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呵呵。」

侯君集來了這麼一句話，因為他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沒有的，也是有的，你以為所有的人都是老實人嗎？你以為所有的人都以為自己本事不夠就不去奢望了嗎？

那是不可能的，無數的人只要是有條件的話，都有條件去做一些自己在平時的時候，根本就不管多想的事情。

而葉檀的這個問題，問的大膽，讓侯君集除了苦笑的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天下很大的，如果侯伯伯真的有這樣的想法的話，我可以幫你。」

葉檀的話讓侯君集一愣，你這個人不是太子的好友嗎？你說出這樣的話來，你什麼意思啊？

似乎是感覺到了對方的不同的想法，葉檀接著說道，「當然啦，我說的皇帝不是我們這裡的，中原的皇帝現在是陛下，未來只能是太子殿下，若是有人敢伸手的話，誰伸手，我殺誰，我不只是殺他，還要殺了他們全家。」

侯君集雖然知道葉檀和李承乾之間的關係，兩人的關係是不錯，同時呢，自己的女兒未來也會成為太子側妃，這個功勞已經是不小了，不管如何，自己都是國丈的，但是呢，你以為這樣子就可以全心全意地支持李承乾了？你是做夢的，有些時候，搶奪你最好東西的人就是你身邊當初支持你的人。

「若是太子不行了呢？」侯君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話，讓人似乎有了其他的想法了。

「什麼意思？」葉檀還是躺在那裡，似乎一個孩子陪著父親看星星休息一樣。

「現在太子的表現是不錯，不過呢，以後會如何，就不知道了，而且青雀和李恪兩人可都是很大的威脅的，我記得你們的關係不錯哦，這樣的壓力之下，你如何做到你說的這一切呢？」

侯君集不是傻子，而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這樣的人的特點就是容易走極端，因為呢，有才能，就是受不得任何一點委屈的，所以呢，這樣的人是聰明，而不是智慧了。

「太子很快就要結婚了，若是他不行的話，我就會在他的孩子出生了之後，帶在身邊，都以為天下的共主是陛下和一些文臣說了算，而在我這裡，卻是不行的，我認可的人就是他。」

「葉侯，你不覺得你這麼太過霸道了嗎？」侯君集都覺得吧，自己似乎不如葉檀來的瘋狂啊，我這裡還是認可皇帝的呢。

「青雀是不會的，因為我了解他，他若是真的有這樣的想法，我將他囚禁到死，而李恪若是敢伸手的話，我會親自殺了他，這個天下本來就不是他們的了，他們不能多想。」

「你覺得陛下會同意嗎？」侯君集看著葉檀，覺得他真的是膨脹了，有的時候，有些事情，是不容易的。

「呵呵，陛下同意還是不同意重要嗎？」

「如何不重要，你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大家都知道皇帝給的那種東西才是合法的，而且是一種非常不錯的合法的。

「他成為了太子了，那麼，他就是未來的皇帝，如果他的能力不夠，不是還有我嗎？我要用功勞堆積到他的身上，生推也要上去。」

侯君集慢慢地坐起來，看著葉檀好一會，才問道，「你為何要如此做？」

「他當初見到我的第一面的時候，就喊了我一聲哥哥，這個稱呼可能在你們的眼睛里不算什麼，可是在我這裡，他就是我的弟弟，我是家裡的獨子，這幾年父母也沒有給我一個弟弟妹妹，那麼，他就是我的弟弟，弟弟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我這輩子也就是為了幾個人而活，當初，我的師父就告訴我，我這輩子不能當皇帝，因為我沒有那個能力，但是呢，我弟弟想要上去看看，為何不行啊？」

「你是如何知道你不能當皇帝的？」侯君集此時對於葉檀的師父還是很感興趣了，因為這個人，很多人都聽過，卻沒有人見過啊。

「就因為你師父的一句話？」

對於這個事情，侯君集是不認可的，如果真的可以當皇帝的話，自己的父親都是死活不論的，何況是一個師傅呢？

「你們當初密謀的事情，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

葉檀卻是淡淡地說道，讓對方一愣，隨即瞪大了眼睛，看著葉檀，他不知道這件事，他知道多少，但是呢，這句話卻是讓人心寒啊。

自己等人密謀了半天，不過是人家看不上東西，你說你的心情會如何呢？

「你真的知道？」

侯君集作為這件事的直接打手，他自己都不認可的。

「當然啦，否則的話，你以為陛下當時來到松洲，他回得去嗎？你因為當時天下真的是太平的嗎？」

葉檀當時可是真的有籌碼，如果將李世民給弄死了，那麼，對於李建成等人來說，絕對是好事，不管李建成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都是很好的存在的。

可是呢，他沒有這麼做，反而只是看熱鬧的。

這件事就很可怕的，而且，說真的，當時他們密謀的事情，到底會不會成功，不管是李世民，侯君集，長孫無忌，房玄齡等人，都是心中沒有底的，畢竟過去的人都認可嫡長子當皇帝啊，而且人家還是太子，加上當時的皇帝也在的，這樣的配合，到底是如何勝利的，沒有幾個人知道的，人生如何，就是一場夢啊。

「多好的機會啊，你啊，你，就是聽了你一個所謂的師父的話，就放棄了，你知道你放棄的是什麼嗎？」

侯君集的心中有一分慶幸，卻也是覺得葉檀這麼做，是可惜的。

「呵呵，我師父告訴我，在西方，有一個地方，面積的話，大概是大唐這麼大的，而且上面都是野人，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人群存在，而那個地方，都是平原，幾乎沒有什麼山脈的，而且都是良田，你說，和大唐一樣大的良田，你說我會如何？」

「什麼？真的假的？」

侯君集覺得不可能吧，畢竟呢，過去的人總是認為中原是神州，什麼意思，就是連神都青睞的地方，而且這裡的人文關懷之類的也是最好的，畢竟通過了上千年的歷練，如何不會如此呢，但是呢，突然有一天，有人和你說，這個我是看不上的，我這裡還有更好的。

其實呢，人類開墾的過程，就是人類發展的過程，而這個過程就是人類破壞環境的過程，現在的大唐的關中還有一些不少地方，都是水土流失的厲害，甚至於為了能夠獲得良田，大家都沒辦法，只能老老實實地被人欺負了，因為不這麼做的話，你得不到這樣的好結果啊。

「這就是你給太子殿下安排的退路？」

侯君集沒有想到他可以想到這麼做，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自然，這是最後一步，而且呢，如果真的可以做到的話，也是好事啊，說真的，這幾年，朝廷上的爛事太多了，陛下讓我當京兆牧，多少人都在後面說我這樣的人也配嗎？不過就是一個小地方的侯爺，算是個什麼玩意，至少也應該是個國公吧，可是呢，他們不知道，我這些年的功勞早就可以當國公了，如果陛下不擔心未來出現一個異姓王的話，不用三十歲，我就可以封王了，再說了，這麼一個破地方，真的以為我多麼的稀罕啊，也就是他們那些沒有見過世面的人還當成是寶貝了，我的內心說真的，很壓抑。」

「什麼，你覺得現在的長安不偉岸嗎？他現在可以說是最大的城市了。」

侯君集不解地問道，這個倒是真的，過去的這一切都是如此的現實哦，你以為簡單還是不簡單的呢，很多人都以為這樣的生活才是有意義的，可惜，在葉檀看來，這些破舊的房子有什麼意思啊？

「呵呵，長安是不錯，不過呢，我也是貢獻了力量了，可是呢，離開了長安，你今日也是從長安出來的，你覺得出來了長安之後，如何？」

對於一個在後世看慣了混泥土的人來說，這裡的地方，從長安出來之後，你發現的房子幾乎都是所謂的黃泥混合野草一起堆積的，不說全部吧，但是呢，九成九都是如此，雖然說是有個野趣，但是呢，你不要忘了，現在這個社會，到處都是野外啊，很多地方還會出現被野獸襲擊百姓的事情的，這就說明，現在還是蠻荒的厲害，人口現在連五千萬都沒有，你說說看，這個有什麼意義呢？

「自古不都是如此嗎？」侯君集卻覺得他是不是想多了，自古不就是京城很好，其他的地方差一點，大唐也不是沒有地方不好啊，洛陽，揚州，蘇州，都挺不錯的，但是呢，在葉檀看來，卻是不如的，到處都是破舊的存在，現在的人的要求低的過分，當初創業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只是給人家吃飯，不給錢，都是一種不好的現象，但是呢，實際上，卻是你給了糧食，就是一切了，其他的不重要了，大家都覺得吧，這個就是盛世了。

自古盛世只不過就是一個平穩，就是可以吃個飽飯，至於半飽的話，也可以的，就怕是自己想要活下去，卻被人打斷了，這樣子的話，就會翻臉了。

「自古如此便是多的嗎？古代有皇帝嗎？古代有不擇手段的軍陣手段嗎？」

葉檀反問道，讓他一愣，這個還真的沒有多想呢。

古代的時候雖然有一個辭彙叫做天子，但是呢，過去屬於部落制度，有點類似現在的聯盟的感覺，後來呢，慢慢地周天子不行了，下面的人就開始不聽話了，開始對付了自己的身邊，慢慢地才出現了春秋五霸，戰國七雄，這樣的國家的。

而現在的不少人都說什麼，外面的人的紳士，卻不知道，我們古代的紳士更加的誇張的。

如果在打仗的時候，看到了對方的國君的話，你是沒有資格上去和對方交手的，而是需要自己這裡的君王過去和對方動手。如果你在戰場上看到了年紀大了，有白頭髮的，不好意思，你不能對他動手，而如果你在戰場上發現對方的戰車落入了泥土裡了，不好意思，你不能趁人之危，而是需要幫忙將車子拉上來……

如果你將過去的事情拿出來說的話，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上，都是一群紳士在打架啊。

而後來呢，慢慢地隨著大家的內心的想法開始流淌的時候，大家就開始做出了一些事情了，這個事情最大的特點就是你死我活，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很多事情是不能說所謂的自古以來的，自古以來沒有的東西多了，可惜，隨著人們的需要，就開始變化了。

「如果你有機會的話，你可以去松洲看看，那裡才是我心中天下的模樣，沒事的時候，四處溜達溜達，看看這個世界的無奈和繁華，可是呢，如果沒有吃喝的話，這樣的心情是出不來的，這個時候，還說什麼，好不好的，在我看來，中原最多就比我剛剛說的那個地方多了一些黃泥堆積的房子而已，其他的沒有什麼區別。」

「你剛剛說，如果我想當皇帝，然後你的意思是我跟著出去？」

侯君集忽然想到了什麼，就看著他問道，對於這麼一個孩子，自己是尊敬的，是佩服的，也是畏懼的，因為沒有其他的辦法啊。

「自然了，這個中原雖然不怎麼地，但是呢，畢竟是我們的祖地，我可不能讓你禍害了，他們自己玩吧，我們就出去玩玩，畢竟呢，太子殿下前期也是需要一個馬前卒的，而這個人吧，做習慣的事情就是打打殺殺的，所以呢，有些事情，也不適合做這樣的事情。」

侯君集覺得他真夠不要臉的，你就直接說，自己的手不願意碰到血而已，你擔心被弄髒了不就行了嗎？說那麼多的廢話，合適嗎？

「哎，有些事，很難說的，我也不知道。」

侯君集嘆了一口氣說道，有的時候，自己不知道如何做，只能隨波逐流，否則的話，日子如何過啊？

「所以呢，現在我們考慮的就是自保了，你的自保空間不在長安，因為呢，陛下已經找到你了，你拒絕了之後，他又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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