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宋寒。”

“性別！”

“男！”

“年齡！”

“3167歲。”

“。。。”

“嘭！！”

喬昶拍案而起，雙手撐著桌面，死死盯著坐在審訊室內的宋寒，嚴肅道：

“看清楚這是哪里！你以為裝瘋賣傻就能蒙混過關么？

說！你是用什么手段損毀警用機械智能核心的！

你知不知道，無故損毀警用機械等同襲警！”

宋寒仰頭看著對方方法擇人而噬的目光，淡淡搖了搖頭：

“不知道。”

“我**……**”

“冷靜！冷靜！”

與對方一同問審的同事間喬昶暴走，連忙起身阻攔。

也不怪喬昶情緒激動，原本以為是一次簡單的民事糾紛，結果一次外勤，機械隊友死機，聽后勤處檢查報告說，機械戰警的量子核心因不知名原因產生了混亂糾纏，整個核心都報廢了。

無緣無故間出現這么大紕漏，搞不好還要被處分，想著后面要撰寫報告，喬昶就忍不住想動手打人。

好不容易安撫好隊友，毛楨看著宋寒嚴肅道：

“不管你是裝瘋，還是假傻，現在我們正式以襲警罪，正式拘留你，如果你不好好配合，信不信我們在給你加一條妨礙公務！”

宋寒想了想道：

“在場那么多人，為什么你就認定是我？”

“嘭！”

喬昶忍不住拍著桌子猛然起身：

“整個教室內除了你這個身份不明的家伙就之剩下十幾個小屁孩！除了你還能是誰！”

“有道理！”

宋寒點了點頭，雙手一攤道：

“但確實不是我做的。”

喬昶冷笑道：

“除了你還能是誰！”

這是一陣清亮但又帶著明顯的機器語般生硬的聲音響了起來：

“高頻次聲波擾動了量子核心內的光子運動，使光粒子的函數塌縮激發了光子場域，多枚光子的場域激發，讓量子核心內的光子糾纏態出現了混亂。”

喬昶一愣，仿佛沒有聽清宋寒的解釋一般：

“什么意思？”

“光子的波粒二象性。”

喬昶扭頭看來同事一眼，心理忽然咯噔一下，他看著坐在審訊室內的宋寒，小心問道：

“你是哪位？”

宋寒奇怪的看來他一眼：

“宋寒！”

聽見宋寒的聲音又恢復了正常，喬昶長出了一口氣。

“你是說那小女孩彈琴，照成的機械戰警的死機？”

仿佛是被對方不斷詢問所激怒了一般，宋寒的聲調悠然一變，低沉而又囂張道：

“你是沙幣么！這么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

喬昶沒有被宋寒囂張的話語所激怒，他與同事對視一眼，無聲中，兩人嘴角開合，共同說出了心底的猜測。

“精神分裂。。。”

這一刻喬昶的內心一片冰涼，共同出勤的機械戰警無故損毀，抓回來的唯一嫌疑人又是個神經病，看來一個大過的處分是怎么也跑不掉了。

“我說警察同志，能放我離開了么？”

聽見宋寒的聲音又恢復了正常，喬昶癱坐在座椅上，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毛楨也是頭疼，他揉了揉眉心，看著手中的詢問筆記，無奈道：

“你還記得你的身份編碼么？”

“沒有。”

“家庭住址？”

“乾國雍州京城，城南坊區甲一號。”

毛楨放心手上的記錄儀，仰頭長嘆。

“采集DNA進行比對把。”

走出審訊室，喬昶還是有些不死心：

“讓心理科前來協助，看看他是真瘋還是假傻！”

毛楨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談話間，喬昶的個人終端響了起來，他打開光幕，看著光幕中機械戰警的詳細勘測報告，仿佛傻眼了一般，呆立當場。

“怎么了？”

“你看。。”

“高頻次聲波擾動了量子核心內的光子運動，使光粒子的函數塌縮激發了光子場域，多枚光子的場域激發，讓量子核心內的光子糾纏態出現了混亂。”

審訊室內，宋寒略有興趣的看著身前從墻壁內延伸出來的機械臂。

“現在進行指尖血采集，請伸出你的左手食指，伸入采集器內。”

宋寒照做，片刻后就感覺道指尖傳來一陣方法蚊蟲叮咬般的微痛。

“采集失敗，請跟換手指。”

當心理科派遣的心理咨詢師跟隨喬昶走進審訊室時，宋寒整坐在審訊室內，伸著腳插近了那個機械臂的采集口。

看見來人宋寒有些尷尬的把腳收回，揮手間機械臂自動收了回去。

“采集失敗，以報備設備管理中心處理。”

三人呆立間宋寒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不是收到了檢查報告了么？什么時候放我出去？”

喬昶不假思索道：

“那個小女孩因為疑似能激起乾坤遺寶的共鳴，現在我們正著人復查。”

話音落下，喬昶發覺了不對。

“你怎么知道我收到了檢查報告？”

宋寒聳了聳肩，沒有理會喬昶的疑問。

這個時候喬昶也在他的個人終端上接收到了DNA數據采集失敗的消息，他皺著眉頭，疑神疑鬼的看著宋寒，叫人送來了手持設備。

只是當手持設備被送來后，宋寒的十個手指都扎了一邊，看著設備上采集失敗的消息，喬昶有些納悶：

“這個也壞了？”

無奈，他讓宋寒在設備上留下指紋，上傳數據中心，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你好，我是遺址區警察處的心理咨詢師，能一起聊聊么？”

宋寒看著眼前這位身作常服，面容溫和的女性有些納悶。

“我沒有精神分裂。”

咨詢師笑著道：

“我只是來簡單聊聊而已，沒有說你有病。”

她將宋寒剛才的審訊視頻投射道宋寒身前，當播放道宋寒聲調語氣的變化時，暫停了下來。

“你能聽出來你的語氣聲音發生了變化么？”

宋寒擺了擺手，仿佛知道她要說些什么：

“我只是將我的邏輯思維，情感思維，和欲望本能分的比較開，但我還是我。”

徐群慧愣了愣，問道：

“你為什么要把它們分開呢？”

宋寒無奈搖了搖頭：

“我預判了你的預判，但你不知道我預判了你的預判，還在預判。”

看著對方呆愣的神情，宋寒無奈：

“機緣巧合吧。”

徐群慧回過神，她指著光幕中，宋寒所發出的清亮但又帶著明顯的機器語般生硬的聲音，問道：

“那你能用這種方式跟我聊天么？”

“你想聊些什么？”

聽見宋寒的聲音變化，徐群慧眼中閃過智慧的光芒，繼續溫聲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呢？”

“宋寒。”

“那我該叫你大寒還是小寒呢？”

“你的問話，讓我感受到了智商的侮辱。”

。。。

“你。。。”

當徐群慧拿出她的必生所學，進行溝通之后，她也只能無奈承認，自己遇見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精神疾病，或者說，是不是精神疾病還有待爭議，最起碼對方沒有表現出精神類基本的任何臨床表現。

而宋寒的表現也如他所所，只是將自己的邏輯思維，情感思維，與本能思維進行了分化且可以自由切換，至余分的有多開，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這種分化完全超出了她所固有的認知，她看不出來這種狀態下的壞處，但是好處閉著眼睛她就能數出一大堆出來。

畢竟人類社會上的一切弊端，歸根結底都是人性的弊端，如果真的能將人性分離，而又保留自我，那幾乎可以說的上能夠消除了人類社會上的所有99%的爭執。

此刻的她看著宋寒，仿佛看到一件稀世珍寶一般，眼中充滿了無限的求知欲。

“你是怎么做到的？”

無奈宋寒之能再次強調：

“機緣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