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凌煙峰的路上季雨嘰里呱啦將瀟瑞昱閉關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其他都沒什么,最重要的事情有兩件,其一是韓凌雪。
瀟瑞昱聽了情絲那些也沒意外。
他早就覺得師父對韓凌雪那一往情深的很古怪,果然是被控制,這在意料之中。
其二是他們師娘。
瀟瑞昱狠狠頓了一下:“師父成婚了?”
季雨道:“已經和離了。師娘如今是我們的宗族的六長老,除了在師父面前要稱師娘,其余任何時候記得稱六長老。”
瀟瑞昱皺起眉頭:“這是為何?”
還能為何,咱師娘沒看上咱師父,不想跟他處,但咱師父愣是放不下。
季雨白了瀟瑞昱一眼:“二師兄記著便是。”
瀟瑞昱頷首表示記著了。
師兄妹兩說著話到了凌煙峰,三長老已經先一步過來了。
瀟瑞昱最先看見閉著眸子靠在他師父肩頭的女子,師父還摟著人家腰。
想必這便是師娘了,沒想到骨齡才十七年。
旋即看向被藤蔓捆著的封魔宗尊上,他不曾見過對方,但觀察一眼也猜到身份了。
能有這修為的只有帝國老祖宗和封魔宗尊上,容貌如此年輕俊俏,那應該是封魔宗尊上了。
就是不知道怎么會被捆在這里。
瀟瑞昱面上什么都沒有表現出來,恭敬行禮:“師父,三長老。”
說完看向林聲笙,很好奇六長老怎么昏迷了。
三長老看見瀟瑞昱很意外:“事情嚴重到需要讓瀟瑞昱出關?”
司寇顯道:“封魔宗尊上的識海是個陷阱,我察覺到了那個神女的氣息,她的力量正在被奪走。”
“守好這里,不要讓任何人靠近。”司寇顯指尖輕柔的拂過林聲笙發絲,將她抱起放在軟塌上,瞥了眼真花溪:“他有任何異樣,立即聯系我。”
三長老和瀟瑞昱鄭重應下。
司寇顯開了傳送陣,找假花溪去了。
瀟瑞昱對這個新鮮出爐的師娘很好奇:“三長老,師娘為何要跟師傅和離?”
“我如何知曉。”只對醫藥感興趣的三長老表示他連男女為什么要相愛都不理解。
瀟瑞昱便沒再問了。
司寇顯去了封魔宗。
其實司寇顯本來沒發現異常,真花溪身上不僅有他的天道之力,還沾染了那個神女的氣息,加上真花溪的識海困住了林聲笙。
一不留神司寇顯就能將真花溪當做尊上給剁了。
但是林聲笙發現了啊,小花盡管不是很明白情況,但主子跟花溪說過的話它記得啊。
小花只拿藤蔓編制出“命格互換”四個字給司寇顯看,司寇顯便能想到發生了什么。
公冶宗主這會兒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是說,尊上奪了花溪的身份?”
“為什么?不說尊上的修為花溪遠不能比,便是他們的關系,花溪可是尊上的玄孫!”
一刻鐘前公冶宗主才收到花溪的通訊符,結果,此刻司寇顯就來跟他說,花溪被尊上互換命格了。
互換命格,這種事公冶公主只在宗門的古籍中看到過一點零星的記錄而已。
“并非所有人都看中血脈,這天下更加看中自身的人何其多。”
司寇顯對花溪出手之前必須讓公冶宗主明白發生了什么。
不然自己一手養大的師妹被人揍,擱誰都不會袖手旁觀。
公冶宗主還是不太相信司寇顯說的話:“尊上若是那么自私的人,又豈能突破到化虛境?”
司寇顯道:“天道并不禁止修士看重自身,貴宗尊上添置絕佳,在此之前也勤勤懇懇修煉,為何就不能突破化虛境?”
若他強迫修士必須以天下蒼生為重,必須將旁人看的比自己重要,必須重視血脈親情等等。
你若不是這樣的人,隨便你怎么努力修煉我就壓著你修為不給你突破。
那不成道德綁架了嗎。
嗯,道德綁架這詞兒還是司寇顯與林聲笙識海交融的時候知道的,他覺得很貼切。
司寇顯將全境遭遇的危機同公冶宗主好生說了:“地魔是上界投放下來的穢物,只有我夫人能應對。”
“如今貴宗尊上與上界神女交易,欲助上界奪取我夫人的力量為上界使用,宗主可想過此間若沒了應對地魔之法將會如何?”
司寇顯好說歹說,公冶宗主總算是動搖了。
畢竟上界那個神女公冶宗主也不是第一次聽聞,林聲笙對地魔和地縫的應對能力也是親眼所見。
而且修士與天道之間也會有那么一丟丟感應,他隱隱覺得司寇顯并未騙他。
“劍君欲將花溪如何?”
司寇顯道:“不如何,我只是想從她嘴里問出解救我夫人之法。”
公冶宗主若有所思的點頭,然后道:“劍君,林仙子已經與你和離,你還稱其作夫人,不妥吧?”
司寇顯:“……”
要你管!
公冶宗主同司寇顯一起去找花溪,他也要親眼看看花溪是是不是真的被準尊上給換了。
而司寇氏這邊。
初雪氣呼呼的瞪著三長老:“那是我師父!我都多久沒見到師父了,劍君到底在搞什么,為什么不讓我見師父!”
郁澈過來的時候瀟瑞昱都沒讓人靠近,何況是初雪。
不過三長老對林聲笙的徒弟還是很寬和的:“現在即便讓你進去也無用,便是沒有劍君發話,六長老此刻也不方便見你。”
初雪眉頭緊皺,滿心都是對林聲笙的擔憂,也有些沒耐心了:“那三長老至少要告訴我師父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我連看一眼都不行,那可是我師父!”
瀟瑞昱冷淡的聲音響起:“我師兄都能為了六長老的安危暫且避讓,你為何非要去見六長老?”
初雪皺眉看著眼前人:“你是誰?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瀟瑞昱沒回答,淡淡道:“再不離開,我便將你當邪物處置。”
初雪沒有辦法,只好離開。
但當初雪回到落日峰時就昏睡了過去。
關在地牢中的葉申申睜開眼,眉頭緊鎖:“進不去。”
她也沒氣餒,目光掃過瞧見地面上爬過的一只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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