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允良喝了口茶水,長嘆一聲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哪……”
盧敏氣得拍案而起:“子期這都是被逼敵迎,難道還要顧及這個?讓自己打敗仗,身首異處才好?”
允良重重嘆了口氣,才將后續,一起道出。
西夏軍撤退后,轉攻金明寨,用設計俘虜了守城將領,延州眼看就要失守。
傳令兵避過漫天的矢石箭雨,冒死到田將軍軍隊駐扎地報訊。
子期當時人在土門一帶,手上兵不過萬名,且都是剛迎完敵,疲憊不堪。
軍中有數名將領便推薦他去馳援延州。
盧敏大驚:“這不是坑害我家子期嗎?”
允良點頭,痛心疾首道:“正是這幫小人,大敵當前,還要內部搞陷害呀。”
田將軍也大怒,但子期當時距離延州最近,只好下了軍令,讓他先趕去延州,另又派遣了五萬精銳,由田蒙率領,去馳援金明寨。
子期率軍到了三川口的五龍川,碰到了西夏軍隊,數量足有十五萬之眾,其中包括七萬騎兵。
他們與子期的軍隊中間,隔著五龍川遙遙相對。
趁著西夏軍開始渡河,子期擊之中流,他身先士卒,殺向敵陣。
但是敵軍軍馬實在太多了,根本難以擊潰。
最終還是讓敵軍過了河,列陣岸前。
子期所率軍士死傷慘重。
待田蒙援軍趕到的時候,只在路上碰到子期麾下的一個校尉雷常輝帶著幾個傷兵。
據他所說,他們幾個是沖殺出敵軍來報訊的。
他還上報說子期喪師辱國,陣前叛變!
允良捶足頓胸:“如今陛下大怒,已經下令派兵包圍定國公府了。”
“什么?那,那笑笑怎么辦?叛將家屬,那可是要殺頭的呀。”
盧敏害怕得聲音都變了。
孫寧也急的團團轉,心尖不住地顫抖:“父親,我去求長公主,讓陛下看在我們家幾代忠臣的份上,饒了笑笑母子。”
“眼下,笑笑怕是只能與子期和離,才能跳出來呀。”允良撫須沉吟,“但是這件事該怎么告訴笑笑,她現在還大著肚子呢。”
“那就和離,有什么比保住命更重要?便是子期,也不該怪責笑笑,那都是為崔家留根啊……”盧敏淚水漣漣,今日連遭打擊,她幾乎快承受不住了。
孫寧道:“我這就回去求公主,怎么也要把承哥兒和笑笑救出來。母親,你緩著點和笑笑說,我真怕她經受不住……”
盧敏哽咽道:“你快去吧,反正笑笑在侯府,誰也別想把她帶走,陛下……陛下也不行!”
她回頭抱住允良,再也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我笑笑的命怎么這么苦?”
允良聞言不禁老淚縱橫,艱難地拍了拍她的背。
崔府上空,愁云慘霧!
禁衛軍統領劉文全親自帶兵,列陣包圍定國公府。…
里面男女老少,一律不準出入。
定國公府煊赫百年,崔府眾人,哪里見過這種陣仗?
門房一小廝以為要抄家,嚇得屁股尿流,連跑進去向家主稟報的力氣都沒了。
崔管家聽到門外亂哄哄一片,出門看情況,見到劉將軍和士兵,到底是多年的掌事,見過些世面和陣仗。
他整了整情緒,掩飾住慌亂,快步上前作揖拜見:“不知劉將軍此行,所謂何事?”
劉文元威喝道:“陛下圣旨,崔子期陣前叛變,臨陣投敵,派我等包圍定國公府,捉拿其家人,聽候發落!”
崔管家聞言嚇得不輕,苦著臉陪笑道:“可有什么誤會?我們世子爺一向忠君愛國。”
劉文元抱拳朝上作揖:“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有什么誤會,還是請國公爺受審的時候,親自跟陛下解釋吧。”
崔管家聽其言似還有轉機,便朝劉將軍作了作揖,表示感謝。
而后轉身飛快跑回崔府,直接向寧禧堂奔去。
莫熙齋。
孫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回娘家的感覺真是好啊。
她將四肢伸展出大字型,再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愜意無比。
抱夏興致勃勃地拿來孫希往日里最喜歡的詩集,笑著在床邊道:“小姐除了話本,便最喜歡這些詩集,太醫說您要多走動,小姐若嫌悶得慌,就拿著詩集邊走邊看。”
抱竹捧來桂花茶:“小姐起來喝口茶,松快松快!”
說著抱冬過來,就要扶著孫希起來。
孫希覺得自己還沒躺夠呢,賴著不肯動。
三個丫鬟都笑了,說小姐快當兩個孩子的媽了,行為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盧敏正在莫熙齋躊躇著進不進來,便聽到里面一陣歡聲笑語。
她緩步往前動了動,又轉回頭,想回去找孫云媳婦徐氏商量。
孫泊媳婦荀氏這時候也到了莫熙齋,她看到婆婆在門口走來走去,似在猶豫進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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