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灣地的正月初三,一大清早的,竟然再次下起了大雪。
之前的雪還堆積在那里,根本就沒有融化,現在再次下起了這么大的大雪,這天氣,還真是見了鬼了!
沒有別的辦法,元晟只能繼續帶著人去清理積雪,這工作量,還真是不輕。
“雖說瑞雪兆豐年,可這雪太大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兒,這可能會演變成雪災!”
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以及那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元晟不禁皺了皺眉頭:
“干旱的大漠之中,竟然也會出現雪災,這見鬼的天氣!哥們兒真是服了!”
手中的掃帚不停,這雪下的太大了一些,這還不到半天的時間,地上就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
剛剛過完年的河灣地,再次集體忙碌了起來,集體清理積雪。
下雪的時候,風不是很大,還有那么多的大胡楊樹,胡楊林里,其實已經感覺不到有風了。
在元晟的印象里,雪花飄飄,那都是一片一片的,充滿了大自然的美感。
可河灣地這里的大雪,這鵝毛大雪那是一層一層的下,元晟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下雪場景。
在這大漠深處,常年都是最干旱的地方,不但出現了水量充沛的沙漠河流,而且,這大雪下的,完全超乎常理。
按照如今這樣發展下去,這大漠用不了多少年,就會慢慢變成一片巨大的綠洲。
下大雪,大量降水,對于干旱的大漠來說是好事兒,可對于如今的河灣地來說,特別是胡楊林里的土質房屋來說,那是災難。
積雪融水對黏土房屋,破壞性實在是太大,所以,胡楊林里的人必須要提前把積雪清理干凈。
到了晚上的時候,雪才下得小了一些,一個白天,胡楊林里都在清理積雪,晚上,大家倒是可以放心的好好睡一覺了。
吃完晚飯之后,元晟打算早早的睡覺休息,結果還是被張荷給拽著去了臥室,溫暖的屋內,兩個人大戰連連,在張荷沉沉睡去之后,元晟這才起身離開。
來到書房里之后,元晟把門給關好,又給火爐子添上煤炭,把風門給關上,這才放下心來:
“回歸!”
…………
回到馬場里的元晟,第一時間就去洗了一個熱水澡,之后才舒舒服服的會臥室睡了一小覺。
吃完早飯之后,李小娟開車來到了馬場里,她這幾天,一直都在自己家里跟著走親串門。
元晟同樣把親戚給走了一遍,因為他今年要去濱城過年,年后的拜年,只能提前到了年前。
“元晟,你給我站那別動!”
李小娟狐疑的看著元晟,讓后圍著他看了又看,還趴在他身上聞了又聞。
之后,李小娟才狐疑的再次打量起元晟:
“真是奇了怪了,元大少爺,你給我老實交代,這幾天到底是跟誰去鬼混了?”
“你沒事兒吧?我這一天天的東奔西跑,回來就在馬場里,這馬上就過年了,我能跟誰去鬼混?”
元晟的臉皮賊厚賊厚的,打死都不會承認,再說了,在這現代社會之中,他元某人還真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馬場里現在的情況,你比我更清楚,連個女人都沒有,我上哪里去鬼混!”
“真的?”
李小娟那完全就是一種直覺,可馬場里的情況,她還真就是清清楚楚的,這就更奇怪了。
“你在懷疑我?”
元晟不但不會承認什么,還把自己給演成了竇娥,夸張的雙手捂著臉:
“李小娟同志,你現在竟然在懷疑我!這日子沒法過了!”
“滾吶!”
李小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實在是受不了元晟了:
“不嫌丟人啊?趕緊給我收了你的神通,一個大老爺們兒,怎么這么小心眼呢!”
說完,李小娟就拽著元晟,一起去了李英那里。
元晟則是暗中松了一口氣,自家這女人到底是個怎么回事,怎么會有如此的敏銳的直覺!
這幸虧是在兩個時空,兩邊根本就不會出現交集。
李小娟跟李英的關系,只能用牢不可破來形容,在李英面前,元晟都得靠邊站。
“今天你們回濱城,家里蒸的饅頭跟包子,還有菜,你們都多帶點回去,過年就別出去買了,外面的菜不如家里的好吃!”
從吃完早飯開始,李英一直都在收拾東西,都是要給元晟跟李小娟帶回濱城的。
新買的房子,第一年過年,而且現在的元晟跟李小娟,都已經領了結婚證了,濱城的新房子,還真需要元晟跟李小娟在那里過年。
老家的這個所謂的傳統,元晟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又是由誰給傳下來的。
不過對于元晟來說,今年能夠在濱城那邊過年,也是一個可以好好休息的機會。
每年過年這幾天,元晟都會累的夠嗆,喝酒他倒是不怕,只不過一天到晚的,他確實累的夠嗆。
濱城再怎么說,那也是個外來人口撐起來的城市,一到過年,基本上就剩不下多少人。
過年這幾天,正好在濱城好好休息一下,過完年,再回馬場,元晟想了想,這樣也挺好的。
剛在高昌那邊過完年,回來之后繼續過年,元晟自己都感覺有點怪怪的。
李小娟跟著李英一起收拾,元晟無聊的看了一會兒,最后起身就離開了,還是自己回去收拾一下,把自己的東西準備好再說吧。
之前從高昌那邊,帶回來的一些粗糙貴金屬制品,已經被元晟找人給熔成了金條跟銀塊。
家里的這些貴金屬,就被元晟給放在了家里的另一個保險柜里。
特別是銀塊,元晟感覺白銀特別麻煩,熔成銀塊之后,不但要打造成好看的銀塊,還買了密封盒,就是為了防止氧化。
因為在元晟這個俗人看來,那些粗糙的金銀制品,還不如變成金條跟銀塊更合適儲存。
客廳的博古架上,也就放了幾件元晟自己感覺品相稍微好點,看起來像那么回事兒的金銀器。
剩下的那些金銀器,如今都變成了金條跟銀塊,就這么被元晟給存放了起來。
白銀其實并不怎么值錢,最起碼跟元晟手里的玉石沒法比。
可既然已經帶了回來,元晟還是選擇熔成銀塊,自己給存放到了保險柜里。
往外賣的話,元晟寧愿選擇玉石籽料,也不會出售手里的白銀跟黃金。
實在是白銀真的不值錢,還不如到時候請人打造一些物品,帶回高昌那邊更好。
金條長時間存放沒問題,可白銀如果不密封的話,會嚴重氧化。
從高昌那邊帶回來的那些銀器跟金器,元晟就是讓人家給專門提純過,之后才熔成了金條跟銀塊。
這種事情,也就是元晟能夠干得出來,而且還毫不臉紅。
自己開著車,拉著一后備箱的金銀器,去找人家金銀鋪子熔成金條跟銀塊,然后再拉回來儲存。
之后還跑了好幾次,就是人家金銀鋪子的老板,看的都牙疼,也就是元晟能干出這種事!
正常情況下,那些銀器,直接賣掉的收益更高,根本就沒必要這么麻煩。
現代社會的工藝,制作出來的貴金屬工藝品,最起碼在西域地區那里,還是非常有優勢的。
再說,元晟更喜歡用現代社會的廉價工藝品,去高昌那邊推銷。
拿了一些金條,又拿了一些銀塊出來,元晟打算一起帶過去放到濱城那邊,萬一哪天用得著呢!
“咦?你拿這些東西干嘛?”
李小娟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元晟拿出來的金條跟銀塊,她有些意外的看了看:
“金條!銀子!元大少爺,咱們是去濱城過年的,您老人家帶著這些貴金屬干嘛?手里缺錢了?”
“那邊也是咱們的家,這些東西帶過去,先放到濱城,萬一哪天用的上呢!”
元晟拿起一根金條,直接遞給了李小娟:
“咱們在濱城那邊,不是買了保險柜的嗎,回去放到保險柜里,到時候你打個首飾什么的,直接用咱們自己家里的金條跟銀子!”
“純金的金條啊!”
接過元晟遞過來的金條,李小娟瞪大了眼睛:
“你竟然還存了金條?這么貴重的東西,你就這么放在家里?”
“不然呢?你真以為現在的小偷能夠飛檐走壁啊?”
元晟對于馬場這里,那是非常的放心的,外面的各個路口上,都是安裝的監控。
馬場里雖然沒有裝監控,可有那些狗狗在,元晟還真不怕有什么小偷。
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國家,在這魯西北,在這一馬平川的大平原上,遍地攝像頭,元晟不放心才怪呢。
可李小娟沒有元晟這些心大,她依然不放心,直接拽著元晟跑去查看家里的保險柜:
“你可真行啊,你的心怎么就那么大呢?這都是錢,丟一根金條都是好幾十萬!長點心吧你!”
以前的時候,李小娟只是以為元晟用保險柜來放藥材的,她也從來沒有過問這些。
直到現在看到這些金條,李小娟的心臟才不爭氣的劇烈跳動,她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的黃金。
當看到保險柜里,被裝滿了金條跟銀塊之后,李小娟雙腿一軟,差點就站不穩了,她扶著元晟,聲音都在打顫:
“元晟,咱們家怎么會有這么多的金條?你沒干什么違法亂紀的事兒吧?”
“這才哪跟哪啊!”
元晟滿頭的黑線,自家這娘們兒還是需要繼續鍛煉一下:
“別看這些東西挺多的,可咱們在濱城買房子的時候,還有后來裝修房子,花的錢,一點都不少,當時你怎么能氣定神閑的?”
“那是刷卡!我也就是看了個數字而已,那能一樣嗎?”
李小娟使勁捂著胸口說道,好一會兒她才緩過勁兒來:
“我現在才感覺到,我原來也是個被包養的富婆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
元晟滿頭黑線的抱起李小娟,直接向著外面走去:
“合法夫妻能叫包養?這個世界上,誰瞎了眼才會包養你!”
“滾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