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她想起崔然以前每次出征平叛,一去就是大半年,自己也沒這么想過,不免有些自嘲。
正胡思亂想著,門外突然傳來秋香的聲音:“大奶奶,世子爺回來了。”
孫希趕緊放下賬本,準備出門迎接。
但她還走沒到門口,崔然就自己掀簾進來了。
只見他一臉的胡茬,眼窩深陷,似是好幾夜沒睡。
孫希一邊替他寬衣,一邊問道:“案子查的怎么樣?你是不是好幾天沒睡了?”
“有些查清了,有些還沒。哎,一團亂麻!”
孫希道:“姐姐昨日來過了,說你大半夜領著軍營里的五千兵士,去抄了康寧王的福田莊,殺了近千死士。難道,這次的行刺事件,是康寧王主使的?”
崔然皺眉道:“目前所有證據都指向康寧王,但康寧王咬死不認自己刺殺皇上。”
“康寧王私建宮殿,豢養死士,已是滿門抄斬的死罪。”
“若刺客也是他主使派遣的,只不過多認一條罪而已,橫豎都是死。所以我猜,這件事恐怕還另有別情。但皇上要求我們三日之后在刑部開審,時間上,哎,太緊了!”
孫希擔憂:“那怎么辦?”
崔然深嘆了口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是趁隙回趟家,馬上就要出去了,案子沒查清,還要多跑幾個地方。”
“唐姑丈說心里已經有些想法了,康寧王因主持改革事宜,動了不少人手中的大餅。”
“這半年多來,受了不少人的彈劾。他到處滅火,疲于奔命,是以露出不少馬腳。”
“這次行刺事件,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蓄意陷害,還是就是康寧王所為,這些都要在這三日內查清。”
孫希嘆息道:“那也要休息吧。”
“我倆過會兒在馬車上睡會兒,就當休息了。時間不夠啊……哎……”
“那你帶些點心在路上吃。”
“好。”
崔然抱了抱孫希,轉身便往外走。
三日后,康寧王案在刑部衙門公審!
崔然作為主審官。
左右丞相,六部尚書以及大理寺卿從旁聽審。
康寧王作為皇室宗親,未被定刑之前,仍享受皇室待遇。
崔然命人搬了把太師椅,給康寧王坐。
又朝各位聽審大人作了作揖,這才坐下,開始審案。
他神情肅穆,一派正色儼然,不怒自威。
崔然道:“各位大人,為節省時間,我命人將案情和犯人的供詞謄寫了數份,你們先看一下。”
說完,他把驚堂木一拍,大聲道:“押犯人林寬上堂!”
林寬一入大堂,兩邊的衙役便在地上敲起了殺為榜,同時呼喝道:“威……武……”
崔然看著堂下跪著的犯人,問道:“林寬,你可知罪?”
林寬伸直脖子,聲音高亢:“哼,知罪?成者王侯敗者寇,我如今是階下囚,還能不認罪嗎?”…
崔然將案子上一張人畫像擲下,道:“你說是受了康寧王府的管事指使,并畫了管事的畫像,但康寧王說,他們府上并沒有這個人,而且你也看過康寧王府眾人,并沒有發現那日給你看康寧王府腰牌的人,你,又作何解釋?”
林寬道:“當日那人明明拿著康寧王府的腰牌,說自己是康寧王府的管事。”
崔然朝康寧王道:“康寧王,您有何解釋?”
“王府管事腰牌曾經遺失,這件事,邱尚書應該知道,如今刑部大牢,還關押著那個小偷呢。定是有人蓄意栽贓陷害我。”康寧王冷笑一聲道。
邱尚書起身,與眾位大人道:“確有其事。”
崔然又道:“傳李暝煥、林旭,百戲班子班主丁堅。”
待他們上了堂,崔然又道:“林寬大庭廣眾刺殺皇上,罪無可赦。你們三人,都與他有牽涉,還有什么話可說?”
丁堅跪在地上,嚇得渾身發抖:“大人冤枉,小人真的不知道林寬是混入我們戲班子來刺殺皇上的呀。”
李暝煥和林旭兩人沉聲道:“下官等也不知。”
崔然又問:“林寬,你認識這三人嗎?”
林寬指著丁堅道:“除了班主,其他二人,我并不認識。班主確實不知情,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請大人明查。”
話音剛落,跑進來一個軍中校尉模樣的人,來到崔然耳邊說了幾句,崔然聽完,嘴角上揚。
他朝眾位大人道:“康寧王和林寬各執一詞,那此案關鍵,便是那個拿著腰牌的管事。經過這幾日的盤查懸賞,就在剛剛,我們終于在弓弦胡同抓到了那個嫌犯。”
說完側過頭對那個校尉道:“帶上來吧。”
待那人被扭送上堂,崔然問林寬:“可是這人?”
林寬側過頭,看了那人一眼,便厲聲道:“大人,就是這個畜生。”
崔然問那人:“你姓甚名誰?為何假冒康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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