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是哪個?”
屠夫睜開眼睛,入眼全是恍惚,好一陣適應后,才看到有個人在自己旁邊。
他感覺這個人很熟悉,自己應該認識,但又想不起這個人是誰!
陳定遠聽到這里,心里咯噔一聲,涂叔不會失憶了吧?
他連忙指著自己說道:“涂叔,是我啊!我小遠!和涂俊一起長大的兄弟啊!”
“涂俊?”屠夫喃喃說了一聲,心里好像印象更重,腦海里也有個迷糊的面容,但就是想不起來!
陳定遠看到涂叔疑惑的樣子,心中的懷疑更更甚。
而這時屠夫因為思考過多,脆弱的大腦也開始疼痛起來,屠夫難受的閉上眼睛,緊皺眉頭,嘴里發出粗糙的低吼。
“好了,涂叔,您別想了,好好休息。”
陳定遠見狀,連忙安撫,然后拿出手機,快速撥打老狗他們的電話。
“喂?遠哥,怎么了?”老狗還沒睡醒,聲音還有些模糊。
“別睡了,快過來,你老漢兒醒了!”陳定遠直接說道。
老狗迷糊的大腦瞬間清醒,“好,我馬上過來!”
說完電話里就是一陣拖鞋踩在地面的踏踏聲。
隨后陳定遠又給朱爸他們打了電話,當然也沒忘記叫值班的醫生和護士過來!
還好有著閔瑤的關系,醫生護士一直對他們這間病房比較重視,不過一會兒,就是一大堆穿著白大褂的人走進來。
同時,老狗,劉聞欽,朱爸羅媽他們也都趕了過來,把不大的病房擠得嚴嚴實實!
屠夫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群人,眼里閃過疑惑,似曾相識的感覺再次涌上來,大腦也再次忍不住發痛!
一個地中海的醫生見狀,連忙威嚴說道:
“你們全部出去,我們需要對病人進行檢查,請配合工作!”
眾人聞言,也都乖乖的退出去,不過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頭去看捂著腦袋的屠夫。
待病房里空下來后,地中海醫生就來到屠夫面前,運用自己多年的經驗開始安慰。
屠夫也漸漸安靜下來,開始在醫生的指導下,進行一系列的檢查,他潛意識里對醫生還是很信服的。
老狗等人在外面則是焦急等待著,臉上滿是興奮和忐忑的表情。
醫生檢查還是花了好些時間,終于在眾人望眼欲穿的時候,病房的大門終于打開。
地中海醫生滿臉笑容的走出來說道:
“病人已經醒過來了,是個很好的現象。不過因為傷勢和藥物的原因,現在有暫時性失憶的情況。”
“不過大家不用慌張,這失憶是暫時性的,很快就能恢復,說不定他第二天見到一個熟悉的場景,就一下恢復了!”
“現在病人還是需要靜養,需要多休息,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太多的人去打擾他!”
“行了,現在病人正在睡覺,你們還是明天再和病人交流吧!”
“要是有什么緊急情況,你們再來找我,我隨時都在辦公室里!”
說完,地中海醫生便自顧自離開,留下興奮的眾人。
“太好了,老狗!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涂叔總算沒事兒了!”
陳定遠用力拍著老狗的肩膀,開懷笑著說道。
老狗喜極而泣,不過此時卻一臉苦澀的看著陳定遠,說道:
“遠哥,我也很興奮,但你能不能輕一點兒,你自己的力氣自己心里面沒有點兒數嗎?”
陳定遠哈哈大笑,臉上沒有絲毫愧疚的神色,相反心里還松了一口氣。
嗯,老狗能開玩笑了,看來他多日的陰霾,在聽到屠夫醒來的那一刻,也煙消云散了!
……
第二天。
屠夫醒來時,就看見一群人安靜的站在自己窗前,睜著大眼睛看著自己。
“醒了,老涂終于睡醒了!”
“老涂也太能睡了吧,等到十一點了,現在才醒過來!”
“老狗,看到沒,你老漢兒醒了!”
“你們小聲點兒!醫生說了涂叔叔需要靜養,別吵到他了!”
屠夫聽著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一時感覺有些腦大,看著這群熟悉的陌生人,他疑惑問道:
“你們是哪個?我現在咋個了?”
屠夫話音一落,眾人立馬七嘴八舌的說道:
嬌爸:“老涂,我你都忘了啊?十多年的鄰居了喲!還記得尖叫眼睛面不,我是嬌嬌他老漢兒嘛!”
羅媽:“老涂,我是大嘴他媽噻,跑出租車那個,也是你鄰居!”
張嬢嬢:“老涂,我對不起你,要不是我說面條不夠,你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咪爸:“張小妹就不要這樣說了,老涂都已經好起來了嘛!老涂,你還記得我不嘛,咪咪老漢兒呀,擺攤賣報紙那個!”
嬌嬌:“涂叔叔,你還記得嬌嬌不……”
“……”
最后是老狗,如以前在家喝和屠夫一樣嬉笑大叫道:
“屠夫!你想不起我啦?我是你龜兒子啊!你以前天天都罵我!喊我拔豬毛了嘛!”
屠夫對前面所有人都只有迷糊的印象,唯獨聽到老狗說的話后,腦海里頓時浮現出相應的畫面!
他下意識喝道:“龜兒子,快點兒給老子把豬毛拔了!”
話音一落,在場的人愣了一下,旋即發出會心的笑聲。
老狗情不自禁也露出一個笑容,眼眶微微泛紅,哽咽著回道:
“拔就拔,你個老扒皮!”
而屠夫在受到老狗和眾人的啟發后,腦海中也浮現出一幅幅畫面,記憶也逐漸在恢復!
但帶來的代價便是,屠夫的大腦又開始痛了!
眾人見狀,立馬去把那位地中海醫生給叫來。
地中海醫生檢查了一下,對大家安慰著說道:
“大家放寬心,病人只是在恢復記憶,這是個好現象,說明病人恢復的很好!”
“當然,病人的記憶以后可能會有些缺失,但問題不大,你們不用擔心!”
有了醫生的保證后,眾人也放下心來。
隨后兩天,屠夫的大腦一直都時不時的會痛,但很明顯,記憶已經恢復了!
屠夫也知道了自己出車禍的事情,也是一陣后怕。
屠夫盡管記憶已經恢復,但仍需要住院觀察。
眾人心里也放下一塊巨石,只留下老狗幾人在醫院里照顧屠夫,生活也逐漸回到了正軌。
而隨著時間推移,屠夫病情也不斷好轉,很快就成功出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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