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為什么?賊老天!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一處萬丈懸崖之巔,一個滿是陰邪的少年,雙膝跪地,滿含屈辱不甘的仰天嘶喊質問。 那悲憤的聲音傳出好遠好遠,回聲久久不絕的游蕩在山間。 好在這里極為偏僻,否則這鬼哭狼嚎,肯定會引來無數側目。 好一會兒后,少年終于安靜了下來,頹然無助的跪匐在那里。 一個楚楚動人的少女,輕輕走了過去,拿出一條繃帶和傷藥,想要給他還在流血的右臂包扎。 少年受傷的右臂,猛地發力推開了少女,好似絲毫感覺不到痛楚一般。 “滾開!用不著你來裝好心!我楚浩也用不著任何人可伶!” 他的語氣冰冷,不帶絲毫人該有的氣息。 少女自然是楚娉婷,她再次走到楚浩身邊,蹲下身打開傷藥瓶,輕聲說道。 “你是我的親二哥,從小對我愛護有加,我關心你不需要裝,我也能理解的你現在的心情...” 楚浩一掌拍在楚娉婷的肩頭,將她推倒在地,厲聲罵道。 “你理解個屁!你要是理解,就應該站在我這一邊,而不是整天跟在一個奴才身后!你要是理解,就應該讓楚雄殺了鄧晨毅!而不是卑躬屈膝!他鄧晨毅就是個見不得光的雜種!憑什么配騎在我楚浩的頭上?憑什么!” 看著楚浩越來越猙獰的面孔,楚娉婷知道,現在什么勸言都是徒勞,只能激。 “你的傷口很深,要是不及時治療,可能會殘疾,若是如此,你的任何志向和抱負,都將化為泡影。” 她不顧肩頭的疼痛,起身撿起傷藥,默默的再次為楚浩的傷口灑藥粉。 楚浩很想說殘就殘了,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不能殘廢!我絕對不能殘廢,否則豈不是被那個亡國奴看了笑話!絕不!】 見他不在抗拒,楚娉婷稍稍松了口氣,小心仔細的給他清理、上藥、包扎。 “你可以滾了!我現在不想見到任何人!” 剛剛處理完傷勢,楚浩就面無表情的下了逐客令。 楚娉婷并未生氣,見楚浩沒有什么過激之舉,輕嘆一聲,點頭退走。 但她堅信,自己一定可以感化二哥,回歸正途,無論再怎么艱難,她也不會退縮。 山峰之巔,只剩下了楚浩一人,大風吹得他長發亂舞,腦中卻回蕩著那揮之不去的一劍。 “他怎么會有如此高絕的劍技?區區凡境,為什么能擁有如此可怕的實力?我不甘心!” 就在他怎么也無法想明白之時,一個冷漠的聲音,自天空而來。 “你想知道?” 楚浩一驚,猛的抬起頭,只見一道威嚴的身影,緩緩飛臨而來。 “師尊!您知道?” 來人正是二長老秦兆,他當然也得到了消息,卻沒有去玄武閣,去了也是臉上無光。 鄧晨毅領悟了劍意,能擊敗楚浩,雖有詫異,卻也在情理之中,他太清楚意境之力的強大了。 玄武閣演武場。 眾多驚愕的目光中,滿是問號的看著擂臺上,四周安靜得可怕。 只見一個少年單膝跪地,已劍撐著自己的身體,點點鮮血從他的口、耳、眼、鼻中滴落。 在這寂靜的空間中,滴滴聲好似回蕩在,所有人的腦海中一般。 他們不明白,足足二十余人,其中甚至有三位虛境七重高手,為什么會突然被遙月寒四人,如同稻草一般給收割得干干凈凈。 而鄧晨毅又為何,突然之間七竅流血?難道那嘶鳴的劍吟,是一種對自身傷害極大的禁術? “弟弟!弟弟你怎么樣?” 黃茵茵嚇得手腳冰涼,卻不敢沖上臺去查看,否則鄧晨毅付出的代價就白費了。 遙月寒身形一晃,人已到了鄧晨毅身旁,將他抱在懷中扶了起來。 “你還好吧?” 聲音雖然清冷依舊,但眼中的擔憂和關心卻毫不掩飾。 一抹淡雅的幽香,撲入鄧晨毅的嗅覺,他先朝臺下的黃茵茵,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搖搖頭表示沒事。 這才強扯一個微笑,對遙月寒說道。 “呵呵!死...死不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這個七竅流血的笑容,是多么的令人驚悚。 而這微弱的聲音,若非懷中人的嘴在動,遙月寒幾乎都聽不到。 不過她提起的心,也稍微放下一些,因為鄧晨毅的聲音,更多的是疲憊,顯然是消耗過度所致。 遙月寒立即對顧斌三人,使了個眼色,鄧晨毅需要休養恢復,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三人會意,一緊手中劍器,指向了唯一還站立在擂臺上的兩個敵人。 霍順昌心中一驚,他的腹部被遙月寒刺傷,對方的元力到現在還在體內肆虐。 若是拼命一戰,哪怕重傷,他也不見得怕了顧斌,但對方可不只一個人,而且肯定會給自己留下,無法承受的傷害,代價實在太大。 “等等!” 霍順昌一抬手,凝重的看向鄧晨毅,心有余悸的問道。 “鄧師弟,我霍順昌今日輸得心服口服,但卻不愿不明不白,可否告知剛剛那是什么手段?” 遙月寒不滿的搶過話頭,當然,鄧晨毅現在也實在說不出話來。 “霍師兄,你不覺得自己犯忌了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窺探他人底牌,這乃是大荒武者之大忌,甚至因此結下死仇都絲毫不夸張。 霍順昌當然明白這一點,但他實在安耐不住沖動,想要知道那恐怖的力量究竟是何物? 現在人家不說,他也無可奈何,這場爭奪輸了,繼續下去毫無意義。 在眾目睽睽之下,霍順昌眉頭緊鎖,踉踉蹌蹌的走下了擂臺。 三方人馬只剩下楊燦一人,他的右臂受了重傷,動一下都困難,連劍器都沒了,臉色難看至極,心中充滿了憤怒與恐懼。 他沒想到這場爭奪戰,竟然會敗給鄧晨毅這個螻蟻。 而那讓人情不自禁,深陷其中的悲愴,和那可怕的無形束縛,更是讓他背脊生寒,若非親身感受,絕對無法體會它的恐怖。 這讓他實在無法接受,如此可怕的手段,鄧晨毅到底是如何得來的? 【此人不可留,若是讓他突破了虛境,那......】 楊燦不敢再想下去,可是現在的他,別說殺了鄧晨毅,就連繼續留在擂臺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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