這種境況,張苑左思右想,最后只能去跟朱厚照回稟。

      ……

      ……

      翌日一早,張苑再次出現在朱厚照跟前,好像是訴苦一般將昨日他在謝遷和楊廷和處受到的冷遇詳細跟朱厚照說明。

      但他說的事還是很片面,著眼點只局限于謝遷和楊廷和在聽到他傳達朱厚照撥款的口諭后,拒絕放款,卻沒提有關沈溪建造城池和船只費用被克扣的問題。

      “……陛下,老奴已在兩位大人面前好說歹說,卻無濟于事,他們說了,陛下您要出巡便是亂了祖宗規矩,只要是違背祖制的事情就算有皇命他們也不會遵從,還將老奴痛罵一頓,差點就把老奴說成禍國殃民之人,陛下您可要為老奴做主啊……”

      說到最后,張苑幾乎是聲淚俱下,張苑許久沒用這種手段表達情緒,畢竟最近皇帝對他也是愛搭不理。

      朱厚照本在那里吃早飯,聽了這些話很惱火:“謝閣老和楊尚書是什么人,難道你提前沒預料到?銀子如果輕輕松松就能要到的話,那當初朕御駕親征也不會被這群人阻撓,甚至連軍費都要沈尚書自己籌集!”

      這回答讓張苑倍感意外,皇帝居然對臣子不遵守皇命不覺得意外,反而像是幫謝遷和楊一清開脫。

      朱厚照再道:“總歸朕給你十天時間,一百萬兩銀子你得想辦法湊足,若實在不行,你就用耍賴的方法,不給銀子你就住到戶部衙門去,要不就把事情鬧大,讓朝野上下都討論一下,看看謝閣老他們做得對不對……朕想看看你辦事的能力,別到朕這里來訴苦,朕不稀罕聽。”

      張苑一聽焉了,心想:“陛下這是出的是什么餿主意?居然讓我一個司禮監掌印太監去朝廷六部衙門撒潑?若這件事鬧得街知巷聞,那我還有何面子?”

      就在張苑不知該如何應答時,突然從里面走出一人來,卻是一身錦衣華服的沈亦兒。

      沈亦兒前段時間感染風寒,宅在房里不出來,這兩天身體好轉,在交泰殿悶得發慌,早晨聽說朱厚照在乾清宮后廡吃飯,便想過來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想知道自己平時的伙食跟朱厚照有多大差距。

      “讓一個太監撒潑耍渾,虧你還是做皇帝的……有這么安排做事的嗎?”

      沈亦兒遠遠瞥了飯桌一眼,發現上面沒什么稀奇的,清粥小菜,朱厚照吃的居然不如沈家平日的早飯,至少沈家早餐會有醬牛肉或者熏魚、臘肉之類的葷腥做配菜。

      朱厚照見沈亦兒出來,不由起身笑呵呵相迎,道:“皇后過來了?來來,咱坐下一起吃。”

      沈亦兒一臉鄙視的神色,道:“誰要跟你一起吃?本姑奶奶只是出來看看,這是什么早飯?人吃的嗎?”

      若是換作旁人說這話,張苑早就來一句“大膽”,不過眼前可是皇后說的,這位新皇后不但是他的親侄女,還是皇帝目前最信任,甚至已寵信到沒邊的一個女人,張苑覺得自己的腦袋瓜有些不夠用了。

      張苑心道:“之前便聽說和大侄女喜歡在陛下面前亂來,但這也太沒分寸了吧?居然在陛下面前自稱姑奶奶?”

      朱厚照卻絲毫沒覺得尊嚴受損,反而上前去扶沈亦兒,被沈亦兒瞪一眼只能站在旁邊悻悻然搓著手笑。

      沈亦兒在桌前坐下,往中間最大的瓷壇里邊看了一眼,道:“我道是你這個當皇帝的怎么吃粥呢,感情里面有佐料。”

      朱厚照笑道:“那是當然,這可跟普通人家的清粥不同,里面有人參鹿茸這些大補之物,還添加了部分山珍海味,味道極其鮮美……來人啊,趕緊給皇后盛上一碗。”

      “不用了。”

      沈亦兒坐在那兒,抬頭看著張苑,嘟嘴道,“我不想大清早吃這些東西,免得氣血上攻,虛不受補,稀里糊涂死了怎么辦?這位應該是張公公吧?我覺得司禮監掌印太監,權勢不小啊,怎么你過得那么憋屈啊?”

      沒等朱厚照說話,張苑便笑呵呵接腔:“娘娘真是好記性,老奴正是張苑,您入宮那天……”

      他正要好好介紹一番自己,卻被朱厚照惡狠狠瞪了一眼,就不敢說話了。

      “有你什么事?皇后這是問朕呢。這狗奴才名叫張苑,做事很不靠譜,平時老喜歡給朕找麻煩……現在朕正在安排他做事,皇后別在意。張苑,你可以退下了。”

      張苑正要領命告退,沈亦兒突然道:“對下人如此刻薄,你這當皇帝的也好不到哪兒去,張公公先別走,我有事問你。”

      張苑這下不敢隨便應答,不由看了朱厚照一眼,似在等朱厚照吩咐。

      朱厚照沒好氣道:“皇后問你話,只管回答便是。”

      “是是是。”

      張苑道,“皇后娘娘您請問。”

      沈亦兒道:“聽說你這個司禮監掌印太監,應該跟朝廷衙門對接,是吧?平時有什么事,都是你在處理嗎?”

      這問題問得很兒戲,讓張苑不知該如何回答,他不由看著朱厚照,希望朱厚照能給自己一定暗示。

      朱厚照笑道:“皇后說對了,平時司禮監就是跟內閣和朝廷各衙門對接,朝廷有什么上奏都會從內閣送到司禮監,再由張苑幫朕朱批,再發往朝廷各衙門……所有朱批都會過朕的眼。”

      沈亦兒皺眉道:“那他的權力很大啊,怎么會連銀子都討要不來?另外,我平時沒見你處理那些上奏?”

      這個問題沈亦兒是問朱厚照的,就好像是在質問他“你為何這么昏庸無能連朝事都不處理”。

      這下朱厚照有些尷尬了,雖然他自我感覺良好,但卻也隱約知道自己并未做到勤勉克己,被沈亦兒質問居然一時間回答不出來。

      張苑在旁心驚膽寒,暗忖:“這世間居然還有人敢這么跟陛下說話?”

      朱厚照神色很是別扭:“朕這不平時很忙,沒時間處理朝事么?”

      沈亦兒不屑地瞥了朱厚照一眼:“忙著做什么?吃喝玩樂?”

      這下乾清宮后廡的空氣好像凝固了,張苑站在那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心想:“小祖宗這是怎么了?陛下哪里開罪了她,居然故意找茬?但你別趁我在的時候找茬啊,你這不是害人嗎?”

      朱厚照勉強一笑:“朕平時做什么,難道皇后沒看到?怎能算吃喝玩樂?朕之前還御駕親征,將北方狄夷給平了。”

      “那好像不是你干的吧?”

      沈亦兒眼神中帶著鄙夷,望著朱厚照說道。

      朱厚照很尷尬,但更尷尬的卻是張苑。

      此時張苑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就算皇帝跟皇后間真有這種非常不客氣的對話,也不該是他這個奴才應該旁聽的,在張苑看來自己就應該退下,但現在皇帝和皇后沒有命令,他只能站在那兒繼續聽。

      朱厚照突然望著張苑,好似是在考驗對方一般:“張公公,平時朕對朝事沒有什么指點嗎?”

      張苑趕緊道:“回陛下的話,每天老奴都會將朝中發生的大事跟陛下呈奏,最重點的事情由陛下親自裁斷,至于那些零碎的小事就不勞陛下煩憂,交給老奴這樣的庸才辦便可,陛下乃是做大事之人。”

      “嗯。”

      朱厚照對張苑的回答很滿意,這也是他之前在想卻沒有想到的回答。

      朱厚照再看著沈亦兒:“皇后,聽到了嗎?朕平時也是有做事的,不然今日為何會讓張公公來這里?朕很忙,這不一邊吃早膳一邊聽他講,還對他進行指點呢……”

      “嘖嘖。”

      沈亦兒仍舊帶著鄙視的神色,“我來的時候就聽到你讓他去戶部耍渾,這就是你所謂的指點?作為九五之尊,下出口諭后居然連銀子都要不來,那你這個皇帝當得有什么勁兒?”

      朱厚照苦著臉道:“皇后你不知,朝中有些老臣倚老賣老,非要跟朕作對,他們不管對錯,只要朕覺得對的東西他們就會反對,每次都鬧得不可開交,所以最后朕不跟他們計較,畢竟他們是老臣,朕需要他們來打理江山。”

      張苑趕緊幫腔:“陛下宅心仁厚,乃是對朝中老臣的敬重,若是壓迫過甚,臣子表面答應下來,但其實心中充滿怨恨。”

      “對,朕是不想失去寬仁之心。”

      朱厚照跟著說了一句,他跟張苑一唱一和,好像早就商量好一樣,在沈亦兒面前裝模作樣。

      沈亦兒卻非愚鈍之人,她想問題很簡單,卻能將最重點的點給抓出來,問道:“辦不了事情,就說是對大臣尊重,那就索性別做事,干脆將朝廷所有事情都交給那些老臣打理就行了,還要你這個皇帝做什么?”

      本來朱厚照覺得自己在女人面前找回尊嚴,突然被沈亦兒如此質問,他又覺得自己好像丟了大臉。

      沈亦兒繼續氣呼呼地道:“我聽說你當皇帝,從來都是驕橫跋扈,不聽下面人的意見,你問過他們真的是反對你所有的舉動,還是僅僅是反對你做錯事?難道那些人瘋了,你做什么都反對?還是說他們嫌棄自己的腦袋多了,沒事就跟你犯擰,得罪后等著被砍頭?”

      這下朱厚照沒法回答了,不過他也沒跟沈亦兒吹胡子瞪眼,便在于朱厚照心里認可沈亦兒說的話,再加上他正在熱烈追求沈亦兒,所以覺得沈亦兒放個屁都是香的,更何況現在沈亦兒說得句句在理。

      而張苑聽了更覺詫異,他不是沒見過跟皇帝作對的,但能指著朱厚照鼻子罵的人,他還真沒見過除沈亦兒外的第二個人。

      張苑心道:“這小妮子看起來人不大,卻伶牙俐齒,陛下平時說話那么利索,怎么在這個小妮子面前卻顯得如此愚拙,這都無言以對了?”

      皇帝不知該如何回答,張苑自然不會幫忙解釋,這會兒張苑很識相,他心里在琢磨如何才能離開這“是非之地”。

      靜默半晌,最后還是朱厚照打破沉默,道:“皇后,朕不瞞你,以前你大哥在朝廷的時候,就有一群人喜歡跟他作對,朕跟你大哥……也就是國舅,從來都是站在一邊的,若非沈尚書一直在背后撐著朕,朕不可能取得今天的成就,朝中那些領頭唱反調的人,就是謝閣老,還有楊大學士和戶部楊尚書他們……”

      沈亦兒側著頭想了想,問道:“謝閣老,指的是那位提拔了我大哥的謝大人,是嗎?”

      “就是他。”

      朱厚照好像在倒苦水一般,對沈亦兒道,“你大哥還娶了他孫女,你應該認識吧?正是這位謝閣老,仗著自己是三朝元老,沒事就喜歡在朕面前長篇大論,還仗著提拔過你大哥,平時老喜歡在一些事上給你大哥設置難題。”

      沈亦兒叉著腰,好像很生氣,倒不是她在替朱厚照不值,而是覺得沈溪被欺負她不甘心。

      她嘴上嘟噥道:“不是說這個謝大人挺好的,是個慈祥的祖父嗎?”

      沈亦兒的話,讓朱厚照始料未及,他沒有想到,沈亦兒平時受到謝恒奴的一些耳濡目染,理所當然以為謝恒奴眼里的爺爺就是真實的謝遷,卻不知謝遷在朝中跟在家里是兩個樣子,而且謝遷對謝恒奴的寵愛近乎溺愛,所以謝恒奴從來不會覺得謝遷不好。

      謝恒奴在沈亦兒面前是長輩,她說的話,沈亦兒自小便覺得是真理,而現在朱厚照的話打破了她心中的一貫認知。

      朱厚照道:“皇后啊,你年歲小,朕能跟你解釋的就是,這人在家里和在朝廷是不一樣的,你大哥也同樣如此。”

      沈亦兒有些不滿:“誰說的?我大哥在家里就很嚴肅,平時沒事就喜歡對我指指點點,不許我做這個不許我做那個,他在朝廷里教訓人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

      朱厚照笑呵呵道:“那真是英雄所見略同,你大哥是朕的先生,當初他教導朕學問時,也是喜歡指指點點的,那時候我覺得他很煩。”

      朱厚照終于跟沈亦兒在某件事上達成共鳴,忽然覺得沈亦兒更親切了,心中愛慕更重。

      沈亦兒道:“你的意思是說,謝大人在朝中總是給你和我大哥出難題,甚至百般刁難,是吧?”

      “對!”

      朱厚照很肯定地說道,“要不是他故意找麻煩的話,你大哥在朝中的建樹肯定比現在更高,現在他在江南建造新城,準備跟倭寇開戰,謝閣老也在拼命給你大哥找麻煩,甚至克扣軍費!”

      朱厚照的話沒讓沈亦兒感覺多意外,反而是張苑心頭大駭。

      張苑心想:“陛下這是隨口亂說,還是說早就知道,只是一直隱忍不發?”

      沈亦兒蹙眉,氣鼓鼓地道:“沒想到謝大人是這樣的人,他居然這么……對待我大哥,那你還不幫幫我大哥?”

      朱厚照道:“朕怎么沒幫他?這次不就跟戶部討要一百萬兩銀子,一方面方便咱巡幸江南,可以有銀子打點一下,再者要用這筆錢來幫你大哥造船和建城么?你當朕平時不為你大哥著想?”

      “那這銀子必須要來……區區一百萬兩,對你個當皇帝的來說算什么事?”沈亦兒這下真著急了,站起身指著朱厚照便好像在發號施令。

      眼前這一幕讓人不敢直視,張苑只覺得自己心驚肉跳,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

      朱厚照苦著臉道:“皇后莫要著急,有事咱坐下來慢慢談……來,坐下來說。”

      沈亦兒重新坐回椅子上后,朱厚照才道:“朝廷內的人,時不時給你大哥找麻煩,朕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這不朕能想出的對策不多,只能讓張公公去戶部那邊用一些非常規手段……除此之外朕也沒什么好辦法,難道真讓朕把謝閣老給撤下來嗎?”

      沈亦兒叱道:“怎么不行?他不干人事,就該讓他退休……都一把年紀了,怎么還能貪戀權位?”

      朱厚照聽到后眼睛骨碌碌亂轉,覺得沈亦兒這話說得有些過分。

      沈亦兒也是一氣之下說出這番話,稍微冷靜后,她自己似乎也覺得不妥,嘴上嘟噥道:“好像不行,若是這事讓小嫂子知道了,肯定會覺得是我在背后整幺蛾子,以后我回去她不會給我好臉色看。”

      想到這里,沈亦兒立即有了對策,道:“既然他不肯給銀子,那就找他來商量,咱可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如此甚好。”

      朱厚照聽了沈亦兒的話,不覺得多有道理,但就是要先將恭維送上,讓眼前的沈亦兒認定他是個喜歡采納別人意見的好皇帝。

      張苑趕緊道:“陛下,此事不可。謝閣老來,肯定會……”

      沒等張苑說完,朱厚照便罵道:“朕跟皇后說話,有你這奴才什么事?回頭就去把謝閣老給朕請來,朕要當面跟他好好理論一下,憑什么不給朕銀子,憑什么要克扣沈尚書的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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