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擋住鄧晨毅的是一個披頭散發,眼眶略微泛黑,嘴角掛著陰邪笑容的少年,不是楚浩是誰? 他陰測測的一笑。 “鄧晨毅啊鄧晨毅!從小你就是靠著楚娉婷過活,到了雜役峰又靠上了黃茵茵,現在更是靠上了遙月寒。” “這么多年了,你這靠女人活著的本事,還真是越來越精湛了,在這一點上,我楚浩是自愧不如啊!呵呵呵!” 楚娉婷臉色一變,立即攔在了鄧晨毅身前,苦口婆心的說道。 “二哥,你醒醒吧,別再執迷不悟了,你明明知道小晨子...難道你真的連爺爺的話,也要置之不理了嗎?” 楚浩一擺手,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 “從我離開邊風城那一刻起,楚家是楚家,再也與我楚浩沒有關系,他不是我爺爺,你也不必叫我二哥,我楚浩可要不起你這樣的妹妹。” 楚娉婷臉色瞬間煞白,她不明白,這個哥哥為什么會偏執到,如此可怕的地步,竟然連爺爺都不認了,簡直大逆不道。 黃茵茵攬著楚娉婷的肩膀,低聲安慰,鄧晨毅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并沒有現在多說什么。 楚浩的這種偏執,恐怕是改不了,楚娉婷應該盡量遠離,但她的性格使然,肯定很難做得到,究竟該如何面對,還需要她自己去做決定。 鄧晨毅冷冷的看向楚浩。 “我怎樣活著與你無關,你若想要報所謂的仇,盡管放馬過來。” 楚浩竟然脫離了自己的家族,這雖然讓圍觀弟子詫異,卻沒太感興趣,他們感興趣的是,楚浩和鄧晨毅這對主仆,終于要徹底做了結了嗎? 這兩個人的碰撞,以前或許還有不確定,但現在嘛,用腳指頭想,也能猜到結果。 風翼心中狂喜起來,只要楚浩一廢掉鄧晨毅,他便馬上表忠心,搶占西樓頂層。 可讓他失望的是,楚浩竟然沒有立即動手,反而戲謔的搖搖頭道。 “若是再今日之前,殺掉你是我現今最大的愿望,不過你放心,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活著遠遠比死了來得有趣,呵呵呵...” 楚浩嘴角的陰邪笑容越來越甚,剛剛他一直遠遠的看著,鄧晨毅被人攔住,他就在想要不要先廢了鄧晨毅。 如今雙方實力天差地別,殺掉對方的心思,反而淡了。 若是讓這個“主子”像狗一樣活著,受盡所有人的欺凌和侮辱,這豈不是更加大快人心? 看著楚浩就這么虎頭蛇尾的走了,所有人都感覺莫名其妙,風翼更是氣得差點罵娘,可惜他不敢。 鄧晨毅倒是猜得到,不過,并沒有想過現在收拾對方,楚浩雖然已經虛境三重,但他自信絕不輸于對方。 只是,還不知道宗門內,有哪些強者在暗中窺視自己,暴露實力能晚一點是一點。 回到西樓,鄧晨毅讓黃茵茵先回去,弄了些酒菜,便拉著還在失魂落魄的楚娉婷,坐上了酒桌。 楚娉婷一般不喝酒,只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拉著鄧晨毅陪她偷偷喝。 他斟滿兩杯酒,一杯遞給楚娉婷道。 “人生的際遇無常,會面臨很多的選擇,一旦做了選擇,就無法回頭,所以,人必須得往前看。” 沒有了外人,楚娉婷也不顧慮什么,接過酒杯在手中旋轉,幽幽的說道。 “二哥怎么會變成這樣?這不該是他的本性,我不能看著他這樣下去,否則他這輩子就毀了,我一定可以把他勸回正途的,小晨子你要相信我。” 鄧晨毅早就猜到,楚娉婷肯定放心不下,只好微微的點頭。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楚娉婷笑了,嬌艷中帶著苦澀。 “謝謝你小晨子,如果...我是說如果,萬一我沒有做到,他要是膽敢對你做什么不好的事,你...你不用顧忌我和爺爺的感受,我也絕對不會怪你的。” 鄧晨毅暗自搖頭,他如果真的殺了楚浩,楚娉婷和楚雄或許不會怪他,但從此以后,也只會以主仆待之了。 而這就是鄧晨毅最為糾結的地方,他佩服楚雄的忠肝義膽,他更在乎與楚娉婷的真摯友情,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真不愿意失去這個朋友。 “來!這是你最喜歡吃的魚,快嘗嘗他們做得如何?” 鄧晨毅轉移了話題,只希望楚浩別給他非殺不可的理由。 楚娉婷嘗了一口,好似想起了什么趣事。 “火候剛剛好,對了小晨子,你還記得七歲那年,我硬拉著你去河里撈魚嗎?” 鄧晨毅微笑著點點頭,楚娉婷也咯咯笑了起來。 “那次我們...還有一次...咯咯...” 二人一邊喝酒,一邊說起了往事,說著、喝著,楚娉婷俏臉已經緋紅,眼神開始迷離,最后徹底的醉倒在了桌上。 南離宗主峰,夜峰的書房內。 “宗主,那小子服用了璇凝霜葉,竟然還是無法突破虛境,實在辜負了您的厚望,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把楚浩搶過算了,哎!” 黎宗成自責的唉聲嘆氣。 夜峰微瞇著深邃的雙眼,搖搖頭道。 “楚浩的武道天賦,確實是不可多得,但他為人自私自利、天性涼薄,連自己的親爺爺都可以背離,誰又敢保證,他不會背叛我南離?宗門的未來,豈可托付于這樣的人?” 黎宗成一滯,當初邊風城之事,他們雖然不知道細節,但大體情況還是知道的。 兩個天賦相當的人,楚浩只可以為劍,而不可為柱。 相反,鄧晨毅為人重情重義,這才是他們選擇鄧晨毅的原因之一。 黎宗成憂心的說道。 “可是,鄧晨毅為什么連虛境都突破不了,還如何委以重任?我就奇了怪了,問題到底是出在哪里?” 夜峰眉頭深鎖,思慮良久才說道。 “此事確實古怪,但他的氣息凝實渾厚,絕對不是一般的凡境巔峰可有,其中恐怕有我們意料不到的原因。” 黎宗成征詢道。 “要不,我直接挑明了去問那小子?” 夜峰一擺手,果斷的否定道。 “不可!防人之心不可無,若是問得太多,恐將引起他的逆反心理,我們還是當以誠待之,哪怕最后仍舊失望,也損失不了什么。” “況且,他或許是我南離唯一的希望了,無論成與不成,本座必須把注押在他身上,他若有何需求,你盡量滿足他吧。” 黎宗成一怔,南離唯一的希望? 這話也太重了吧?難道宗主知道什么,而沒有告訴自己? 雖然充滿了疑問,但黎宗成沒有出言詢問,既然宗主不說,必定是有不說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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