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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門狀元 - 第2258章 有價值的人字體大小: A+
     
        沈溪要班師了。

        原本軍中很多人還在猜測,沈溪是否要等到秋末再撤兵,因為還沒將巴圖蒙克和圖魯博羅特這兩個心腹大患除掉,雖然給草原制定了新的規則和秩序,但基礎卻不牢靠,誰讓巴圖蒙克才是草原正統的大汗,連那些不可一世的部族首領都不敢跟巴圖蒙克對抗,一旦其殺回來,沈溪所做努力將付諸流水。

        沈溪把撤兵時間定在八月初。

        眼看已到七月底,撤兵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各路斥候陸續回撤至官山周邊地區,相對于作戰部隊,沈溪對偵察兵更加看重,他并不想把這些立下大功的人留下,盡量把每個人都帶回中原。

        “大人,人已帶到。”

        這天沈溪在中軍大帳接見阿武祿。

        云柳帶著侍衛把人押送進來,便站到沈溪身旁,其余人等皆退出大帳外。因為沈溪跟阿武祿說的話算是機密,沈溪不想輕易泄露出去。

        沈溪善待軍中將領,如此也間接導致屬下會在私下誠議論一些事,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人多了總會想出一些好計謀,有助于打勝仗,但有時候這種主見也會影響到主帥的權威,而現在的沈溪需要隱瞞部分真相,不想讓軍中將士知道所有事情。

        “哼!”

        阿武祿的狀況很不好,似乎生病了,進入到中軍大帳后根本沒法站立,只能癱坐在地,不過神情一片冷漠。

        沈溪側身問道:“怎么回事?”

        云柳行禮:“回大人的話,此女在趕來官山的路上,曾墜馬受過傷,一直強忍著,這兩日又感染風寒,已讓軍醫為她診治過,并無大礙昨天夜里她想逃跑,被守衛發現,射中了腳踝。”

        沈溪曳輕嘆:“昭使,你走到哪兒都這么特立獨行這種情況你還想逃走,你當這兒是圖魯的軍營?”

        阿武祿聲色俱厲:“你沒資格指責圖魯,好歹他是名正言順的汗位繼承人,你連追殺他的勇氣都沒有,有何資格稱雄草原?”

        “閉嘴!”云柳怒斥。

        她見不得阿武祿這樣桀驁不馴的女人教訓沈溪,沈溪身為大明兵部尚書,又是帝師,就連正德皇帝都不會對沈溪如此說話,一個好像喪家犬的女人卻當面對沈溪無禮,讓云柳無酚受。

        當然,云柳這么生氣,也夾雜有一些個人情感在內,連自己都解釋不清。

        沈溪曳道:“算了,還是不稱呼你昭使了,你沒那資格,最多是巴圖蒙克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且你還是漢人,忘了自己的出身,你的野心,是促成你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根本原因但不幸的是,就算我放你走,草原人也不會放過你。”

        “你言而無信。”

        阿武祿仍舊顯得很強硬,對云柳的警告無動于衷,“之前你曾說過,只要我在汗部大會上幫助你,你就可以讓我做哈屯,跟朱蘭那賤人平起平坐請問你的信譽何在?沈大人?”

        沈溪笑著問道:“我有答應過你嗎?”

        阿武祿繼續指責:“雖然我提供的巴圖蒙克的下落屬于杜撰,但我說的那些話,還是成功幫你震懾住了那幫三心二意的草原人,不是嗎?你現在居然說?你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沈溪對于阿武祿的強勢早有預料,并不媳跟這樣一個女人斤斤計較。但云柳卻憤憤不平,死死地瞪著阿武祿,想要上前教訓,但沒有沈溪的命令,她還真沒法用一些暴力手段讓阿武祿屈服。

        “你不過是喪家犬罷了。”

        沈溪繼續嘲笑道,“你確實不知道巴圖蒙克在哪里,實際上,巴圖蒙克已距離我們幾千里,如今恐怕已經在滿都海當年起家的漠北在我撤出草原前,他不會回來跟我交戰,這辰爭其實早已結束。”

        “那你回去后怎么跟大明皇帝交差?”阿武祿似乎惱恨于沈溪擅自撤兵,用強硬的語氣質問道。

        沈溪神色平靜:“我已經出色地完成陛下交待的任務,其實在榆溪之戰獲勝后,我便可以折返延綏,沒必要發起追擊,深入草原,但我沒那么做,因為我這個人天生就喜歡窮追猛打,還有就是這種順風仗最好打,基本不需要付出犧牲便有巨大的戰果,事實也證明我的決定是正確的,你能體會到一個征服者心里的快樂嗎?”

        阿武祿望著沈溪,眉頭皺了起來,顯然無法理解沈溪的惡趣味∞論再自負聰明的人,都沒法看懂沈溪所思所想,而沈溪的成就,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神秘。

        “你準備如何疵我?”

        阿武祿不再問沈溪撤兵的事情。

        她知道無法靠自己的意志來改變沈溪的決定,那不如談一點跟自己切身相關的事情,那就是沈溪會如何安排她。

        沈溪道:“你覺得,我用如何疵你?”

        阿武祿看了看一旁的云柳,似乎想讓云柳退下再跟沈溪單獨敘話,但沈溪不會單獨留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或許阿武祿不會刺殺巴圖蒙克,但有絕對的理由行刺自己,這是個聰明的女人,一定會在行刺前做好所有準備,突起發難下,是有機會得手的。

        “直說吧。”沈溪道。

        阿武祿咬牙問道:“你殺了我兒子,是嗎?”

        “是。”

        阿武祿問得干脆,沈溪的回答則更干脆,他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把達延汗的血脈擇地安置的事情,這其中就包括阿武祿的兒子。

        阿武祿憤怒欲狂,大聲嘶吼:“當初我背叛巴圖蒙克,他都沒殺我的兒子,落到你手里,卻把我兒子殺了沈溪,你就是個惡魔。”

        沈溪的聲音異常平靜,“巴圖蒙克不殺你兒子,那是因為你兒子也是他兒子,他不殺你的原因是覺得沒必要臟了他的手,又或者巴圖蒙克對待他兒子的母親時有些心慈手軟吧其實他該早點兒殺了你,就避免你上躥下跳,又到我跟前貢獻你那些所謂的謀略,或許他還可以避免榆溪河的慘敗!”

        “大汗失敗關我什么事情?那純屬他腦子發暈,才會瘍跟你這個惡鑷對*是我的話,知道你領兵出關,立即帶領部族北遷,等你撤離后再回來!”

        阿武祿咆哮一通,見沈溪無動于衷,又問道:“現在那個可索博羅特是誰?我昨晚發現換人了,你從哪里找來的傀儡?”

        沈溪道:“那是個跟可索博羅特同齡的挾孩,我從汗部找來的,或許跟真正的可索博羅特還沾親帶故這些需要我提前跟你匯報嗎?”

        “你這是要坑害草原!巴圖蒙克遲早會回來,你把黃金家族的血脈都屠戮干凈了,你以為巴圖蒙克不會報仇嗎?”

        阿武祿大聲嘶吼,“沈溪,你做事為何如此不講原則?你一邊對草原各部族的人心慈手軟,一邊卻用血腥殘酷的手段做愚蠢的事情,簡直不可理喻!”

        沈溪笑著回答:“我做事是否愚蠢,你沒資格評價,你不是問我怎么疵你嗎?很簡單,我準備把你帶回中原,幽禁至死。”

        阿武祿怒不可遏:“你囚禁不了我,我會自己尋死,不會給你機會。”

        “你不會的。”

        沈溪笑瞇瞇地說道,“旁人我或許不了解,難道對你阿武祿的為人還不清楚嗎?你是個能忍辱負重之人,哪怕給你一絲一毫的希望,你也會死抓住不放,若你是輕易尋死之人,怕是早就自我了斷了吧?”

        阿武祿臉色非常難看,不明白為何沈溪會掌握她的底牌。

        她很清楚,只要沈溪不殺她,她絕對不會主動尋死,因為她心中有一股執念,讓她會為了理想去奮斗,那是一種可以獲得權力和地位,往上升的期冀,是一種讓她可以放棄所有原則追尋的東西。

        沈溪道:“你兒子死了,不過我已經給你找到替代品,如今就在營地里你說他是你兒子,誰會質疑?”

        阿武祿呼吸很不勻稱,愣愣地看著沈溪,不明白對方為何要這么做。

        沈溪再道:“我給了你希望,是因為我知道,你將來對我或許有用處,當你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我沒必要殺你你的野心,還有你曾為昭使的身份,都可以為我所用現在你是階下囚,如果你答愈我合作,從今往后就不再有人束縛你的自由。”

        “我很清楚,你不會逃走,因為就算你回到巴圖蒙克身邊,他也不會給你這種希望,甚至會遷怒于你,置你于死地。這天下間能給你機會的人,只有我一個。阿武祿,你還想逃走,或者尋死嗎?”

        阿武祿沒有回答沈溪的問題,仔細思索后問道:“所以,在巴圖蒙克和圖魯死后,你想利用我來統治草原?”

        沈溪笑道:“未來的事情,誰會知道呢?將來局勢千變萬化,但至少在幾百種可能之中,有那么一兩種,你會成為草原上說一不二的女人,這不正是你苦苦追尋的東西?”

        “行!”

        阿武祿的回答很直接,但隨即又好像個瘋子一樣說道,“但你要給我一個孩子,不是巴圖蒙克的,也不是你沈溪的。你要給我找個男人,我要讓我的血脈傳承下去,將來這個孩子或許會成為草原的大汗,你一定要滿足我的心愿!”

        沈溪沒說什么,而旁邊的云柳則用憐憫的目光望著阿武祿,感覺這個女人已經走火入魔。

        沈溪嘆道:“你想要的東西,我可以賜給你,但不是現在,一切要看你的誠意,你現在的涅讓我懷疑你是否能活到我用得上你的那一天,所以也請你拿出一點誠意來,讓我覺得你確實是想跟我合作。”

        阿武祿忽地從地上站起來,好像所有的傷慚痊愈。

        她臉頰通紅,用一種不太正常的癲狂語氣說道:“從現在開始,你沈溪就是我的主人,我聽你的,只要你真的給我希望,別誆騙我就行我知道你沒必要騙我,因為我有利用價值,否則你早就把我殺了,你沈溪不會留沒有價值的敵人在身邊。”

        阿武祿前后態度的反差,讓云柳驚嘆不已。

        她不知道是怎樣的經歷,會讓一個女人瘋到如此地步,甚至連基本的原則都不講,只為了追尋最后那一點微乎其微的希望,而她素來崇拜的沈溪,則在用一種放長線釣大魚的方式,讓阿武祿陷入到這種讓人無法理喻的狀態中。

        “帶她下去。”

        沈溪揮手道,“給她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再準備幾套備用的,以后她若再以現在邋遢的面目出現,就徹底放棄她”

        阿武祿趕緊道:“你不能這樣,我對你還有利用價值,以后我會把自己打整得干干凈凈出現在你面前。你放心,我不會主動尋死,但你也不能胡亂找借口殺我沈溪,你不能憑白給我希望,又禁止我去追求這種希望。”

        無論阿武祿說什么,沈溪已懶得理會,云柳召來侍衛押送阿武祿離開,隨即中軍大帳又陷入安靜。

        云柳不知自己是否也該離開,但心中有很多疑問都想要得到答案,她的人生觀在這一刻混亂不堪,她從阿武祿身上看不到一個正常人的思維,而以前她還覺得阿武祿是她見過的人中少有的睿智女人。

        “大人。”

        云柳發現沈溪抬頭看著自己時,恭敬行禮。

        沈溪微微皺眉:“怎么還沒走?不是讓你們退下嗎?”

        云柳低著頭回答:“大人未讓卑職離開,所以卑職想知道,大人是否有別的吩咐?”

        沈溪道:“大概沒有吧撤兵事宜已準備得差不多了,我們是時候班師回朝了,勝利的果實不用在草原上享受,而是回到中原后再好好享受榮歸故里才是人生最輝煌的時刻。”

        云柳蹙眉:“可是巴圖蒙克還沒死。”

        沈溪微笑著說道:“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關系?就算他回來,草原已經變成這樣子,他還能東山再起,甚至帶著兵馬主動寇邊不成?他就不怕把自己的牙給崩了,最后落得個血本無歸的下場?放心吧,沒個十年二十年,草原根本緩不過氣來!”

        云柳本來還想繼續詢問,但見沈溪臉色不佳,就不敢問下去,她知道沈溪不想她過多涉及決策方面的事情。

        在日常工作中,云柳學會了主動思考,但沈溪卻有意無意阻止她發揚這種能力,這也是讓她糾結的地方,不知道沈溪到底想做什么,進而讓她對未來失去方向,情不自禁地胡思亂想。

        沈溪問道:“還有事?”

        云柳低下頭,沒有回答,但猶猶豫豫的神色已透露出她的確有心事,當她不用一種刻板的方式跟沈溪相處時,沈溪已經意識到,這會兒云柳把自己當成一個挾人,而不是那個只會聽命辦事的下屬。

        沈溪一招手,云柳緩步走到沈溪跟前,沈溪來到臨時拼湊起的桌子前坐下,他面前是一份地圖,畫著接下來的撤兵路線。

        “知道這是什么嗎?”沈溪問道。

        云柳打量后,肯定地回答:“這是從官山回宣府的撤兵路線,大人準備直接撤回張家口堡?”

        “嗯。”

        沈溪點頭道,“現在再去延綏,還要折道回京,路途實在太過遙遠,而且我們沒必要到延綏去繞一大圈,這辰爭已結束,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九邊將會保持穩定,我終于可以功成身退。”

        云柳驚訝地問道:“功成身退?”

        沈溪笑道:“不是嗎?我的意思是戰場上不需要我了,但大明朝廷還需要我,為人臣子,自然要回去繼續為皇帝做事,爭然種更寬松的執政環境,有機會一展政治抱負。”

        云柳望著沈溪,又點了點頭,嘴唇輕抿,好像陷入沉思。

        沈溪道:“我知道你在想阿武祿的事情,我留著她的確有大用,這個女人野心很大,以至于她所做的事情不能用常人思維去理解這世上能跟這女人相比的實在太少,只能說是權力會讓人瘋狂吧。”

        云柳點了點頭:“大人留著她,是想她未來跟巴圖蒙克相爭?或者是在合適的時候,讓她取代朱蘭當哈屯?”

        沈溪笑道:“你想的比我還要長遠,我現在只是覺得這種偏激性格,且有一定身份背景的女人未來肯定有利用價值,至于她如何幫上忙,連我自己都沒詳細考慮,巴圖蒙克他將來就算不是草原之主,依然會跟朝廷對抗到底,想必現在消息已傳了出去,他以為我殺了他所有兒子,肯定恨我入骨,只要逮會就要報復。”

        云柳道:“所以卑職希望大人能在官山多等一段時間,讓卑職將巴圖蒙克的下落追查清楚再決定下一步動向。”

        “追查他下落作何?殺了他,難道草原秩序就會真正改寫嗎?”沈溪好奇地問道。

        云柳不知該如何回答,在她的思維之中,既然有敵人,就用斬草除根,而不是留著敵人成為隱患。

        沈溪嘆了口氣,并沒有多問什么,站起來,低頭打量桌子上那幅地圖,良久后,才若有所思地說道:

        “兔死狗烹的道理,誰都明白,但自古以來哪個功臣又可以避免這種下池?有了權力,尤其是軍權,必會被皇帝猜忌,以往皇帝對你的信任,也會成為彼時他人攻訐的理由,若是你已毫無利用價值,那皇帝為何要容留非議聲繼續傳下去?”

        “大人?”

        云柳驚愕地望著沈溪,不明白沈溪為何突有此言。

        沈溪回頭看了云柳一眼,“云柳,你是聰明人,也是我身邊這么多女人之中,少有能辦事且有自己思維的人,我跟你說這些,其實是想讓你明白,我沒有猜忌你,只是不想讓你的主觀想法影響我的判斷。”

        云柳低下頭,感覺自己某些事可能做錯了。

        沈溪再道:“我留下巴圖蒙克,并非不想殺他,但若是能留著,讓朝廷始終對草原保持一分忌憚,如此我的存在便成為必要,朝中對我攻擊聲也會少許多。很多君臣間的猜忌,不在于臣子做了多少僭越的事情,而是大權獨攬后有多少人覬覦你的權位,他們會想盡辦法去找到你的缺點,讓皇帝猜疑你,你又不能常伴君旁,三人成虎的事情就會上演。”

        云柳行禮:“大人,卑職明白了,卑職會把撤兵事項完全安排好,不勞大人費心。”

        云柳的確很能干,沈溪也承認這一點,但沈溪在用云柳的時候總有些顧慮。

        因為這個女人太能干,總是讓沈溪覺得自己某些事情可以不用親自去做,但以他謹慎的作風,卻又必須把每件事都掌控好。

        “我這個皇帝學生,到底沒有因為我的出現而改變。”

        入夜后,當沈溪面對孤燈時,忍不轉始胡思亂想起來。

        “若我七老八十,或許沒這么多想法,到底現在我還年輕,即便我再如何栽培,也沒法跟他相伴太久,以他現在折騰身體的方式,怕是用不了多久,便會一命嗚呼,到時候就會有新的皇帝出現,朝爭也是不可避免除非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當沈溪完成對草原的征服后,感覺身上的壓玲了許多,但此前閑暇時他基本都在考慮草原局勢,無心思考回朝后的情況。現在大局已定,又有了閑暇時間,自然就想到將來朝堂的走勢。

        “劉瑾伏誅,張苑也被拉下馬來,朝廷又到改換政治格局的時候,謝老兒不會輕易言退,這次戰事結束,我跟他的矛盾不會有任何緩和,反而因為我的大獲全勝,讓他此前阻撓我的一系列舉動成為了笑話,因此會越發抵觸我。”

        想到這里,沈溪臉上涌起一抹苦笑。

        “高處不勝寒,若永遠只是個微末恤,在東宮當一任講官,或者是在地方治理一方,不至于有如此多的煩惱,但以我如今的年歲,在朝中日漸壟,旁人又怎會容得下我?”

        沈溪思索間,多了幾分莫名的傷感,站起身來,走到帳簾門口,朱鴻聽到聲音走了過來,想問沈溪有什么吩咐,卻被屏退。

        沈溪出門后往自己的寢帳走去,那里有他用比試摔跤贏來的絕色佳人,這幾天他在營地中也感受到一種久違的激情,那是一種征服草原后,不管朝堂爭鋒,不管江湖風雨,一種純粹的享受。

        他很喜歡這種暫時脫離體制,不需要跟人暗中相斗的感覺。

        “再過些日子,就要回到陛下身邊,免不了又是一匙爭,波譎云詭的朝局會一直在內斗中演進,看起來一切太平,但其實不過是表象,現在陛下對我或許親近、信賴無比,但隨后便會因為許多非議聲而產生猜疑,再之后就是徹底分道揚鑣。這世間的權臣,好像跟皇帝總是無法共存。”

        想著心事,沈溪進入寢帳。

        草原公主已經為他鋪好了睡榻,正用一種帶著挑釁的目光望著他,好像邀約進行下一次比試。

        沈溪樂于接受這樣的挑戰,一如他非常喜歡征服戰場上的敵人,眼前這個還不太明白世道險惡的女人,就是他征服的對象。

        他不需要再去考慮今后君臣間如何相處,只需要考慮如何讓一個挾人完全臣服自己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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