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金色神光,轟在那一層柔和的白光之上,頓時蕩漾起了道道漣漪。
陣陣漣漪,化作餘波,看似輕描淡寫,但卻有排山倒海之力!
無盡的力量向四方轟去,驚起了一片驚濤駭浪,無數的層雲,虛空,都是徹底炸裂了!
觀音菩薩臉色一白,忙運轉法力,注入玉凈瓶之中,才勉強擋下。
心中更是暗暗驚駭於這金蟬子的力量,不過大羅初期,竟能爆發出如此渾厚的力量!
這六翅金蟬,不愧為上古五蟲之首,可怕程度,遠超想像!
金蟬子見自己一擊,被那玉凈瓶擋住,冷笑一聲,不為所動。
再次調動金蟬本源之力,無盡的可怕金光,再次洶湧而出,以前所未有之勢,向觀音菩薩再次碾壓而去。
「轟!」
一道轟鳴之聲,響徹天地,觀音周身,那一道朦朧柔和的白色神光,漸漸變得黯淡起來。
觀音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其手上的玉凈瓶,更是不復之前的明亮燦爛,潔白如玉,而是變得灰暗了幾分!
「可惡,這金蟬子,怎能如此強橫?」
觀音心中暗罵,更是一刻也不敢大意,發力流轉,瘋狂湧入玉凈瓶之中,要擋住那源源不斷的金光!
可六翅金蟬,又豈是等閑,凶性之深,於無數洪荒異種之中,都可名列前茅,其本源之力,又豈可小覷!
數息之後,「轟」的一聲,玉凈瓶在那無邊無際,似乎永遠沒有盡頭的壓力之下,轟然破碎。
潔白無瑕的瓶身炸裂,化作無數碎片,落於九天之上。
法寶爆炸,觀音菩薩更是臉色一白,瞬息之間,便是被玉凈瓶爆炸而產生的恐怖餘波給轟飛。
臉色煞白灰暗,身上的氣機,更是一落千丈,玉凈瓶,算得上其本命法寶,玉凈瓶破碎,觀音菩薩的修為,也是一落千丈。
自大羅圓滿,連跌三境,來到了大羅初期,再也無法與金蟬子相抗衡。
「觀音,如今你在看看,你我之間,到底是誰狂妄?」
金蟬子不可一世,渾身上下,氣機滔天,瀰漫三界,心中,更是爽快到了極致。
當年在西方靈山,他便與這觀音不對頭,可礙於在准提,接引眼皮子底下,卻也不好出手,如今,可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惡氣了。
觀音臉色煞白,氣息萎靡,看着已然破碎的玉凈瓶,又感受着損掉到修為,指著金蟬子,心中又驚又怒。
「金蟬子,汝安敢壞吾靈寶?便不怕聖老爺怪罪下來?」
玉凈瓶,乃是自入了佛門之後,聖人親賜,品級極高。
又經他日日夜夜煉化,培養,早已經成了他手中最重要的一件法寶。
此時不光玉凈瓶碎了,連自身修為,都是大損,觀音菩薩心中,又豈能不怒?
金蟬子冷笑一聲,氣息吞吐,壓力十足,「打碎你靈寶又如何,怎的,還想一戰?」
觀音菩薩啞口無言,有靈寶之前,尚且不是這金蟬子對手。
如今沒了靈寶,修為更加不如之前,又怎是這金蟬子的對手?
深深吐出幾口氣,觀音菩薩壓制住心中的怒火,不再多言,轉身,正準備駕雲離去,回西方告狀之時,卻又被金蟬子攔下。
「忘了當初吾所言,你若敗了,可還要向吾賠禮道歉呢。」
金蟬子淡淡說道,目光淡然,但是周身上下的氣息,卻來得比之前還要恐怖,可怕的壓力,讓虛空都在震動,轟鳴。
觀音菩薩咬牙切齒,壓住心中的怒意,深深看了一眼金蟬子,而後對其拱拱手,「先前,是吾出言不遜,得罪了金蟬師兄,觀音在此,向金蟬師兄道歉了。」
話音落下,觀音菩薩再也忍受不住,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向靈山之地遁去。
此番,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玉凈瓶破碎,損了一件得力法寶,自身麵皮,更是丟了個一乾二淨,自此之後,三界大能,誰還將他觀音放在眼中?
見觀音不僅損了法寶,還灰溜溜離去,昆崙山,玉清宮之中,元始臉上,罕見的些許笑意。
「汝慈航,也有今日?」
元始心中,止不住的暢快,而後才看向了坐下八位金仙,輕哼一聲,「汝等可看到了,欺師滅祖,背叛師門,便是這種下場。」
八位金仙戰戰兢兢,連連點頭,「師尊所言極是,這慈航,背棄師門,違逆師尊,皆是其咎由自取。」
金鰲島,碧游宮,見金蟬子,觀音菩薩一戰,通天教主不由得一笑。
「本該西方大興,如今西方卻已經起了內訌,哈哈,有趣至極。」
幽冥界,六道輪迴之中,秦九歌也不由得淡笑一聲,「好一個金蟬子,倒是睚眥必報,那觀音賠了夫人又折兵,回去靈山之後,不知准提,接引,又要如何憤怒。」
秦九歌笑過之後,便不再理會,重新閉上了眸子,開始潛修混元大道。
隨着修為的日益增長,參悟混元大道,也變得越來越艱難起來。
唯有道心堅定,持之以恆,方才能繼續走下去。
人界之巔虛空之上,見觀音菩薩灰溜溜離去,金蟬子臉上,才閃過一絲笑意。
旋即,收斂法力,隱匿起六翅金蟬本源的虛影,而後大大咧咧駕雲,向咸陽踱步而去。
西方之地,靈山之上,觀音菩薩臉色煞白,跪於靈山之巔,臉上滿是不甘,怒火。
「啟稟聖人,那金蟬子,狂妄自大,桀驁不馴,重傷同門,不僅壞了弟子手中的玉凈瓶,還重創弟子,還望老師,給弟子做主啊。」
觀音對着准提,接引深深一拜,差點便要痛哭流涕。
此行,本以為自己能戴罪立功,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讓自己損失巨大。
准提,接引對視一眼,一縷冷意,緩緩籠罩而下。
「觀音,汝可知罪?」
觀音抬起頭,一臉懵逼,「弟子......弟子何罪之有?」
准提冷哼一聲,「汝難道不知,那金蟬子,乃是此番吾大乘佛教大興的關鍵?」
「弟子知道啊。」
觀音點頭。
「既然知曉,又為何要去惹他,汝等昔年有些摩擦也就罷了,如今,正值量劫之中,那金蟬子,更是吾佛門大興的關鍵,汝卻還不分輕重,竟辦些蠢事,還不知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