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隨著真氣的快速增長,鄧晨毅很快就跨入了凡境一重境界,他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甚至是震驚。 因為他的經脈經過數次擴展和錘煉,這凡境一重的真氣量,比起之前的凡境三重恐怕都不會少。 更重要的是其凝實程度,竟然比起散功前,還要來得凝練強悍。 而且,隨著周天的運轉,識海深處突然顯現出一道淡弱是虛影,那道虛影好像在他的腦中舞劍。 鄧晨毅一怔,這不是功法,而是劍技! 是造化紫蒙盾衍生的武技? 為什么以前沒有? 但他現在沒有心思去思考這個問題,而是聚精會神的“看著”,腦中虛影的一舉一動。 猩紅的狂風在吹蒼茫的大地在晃,滿地枯黃的草木飛揚,無數的黃沙泥石漫天,世間萬物艱難的掙扎著,卻逃不過這猩風的呼嘯,整個天地盡皆悲涼。 突然,那道舞動長劍的虛影,猛然爆發出來,山河開始破碎,萬物開始泯滅,生靈開始消亡,整個天地都陷入一片蒼涼。 這幅震撼的畫面,漸漸消失在鄧晨毅的腦海,一股明悟出現在他的意念之中。 此刻他也明白過來,散功前,他是直接以楚燕功的真氣,轉修了天意四象決,雖然成功轉化了真氣,但卻已經不是最純粹的天意四象決了。 如今從零開始修煉,不但真氣更加強橫,還衍生了天意四象決,所匹配的武技,自廢重修,果然是明智之舉啊! “秋風至,孤客聞,泯風疊起萬物飄飛,草木黃落天地俱歸!” “泯風天地”這是這一招的名字。 鄧晨毅繼續運轉著周天,意識卻沉浸在那,以一劍之威撼動天地,引動萬物泯滅的悲涼之意境中。 掌握了這一劍,真的能撼天滅地嗎? 鄧晨毅不知道,但他知道這一劍絕對是至高無上的絕學,更知道,這一招并不是結束,而只是開始。 因為他接受到一道玄妙的訊息,是來自造化紫蒙盾的,天意四象決的伴生武技還有后續,只是他現在的修為太低,還無法接觸得到。 鄧晨毅并沒有急著,想要知道后面的劍技是什么,而是繼續修煉繼續體悟那一招的精髓。 于此同時,黃茵茵在運功療傷之時,并沒有發現,自己胸口那深入體內的傷口,正在快速的愈合。 但她卻感受到自己的內傷,竟然以異乎尋常的速度康復著。 這讓她很是奇怪,身為武者,還是在南離宗這樣競爭殘酷的宗門,受傷可謂家常便飯。 可傷勢恢復速度如此驚人,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她想收功查看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但突然又被一股奇妙的意境所籠罩,讓她忘了查看,也沉浸了進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股奇妙的意境緩緩消失了,黃茵茵終于睜開了眼睛。 隨即,她那張可愛的臉上,就露出了震驚之色。 她的天資在南離宗,只能算一般,在跨入凡境七重后,修為便一直停滯不前。 可是現在,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沖破了凡境七重的瓶頸,跨入了凡境八重,還是中期。 她感覺只要再努力一把,很快就可以達到八重后期,甚至沖擊凡境九重。 而她那嚴重的內傷,沒有一兩個月,是絕不可能康復的,可現在竟然奇跡般的好了近半,胸口的傷口,更是已經完全結痂。 這種種離奇的事,簡直讓她以為是在做夢,顯得那么的虛幻不真實。 這時,鄧晨毅也從體悟“泯風天地”之中清醒過來。 他擁有造化紫蒙盾,又修習了天意四象決,還得鴻蒙紫氣氣息之助,這才算理解了這招劍技的皮毛。 他感覺自己,可以勉強施展出這一招,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心中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 而他的修為,竟然比第一次吸收鴻蒙紫氣氣息之時,攀升得還要快捷,已經再次回到了凡境五重修為。 只是鴻蒙紫氣氣息消耗完,連造化紫蒙盾中都已經沒有了,以后還想這樣坐火箭,幾乎是沒有可能了。 鄧晨毅并沒有不知足,他的機緣已經是逆天無比了,憑什么還要去抱怨? 他收功睜開了眼睛,入眼的卻是黃茵茵那眉頭深鎖的神情。 “姐,你這是在想什么呢?你的傷勢好些了嗎?” 黃茵茵看向鄧晨毅。 “弟弟,你也收功了?” 隨即她就說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事,想讓鄧晨毅幫她分析分析,到底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鄧晨毅當然知道這是為什么,但卻沒打算如實告知,此事她不知道,遠比知道來得好。 “你能被收入雜役峰,表明你是有極高武道潛力的,而且你困在凡境七重那么久,或許是因為這番大難,終于厚積薄發,激發了你的潛能也說不定。” “真的嗎?” 黃茵茵自己都不大相信,但除了這個解釋,她實在找不到更為合理的解釋。 鄧晨毅笑著說道。 “好了,別再想了,反正這不是什么壞事,你正好趁此機會,好好養傷,說不定等你傷好了以后,修為更加突飛猛進呢。” 黃茵茵果然拋開了這些問題,不再去思索,她不是個刨根問底的人,否則也無法在那樣的傷痛下,還能表現得那么陽光開朗。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 “姐,這事有些不好解釋,還是別讓外人知道的好,省得麻煩。” 鄧晨毅知道,應該是開工的時間到了,他扶著黃茵茵躺下,輕聲說了一句,才去開門。 門外的果然是白彤,他依舊請對方幫忙照顧黃茵茵,便徑直向集合點而去。 當他們抵達落日峰下,這里竟然聚集起了人潮長龍,其中大半還不是落日峰的青年,而是旭陽峰的少年。 不用猜,這些人都是等著看鄧晨毅笑話的。 “來了來了!真的是鄧晨毅,你看他推著一大車恭桶呢。” “嘿嘿,奴才就是奴才,這才是他原本該做的事情嘛。” “對對對!你看他推糞車的嫻熟勁兒,絕對是個老手了,哈哈哈。” “這樣的人,當初也能入住七號院,簡直把旭陽峰都給污染了,還好他現在滾蛋了,要不然我們還不得被熏死?” 鄧晨毅看到了不少旭陽峰的熟人,如祝城曾志洪趙成龍等人,還有自己曾經的手下單政也來了。 單政走上前,鼻孔朝天的俯視著鄧晨毅,傲然的說道。 “當初我離開七號院,就預料到了今日的局面,鄧晨毅啊鄧晨毅,就憑你也配跟楚浩師兄相提并論,這簡直是對楚師兄的侮辱!” “別說楚師兄,就算在我單政的眼里,你也只是一個任人欺辱的喪家之犬,你竟然還有臉待在雜役峰?活著也是浪費糧食,還不如死了來得干脆!” 上次他求上七號院而不得,便深深的記恨上了鄧晨毅,如今豈能錯過如此天賜良機? 所以他來了,他羞辱謾罵鄧晨毅,他想激怒鄧晨毅,他想謀奪鄧晨毅的貢奉點,他還想以此向楚浩邀功。 只有對方一反抗,他便會以雷霆手段,徹底踩死這個卑微的書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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