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黃茵茵的房中,她雙目緊閉的躺在床上,時而眉頭緊皺,時而臉露欣慰,還一直在夢呢叫著弟弟。 鄧晨毅輕輕的為她擦拭著額頭的汗珠,腦海中卻在回蕩著,今晚發生的一幕幕畫面。 若非黃茵茵為他擋住了那一道劍氣,重傷的就是他了。 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自己或許就會因此落入廖斌的手中,后果不堪設想。 前世作為獨來獨往的殺手,情之一字,早已在他的字典中抹去。 楚娉婷讓他感受到了誠摯的友情,黃茵茵讓他明白了什么是親情,這兩種彌足珍貴的情感,牽動了他曾經冰冷的心。 從這一刻起,他想要保護的人又多了一個,黃茵茵! “茵茵師姐,快點好起來吧,我有一份大禮想要送給你,雖然救不回你弟弟,但卻可以讓你,親自去向仇人討回公道。” 鄧晨毅輕聲說了一句,此刻的他應該趕快修煉,恢復修為才對,但他并沒有這么做,他怕想要送給黃茵茵的大禮,會因此消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吱嘎!” 鄧晨毅打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白彤。 “鄧師弟,我們該去落日峰了。” 鄧晨毅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個雜役,得去,呃!掏“黃金”了! 他一頭黑線的看了看天,這尼瑪還是半夜呢,也太早了吧。 “白師姐,現在就去?” 白彤明白他的意思,解釋道。 “不早了,我們每天都是寅時開工,必須在天亮前清理干凈,現在都已經過了一刻鐘了,得加快速度才行。” 鄧晨毅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黃茵茵。 “白師姐,你留下來幫我照看一下茵茵師姐,你的活我幫你完成吧。” 白彤雖然意動,但還是說道。 “這事得鐘師兄同意才行。” 鄧晨毅關上房門,和白彤一起找到了,集結準備出發的隊伍。 看到他們過來,其他隊員一個個眼露羨慕,他竟然在廖斌身上,敲詐了三千貢奉點。 至于說他拿出來的療傷圣藥,自動被過濾了,那貢奉點可是實打實的。 鄧晨毅并沒有理會這些,對鐘凡說道。 “鐘師兄,我想請白師姐留下照顧茵茵師姐,你放心,她的活兒全都交給我。” 鐘凡還沒說話,劉陽就嚷嚷起來了。 “那怎么行,你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成兩個人的任務的,要是天亮前完不成清潔任務,我們整隊人都得跟著受罰,我們憑什么?” 鄧晨毅眉頭微皺,這家伙不但小肚雞腸,還如此涼薄,好歹朝夕相處,共事兩年多了。 現在黃茵茵重傷,他不但沒有絲毫情義,連多干一點點活兒都斤斤計較。 鄧晨毅難得跟這樣的人掰扯。 “若是受罰算我一個人的,你的貢奉點我雙倍奉還。” “好!這可是你說......” 劉陽的話還沒說完,鐘凡就沉聲打斷道。 “夠了劉陽!黃師妹與我們共事這么久了,難道就沒有一點點師門情誼?她現在重傷未愈,多做點事不應該嗎?看看人家鄧師弟,你們不覺得臉紅嗎?” 隊員們都訕訕的不大好意思,劉陽也不高興的閉上了嘴,鐘凡畢竟是隊長,他也不得不給些面子。 “白師妹,這幾天你都別出工了,好好照顧黃師妹,其他人立即出發。” 鐘凡下了命令,眾人拿起掃帚提著桶推上桶車,跟著他出發了。 劉陽把兩個桶跺在了地上,指著最后一個桶車,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桶是黃茵茵的,那輛車是你的,哼!” 鄧晨毅平靜的看著,快速離去的劉陽,這種人真心讓人看不上,只要他不碰到自己的底線,也就是個陌生人。 他將兩個桶也放上了推車,抓起把手就推著跟了上去。 上面平整的擺著一排排的恭桶,周圍綁了一圈繩子固定,推起來很平穩。 來到落日峰下,鄧晨毅臉不紅氣不喘,他雖然沒有了真氣,但他的體力很好,根本不像個十幾歲的少年。 或許,這也跟鴻蒙紫氣氣息的改造有關吧。 其他人只是微微詫異了一下,也沒有在意,鄧晨毅是下人出生,體力活應該是他的老本行吧。 鐘凡分配了任務,兩人一組,各自去清理指定的區域。 鄧晨毅是第一次來,鐘凡安排了一個叫做趙全的青年,跟他一組,上了中峰。 這個趙全少言寡語其貌不揚,來到一套院落面前,他才從兜里,抽出了兩條汗巾,遞了一條給鄧晨毅。 鄧晨毅接了過來,不解的問道。 “趙師兄,這是干嘛用的?” 趙全只是笑了笑,便雙手牽起兩端,捂住鼻子后,在腦后打了個結,看起來極為滑稽。 鄧晨毅立即明白了,這是阻擋臭味兒的,也有樣學樣的捂住了鼻子,滑稽就滑稽吧,總比被熏死強吧! “我三個,你兩個。” 趙全說了一聲,提起了三個恭桶,向院落后方走去,鄧晨毅也一手提了一個跟了上去。 走到后方角落,那里還有五個桶,雖然捂著鼻子,還是有一股味兒,飄到了鄧晨毅嗅覺里。 鄧晨毅心中暗罵:真踏馬操蛋!我怎么就混到這步田地了呢? 這時,趙全已經放下了三個空桶,在原本的五個桶中,提了三個往回走。 鄧晨毅好似看到,那三個桶中在冒著綠煙,隨著趙全越來越近,那味兒更重了,他的眉頭也皺得更緊了。 趙全路過他身旁時,若無其事的說了句。 “你動作快一點,得抓緊時間。” 鄧晨毅無奈的搖搖頭,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已經是雜役,就該干點雜役的事吧。 雖然是這樣想的,但當他提起那兩個“冒綠煙”的桶時,也只是用手指勾著,看都沒看一眼,生怕當場給吐了。 這兩個桶,一個輕一些,一個重一些,走起來還有“水”在蕩。 他加快了腳步,趕緊弄走要緊。 回到推車邊,趙全已經把三個桶,放上了鄧晨毅的推車,指著自己推車說道。 “倒進去吧。” 他的推車只有一個桶,很大的那種,這是要將“黃金”全都倒那里面? 這泥馬不是更助長“綠煙”泛濫嗎? 萬一濺到身上怎么辦? 想想就起雞皮疙瘩。 鄧晨毅雖然沒有潔癖,但這事兒,是踏馬潔癖的問題嗎? “那個,趙師兄啊,能不能請你幫個忙,這活兒還是你來,我多給你些貢奉點怎么樣?” 趙全搖搖頭道。 “不是我不愿意,而是不允許。” 雜役必須完成分配的任務,除了特殊情況可以請假,是不能讓其他人代勞的,否則雜役還是雜役嗎? 鄧晨毅無奈了,只好忍著惡心,把頭轉到一邊,但又害怕濺到身上,不得不轉回去瞄幾眼。 那個全是“水”的還好一點,另一桶還踏馬是粘稠的,一坨一坨慢慢掉。 眼睛被荼毒,綠煙在彌漫,還踏馬有條長長的東西在蠕動。 鄧晨毅的臉都綠了。 【我草!這個世界的人,都踏馬不打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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