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半小時？十分鐘就差不多了吧。”林辰看看地圖。

　　李萌把車子靠路邊停下：“開車這么久有些累，下車歇20分鐘唄，透透氣？”

　　“也行。”

　　在車停穩，熄火后。

　　林辰下了車，深呼吸了一口。

　　夜里空氣清涼，夜空滿是繁星。

　　路上車輛并不多，許久才過去一輛。

　　“我最近食量增加，你幫我量一下腰圍，看我胖了多少？”李萌舉起了雙手，背對林辰。

　　林辰走到她身后，環住她，這楊柳細腰，不堪輕輕一握。

　　“沒胖，腰肢纖細，但該有肉的地方還是有。”林辰點評道。

　　“那還好。”李萌轉回身來，“再做個小游戲，我身上藏了一個小玩意，讓你找五分鐘，你能找到就算你贏。”

　　“哪都可以找嗎？”

　　“嗯。”

　　“好。”林辰開始摸索尋找。

　　“喔~”李萌嗔道，“別往那兒！”

　　嬌笑聲回響在公路上。

　　五分鐘后，李萌拿出一個小玩意，放到林辰手里：“笨哦，這都找不到~”

　　“藏在哪？”林辰好奇。

　　“我會魔術。”李萌輕笑，“我教你怎么用，到車上來。”

　　“等一下。”林辰點了一根煙，“等吸完。”

　　“好吧。”李萌抱著雙臂，抬頭看著天上星星，“今晚夜色很美哦，星星很漂亮。”

　　林辰看她一眼，夜風輕撫她長發，白皙的皮膚在夜色里更顯白。

　　林辰抽著煙。

　　李萌也湊過去，含住，吸了一口，點評道：“味道不錯。”

　　20分鐘后。

　　車子重新上路。

　　又開一會兒，開到柳瑾萱公寓樓下。

　　由于這里靠近卓展商場，林辰下車后，花兩千多，訂一個蛋糕。

　　蛋糕是現做。

　　林辰和李萌在店外等。

　　這是夜里九點半，蛋糕店即將打烊。

　　林辰是最后的客人。

　　“聚會都是女生，我送完蛋糕就不在那了，你們幾個在那玩吧。”林辰打了個哈欠。

　　“你困啦？”李萌道。

　　“有點。”

　　林辰晚上在爺爺家喝了點，剛才又坐車，現在確實困，打完哈欠后，更是睡意襲來。

　　“上車后排，睡會吧，這蛋糕要做一個多小時。”李萌道。

　　李萌打開車子后排車門，讓林辰上去。

　　然后她自己也從另一邊上去，讓林辰枕著她的大腿睡。

　　林辰見她這樣大方，說了聲“女菩薩”就枕下去了。

　　淡淡香氣縈繞鼻息，可以推斷，她用了價格不便宜的香水。

　　林辰是去過她家的，知道她家境尚可，那想必用的化妝品和香水，也不會是劣質的。

　　反正這香水味道好聞。

　　“香。”林辰舒服的蹭了蹭。

　　“肉香啊。”李萌笑問。

　　“啥肉？狗腿肉啊。”林辰道。

　　李萌撲哧一笑：“你才是狗腿，你見過這么細這么白的狗腿啊。”

　　“那這是什么腿？”林辰問。

　　“美女的大白腿唄。”李萌道。

　　“切，說自己是美女，不害臊。”

　　“實話實說啊。”李萌道，“我從三歲開始就漂亮，周圍都夸我。從小學開始，每年都是班花，若不是長得太好看，總是被打擾，我也不至于只考個浙大。也就是大學畢業后碰到了你，就你沒夸過我。”

　　“你啊，一般人。”林辰道。

　　“你！”李萌伸手抓住要害，威脅道，“重說，說不好小心被斬草除根。”

　　“嘶！”林辰感到小命被威脅，只好道，“行吧，你長得還行。主要是該大的地方大，該細的地方細。”

　　“這還差不多。”

　　李萌松開手，卻低下了頭……

　　“嘶。”林辰閉上眼睛，心道，這女的還真挺會，一套一套的。

　　林辰感覺，自己像是在泡溫泉。

　　周身裹在溫熱的水中，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李萌見林辰睡著后，拿出礦泉水喝了一口，然后坐在座椅上閉著眼睛，小憩一會兒。

　　夜里十點半。

　　蛋糕做好。

　　林辰小睡一覺后，再起來時，頭卻并沒有清明，而依然是昏昏的。

　　這也正常，這個點本就是人該睡覺的點，再加上爺爺家的酒，不說是假酒吧，但品質也高不到哪去。尤其是酒精兌水的白酒。

　　林辰決定，下次給爺爺帶點好的白酒去，省的一家人在那聚會沒有好酒喝。

　　C級車，后排空間不算大。

　　林辰坐起來，發現旁邊座椅上，李萌也坐在那里睡著了。

　　她的腿上，被自己枕著睡了一個多小時，枕的通紅。

　　林辰叫醒了她，跟她一起下車去路邊蛋糕店拿了蛋糕。

　　林辰道：“你把蛋糕送上去吧，我不上去了，上面都是女的。”

　　“來唄，沒關系。”

　　李萌拉著林辰的手，往公寓小區里面走。

　　乘坐電梯，上了29樓。

　　李萌帶路，到了一間房間前，按了門鈴。

　　房門打開時。

　　林辰看到化了一點淡妝的柳瑾萱老師，以及她身后的房間里，有好些個女生在里面。

　　“學姐，生日快樂。”李萌奉上她自己準備的小禮物。

　　林辰也奉上蛋糕：“柳老師，生日快樂。”

　　柳瑾萱看上去是被驚訝到，她看著兩人，呆道：“你們兩個怎么一起來的？李萌，你和林辰認識？還是……湊巧遇到的？”

　　李萌笑道：“認識，我在杭城上班時，遇到了同樣在那打暑期工的林辰，就認識了。”

　　“哦哦，快請進，謝謝。”柳瑾萱恢復熱情，“林辰，謝謝，快進來。對了，林辰，李萌和你說了沒，我們是浙大的校友。她現在也被九中錄取了。”

　　“說了。她還非讓我叫她李老師！”林辰道。

　　“哈哈，你確實得叫她李老師。”柳瑾萱笑道。

　　林辰進到房間里，沖一屋子的女生笑笑。

　　屋子里沒有開燈，點了小蠟燭，頗有情調。

　　在燭光中，喻小薇坐在女生中間，沖林辰微笑。

　　林辰也看到了她，沖她笑笑。

　　兩人的目光交匯，突出一個心照不宣。

　　畢竟是在班主任家里，即便是喻小薇，也沒有敢做出格的事，而是乖乖的用目光和林辰交流。

　　林辰還注意到，除了小喻，14班的有名有姓的女生都在，夏萱、大棉襖趙珍、鐘有艷、連陳瑤都在。

　　林辰沖陳瑤露出一個微笑。

　　但陳瑤也回以微笑。

　　都說陳瑤自閉，但林辰倒沒覺得，你看，這不人家還微笑了嗎？

　　林辰回想，自己每次和陳瑤打招呼，對方都會回應。

　　看著燭光下的陳瑤，林辰不禁多看了幾眼。

　　張愛玲在小說《紅玫瑰白玫瑰》里，提到了“白月光”一次，用來指可望而不可即，想要而不能得的人。

　　時至今日，林辰見到陳瑤，仍覺得她是白月光。

　　這跟金錢財富什么的沒有關系，林辰就覺得，這女生一身素雅，如清香白蓮，不會沾染塵世任何繁華，仿佛天生就不知道情為何物似的。

　　如果將來某一天，得知陳瑤出家修行了，林辰都不會奇怪。就像是慈航靜齋里的師妃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