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排除...還是排除.....」
這種排除法的確很低效，給墨瀾增加了非常非常大的工作量，即便是初篩、即便是墨瀾也需要花費很長的一段時間，花費很大的經歷。
這的確是排除法的缺點，缺點巨大，但同樣，這樣得出來的結論不說百分百可靠，至少可靠程度會比一開始的篩選法要高出很多倍，找到正確答案的概率也會增加很多。
排查法初期還是比較簡單的，墨瀾很輕鬆的就能去除一大堆錯誤選項，畢竟雖然不知道哪些死對的，但有一些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一定是錯的。
在這個過程中，墨瀾時刻保持着專註，剋制自己採用經驗判斷，而轉而使用完全、純粹的信息、知識去判斷。
在目前的知識和信息無法做出判斷的時候墨瀾也不會採用經驗判斷，而是將其保留，後續再做核查。
墨瀾很快就將波動排除了百分之六十以上，可第一遍排除法結束之後，第二遍的難度瞬間增加了很多，每排除一個所需要消耗的時間、所需要消耗的精力平均下來都多出了好幾倍。
但還是可以進行排除的。
時間就在這種排除當中一點一點流逝，前面幾遍排查的時候墨瀾根據現有的信息和知識都能直接做出排除。
可當幾遍過後，墨瀾就需要採用一些實驗排除一些錯誤選項了。
所幸多線程工作對墨瀾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墨瀾又多開了幾十個線程用於做實驗輔助排除。
雖然這種多線程的方式無法用於高難度的實驗和需要高度專註的研究工作，但如果僅僅是這種簡單的、低難度的工作，多線程凝聚的分身還是能夠輕鬆勝任的。
不得不說，多線程對於法師的幫助簡直是太大太大了。
到了墨瀾這個級別，基本上一個人就是一個研究團隊，只要搞幾個塔靈用於輔助，墨瀾根本不需要任何研究成員輔助，不需要工具人了。
在自己變身工具人的情況下，墨瀾最後得到了十五道可能與天使復活手段相關的波動，到了這一步，墨瀾再想要排除就已經非常困難了。
每一道都很有可能就是天使復活手段運轉時產生的波動，那一道上面得出來的信息都隱隱約約指向這邊。
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導致的，但已經很難分辨到底是其他手段還是復活手段了。
「沒辦法，將這十五道都當作是復活手段產生的力量波動吧。
用最愚蠢的辦法，一道一道嘗試過去，大不了就是消耗的時間多一點，還好只有十五道。」
墨瀾微微搖頭，一道一道嘗試，這就意味着墨瀾要在每一道波動上面都花費大量的時間、精力去研究、去實驗，而不僅僅是簡單的排除實驗。
這就意味着要深入的去實驗，並且意味着必定要失敗十四次。
唔，其實從這個角度來講，如果只是失敗十四次花費極大精力、時間的實驗的話，貌似挺好的，挺值得開心的。
區區十四次失敗就能得到一些關於天使復活機制的秘密，這難道不香嗎？
要是其他法師聽見失敗十四次就能得到這麼大的成果怕不是會笑死。
可要真就是這樣的話，別說其他人，墨瀾自己睡覺都會笑出聲來，可以說，失敗十四次簡直是最好的結果。
而最差的結果是什麼呢？
失敗十五次。
僅僅是失敗多一次就意味着整個結果的天差地別，這就意味着投入的所有精力、時間都沉沒了，著甚至意味着這些被全盤推翻......
墨瀾微微搖頭，將自己腦袋裏喪氣的想法清除出去。
「作為一名法師，作為一個研究者，失敗、一切都被推翻這才是日常，再正常不過了。
研究不就是從千萬次失敗當中求取那一次成功嗎？
在千萬人當中找到你，這不才是研究的浪漫嗎？
唔，也可以說是渣了千萬人？」
這下，墨瀾都笑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墨瀾的研究已然開始，不，應該說已然繼續。
而天使與玩家的戰爭依舊在繼續，戰況慘烈，惡魔死傷嚴重、元氣大傷！
不過就在這一天，墨瀾忽然收到一條消息。
「根據最新信息，已經可以確定這些天使並不是屬於自由的生物，也並不屬於太陽神異界的主物質界。
而是屬於太陽神神國的神國戰士，神靈軍團？」
墨瀾聽到這個消息微微暫停實驗，看下視頻聊天當中的林斡、陸斌兩人，出聲道。
「這有什麼問題嗎？我很早就說過這些天使應該是屬於職業戰士啊，是獨屬於太陽神的信徒軍團啊。」
「會長，這沒什麼問題，我們以前的確就有這樣的猜測，現在只是石錘罷了。
我只是聽到這個石錘的消息產生了一些思考。
嗯，是以前看的一部小說引發都思考。」
林斡沉吟片刻之後出聲說道。
「會長，陸斌，我們很久以前就有過一個定義。
法師是作為研究者存在的，並不是作為一個戰鬥職業，對吧？
我們為了解決對戰問題，創造了機甲、創造了法師塔、創造了浮空城、創造了飛船、創造了塔靈，歸根結底都是補充戰鬥的一面，最好是自動化戰鬥，為我們提供一個安全的研究環境。
而此外，一些研究資料、實驗材料的收集都有協會那都成員可以負責。
我們可以專心研究，然後以研究的成果、知識換取協會其他成員出手幫我們收集，乃至於現在都是這個運行模式了。
但我不知道會長你有沒有發現，當我作為接觸協會實際管理比較近的副會長，我現在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相比較以前的做任務，現在的協會成員更傾向於自己研究了。
因為我們的協會成員都是重質不重量，協會人數不多，但幾乎個個都可以獨當一面。
作為可以獨當一面的法師怎麼會還願意去做任務賺取積分兌換別人的知識呢？
為什麼不自己研究，用自己研究出來的知識兌換別人的知識呢？
現如今，我們協會已經開始出現這種問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