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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式地讀書，不知不覺就過了五天。
在這五天時間，張蕓把卡蓮娜整理出來的所有魔法書都看了一遍，學會了全部的低級魔法和中級魔法。
高級魔法理解比較難，系統也不給張蕓開掛，所以他只學會了一個，還是比較沒用的水系魔法。
水之花。
召喚一股強勁的水流，從地底噴出，綻開如花朵，然后對中心的敵人造成傷害。
其實也蠻有用的，只不過張蕓手里會水系魔法的英雄太多了，且水系的威力比其他任何系都要弱，所以對比起來，就顯得它比較沒用。
“擦！”
“這都幾天了？”
張蕓放下魔法書，從座位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忍不住地詢問道。
琉璃乖巧地回答：“五天……吧？”
“我也沒仔細看。”
“一直在認真看書（一直在認真看你）。”
“嗯，管他幾天，反正技能練爽了，該休息了。”張蕓走到窗前，遙望宮殿外那一片雪白的城市，不少人穿著棉衣在大街小巷走動，還有士兵不停巡視。
“哦！”
“還有件事！”
“咱之前偷放跑的那只虛無生物，也不知道帶人回來么？”
……
畫面一轉，先前被張蕓等人故意放跑的虛無生物，它正在森林里穿梭，而它的背后跟著密密麻麻的虛無生物，還有一只體型大了兩倍且渾身冒著黑火的虛無之主。
“黑洞！”
夜靈忽然從天而降，身上飛出數道黑色火焰，全部化作深邃不可直視的黑洞，將那些來不及剎車的虛無生物一口吞了下去。
“嗷嗚！”虛無之主仰天長嘯，命令那群虛無生物發起進攻，消滅這個突然出現的敵人。
夜靈大手一揮：“黑洞.擴散！”
瞬間，那些被召喚出來的黑洞突然變大，如同膨脹的氣球，將所有打算繞過黑洞沖向自己的虛無生物“吃”了進去。
夜靈再次揮手：“黑洞.旋轉！”
伴隨著他的指令，那些被召喚出來的黑洞開始旋轉，如同被風吹動的大風車，產生出一股強大的吸力，把剩下那些沒有主動撞進黑洞的虛無生物全部吸了進去。
“……”
無聲無息，所有的虛無生物就這樣被黑洞泯滅致死，只剩下最后的那頭虛無之主，它雙眼冒出紅光，裂開的嘴唇發出憤怒的低吟聲。
夜靈表示不想跟它廢話，先用漂浮術升空，拉開一定的安全距離，再使用需要五秒鐘蓄力的大招。
“暗之門！”
同樣的場景再次出現，一道黑火落地，化作四個黑洞，像是絞肉機一樣把虛無之主給拉扯著撕碎，最終各自吞了它的一部分身體。
完事后，夜靈降落回地面，黑色的斗篷隨風飄舞，被帽兜遮住的俊臉上，只看到他的嘴唇。
“好了！”
“第五只虛無之主！”
他舉起手，手里有一個古老的土黃色羅盤，上面的指針穩穩地指著東邊，沒有絲毫的動搖。
“看來現在只剩下最后一只虛無之主了？”
“消滅它，剩下的那群虛無生物皆不成氣候，張蕓應該可以把它們全部吃掉……”
夜靈盯著虛無之主死去的地方，那里煙霧飛散，轉眼便消失不見，根本無法讓人能看出這里曾發生過一場戰斗。
其實。
按照常規判斷。
張蕓這家伙的能力是“吞噬”。
這些虛無生物和虛無之主都該留給他，讓他把它們全部吞噬，才能更加快速地提升自己，以及進化能力。
但是虛無生物這種東西殺人是直接無視“靈魂綁定”的，張蕓萬一失誤，就是徹底死亡，所以夜靈有些擔心張蕓的安危，才會主動出手幫他清理這些怪物。
然而，在連續殺了三四只虛無之主后，夜靈摸清楚了這群虛無生物的實力，發現它們實在是菜的可以。
它們基本上只會近戰，無法遠攻，也無法飛行，偶爾有個奇葩可以飛行和遠攻，實力也不咋地。
相當于，只要能飛天，就能拿遠程攻擊把它們一個接一個磨死，張蕓對付起來非常輕松。
這樣貌似也可以交給他處理？
抱著這樣的想法，夜靈繞過那些落單的虛無生物，而是專門尋找那群虛無之主，將它們優先消滅。
畢竟虛無之主雖然無法飛行，也沒什么強力遠攻，但它們可是綁定了靈魂在世界的存在，張蕓如果沒有自己這種“黑洞之力”，根本就殺不死對方。
而對方一刀殺你一個英雄，還不能復活，即殺即死……這么一搞，張蕓和它們戰斗，心態絕對要崩！
但是。
好巧不巧。
夜靈這波干死的就是張蕓故意放走吸引援軍的“信使”。
現在信使被殺，沒有了情報來源，虛無生物也沒有了老大，它們再也無法受到控制，根本意識不到自己要先去找張蕓這號人物。
沒有虛無生物打過來，那張蕓的升級經驗又該從哪里來？
好心辦了壞事啊！
不過，也不怪夜靈，畢竟他沒有“系統”這種詭異的能力，所以也弄不清楚張蕓和琉璃的真正力量。
……
“維羅妮卡，最近巡視的怎么樣？有沒有發現虛無生物的下落？”
張蕓走到宮殿的天臺，此時維羅妮卡正站在天臺邊緣，眺望著遠方的城市，神器之書則化身成黃色的夜鶯，圍繞著他不斷飛舞。
她回過頭：“我在王都附近設下了好幾個感應法陣，沒有找到虛無生物，它們似乎沒找來……不過，雖然沒找到那群虛無生物，我倒是發現了一個張蕓大人的熟人。”
張蕓問道：“誰？”
維羅妮卡冷靜地說道：“灼熱之牙！”
張蕓疑惑地“嗯”了一聲，隨即他便想明白了，這家伙應該是留了幾個隱藏極深的主力信徒，靠著他們的犧牲重新降臨了自己的虛影。
而它會來這里，想必是為了見自己，商討當初的交易，合作對抗外神。
張蕓考慮了下，覺得當初灼熱之牙應該是贊同合作的，畢竟它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信徒都推出來送死了，自己也沒有任何的反抗，簡直送人頭的模范玩家。
只是奎因這只鳥不遵守規則，擅自反草，趁著王都戰打開“門”，把自己拉了進去。
那么！
見它貌似也無妨啊？
想罷，張蕓說道：“走，維羅妮卡，帶我去找它，直接用傳送吧！”
他轉過頭：“琉璃，你也跟我來，咱們三個去就行了，其他人不用叫。”
“好的，張蕓大人。”
“嗯，張蕓哥哥。”
傳送的效率很快，一眨眼的功夫，三人便來到城外的一個廢棄城鎮中，灼熱之牙瀟灑地坐在一座木屋的房頂，毫不意外地望向突然出現的張蕓等人。
“灼熱之牙，你在這等多久了？”張蕓走上前，如同相識的朋友那般，自然地打招呼。
畢竟這個灼熱之牙還是挺對他胃口的，沒必要惡語相向，或是故作冷漠。
灼熱之牙從房頂上跳下來：“不清楚，應該有十天了，或許二十天？”
它說道：“唉，前不久才被灰溜溜地打回古戰場，不敢進王都……還好你們發現我在這里，否則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
張蕓摸了摸鼻子：“幸虧維羅妮卡主動提出要出城巡視，不然可能你多等幾十天，也見不到我……”
灼熱之牙：“嗯？”
張蕓咳咳兩聲：“沒事，說吧，你來找我是想繼續和我談合作嗎？”
灼熱之牙點頭道：“嗯，我們所有阿基德一致決定要和你合作，并且聽你的命令行事……”
“奎因它只是性格和我們不一樣，太過認真，所以當初會突然襲擊你，并且沒把計劃告訴我們……”
張蕓擺手：“不用解釋，我知道，那只鳥它飛來的時候不帶其他人，明顯就是它自己的主意。”
而且。
我當時從維羅妮卡的視角里也看到了。
你們大部分古邪神都沒反抗，只有少部分頭鐵的，想要和維羅妮卡硬鋼，結果還是被維羅妮卡的超位魔法直接沖回了古戰場。
灼熱之牙問道：“那你的決策呢？”
張蕓摸了摸鼻子，反問道：“你知道現在外面的情況嘛？外神的動向？虛無生物的登場？”
灼熱之牙一臉懵逼：“什么？”
張蕓解釋道：“我簡單點說，在你們被打回古戰場后，出了一點問題。”
“現在外神已經發現這個世界有問題，主要是我有問題……并且打算派人來查，只不過突然出現了一群異世界來的怪物，它們將那群外神拖住了，所以外神一直沒出現。”
“但是這群怪物不光襲擊外神，還連人類，傳承者，你和我等等所有生物都當成敵人，什么都襲擊，什么能量體都吃。”
“而且它們擁有復活的能力，無法被直接殺死，需要某些特殊手段，只不過具體的細節我還沒摸清楚。”
灼熱之牙皺起眉頭：“發生了這種事？”
見鬼！
一個能夠復活的張蕓還不夠？
居然還要往咱們這個小世界投放新的不死怪物？
而且聽起來，這種東西貌似還挺多，不光咱們這個世界有，外神所掌握的其他世界也被入侵了？
張蕓說道：“這只是大致情況，具體的我不清楚，主要是我最近在王都修煉，沒空去研究這群敵人。”
灼熱之牙：“……”
不是，這位大哥，你明明這么強，還需要修煉個啥？
干嘛不花精力去探查這群敵人的底細？
就不怕它們和你一樣麻煩？
張蕓看出了灼熱之牙的無語，便解釋道：“不過，我雖然沒有親自去調查，卻委托了海洋女神去幫忙查看那群怪物的底細，尤其是從其他外神那里偷情報，看那些能夠不死的高級虛無生物是怎么回事。”
灼熱之牙有些懵逼：“海洋女神塞壬？”
張蕓點頭：“是的，她也是我的……合作伙伴，我不想因為傳承者的身份而被外神抹除，她則是想恢復世界的秩序，所以才會對抗其他外神。”
灼熱之牙：“？”
張蕓繼續說道：“她的想法你不用管，反正和你們古邪神沒什么關系……不，應該說，她的想法對你們古邪神很有利，你們本應該有機會成為盟友的。”
“只可惜你們古邪神完全不把人類放在眼里，也不會允許傳承者獲得和你們一樣的地位，所以她才不想和你們完全合作。”
灼熱之牙沒反應過來：“啥意思啊？”
張蕓說道：“意思是，你們別殺人，別把傳承者當仇人，別亂搞事，最好是能帶著所有人修煉，可以一起對抗外神，海洋女神早就把你們放出來了。”
灼熱之牙：“……”
張蕓說道：“反正呢，以前的事已經翻篇了，就算現在把你們全部消滅，也無法挽回曾經被你們破壞的東西……而你們現在做好點，聽命令，不亂搞，共同對抗外神，把這個世界解放。”
“我就可以把你們放出來，并且給你們在這片土地生存的空間。”
“但要是你們執迷不悟，依舊要高高在上，胡亂殺人和做事，甚至背叛我們，那我就不會給你們機會了。”
“到時候……”
“可不是關回古戰場這么輕松了！”
“而是我會直接殺死你們，讓你們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再也不會出現。”
張蕓威脅的同時，琉璃察覺到了他心中的殺意，于是便默契地釋放出虛空之力，化作無形的鞭子，輕輕抽打在灼熱之牙的背上。
“！！！”
這是什么！？？
見鬼！？
被虛空之力輕輕觸碰，灼熱之牙不可一世的內心竟然升起了無盡的恐懼，就仿佛一只螻蟻面對一頭百米長的巨大邪龍，不可直視，不可名狀，只剩下最后的絕望。
此時，灼熱之牙清楚地意識到，用這股未知力量“觸摸”自己的存在，絕對是比自己強大幾十倍的恐怖存在，甚至比自己的主人阿基德還要強大數倍。
她只要想殺死自己，就絕對能殺死自己，而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復活的機會。
這可比當初張蕓殺死奎因的那種手段更加恐怖。
也更加迅速。
頓時，灼熱之牙咽了口口水：“我……我知道了！”
“您的意思我一定會傳達給其他的同類，不管您愿不愿意放我們出來，它們都絕對不會對您做出任何違逆之事，而是會完全聽您的命令！”
“包括我的主人阿基德，它也一定會聽從于您，對抗那群外神！”
張蕓：“？”
啥情況啊？
怎么這小子的態度突然變得這么恭敬？
連自己的主人都一同拉下水？
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