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一片渾濁不明之地,天不天、地不地,除了壓抑的流光急轉,什么也看不到。 在這壓抑的流光中,不時激射出一道道強橫的力量。 其中有的暗紅似火,有的寒冷如冰,有的如風似刃,還有的電閃雷鳴。 四象法則齊聚,接連轟向了中心位置,那兩個持劍之人。 “轟轟轟!” 張寒快速的揮動劍器,將襲來的力量一一阻擋,哪里還不知道,自己的莽撞之舉壞了事。 鄧晨毅與之背靠而立,阻擋著另一面的攻擊,也沒心思責怪什么,立即說道。 “此地的幻陣中,還隱匿著攻擊陣法,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得趕快破陣,否則攻擊會越來越強。” 張寒臉色難看的說道。 “我對此道了解有限,鄧師弟可有辦法?” 現在不是藏拙的時候,鄧晨毅立即說道。 “離宗前,師尊詳細給我講解過各種陣法構造,我或許可以試試,但必須給我些時間,仔細感知此陣結構才有可能。” 張青暗自羨慕,有一位大佬師尊,就是踏馬的不一樣,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身形頓時快速的轉移起來。 不但將自己這一面的攻擊攔下,連鄧晨毅這一面的也全部接了下來。 “鄧師弟快快開始,我保證沒有任何攻擊可以打擾到你!” 鄧晨毅直接原地盤坐,緊閉雙眼,神識立即狂卷了出去,壓抑的流光頓時清晰起來,如同一個透明的光球,將他們籠罩其中。 那些攻擊好似,在遁著某種不可琢磨的規律,有序的爆發出來,不但威力越來越強,速度也在循序增加。 曾看過的陣道玉簡內容,如同放電影般,清晰的出現在他腦海。 每一個陣法,都是一個獨立體,也可以說是一個獨立空間,由陣法布置者所制定規則。 而連環陣法,如同是在一個獨立空間,再開辟另一個疊加的獨立空間,其難度將成倍增加。 任何陣法都需要靈氣支撐,好比人的生機一般,所以,唯有聚靈陣不在此列。 只有陣道手段極度高明者,才能將除聚靈陣外的兩種,甚至多種陣法完美相融。 陣道手段稍遜者,就算勉強布置出連環陣法,其中也必有間隙、有跡可循。 而這個陣法,肯定也是上古殘存下來的,哪怕當初的布陣者再厲害,殘破陣法也必是破綻眾多。 果然,沒花費多久時間,鄧晨毅就發現,天干之陰干中的丁位和辛位,完全失去了重用。 鄧晨毅的神識立即卷入,隨即發現,丙、戊、庚三位有損,受其影響,地支諸位間隙,也完全暴露在他識海之下。 牽一發而動全身,此陣八卦位、五行位、相生續、相克逆,越來越多的破綻被他找了出來。 甚至還在這些殘破的間隙中,找到了眾多布置陣法的軌跡,就好似醫學解剖一般,讓他明白了不少,之前一直困惑的地方。 鄧晨毅大喜之下,更加專注的研究起了這個殘陣。 識海中的紫蒙盾,也在這個時候轉動起來。 這次,它沒能逃過鄧晨毅的感知,好似還有一圈一圈的玄奧氣息在擴散,回蕩在他識海之內。 鄧晨毅沒時間去管它,感受到那些玄奧氣息后,陣法的紋理竟然更加清晰了,這讓他全身心的沉浸了進去。 甚至連正在被陣法攻擊,都不知不覺的拋在了腦后。 漸漸的,此陣的布置手法、排列呼應、方位門徑,慢慢的在他腦海中模擬、推翻、修改再模擬,好似陷入了一個循環漩渦,不可自拔! 張青快速的圍繞著鄧晨毅旋轉,將所有的陣法攻擊,全都擋了下來。 一開始還算輕松,但隨著這些攻擊的加快、加強,他抵擋起來也越加吃力。 一炷香之后,張青已經全力施為,見鄧晨毅時而皺眉,時而舒展,顯然是在沉思之中,他便沒有出聲,咬牙堅持! 兩炷香之后,張青已經滿頭大汗,體內元力也消耗大半,但鄧晨毅依舊還在沉思,他也只能奮力強撐! 三炷香之后,張青那滿是汗水的臉,變得蒼白,體內元力剩余不到兩成,甚至身上已經出現多處傷口,雖不是要害,但實在已經快要到達極限了。 他再也無法等下去,咬牙喊道。 “鄧師弟如何?我快要撐不住了!” 盤坐的鄧晨毅,心中越加驚喜,模擬的攻擊陣法,眼看就要成型,卻被一聲焦急的大喊,給拉回了現實。 他皺著眉睜開了雙眼,當看到此時的情況和張青的模樣,也生不起怪罪之心。 好在,這個陣法的薄弱之處,他已經大致摸透。 甚至連此陣的布置要領,也在造化紫蒙盾的幫助下,只差臨門一腳。 不過他有自信,只要再花費一些時間推敲,自己必定可以布置出完整的陣法來。 鄧晨毅豁然起身,手中長劍猛然揚起,沉聲道。 “張師兄,請隨我一同攻擊!” 裹挾著真元的強橫劍氣,掀起了咧咧的狂風,狠狠的朝著某個陣位斬了過去。 這一劍,他足足使用了七成真元。 張青感受到這一劍的威勢,禁不住一陣駭然,這一劍的威力,絕對不在尋常虛境六重之下。 這個少年在凡境之時,就曾正面擊敗虛境三重的楚浩,此事可謂轟動整個南離宗,他又豈會不知道? 如今鄧晨毅跨入了虛境,實力絕對是成倍成倍暴增,只是沒想到,竟然提升得如此恐怖。 不過,張青并沒有絲毫廢話,鄧晨毅越強一分,他們脫困的機會就越大一分。 他立即運轉起剩余的所有元力,拼命的一劍斬出,緊隨鄧晨毅的劍氣毫厘不差。 “轟!” 兩道劍氣,幾乎同時轟擊在,此陣法最薄弱的一個陣位之上。 “咔!” 本就殘破不堪的陣法,終于發出響亮的破碎聲。 四面八方激射而來的力量,隨之后力不繼、消散一空。 壓抑急轉的流光,也在這一刻消失,二人眼前景象驟然一變,雙雙出現在一個庭院之內。 張青即驚且喜的說道。 “鄧師弟,沒想到你對陣法有如此深厚的造詣,竟然真的找到了破陣之法!實在令愚兄由衷欽佩!” 鄧晨毅可不會承認,苦笑道。 “我對陣法哪有什么造詣可言,完全是師尊在臨行前,教了我一些,面對此類危機的自救之法。” 現在他發現,那個便宜師父,倒是個背鍋的好手。 不過,這事兒還是少說為妙,立即轉移了話題。 “我們還是先看看這里的情況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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