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那聲可怕的劍吟一起,張青就暗道不好,知道自己被這個奸詐的小子給騙了。 可根本沒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就感覺自己被一層,詭異的力量所籠罩,甚至還有一幕幕,悲愴凄然的畫面出現在自己腦海。 哪怕再鐵石心腸的人,看到這些畫面后,也得被感染而身陷其中。 張青心底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陷入其中,否則必死無疑,元力、意識和感知,全都瘋狂的調動起來,拼命的想要掙脫這層可怕的束縛。 他的抵抗沒有白費,那詭異的束縛,轉眼就被意識所壓制。 可危及卻并未解除,一抹森寒的劍光映入他的眼瞳,禁不住亡魂皆冒起來,本能的舉劍急退逃遁。 他的應對措施沒有問題,可惜,雙方相距實在太近。 “當!” 一聲精鐵交鳴,張青的劍器瞬間斷裂,冰冷的劍鋒準確無誤的劃過了他的咽喉,綻放出一朵殷紅的血花。 張青一手捂住喉嚨,臉色扭曲得可怖,拼盡最后一份氣力,狠狠的斬下了半截劍器。 死!也得拉上這個混蛋陪葬! 鄧晨毅一劍得手,臉色卻是一變,他的神識清楚的看到。 自己這一劍,只有一點劍尖命中張青,絕對沒有徹底割斷對方咽喉,手中長劍片刻不停,猛的回撩想要補刀。 “當!” 又是一聲刺耳的撞擊聲,可這次卻沒能斬斷對方的斷劍,反而有一股強悍無匹的力量,從對方劍器中瘋狂涌了過來。 “嗯!” “噗!” 兩聲悶哼中,鄧晨毅口中噴出一口逆血,貼著地面倒飛了出去,虛境九重高手的拼死一擊,豈能簡單! 而張青蹬蹬蹬連退數步,體內氣血滾滾上涌,瘋狂的從斷裂一半的咽喉中涌了出來,任憑他再怎么緊捂,也止不住噴涌。 “呃...呃!” 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雙目漸漸渙散,抬起一手顫抖的指著鄧晨毅,想要說什么,卻只能發出含糊的呻*吟。 鄧晨毅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忌憚無比的盯著張青。 對方與曲宏大戰,不但消耗巨大,更是已經內傷不輕。 自己又以虛弱之態,讓對方心生輕視,引誘對方近身,再以劍意束縛突施暗手。 可就是這樣,也差點沒有偷襲到對方,還被對方反噬而重傷,心中更加不敢再有,小覷這個世界的武者之心。 “嘭!” 搖搖欲墜的張青,終于撐不住,不甘的倒了下去,至死也瞪著斗大的雙眼。 鄧晨毅爬起來,取出療傷丹藥,吞服了幾枚,便強行催動神識卷動,將幾人的包袱和那塊闕紋巖,全都收進了紫蒙盾。 長劍朝著天空一劃,幻殺陣再次顯現,人也沖天而起消失其中。 他此刻內傷不輕,曲宏帶傷而逃,豈能干休?很可能去另一道石門,尋自己的同門前來。 而且,還有一個逸山劍派的鄭博也在這里,誰能保證那家伙就不會突然出現? 所謂的口頭協定分配,在利益面前算個屁!重傷之下的他,哪里還敢有貪厭之心。 一進入幻殺陣,鄧晨毅的神識立即伸展出去,很快就察覺到,有人正在轟擊陣法。 不用猜,必定是先一步進入的曲宏,還沒能出得了此陣。 這種陣法,若非同時進入,相互間很難相遇。 曲宏重傷,又被困于陣中,鄧晨毅若是沒有受傷的話,或許還可以借助此陣,斬殺對方。 現在嘛,還是保全自己要緊。 他不再理會其他,不多久便找到了陣法的薄弱點。 “唰唰唰...” 一連十余劍,連綿轟擊在薄弱點之上,幻殺陣出現了一道裂痕,鄧晨毅在裂痕合攏之前,快速穿了出去,再次出現在那個方正的石室之中。 還沒來得及松口氣,禁不住臉色一變,他出來的那道石門,傳來了一陣波動。 鄧晨毅立即明白過來,因為自己破開了一道裂痕,導致整個幻殺陣都受到牽動。 曲宏必定是抓住了這稍縱即逝之機,即將破陣出來。 鄧晨毅想也不想,沖出了洞口的幻陣,下一刻,滿面猙獰的曲宏,沖出了石門。 他皺著眉看了看洞口,好似隱隱有一道影子,消失在那里。 略一思忖,卻鉆進了另一道石門,顯然,他的同門就是進入了那里。 鄧晨毅重新出現在峽谷,他本來就內傷不輕,破陣又耗費了大量真元,現在連飛行也做不到。 好在他還有飄渺邪風步,在這狂風中更是如虎添翼,強行提起真元,身形立即忽隱忽現,隨著狂風飄飛遠去,轉眼間便消失無蹤。 峽谷又恢復了原樣,除了狂風呼嘯,什么都沒有。 至于南離宗的另外三人,他依舊無暇兼顧了,只能自求多福吧。 直到一天后,三道狼狽的身影,突然從一處崖壁“穿石”而出,同樣快速遠遁,只留下一聲怒火滔天的怒吼。 “張青!鄭博!不報此仇!我曲宏誓不為人!” 距此峽谷二百里之外,三個南離宗弟子站在一個山洞之外,狂熱而振奮的盯著那黑黝黝的洞口。 因為那里有一股恐怖得令人心悸的威勢,伴隨著一聲長嘯蔓延出來。 片刻后,渾厚的腳步聲響起,三人知道,里面的人出來了,紛紛躬身抱拳道。 “恭喜夜師兄成功突破化境,此次我南離,必將橫掃晉南靈域!” 隨著激動的恭賀,一道身影緩緩出現在洞口,他面目剛毅正氣,渾身散發著強悍的氣勢,正是南離宗青龍閣閣主--夜無空。 看了看等候自己的三人,他正色的說道。 “多謝三位師弟為我護法,不過,我雖跨入了化境,但各大宗門高手如云,切不可有輕敵怠慢之心。” 三人立即應道。 “我等謹記夜師兄教誨。” 夜無空點點頭道。 “耽誤了數日,別人恐怕都已大有收獲,我們也該行動起來了,走吧!” 半日之后,一片荒無人煙之地,卻有一個俊逸男子,獨自盤坐在一座孤峰之頂。 突然,一股無形的氣勢,從他體內節節攀升,猛烈的罡風憑空而來,吹拂起他那輕垂的黑發,隨風亂舞起來。 讓他本就有些邪魅的菱角,更加深刻了幾分。 某一刻,那股氣勢好似達到了某個臨界點,突然成倍暴漲起來,一聲輕嘯從邪魅男子口中,傳出了好遠好遠。 好一會兒后,嘯聲停下,他也蹭的一下站起,仰天大笑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