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軍事歷史 » 寒門狀元» 第245?章 不睦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寒門狀元 - 第245?章 不睦字體大小: A+
     
        胡璉到了歸德府。

        按照既定計劃,全軍很快就會開拔,征討叛軍,但有關下一步作戰細節,沈溪根本就沒有向胡璉透露。

        為了求證此事,胡璉再次去見沈溪,這回他跟沈溪單獨相處,之前唐寅在時不能說的話,此時也能開誠布公。

        胡璉道:“下官之前收到謝閣老的來信,說平亂需以穩為主,不要造成太大傷亡,影響朝廷大局。這是謝閣老的信函……”

        說話間,胡璉將謝遷遣人送給他的私人信件拿出來,交給沈溪過目。

        沈溪一擺手,皺眉道:“重器兄,你這是何意?難道你說什么,我會不相信?怎要我看謝閣老寫給你的信?”

        胡璉為難地道:“其實我也知道,朝中參劾下官的奏疏不少,這次賊人勢大,席卷中原威逼京畿,下官負有很大責任,也讓沈尚書承受不小壓力。”

        沈溪微笑著道:“我都說了沒什么,為何重器兄如此介意?還是好好準備來日出兵之事,別多心。”

        “那……”

        胡璉見沈溪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心思,主動問道,“不知接下來進兵何處?是要繞道叛軍側翼,還是……”

        沈溪有些漫不經心:“現在談這些為時尚早,一切都要根據戰場形勢變化制定相應作戰計劃,因此不是在下不肯對重器兄透露情況,實在是戰場上有太多隨機應變的東西。”

        “明白,明白。”

        胡璉嘴上說明白,但其實根本就不理解,覺得沈溪是有意回避他的問題,似乎已對他失去信任。

        有了這種想法后,胡璉沮喪之余,開始為自己的出路謀劃,至于沈溪說什么做什么,他沒有太關心,但有一點他很清楚,跟在沈溪身邊,他得到軍功的概率會大增,只要這場戰事順利完成,他作為河南巡撫自然會分潤到相應的功勞。

        反思過往,胡璉非常后悔對韃靼戰時他沒有堅決追隨沈溪,而是去了宣府跟在朱厚照身邊,本想近水樓臺先得月,獲得皇帝賞識,誰想事與愿違。

        西北之戰結束,留在皇帝跟前的人基本沒落得好,朱厚照的胡鬧以及張苑等人的阻撓,使得宣府和張家口一線戰局出現很大紕漏,就算事后朱厚照沒有追究責任,但也沒有對哪個大臣看上眼,破格提拔。

        ……

        ……

        出兵之日定在四月二十,頭天晚上沈溪去見了馬憐,這也是馬憐離京南下后,沈溪第一次前去探望。

        馬憐本想留在中軍,伺候沈溪左右,但這次沈溪還帶了惠娘和李衿南下,以沈溪心中的重要性而言,馬憐沒法跟惠娘和李衿相比,因而只能在護衛護送下,跟在后軍隊伍中,這一路經歷不少辛苦。

        商丘縣城靠近東門的一處旅店。

        “爺……”

        客房里,馬憐見到沈溪,行了個萬福禮,她花容慘淡,整個人異常憔悴。沈溪趕緊讓她坐下,要為之診脈,卻為馬憐拒絕。

        馬憐嬌弱地道:“奴還好。”

        沈溪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執意將她手腕拿過,一番簡單望聞問切后,點頭道:“沒什么大礙,應該是旅途勞頓,加上受了一點風寒,致氣虛氣緊,渾身乏力……難道是水土不服?路上一定要記得喝開水,生水一點都不能沾!”

        馬憐自責地道:“奴也未料到身子骨如此不堪,以前就算連續策馬狂奔數日都安然無恙,現在……可能是爺太過寵愛,在京城養尊處優慣了吧。”

        沈溪道:“或許不該帶你南下受苦受累。”

        “是奴自己沒用。”

        馬憐低下頭,神色中有幾分失落,“出來后奴本想騎馬而行,臨跨上馬背才發現力不能支,只好選擇坐馬車,誰想待在車廂里也會生病,或許跟之前那場豪雨有關吧……奴不該讓爺費心……”

        馬憐偷偷抬頭看了沈溪一眼,發現沈溪正在看她時,趕緊將目光避開,隨即眼角滑出兩行淚水。

        沈溪知道,馬憐是個堅強的女孩,如果只是一點痛楚的話很難將她打垮,不過若心中失落,加之受了委屈,自然很容易發生狀況。

        如同惠娘跟他置氣一樣,馬憐也很聰慧,能想到沈溪出征在外身邊多半帶了其他女人,揣測沈溪是跟那女人戀堅情熱,才不來見她,否則斷無可能半個多月都見不到人影,她在后軍一路緊趕慢趕,為的就是能在沈溪想見她的時候隨時見到。

        但馬憐的努力,卻沒換得沈溪的憐惜,甚至進城后也要過個三四日,直至臨行前才來見她。

        女人心思都很縝密,說不爭寵的絕對是圣人,或者說那女人根本就沒有把男人當回事,因為女人越是愛慕一個人,越希望得到那人的關注,而不是受冷落。

        沈溪沒有做出解釋,也不需要解釋,如同惠娘和李衿了解自己的處境一樣,馬憐對自己的身份定位很清晰。

        他伸出手,將馬憐臉頰上的眼淚抹去,馬憐趕緊試著收淚,卻發現沈溪起身來到她面前。

        沈溪裝作不解人意,道:“旅途辛苦吧?走,到里邊說話,我在你這里停留不了多久,等下還要回營,軍中太多事情等我處理了。”

        沈溪隨便找了個借口,非常牽強,他也知道這種話騙不過馬憐,卻不得不這么說。

        馬憐知情識趣,明白沈溪過來見她是對她的憐惜,不像惠娘那般冷嘲熱諷,處處針對,而是殷勤地起身,陪著沈溪到內屋,跟沈溪講述她這一路見聞,希望得到沈溪更多的關愛。

        ……

        ……

        夜色凝重。

        歸德府城一片安靜祥和,沈溪領軍駐扎,城內百姓非常安心。

        沈溪就像個護身符,有他在,城塞絕對安全,叛軍在方圓一百里內沒有任何活動跡象,數月來惶惶不可終日的百姓終于可以睡個好覺。

        此時沈溪卻在馬憐這里享受無盡溫存。

        因為跟惠娘冷戰幾日,沈溪自己也有些眷戀這種溫柔的滋味,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即將出兵前來見馬憐,因為他知道一旦大軍開拔,他更沒時間過來,不但自己要多受幾天苦,而馬憐的委屈也會加劇。

        云收雨歇!

        屋子內平靜下來,看到沈溪大汗淋漓,馬憐從榻上起來,想為沈溪倒一杯熱茶,誰知沒等走到桌前,就被跟著起來的沈溪從后一把攬住纖腰。

        “爺……”

        馬憐羞喜交加,能得到情郎的眷顧,這是女人最得意的事情,沈溪對她的欣賞,幾乎就是她生命的全部。

        沈溪道:“下來作何?現在雖已是初夏,但不知是不是下過雨的原因,依然寒氣逼人,不如躲在被窩里暖和暖和。”

        說來也奇怪,明明已入夏,但天氣乍暖還寒,由于受小冰河期影響,行軍途中冷熱交替非常頻繁,讓沈溪覺得非常辛苦。

        馬憐道:“能做爺點事,奴很開心。”

        說話間,她彎腰將茶壺里的茶水倒進杯子里,卻發現已經冰涼,趕緊道:“奴這就讓人燒水沏茶。”

        “不用了。”

        沈溪拿起茶杯,咕隆咕隆將里面的茶水喝了,穿戴整齊后拉著馬憐到榻邊坐下,馬憐望著沈溪的目光中滿是迷醉。

        馬憐臉上全都是崇拜和眷戀的表情,這是她日夜牽掛的男人,她心里除了沈溪容不下其他任何東西。

        沈溪解釋道:“接下來,我要領兵平中原盜寇,你會暫時跟我分開,在侍衛護送下走大運河趕往南方……你到南京城等我。”

        馬憐臉上露出濃濃的失望之色,眼巴巴問道:“那幾時……我們才能再見?”

        沈溪道:“用不了太久,短則十天半月,長則……需要月余。”

        “哦。”

        馬憐沒有抱怨什么,低頭想著心事,雖然很不情愿但她卻不敢表露出來,她希望跟在沈溪身邊,哪怕再危險也甘之若飴。

        沈溪嘆了口氣道:“此番平叛事關重大,我很難兼顧兒女私情,心思全都用在行軍打仗上,朝廷對我的期待甚高,接下來至少有兩場大戰要打,中原這一攤子……還有沿海倭寇……”

        馬憐抿嘴:“正是因為爺有本事,朝廷才如此信任。”

        沈溪笑了笑道:“就你嘴甜……你兄長這次跟著河南巡撫一行過來,我已見過他,人很精神,這次我會留他在身邊聽用,讓他有更多建功立業的機會……你想見他一面么?”

        “不方便。”

        馬憐搖頭道,“奴還是不見了吧。”

        在對待馬家人的問題上,馬憐態度非常堅決,嫁出去的女兒不會管娘家的那些破事,沈溪能主動為馬家謀劃,對她而言便是最好的消息,也讓她感到自己對馬家有了交待。

        沈溪點頭:“那你有話帶過去嗎?”

        馬憐想了下,繼續搖頭:“兄長一切都好,奴便放心了,他在軍中建功立業,全有賴爺的關照,奴只要伺候好爺便可。”

        說話間,馬憐有些害羞,脖子都紅透了,大概想到先前跟沈溪恩愛的種種。

        沈溪笑了笑:“果真是個善解人意的丫頭,馬家把你送來,我賺大了。”

        ……

        ……

        次日,大軍離開歸德府,繼續向西行軍,走的是柘城、陳州的官道,過開封府直入劉六、劉七叛軍盤踞的南陽府。

        這天兵馬行進速度很快,一天下來足足走了一百多里,不過因糧草和輜重較多,大部隊有點前后脫節。到底糧草輜重太過笨重,行進跟不上前軍的速度,兩軍合并后總兵力超過三萬,糧草輜重運送成為問題。

        沈溪本打算讓胡璉殿后,運送糧草,但想了想如此或許會讓胡璉疑神疑鬼,與自己越發離心離德,便臨時指派胡嵩躍領兵保護。

        糧草輜重的安全至關重要,與此番交戰成敗休戚相關,沈溪這么做一是對胡嵩躍的能力認可,二則是平衡京營跟邊軍的關系,畢竟這種運送糧草的差事不是誰都想做的,也只有胡嵩躍這種嫡系才不會認為自己是被發配。

        晚上扎營時,諭旨傳來,跟沈溪之前預料一樣,朝廷駁回馬中錫招安的提議,要求沈溪先領軍將叛軍主力消滅再談招安。

        這旨意是否由朱厚照下達無關緊要,總歸是朝廷的意思,等于是關上了馬中錫跟叛軍和談的大門。

        消息傳來,最振奮的要數軍中那班將領,對他們來說這是絕佳的建功立業的機會。

        “沈尚書之前不是說,已跟陛下進言以招撫為主,為何會在此問題上出現如此大的偏差?”

        胡璉得知這個消息后非常震驚,只有他這樣的職業政客才明白招撫為主的好處,這會讓中原百姓免受大規模戰火波及,避免民生遭受進一步的破壞……畢竟有戰爭就會有死亡,人才是這個世間最大的財富,墾荒生產用得指望勞力,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沈溪搖頭:“你不該來問我,應該問這一政策的制定者,他們比我更清楚內情。或者直接上疏質詢陛下也可。”

        之前沈溪對胡璉還算和顏悅色,但涉及招安問題,就有些不耐煩了,說話絲毫也不留情面。

        胡璉聞言愣了一下,心想:“難道沈大人覺得我別有用心,以掩飾自己平亂不力?”

        唐寅正好在旁邊,相比于胡璉疑神疑鬼,唐寅卻沒覺得這有什么大不了,好像早就料到會如此一般,道:“現在叛軍主力尚未殲滅,除了山東那邊戰事頻繁,河南地界近來一片太平,如此情況下便行招安之舉,只怕賊寇未必服氣。等朝廷兵馬一撤,他們很快便東山再起,屆時危害更大。”

        胡璉忍不住反駁:“完全可以將賊首拿下,余者派人監管居住,怎么可能讓他們死灰復燃?”

        唐寅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淡淡一笑,道:“那些從逆的匪寇心早就野了,不把他們徹底打痛,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造反而已,誰不能出來挑頭?拿下三五個賊首,他們就不能成事了?”

        “完全可以將他們建制打亂,分散到各個地方,甚至可以安排到周邊省份,難道非要用最粗暴的方法嗎?”

        胡璉皺眉道,“中原百姓已承受不起戰亂之苦,在下之前平亂不力,也是考慮到會影響地方民生……”

        本來唐寅有意爭辯下去,但仔細一想他跟胡璉地位懸殊太大,在軍中不過是沈溪的幕僚,即便擔任著沈溪喉舌的重任,也沒資格跟胡璉爭論。

        從某種角度而言,胡璉算不上沈溪下屬,河南巡撫的職責在那兒擺著,一個京官一個地方官,互不統轄。

        最后胡璉和唐寅二人一起看向沈溪,等沈溪做出評斷。

        沈溪神色平靜:“重器兄的意思,是讓我繼續跟朝廷上疏,堅持招安之策?”

        沒等胡璉和唐寅回答,沈溪便搖頭:“朝廷定下來的事情,焉能質疑?該說的話離京前我拜訪陛下時已說過,現在朝廷旨意在此,只能遵照命令行事。本來我還想早些往江南平倭寇,現在看來只能往后放放了。”

        胡璉有些急了:“以沈尚書眼下統領的兵馬,很難在短時間內消滅賊寇,就怕這場戰事會進入相持階段!”

        沈溪斜眼望向胡璉:“重器兄別太悲觀了,三萬大軍在手,朝廷一舉平息中原盜寇不是順理成章之事?難道你覺得我會在中原戰場來個大意失荊州?”

        “這……”

        胡璉本來確實有這個意思,但沈溪問話太過直接,大有質問之意,貿然承認的話會顯得對上官太不尊敬。

        胡璉還不敢心存芥蒂,畢竟是他先表達對沈溪的不信任,趕忙行禮:“下官絕無此意。”

        沈溪點點頭:“我也知胡中丞是出于謹慎,此番交戰我自會小心謹慎,力爭以最小的傷亡打個大勝仗,那時再跟朝廷進言招安,否則會有人以為我沈某人怕了叛軍,不敢跟他們正面交鋒,英名何存啊?”

        沈溪突然拿面子和名聲說事,讓胡璉很為難,本來在他看來這不該是沈溪應該持有的立場,但既然給出這樣的理由,他就不能再堅持。

        “下官明白……下官這就回去安排,告辭。”

        胡璉當即提出離開,不敢再煩擾沈溪。

        沈溪揮揮手,沒有挽留的意思,顯得有幾分生疏。



    上一頁 ←    → 下一頁

    龍王殿大唐貞觀第一紈 都市極品仙帝蛇王纏身:老婆,生個蛋我跟天庭搶紅包
    重生之賊行天下萬古第一神次元手機網遊之末日劍仙系統之鄉土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