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皇帝和神經病是一樣的，他們都是知道一個世界的無辜的，也知道有些時候，就是需要這麼做的，也可以的。

不過呢，葉檀卻點頭道，「太上皇示下，只要是微臣知道的，一定知無不盡。」

「嗯，你這孩子倒是不錯的，未來也是有大好的前途，不過呢，若是做錯了其他的事情，二郎可能也會饒了你，只是呢，這件事若是真的是你做的，那麼，朕可就要動用一下我這個老骨頭了。」

李淵的話一出來，李世民的臉色微變，而其他的人都是不解地看着彼此，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今日雖然不是什麼好日子，可是呢，依舊是個大日子啊，這個時候，是皇帝宣揚自己功績的時候，你卻問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來，這不是打臉嗎？

不過呢，對於過去的皇帝來說，這樣的事情，他們不是沒有做過，早就習慣了。

「還請太上皇示下。」

「嗯。」

李淵端起了茶碗喝了一口，然後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過了一會，忽然問了一句話，「漢王李元昌的身體上的怪病，是不是你所為？」

這句話一出來，明顯看到了李承乾的胳膊抖動了一下，不過呢，他趕緊低頭，而李世民和長孫皇后似乎毫無反應，至於其他的皇子們則是互相對視了一眼，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啊。

只有葉檀像是聽到了一個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問題一樣，奇怪地看着李淵問道，「太上皇，漢王如何了？」

什麼叫做教科書一樣的表示無辜呢，他現在就是如此啊，而且是那種非常直接的那種。

「你不知道？」李淵覺得吧，就算是你做的，你也不能如此不將我當回事啊。

「臣雖然和太子殿下有點交流，不過呢，皇室的事情，微臣很少知道，也不喜歡打聽這類秘息，所以呢，臣不知道。」

「呵呵，你竟然說你不知道？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漢王已經醒來了？」

李淵的雙眼宛如一雙鷹的眼睛一樣死死地盯着對方，似乎要將葉檀的一切都給看穿了一樣。

如果你弄死了一個人，這個沒問題，因為已經死無對證了，可是呢，你如果將一個人給弄的暈過去了，而且這個人似乎還看到你的話，你會如何呢？

葉檀如何不知道漢王李元昌這幾年為了能夠活命吃了不少好東西，這個不是最重要的，這幾年，找了不少的人去處理這件事，可惜，都是不行的，只是呢，最近聽說從某個地方打聽到了有一個道門的高手手裏有一個叫做萬壽石的東西，這個東西最大的特點就是不需要加熱就可以讓它的溫度增加，這個東西是不是聽起來很舒服啊，但是呢，你不要忘了，這個東西是隕石啊，他們之所以可以如此的熱乎，最主要的就是因為有輻射啊，而且是很容易讓人在半生半死的時候，成為所謂的神仙，可是呢，一般三四年的時間，人的身體就會在一些奇怪的行為之下，變成了一個不知道如何操作的可憐的存在。

這個東西的確可以將李元昌身上的溫度升起來，但是呢，葉檀明顯感覺到了那些東西都在的，你以為呢？

有些東西是靠近血脈的，你以為簡單的就可以去掉的嗎？

而且當時自己對他動手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看的見，你以為這樣的事情，是那麼簡單的嗎？

「臣連漢王如何了，都不知道了，自然也不知道是否醒了，至於為什麼會有所謂的醒來還是不醒來的，這個和臣有何關係？」

葉檀一臉無辜地看着對方，你知道不知道，這個東西和我無關啊，你卻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而李承乾則是心中暗道，哥哥不愧是哥哥，高手啊。

李世民和長孫皇后依舊是無辜的樣子，甚至於李世民還問道，「父皇，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七弟是得了怪病了嘛，怎麼會突然說這個呢？難道說這件事和葉檀有關係？他這孩子雖然有點脾氣，卻是一個聽話的孩子，怎麼會和他有關係呢？」

李淵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問道，「你以為朕是在胡說？」

「兒臣不敢，只是呢，這件事，的確是和葉檀無關吧，兒臣記得當時七弟犯病的時候，葉檀不在長安，而是在外地，這個就算是有這樣的本事，也沒有這樣的萬里的施法的本事吧？」

「你說的不錯，本來朕也以為不是，可是呢，他會偷換壽命的辦法，這個東西如果用在了李元昌的身上，到時候會如何？而且，朕問過了李元昌，他這些年就得罪了葉檀了，其他的人都沒有得罪，這件事他的嫌疑最大。」

李淵的話里有很多的漏洞，因為這個漢王李元昌雖然年紀看着不大，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惹事精，而且仇人一堆呢，你以為就是老老實實的嗎？所謂的詩會啊，自然有才子佳人了，才子不是自己的時候，佳人就應該是自己的，而在一些其他方面的行事，他也是很霸道的，所謂的溫文爾雅，這都是想什麼呢，這樣的事情過去之後，他的敵人能不多嗎？

還說只有自己，這明顯是誆騙自己啊。

「啟稟太上皇，微臣不懂得什麼偷換壽命的辦法，而且微臣和漢王也幾乎沒有什麼交集，微臣不喜歡參加詩會，也不喜歡打獵，所以，恐怕也很難和漢王發生什麼得罪還是不得罪的事情。」

葉檀的話透著假，這裏面到底是誰對於這個有發言權呢，恐怕沒有一個人，只有聽說過的而已，這個道理有什麼意義啊。

「你不會？」李淵覺得吧，這小子的膽子不小哦。

「不會。」葉檀搖頭道。

「可是朕聽不少人都說，你會的。」

李淵這句話說真的都是水啊，你所謂聽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誰知道呢？

「哦。」

葉檀只能來了這麼一個辭彙了，你這樣的聽人說，到底是聽誰說的，這個誰知道啊。

「哦？」李淵卻是抬頭看着他，你這個哦是什麼意思啊。

「什麼意思？」

葉檀只是低頭卻不說話，這個時候，自己如何說啊，你都聽人說了，可是呢，這個聽人說的話，自己誰能知道到底是誰說的啊？

「微臣不知道是誰說的，也不知道說這句話的人有什麼用心，只是呢，微臣自己知道自己的，不會就是不會的，不知道這個說的人可會？」

「他不會，可是他卻可以看出來。」

李淵的話簡直就是流氓一樣的話語啊，你不懂，卻可以看出來，你是如何看出來的，你是通過你的神通還是通過你的無恥看出來的啊？

「不會如何看出來？」李承乾忽然在這個時候插嘴了，這樣的話就是呢，就是我強悍，所以呢，我有理。

李淵抬頭看了一眼李承乾，然後說道，「他師門的典籍里有記載，他看過的。」

「哦？那他看人施展過沒有？他的師門的人？」李承乾接着問道，他知道葉檀的這個所謂的黑鍋，是為了自己背的，這樣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誰知道呢？

「沒有。」李淵對於自己的孫子，卻是不能直接強迫的了，畢竟呢，自己的孫子和葉檀還是不一樣的。

「只有典籍的話，很難說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的了，畢竟有的時候也只是一個臆想，這個東西是不靠譜的。」

「承乾認為朕的話不可信？」李淵這句話就有點不講理了，我就是認為是真的，你怎麼辦吧？

「孫兒不敢，只是呢，這些年，孫兒也看了不少的典籍，都說是所謂的可以讓人長生的，可是呢，結果卻是讓人去死的，而且有些人為了讓自己的教派傳承的厲害，什麼東西都可以放上去的，現在的道門不就是開始學佛門的嗎？」

「哼，朕就認為他說的是真的，而且這件事，葉檀，你是真的不清楚，還是說你做了，你不敢承認，你放心，現在的李元昌已經不如以前了，你就算是說出來是你做的，朕也不會處罰你的，只要是你讓他可以活下去就行。」

李淵這句話真的是軟硬都有啊，可惜，這樣的話，在葉檀看來，就是一句話，我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可是呢，情況已經很差了，那麼，我就認為是你做的，你只要是幫我將問題處理了，那麼之前的事情不管如何，我都不追究了。

你這句話簡直就是放屁啊，你自己相信嗎？

什麼叫做不管之前如何啊？

這個話題似乎在後世更加的平凡，一個父母拋棄了孩子了，後來等到老了，發現自己不能給自己養老了，就開始想要找這麼一個孩子了，結果呢，人家不願意，於是乎，就開始說了，我當初是多麼的苦難啊，要不然，我如何也不會放棄你的，你應該體諒我。可是呢，從拋棄的那一刻開始，他們這些年難道連日子過不下去了嗎？他們為何不過來找回來呢？因為他們發現自己生活的很好，日子很舒服啊，所以呢，如何會要一個累贅呢，而等到老了之後，發現自己的瀟灑不如以前了，這個時候，就需要找一個人來背鍋了。

而有些所謂的有人才的人，這樣的人開始說了，不管之前他們如何對你，他們都是你的親生父母啊，你不管他們如何可惡，都是給你生命的，所以呢，你應該贍養他們。

這種不能說是道德綁架，而是一種來自骨子裏的搶劫，說真的，非常的可怕，因為這樣的事情，如果落入了他們的頭上，他們早就跑了，反正不是自己出力啊，說點好聽的話不行嗎？

可惜，葉檀當初就對於這樣的行為很討厭，非常的討厭，覺得噁心，什麼叫做不管如何了？什麼叫做他還是個孩子啊，他是不是孩子是法律規定的，不是你嘴裏說出來的，一個孩子還能做出大人的事情，而且還是惡事，你覺得你是誰啊，你能夠大過法律，難道還想要凌駕於其他的人的生命嗎？你憑什麼，憑藉你的不要臉嗎？

「微臣不懂太上皇的話里的意思，微臣自從讀書，先生就告訴我，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不敢胡亂說自己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好啊，來人，將這小子拉下去砍了。」

李淵這是有點惱羞成怒了，直接就來了這麼一句話，而葉檀則是低頭不語，這個時候，你都開始不要臉了，那麼我就不能多說什麼了，說多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看到護衛將葉檀直接拉起來就要出去了，李承乾剛要着急說話，卻看到葉檀似有若無地搖了搖頭，直接就閉嘴了。

而李世民和長孫皇后則是沒有說話，似乎這件事就沒有存在一樣。

等到葉檀就要被拉出去的時候，李淵冷聲地問道，「你還不認嗎？」

「微臣沒有做過的事，實在是沒辦法認，還請太上皇寬心，就算是微臣被殺了，也是應該的，誰讓臣不知道呢，微臣再次恭祝太上皇萬年，陛下萬年，娘娘千歲。」

葉檀這句話一出來，簡直就是讓人想吐了，你這都是要死了，還在這裏說這樣的話。

「哎。」

就在葉檀要被拉出去的那個瞬間，李淵忽然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慢。」

兩個護衛對於葉檀也是不敢大力啊，人家現在還是一個侯爺呢，而且按著大唐的規矩，就算是你想要弄死一個侯爺，這裏面的手續也是很複雜的，你以為只是一個口諭就可以了嗎？

現在大唐的皇帝是李世民，不是李淵啊，他有什麼資格弄死一個侯爺啊？

「帶進來吧。」

李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老了，還是因為其他的，他竟然似乎是心軟了。

葉檀被拉回來之後，站在那裏，低頭不語。

過了一會，似乎氣氛都要融化的時候，李淵忽然張嘴，聲音裏帶着一絲的哀求地問道，「他現在恐怕是不行了，朕，朕，我，我以為你有辦法，若是可以的話，救治他一次吧，否則的話，他恐怕活不過這個年了，朕，朕，我，我的這個兒子，他的命苦啊。」

李元昌的母親是孫嬪，算是一個根本就不入流的人，你指望這樣的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要不是因為他的母親那裏沒有什麼地位的話，恐怕，皇帝早就弄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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