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最好的謊言就是最殘忍的人做出來的。

因為只有如此，才能讓這個世界變得好點。

人生如夢，只是在虛幻和真實當中，做到。

否則的話，這樣的世界，誰當真啊？

「做到了這一點之後，他就算是在沒有腦子的話，這個天下也是穩固的，因為他的任務就是讓百姓吃飽穿暖，然後在一個穩定的環境下生活，他做到了，然後呢，他就算是皇宮裏有一萬個妃子的話，也不會有人說什麼，我這裏說的人是除了讀書人之外，百姓們還會說這個皇帝的身體素質真好呢，而這一切，不是術，而是道。」

「道這樣東西，是不能用嘴巴說的，而術的話，是個人都會學會，卻不一定可以用到對的地方，一個人的習慣，對於生活的認知，都是不一樣的，這個時候，你說用一樣的模式來成為明君，自古的明君有量產的嗎？沒有的，只有是很久才會有一個，很多的皇帝不是不想做，而是不能這麼做，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如何處理，而現在的太子殿下卻是有這麼一個好的機會哦。」

「我一直都以為這些都是術呢，仁者無敵啊。」

孔穎達不知道是被葉檀說通了，還是沒有說通，反正呢，最後來了一句話。

「仁者無敵，是不錯，可是呢，我更加相信的另外一句話，沒有金剛鑽就不要攬瓷器活。沒有霹靂手段，就不要展現菩薩心腸，這個世界的人，更加喜歡的威望，而不是你的推心置腹。」

「怎麼不會喜歡推心置腹呢？」

孔師卻是覺得人心都是肉長的，這個就是有可能的。

但是呢，他不知道感情和情緒上面有一個東西叫做磨損情感這樣的話語。

什麼意思呢，就是說，一個事情，一旦用的次數多了，人的精神上就會對這個很遲鈍了。

時間一長，大家都不會當回事了。

「我在松洲的時候，遇到過一個孩子不想好好地讀書，他父親是一個賣苦力的，有一次，這個孩子跑出去玩，被他父親抓住了，他沒有打自己的孩子，而是拉着他買了一壺酒和幾個小菜，回到家裏，坐在家裏，和他喝酒，一邊喝着，一邊說着自己這些年的辛苦，如果不讀書的話，是沒有出路的，而這個孩子也哭的很慘，真的是撕心裂肺，覺得自己不是玩意，對不起自己的父親，而這個父親呢，也跟着哭了。孔師，你說這個事情後來如何了？」

孔穎達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不過呢，還是說道，「自然是老老實實地讀書了，這樣的打擊不夠嗎？」

葉檀卻是搖頭道，「其實呢，並沒有。」

「怎麼會，這個孩子是個惡人嗎？」

孔穎達雖然認為人性本善，可是呢，有些人骨子裏就是惡人，而且是非常可惡的那種，這個就真的是天生的。

「他不是惡人，而是很孝順。但是呢，這個孩子後來讀書一段時間，還是出去玩，後來又被他的父親看到了，再次喝酒，訴苦自己的多麼的辛苦，這個孩子這次沒有哭，只是說自己以後會好好讀書的。可惜，後來還是出去玩，又被他父親抓住了，再次喝酒，這次他不僅沒有任何的懊悔，反而覺得他父親有點無病呻因，似乎是在故意和他作對，和自己的父親大吵了一架。」

「這個人怎麼會這樣子呢？後來呢？」

孔穎達覺得吧，這個父親如此辛苦地給自己的孩子提供了一個讀書的機會，可是呢，自己的孩子卻不珍惜。

「後來，這件事被捅到刺史府，當時是孔大德負責的，他本來想要狠狠地處理這個孩子，但是呢，我說我先看看吧，於是乎，我就找來了這個人，和他聊了聊之後，最後他還是沒有讀書。」

「這是為何？」孔穎達不解地問道。

「他根本就不適合讀書，他的身體素質很好，卻不適合讀書，只是適合當兵，所以呢，我就將他送到了軍隊中，不過才三年，他就立功了十一次，身上的傷不要太多了。」

「怎麼會如此呢？」

「因為他根本就不適合讀書，而且，他父親只是認為讀書就是可以讓孩子過的不錯，但是呢，他沒有想過，自己的孩子是不是適合讀書？有些人讀書一看到書本就犯困，而一旦拿起兵器的話，就會很有精神。這個就是一個人的天賦問題了，而這個父親呢，只是想用自己的辛苦才感動自己的孩子，第一次，孩子自然是覺得吧，自己就是罪人了，可是呢，你不適合讀書就是不適合讀書，一個人的天賦是老天給的，這個是沒辦法的事情，他還是讀不進去，所以呢，父親進行第二次的時候，他依舊覺得自己不對，但是呢，已經覺得吧，似乎不是如此，後來呢，就更加地發現不是如此了。他會反過來想想，自己根本就不適合讀書，父親讓他讀書是為了他好，而他讀不進去書，卻覺得自己對不起自己的父親，到最後，怎麼辦？日子過不過了？如何過下去了？如果過不下去的話，怎麼辦呢？是不是就只能將這種愧疚變成了一種反撲了？」

這個話，讓孔穎達的神經都跳動起來了，他是真的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消息，怎麼會如此呢？

「有教無類，是孔師的祖先說的話，這句話的意思，孔師是明白的，自古讀書就是很奢侈的事情，而孔聖人當初的弟子是三千人，最後有成績的人不超過七十二人，這是為什麼？就是因為不少人最大的本事不過就是識字而已，至於其他的，根本就是不適合的，他們應該選擇性地學些一點東西就好，而這個時候，你如果真的想要和對方推心置腹的話，對方會認為你是在和他挑釁呢，這個人不管是誰。天賦不一樣，有的人讀書很好，但是呢，不能做官，不能經商，不能種地，他就會讀書，一說詩經，那是條條是道，可惜，其他的都不能做，一做的話，就是一種很可怕的幼稚哦。這幾年，陛下處理了不少的當初的讀書人，為什麼？是因為他們不善良嗎？不是的，是因為他們不懂得做官，不懂得讓百姓的日子過的好。」

「而對於一個皇帝來說，他的心中需要有一句話，君主不守機密，就會使臣下受損害；臣下不守機密，就會使自身受損害。說白了，他就是誰都不能相信，也不會推心置腹了，而且，我們想要的只是讓這個人可以做到一些其他的東西，只要是做到了，那麼，其他的東西重要嗎？」

「難道只是治理天下就行了？其他的就不要了，皇帝也是人啊。」

孔師的話讓葉檀點頭道，「孔師說的不錯，皇帝也是人啊，那是他當上皇帝之前的事情，而不是後來，而且我們這麼說吧，漢武帝是不是一個明君？」

「自然是的。」孔穎達學習的儒家的東西，從這時候才開始出現頭了，以前的話，人家根本就不當回事了，為什麼呢，這個東西只是適合大統一的時代，而不是所謂的其他的時間，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呢，大家都在拼刀的時候，你說要講究仁慈，你玩笑呢？

「漢武帝的功勞，我們都是知道的，凡是讀過書的人都知道，可是呢，我要問了，他是否殘忍？」

葉檀的話讓孔穎達一愣，隨即一想到這個皇帝的行為，就點頭道，「夠狠。」

「男女之事，是否檢點？」葉檀接着問道。

「不，沒有，而且他似乎還喜歡一個男的。」這句話是不能胡說的，不過呢，孔穎達還是說出來了，有些時候，我們刻意地將一些人身上的污點給弄的不見了，這是為什麼呢？

「他是否尊敬自己的長輩？」葉檀這裏問的是他的上任之前的攔路的人，叫做竇太后。

「不一定。」孔師是不知道的，不過呢，他上台之後，將竇家的人處理的殘忍手段，真的讓人發毛哦。

「他對自己的孩子如何？」

葉檀這句話讓孔穎達想到了兩個事情，一個就是劉據的死，另外一個就是鈎弋夫人的死，這件事都是漢武帝這樣的皇帝乾的事情。

「不怎麼地。」

「他居住的地方奢侈不？」

這句話就有點奇怪了，皇帝的地方能不奢侈嗎？

但是呢，自古的話，還是有些皇帝的很大的，非常大的那種，這個東西就是不能多見的東西。

「奢侈。」

「他對百姓是否不錯？」

這句話讓孔穎達更加無語了，因為他知道，當初為了可以將匈奴給擊敗了，到底死了多少人，這樣的人包括打仗的人，同時呢，也包括被餓死的人，一個人的功績，多少人的白骨啊。

「還湊合。」

孔穎達只能如此說了，因為呢，真的是很辛苦呢。

「對大臣如何？」葉檀繼續問道，這個問題來自於漢武帝時期的宰相，是有名的倒霉的，比崇禎皇帝都差不多了，動不動就是換人，換之前殺人，換了之後，繼續讓人上台，可惜，卻是一個奇怪的東西，因為呢，你知道的，你只是負責背鍋的，卻不是其他的作用的。

「殘忍，猜忌。」

「不只是如此，而且還刻薄和搶劫哦。」

「嗯？還有這個？」孔穎達奇怪地看着問道。

「白鹿幣，忘了？」

葉檀一提醒，他就想起來了，當時打仗很辛苦的時候，國內已經沒有錢了，怎麼辦啊，漢武帝就將自己的鹿苑裡的白鹿給殺了，然後切成巴掌大小，賣給自己的臣子，讓對方給錢，其實呢，就是搶劫哦，我給你了，你就得給我錢。

「他對自己如何？」葉檀接着問道。

「很好。」孔穎達愣了一下，卻說道。

廢話，能不好嗎？

在過去的時候，一個皇帝登基之後，就開始修建陵墓，說真的，在漢朝，可能只有他如此厲害，因為在位的時間長，所以呢，這個修建的時間更長，一個是戰爭的損耗，一個是自己修建陵墓的損耗，兩個加在一起之後，這個國家的血液宛如一個抽水管一樣地抽起來了，最後沒有滅國是因為他強大的威懾力，否則的話，就得垮了。

「不過，帝陵自古都是如此。」

孔穎達的話在唐朝之前都是如此，宋朝的時候，卻不是如此，他們都是等到皇帝死掉了之後，才會開始修建的，至於原因，官府的說法是為了不給百姓增加負擔。

「呵呵，國家都要垮了，大家都沒有錢了，他倒是沒有虧欠自己，不過呢，最後那個陵墓如何了？」

「被赤眉軍給搶了。」

孔穎達的話也算是過去的一種很奇怪的現象，這個天下亂起來之後，那為了生活下去，這個地方的很多東西都需要拿走的，而且很不客氣的這個漢武帝的陵墓有點大啊，所以呢，大家就去了。

「他的行為，如果去掉皇帝這個頭銜的話，這樣的人，還是人嗎？」

葉檀的話讓孔穎達一愣，隨即陷入了沉思。

有些人，是皇帝，所以呢，大家不敢胡說，但是呢，很久以前的皇帝，卻是可以讓人思考的，有些人如果拿掉了自己的身份的話，你就會發現，這樣的人活着，都是可怕的。

「而且，我們剛剛說的那些，都是一種可能，卻是一些極端的，而我們現在說說太子殿下，他如果跟着陛下學習的話，以他的資質來說，您老覺得他可以學到多少？」

「這個，這個，差不多一半吧。」

李世民是真的聰明，他可以說是從一個武將變成了皇帝了，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文皇帝才可以做的，可是人家就是做到的，這個是天賦啊，而且是很大的天賦，這樣的天賦，你以為是個人就可以做到嗎？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陛下是當初打天下的時候，帶領了你們這群臣子，武將和文臣都是可以說是大家一起辛苦地過來的，所以呢，陛下的威懾的能力天下無敵，就算是如此，他做事的話，也是畏手畏腳的，而他的辦法，如何讓殿下也跟着學習呢？殿下當了皇帝之後，他有這樣的威望嗎？」

很明顯，是沒有的，因為呢，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種人，如何能夠一樣啊？

「哥哥，今晚吃什麼啊？累死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