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我想像中的有些不一樣，但卻又在意料之中，還在情理之中。」

墨瀾接收著林斡傳遞過來的信息，出聲說道。

「落後？」

陸斌疑惑的出聲說道。

「不，只能說文明模式不一樣，這怎麼能說是落後呢？

在收集信仰上這可以說是一種比較先進、比較好用的方法。

只是這種方法在我們看來是落後罷了。」

墨瀾出聲道。

「但你仔細看看，仔細琢磨琢磨，這分明不是落後，只是被有意控制成為這樣的。

很簡單，看它們的農業產量就可以了。

農業產量多高，族群數量多大啊。

你看，它們生活的每一個領域都有神靈插手，種田有農業和肥沃神靈。

只需要獻上信仰，一個信徒施展神術就能讓土地變得肥沃，就能讓畝產.....嗯，單位換算過來的話，高的可以幾千近萬斤，低的也有幾百斤。

就這種畝產達到近萬斤的技術，別拿現在來套，就說我們沒有進入超凡之前，我們能達到嗎？

人家已經全面普及並且投入使用了。

這種生產力你管它叫落後？只是表面看起來落後罷了，仔細一看，一琢磨，其中的技術分明現金的不得了。

糧食產量增加了，緊接着就是人口，在人口這一方面有生育女神罩着，只要信仰生育女神，生育幾乎就沒有了什麼危險，甚至就連小孩都能得到庇護，不容易夭折，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優化小孩體質，強化其免疫力之類的功能，但我覺得八成有。

你看看這種技術，我們能達到嗎？

或許現在能，但至今還沒有普及，別說普及了，都還沒有實現，因為目前沒有人研究這個方面。

或許直到哪個法師的老婆要生育了才會有人開始往這方面鑽研吧。

這能叫落後？

糧食、出行、居住，生活的一個又一個角落都有神靈的存在。

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著神靈的教堂或者祈禱用的神龕，現在發現的幾乎每一個智慧生命都是某些神靈的信徒。

一個人居然可以成為多個神靈的信徒，至少可以擁有多個神靈都信仰，著都是不會產生衝突的。

神靈與神靈之間分工協作，這職能劃分明確，將這個世界管理的井井有條的。

由小見大，很顯然，這是一個先進的神靈形態文明。

這個文明是以信仰神靈為主的，其所掌握的手段也是偏向於信仰神靈一側。

當然，具體有沒有其他力量存在還得進行更加深入、更加全面、更加具體的調查。

但這一方面，很顯然，恐怕沒有我們一開始想像的那麼簡單，這個文明....非常先進，非常完善了。」

墨瀾這一刻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了，因為墨瀾想到了一個問題。

信徒都是神靈的眼睛，如果所有智慧生物都是擁有信仰的話，這就意味着墨瀾他們沒有信仰會顯得非常顯眼。

墨瀾可不會相信這樣的一個文明會沒有偵查有無信仰、何種信仰的技巧。

而且這一點還意味着不驚動神靈也就罷了，一旦驚動神靈，神靈想要尋找他們的話，那所有智慧生命都會直接成為神靈的眼睛，只要是擁有智慧生命存在的地方就無法躲過神靈的注視。

甚至，根據墨瀾的經驗而言，雖然神靈肯定都是用類似電腦的方式自動回複信徒的祈禱、自動回復關於神術的祈求，但作為一個這種較為成熟的神靈文明。

神靈必定會在整個網絡設置一些警戒詞、設置一些警戒波動、設置一些警戒的物品，一旦出現了這一類詞語或者波動，又或者物品那就肯定會驚動神靈，從而導致神靈的查看。

別問墨瀾怎麼知道的，墨瀾自己都是這麼做的。

只要有人念誦墨瀾的名字就會引起因果變化，引起相關精神力程序的查看。

自動化的精神力程序如果發現是準備謀害墨瀾的話就會自動預警，從而提醒墨瀾自行查看。

墨瀾剛剛得到因果能力沒多久都能想到這種辦法，都能做到這種效果。

雖然神靈掌握的是信仰而不是因果，但信仰聯繫同樣可以造成類似的效果。

所以就算剛剛開始神靈沒有掌握這一點，但作為一個成熟的神靈形式文明，掌握這一種功能、掌握這一種技巧那幾乎是必然的，普及開來也是必然的。

所以這個文明看似鬆鬆散散，就連一個完善的戶籍體系都沒有，但真要論嚴密程度恐怕不會比現代科技文明差，甚至更強。

墨瀾甚至嚴重懷疑整個世界有多少智慧生物神靈都知道。

不，是一定知道。

神靈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信徒的數量。

神靈不但知道，神靈甚至還能將這個數字具體到個位數！

而這就意味着，突然冒出一群人不是在生育女神注視下出生的、不是在太陽照耀下長大的、也不是在教會的洗禮下成年的，一群沒有在教會中留下任何痕迹、一群沒有沒有任何信仰痕迹的無信者出現在整個世界上.....

墨瀾光是仔細想想就感覺頭皮發麻了，本來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也就罷了，墨瀾還能想辦法，墨瀾還能接受，可墨瀾仔細一下，忽然發現還有更加扯淡的，更加讓墨瀾絕望的一件事情。

「這個坐標該不會也給了其他玩家吧？」

「其他拿到坐標的玩家不會已經進去了吧？」

「其他進去的玩家不會已經被諸神發現了吧？」

「諸神不會已經被引起了警覺，已經得知有一批外星人盯上了祂們世界，準備入侵祂們的世界了吧？」

「這個時刻、這個神靈形態文明不會已經進入警戒狀態，一切警戒詞、警戒狀態、感知狀態已經拉滿了吧？」

「我不會.....一進去就被發現吧？」

「不對，我不會已經被發現了吧？」

墨瀾直接關閉法陣，關閉空間通道，坐在法陣上，陷入了沉思。

這一刻的墨瀾滿臉惆悵。

神一樣的對手不要緊，我能想辦法。

可豬一樣的隊友......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