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人舞劍,身形搖晃,僵硬的草編胳膊,揮舞之間帶著幾分凌厲。 一根草棒正巧從草人的胳膊處伸出來,宛如一柄鋒利的寶劍。 草棒指著錢真人的眉心。 嗡——! 劍意也在那瞬間,貫穿而出! 錢真人立即頓在原地。 義莊之中,張文飄然落地,他張開左手一抓,神燈自動飛來落入他的手掌之中,眉心火光搖曳,抖擻精神。 提好了箱子,張文身形如電沖出義莊,這場戰斗才只進行到了一半! 張文行走,周身帶有強風吹拂。 義莊內的燭火搖曳,沒蓋穩的棺材板也“咯吱咯吱”的響著。 張文一路疾行,他雖然沒在譚家鎮轉過,卻仿佛有人領路一般,跨越房頂,飛過房檐,徑直的來到了譚府附近。 譚府。 譚老爺急的圍著錢真人轉。 就在不久之前,譚老爺親眼瞧見桌上的草人突然抬胳膊指向了錢真人,然后錢真人就著了魔似的,一動也不動! 譚老爺心里頭焦急,卻又不敢觸碰錢真人,唯恐破了錢真人的法術,說不定錢真人此時正在與人交戰到了關鍵時候呢。 而錢真人的狀態,就不像譚老爺想的那么簡單了,并非交戰,而是單方年的碾壓! 當初張文能以“歸墟劍意”,強行鎮住返虛期的岳綺羅,如今“歸墟劍域”所攜帶的劍意,壓制“同等級”的錢真人,自然是易如反掌! 一躍到譚府院墻上,張文半蹲著,跳躍幾次后,看到了一動不動的錢真人。 “之前我看在許真人的面子上給了你體面,既然你不體面,那我就幫你體面!” 如此距離,對付一個化神期的高手,張文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贏。 而且貼身行動,自己身上的氣勢說不定會驚醒錢真人。 于是,張文很果斷的掏出了槍。 砰! 槍口爆出火焰。 院中! 錢老板還圍著錢真人轉圈,卻忽然聽到一聲槍響,他嚇得縮脖子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口中大喊:“饒命,饒命!” 槍響就一聲,隨后夜晚再次陷入沉寂。 接著“嘭!”好像一頭死豬砸在地上的動靜,錢老板一抬頭,發現錢真人倒在了地上,纏著黃白的血,自錢真人腦袋上的子彈孔里流出。 血漿汩汩不停。 錢真人腦袋被打出血洞,尸體躺倒在地上,臨死他都沒從歸墟意境之中脫離出來。 “意志力這么差?估計是被金錢和名利腐蝕,不修心境,空有修為而已”蹲在墻頭,多在暗中的張文皺眉:“看來我高看他了。” “誰!誰!”譚老爺確定沒有槍聲,鼓起膽子大叫著:“誰敢在我譚府殺人!是誰,給我站出來!” 只是開槍的人早已離開了。 早上。 張大膽伸著懶腰從棺材里爬出來。 “哈欠,睡的好爽啊~” “嘭!”一聲,祠堂的門被推開。 張大膽的幾個損友沖進來,正巧看到張大膽從棺材里出來,伸懶腰的一幕,一個個瞪大了眼珠子。 “大膽,你真在祠堂里睡了一夜,還睡到棺材里了?” 他們在低頭,看見僵尸倒在一旁,一動不動。 “那還用說,我張大膽的名聲是白叫的?”張大膽不屑道,像是斗勝了的將軍。 張大膽哪里敢把昨晚的經歷說出來。 昨晚自他的身體不受控制,跳了一段舞之后,突然僵尸便一動不動,張大膽害怕僵尸再次行動,就躲到了棺材里。 不過這一夜也確實和張文所說的那樣,過了一更天,就安穩了。 實話肯定不能往外說,否則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對了,我還得去找我的老朋友!”張大膽爬出棺材,跑向了義莊。 可是義莊空無一人。 “走了?”張大膽不解,不過又暗道:“走了也好,畢竟我是張大膽,卻不再是朱大腸。” 回家路上,張大膽見人很熱鬧。 “怎么回事?”他拉住一人問道。 對方看見張大膽,表情有些古怪。 “死人了!” “死人了,誰死了?”張大膽好奇的問道。 “譚老爺家,死了一個道長!據說是一更時候死的。”那人指著腦袋,說道:“洋槍,打穿了腦殼,死的不能再死了!” “譚老爺家?”張大膽嘀咕:“這么巧?” 道士能做法控制僵尸,張大膽當然清楚。 而且譚老爺家的道長正巧是一更時死的,祠堂的僵尸也是一更時候停止的鬧騰。 不過張大膽完全沒將這兩件事聯系起來,在他看來,只是巧合。 張大膽回到家中時,卻發現自己老婆已經沒了蹤影。 “見沒見過我老婆?”張大膽問鄰居,鄰居卻表情古怪的搖頭。 一連問了四五個人,都沒有結果。 張大膽心中覺得奇怪,正巧前幾日和他打賭的瘦子路過,張大膽陰沉著臉走過去。 “大膽,你、你都知道了?”瘦子看見張大膽走過來,慌了神說道:“是我哄騙你去的祠堂沒錯,可那是譚老爺支使的!” 和吸血僵尸一起住了一夜,還毫發無傷,甚至做法的道士都被殺了,瘦子可不認為張大膽不知道這件事。 張大膽的手里有槍! “譚老爺為什么支使你害我?”張大膽抓著對方衣領,怒氣沖沖問道。 “為什么?當然是為了你老婆啊。” “我老婆?怎么回事,仔細給我說說!” 瘦子也沒藏著掖著,粗略的說了一遍。 張大膽才知道,自己老婆是出了名字的愛偷漢子,而且嫁給自己之前就愛偷,整個鎮上,只有自己一人不知道,譚老爺之所以要害死自己,就是因為他想徹底霸占自己的老婆。 周圍鄰居之所以支支吾吾,就是因為他老婆現在就躲在譚家,譚家發生命案,叫來衙門的人時,張大膽的老婆就站在一邊呢! “這個混蛋!”張大膽咬牙:“我一定叫他死!” “大膽,你可要冷靜啊,大膽!”瘦子勸道。 “去你的吧!” 張大膽一腳踹在其心口,將瘦子踹進地溝里,自己則匆匆回家,將家中的柴刀別在腰帶上。 綠帽子,不能忍! 他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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