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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周不良人 - 第407章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近二萬字超級…字體大小: A+
     

    「小師弟,腐蝕者又開始發動進攻了!」

    當三師兄龍清泉再一次在趙洵的耳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趙洵直是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媽媽咪呀,腐蝕者能不能做回人?

    哦,不好意思,趙洵差點忘記了他們本就不是人。

    無奈的情緒瞬間蔓延開來,但是趙洵知道無論如何他還是要好好面對的。

    即便是心中有再多不甘的情緒,該拿出擔當的時候還是要有必要的擔當的。

    「走,三師兄我們前去看看。」

    此刻的前線毫無疑問就是矮人族的聚集地。

    對於這些矮人族的小傢伙們而言,他們是典型的身子小力量大。

    雖然身材低矮,但是他們體內似乎蘊含著驚人的力量。

    這種力量讓他們能夠無所畏懼的面對一切挑戰。

    見到趙洵來后,矮人族首領傑林當即清了清嗓子道:「趙洵你可算是來了。這群腐蝕者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跟發了瘋一樣開始瘋狂的衝鋒,我人都要麻了。」

    「呃...」

    趙洵知道傑林現在的心情是很緊張的,但是他也知道這種時候一定不能慌亂。

    「先別著急,情況應該還是可控的吧?」

    「目前來看尚且可以穩住,但是之後怎麼樣可就著實不好說了。」

    傑林有些擔憂的說道:「腐蝕者這次的衝鋒和以往的衝鋒都不同,他們沖的很勐很狂,彷佛沒有任何的顧慮一樣。以往的時候他們即便衝鋒也只是一波波的嘗試性的進攻,基本上還是有留後手的。可是這一次他們就像是在孤注一擲一樣。」

    「呃...」

    聽到這裡的時候趙洵確實有些緊張了。

    腐蝕者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腐蝕者背後的東西。

    他們如此無所畏懼的衝鋒莫非是因為他們已經得到了來自於盟友的支持?

    若是這樣的話,他們的盟友是誰,在哪裡?

    趙洵大概已經可以猜到腐蝕者盟友的身份。

    多半就是不做人子的狗皇帝顯隆帝。

    顯隆帝這廝是真的狗啊。只要有機會就會竭儘可能給趙洵製造麻煩。

    如此以來確實是相當的麻煩。

    「如果腐蝕者還有盟友的話我們確實不是很容易對付,不過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趙洵沉聲道:「帶我去前線看看吧。」

    當務之急還是先趕快確定前線的戰況,只有確定了這點接下來才能夠做到有的放失,不至於一片慌亂。

    如若不然其實面臨的威脅還是相當之大的。

    如果不能有效的處理好情緒,接下來肯定還有更加麻煩的事情。

    趙洵跟著矮人族的首領傑林一路來到了山坡附近。

    發現簡直是屍橫遍野,場面一度十分的慘烈。

    「嘶...」

    趙洵見狀之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雖然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看到類似的景象了,但是他還是覺得相當的恐怖。

    「可怕,真的是太可怕了。看的出來腐蝕者這一次真的是拼了老命了啊。」

    「是啊,腐蝕者這一次似乎是真的沒有任何的保留了。我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如此的莽。」

    傑林覺得自己看到的彷佛是另一個腐蝕者。

    雖然理論上講腐蝕者可以無限召喚死人軍團。

    可問題是他們召喚死人軍團所用的魔法是有限的。

    消耗之後就需要從撒旦那裡得到及時的補充。

    如果補充的不及時的話就有可能會出現斷層的情況。

    「呃...」

    趙洵凝神觀察著不遠處的山坡道:「現在看有沒有什麼異常?」

    作為書院聯盟的主導者,

    趙洵的發揮可以說是相當的重要。

    如果他發揮的不好的話,很可能導致整個聯盟的軍隊都無法保持一個絕對意義上的信心。

    聯盟軍隊沒有信心,趙洵就很難帶領這樣一隻聯軍戰勝腐蝕者。

    所以說這都是一環扣一環的,會引起連鎖反應。

    當下的形勢可以說是相當可怕的。

    趙洵必須要冷靜處理,必須要預計到各種各樣的突發情況。

    只有把這些突發情況都考慮到了,才能在面對任何情況的時候處於不敗之地。

    「當下的情況真的有些叫人摸不著頭腦啊。」

    「腐蝕者也沒有什麼奇怪的,除了表現的很莽以外。」

    傑林在進行了一番回憶之後給出了如是回答。

    「這就奇怪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腐蝕者為何要表現的如此之莽呢?難道說他們是為了掩護什麼?」

    趙洵的判斷有的時候還是相當的給力準確的。

    在他看來,保持穩定性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如果能夠保持穩定,那麼接下來一切都能夠穩步推進。

    可是腐蝕者卻放棄了這種穩定性,他們選擇了一種相當之偏激的方式進行進攻。

    在這種進攻模式下,整個腐蝕者上下面臨的壓力不可謂不大。

    巫奧里斯跟傑夫倫都是腐蝕者中的老油條了。

    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

    所以腐蝕值之所以選擇了這樣一種莽到底的模式,只能說明一點,他們是在刻意的掩護著什麼。

    所以腐蝕者到底在掩護什麼?

    這是趙洵現在迫切想要知道的問題。

    但是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不能有效的得到結果。

    「唔...」

    趙洵一時間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開動吧,我的小腦袋瓜子。這個時候到了你該發揮的時候了。

    趙洵的腦中飛速的運轉著,在他看來腐蝕者之所以會這麼做,最大的可能就是要極大的限制或者說牽制書院聯盟的注意力。

    他們的盟友現在應該可以騰出手來從另一個方向對書院施壓。

    沒錯,應該就是顯隆帝手中的軍隊。

    這在很大的程度上會給整個書院聯盟造成相當之大的壓力。

    對此趙洵還是有一定的心理準備的。

    「所以,現在要加強巡查,嚴防有腐蝕者從各地冒出或者他們的盟友偷家。」

    顯隆帝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所以即便是再陰損的招數他都有可能會使用的出來。

    趙洵對顯隆帝是不抱有任何幻象的。所以他也提醒了傑林一定要多多增加巡查。

    巡查增加多了之後就可以最大限度的減少腐蝕者分散他們注意力帶來的影響,防患於未然。

    ...

    ...

    「小師弟,你覺得如果狗皇帝出兵的話會選擇從什麼地方入手?」

    呃...

    當三師兄龍清泉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趙洵一時間人有些麻了。

    「這個可不是很好說啊。狗皇帝是屬於那種不按照套路出牌的類型。如果不能弄清楚他心裡到底是想的什麼,基本上很難搞清楚他會從什麼地方入手啊。而且似乎他對於終南山十分了解?如此看來的話若是終南山有什麼漏洞的話,他是很有可能直接抓住的啊。」

    「呃...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所以啊,我們多少也要多留心一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嗯,各大主要的山道,各大主要的場所都要派人去巡查。僅僅靠我們的巡查小隊是沒有前途的。」

    趙洵倒不是對他們的巡查小隊沒有信心,而是實在人數太少了。

    想要依靠這麼少的人把所有的情況搞定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人多力量大,這種時候人數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而且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嗯,所以我們要多多跟聯盟成員溝通,讓他們能夠打心裡認同我們的觀點和思路。如若不然的話我們其實是很劣勢的。」

    趙洵知道腐蝕者其實也正是看出了這點,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分化他們。

    書院若是不能在這個時候起到主導者的作用,則整個聯盟是很容易被分化的。

    「啦啦啦,啦啦啦,這個就看你的了,小師弟。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讓他們聽命行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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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師兄龍清泉十分調皮的說道:「當然了,正事得干,飯也得吃不是嗎?我們還是先回去做午飯吧。總不可能喝西北風喝飽吧。」

    「呃,似乎也是。」

    趙洵點了點頭道:「接下來隨便簡單的做一點吧。大敵當前,也沒有什麼心情山吃海喝的。」

    「嗯,聽你的。」

    ...

    ...

    趙洵準備做一份炒拉條子。

    讓三師兄準備好相應的食材後趙洵就開始熱身了。

    「嗯,炒拉條的關鍵就是要把握住時機,只要能夠把握住時機其實問題都不會很大。」

    「三師兄啊,食材都準備好了吧,我要開始下鍋了。」

    「嗯,你要的都在這裡。」

    趙洵很滿意的從三師兄龍清泉的手裡接過來食材然後一股腦的倒進了油鍋里。

    炒拉條子是要先炒食材的,只有把食材炒制好了之後再加入麵條進行炒制。

    西紅柿是炒拉條核心中的核心,將西紅柿汁收好調勻之後隨即再加入其他的食材。

    保證所有的食材有一個混合的作用。

    最後再加入麵條進行大火爆炒。

    對,一定要大火爆炒。

    在大火下食材可以得到一個極致的提升。

    不論是口感還是其他的方面都可以稱得上是完美。

    趙洵從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但是對於食材的口感的要求他從來都是無比嚴格的,無論如何也要保證各方面都處於一個完美的狀態。

    爆炒可能會使得食材失去原有的口感,所以在進行爆炒的時候一定要控制好時間,不能時間太過,否則很容易出現口味失真的情況。

    一旦出現口味失真的情況,後果是相當嚴重的。

    可能趙洵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口碑就會毀於一旦。

    所以趙洵還是要重視整個爆炒的環節的,儘可能的把爆炒的時間控制在一個合理的範圍之內。

    只要爆炒的時間不太長,基本上都不會影響到這道菜最終的口感。

    當然了,三師兄龍清泉此刻完全就是一副偷師的狀態。

    雖然他在小師弟趙洵身邊這麼長時間了,廚房已經進去過無數次了,但是要想真正的學會幾道拿手菜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反正龍清泉這麼久了也只是學會了幾樣拿手菜,以至於他做出來之後山長以及其他書院弟子都會有一種吃膩了的感覺。

    龍清泉下定決心要多學幾道菜,這樣做起來的時候好歹能夠有一個輪換,不至於徹底的懵逼。

    現在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機會。

    只要他能夠按照既定的計劃去做菜,基本上也不會差的太多。

    小師弟可以說給他打了一個很不錯的樣接下來能夠做到什麼程度,就看他的了。

    「唔...」

    「小師弟,這就出鍋了?」

    「對,現在就可以出鍋了。炒拉條一定不能炒制太長的時間,不然辣條的整個口感都會改變。」

    趙洵一邊將剛剛爆炒好的拉條子放到了盤子里,一邊給龍清泉做著叮囑道:「三師兄,你一會就可以試一試不同的火候炒出來的拉條味道完全不同。」

    趙洵深吸了一口氣道:「三師兄,切忌不可爆炒過久,不然整個拉條的口感就會差了很多。」

    「嗯嗯。」

    龍清泉聽得很是仔細。

    小師弟肯把如此重要的細節講給他聽,他當然要確保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了。

    要是他提前都知道了做菜的訣竅卻還翻車,那確實無論如何也有些說不過去了。

    「好了,三師兄你可以嘗嘗這炒拉條的味道了。」

    趙洵對於自己做出來的菜那可是相當的有信心。

    一道炒拉條足以讓他能夠保持最大限度的快樂感。

    你快樂嗎?

    不快樂的話那就來炒一碗拉條吃吧。

    沒有什麼是一碗炒拉條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碗。

    趙洵此刻的心情可謂是十分的激動,他跟三師兄龍清泉分別品嘗起了這人間美味。

    趙洵更懂得炒拉條的核心味道在哪裡,先是吸了吸面上浸潤的湯汁,隨後才開始嚼起麵條來。

    嘖嘖嘖,不得不說這拉條炒制的恰到好處,不軟不硬,不粗不細,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製的嘛。

    如此美味的辣條是真的能夠讓人心曠神怡啊。

    「小師弟,這味道真的是很特殊啊。略微有一些酸,但卻不會讓人有牙疼的感覺。真的是很難形容這種感覺啊。」

    趙洵很是得意的說道:「嘿嘿,所以說嘛,炒拉條很看功底的,三師兄你慢些吃哈,爭取多品鑒一下給出點意見。」

    ...

    ...

    「唔,什麼這麼香。」

    聽到聲音的時候趙洵還愣了愣神。

    嗯?

    這不是恩師青蓮道長的聲音嗎?

    他應該沒有聽錯吧?

    趙洵再三進行了一番確認之後肯定這真的就是恩師的聲音。

    趙洵連忙向外跑了幾步,見迎面走來的真的是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一時間大為歡喜。

    「恩師,您怎麼來了?」

    「怎麼臭小子,不歡迎為師啊?」

    「啊,哪裡哪裡,怎麼會。」

    趙洵一時間顯得有些手足不錯,連手該放到哪裡都不知道了。

    「嗯,你在做什麼啊。」

    「回恩師的話,徒兒在做的是炒拉條,您要不要來嘗嘗?」

    「呃,炒拉條,就是炒麵條對吧?」

    「對,拉得麵條然後再炒了吃。」

    趙洵十分耐心的解釋道。

    「嗯,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青蓮道長吳全義點了點頭道。

    「給為師來一份吧。」

    「好嘞!」

    趙洵連忙前去又盛了一碗炒拉條,隨後獻似的送到了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的面前。

    「恩師您快嘗嘗看看,看看這個味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嗯。」

    青蓮道長點了點頭道:「好,那為師就來品嘗一遍。」

    不得不說青蓮道長嘗起麵條來就是優雅,旺財啊旺財你以後能不能多學著點。

    吃飯又不是打仗,沒必要那麼敢那麼拼吧。

    「怎麼樣?」

    趙洵現在可謂是滿懷期待。

    不過青蓮道長倒也是沒有立即就給出答桉。

    他沉吟了片刻后道:「嗯,味道很特別。」

    「酸酸甜甜的口,為師很喜歡。」

    青蓮道長是很少會對一種食物做出評價的,而且還是如此正面的評價。

    趙洵聽后直是滿心的歡喜。

    「真的嗎,恩師您真的覺得這麼好吃?」

    「當然了。」

    青蓮道長悠悠說道:「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為師可是從來不會去裝的。」

    「那當然,那當然。」

    趙洵得到了恩師這麼高的評價,內心直是高興極了。

    「那您就多吃一點。」

    「多吃什麼你想為師吃成肥豬嗎?」

    青蓮道長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趙洵:「臭小子,跟我出來一趟。」

    「呃...好的。」

    趙洵雖然感覺恩師今日有些奇怪,但還是選擇遵命照做了。

    畢竟恩師的命令他是不好拒絕的,這是一個徒弟的自我修養。

    青蓮道長在前面走著,趙洵不緊不慢的在後面跟著。

    可以說自始至終二人都保持著一個合理的身位。

    待走到一片竹林旁后,青蓮道長突然發聲道:「臭小子,前段時間山長是不是跟你說過了一些什麼。」

    面對恩師的突然發問,趙洵多少有些顯得猝不及防和錯愕。

    他蒙蒙的點了點頭道:「是啊。」

    「這便是了。」

    青蓮道長嘆息道:「為師嘗試著一窺天機,也看到了不太好的東西。」

    什麼...

    聽到這裡的時候趙洵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聲。

    怪不得今日恩師特地來找他,還表現的如此怪異。

    原來是恩師開了天眼,看到了不好的預告。

    「恩師...」

    「你先別急,為師看到了之後也並不覺得這是末日。因為在為師看來,這其實都是冥冥之中註定的。只要我們能夠穩住局面,其實情況也沒有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嗯...」

    趙洵試探著問道:「這件事跟腐蝕者有關吧?或者說跟狗皇帝有關?」

    「不錯,顯隆帝已經派兵跟腐蝕者結合了,他們兩個的同盟從這一刻起徹底成立了。」

    轟隆。

    此時此刻,趙洵只覺得腦子翁的一炸。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話,那豈不是說明他之前的全部猜想都成真了?這也太恐怖了吧?

    「現在他們在什麼位置?」

    「應該就在終南山附近。但是為師無法確定準確的位置。」

    青蓮道長一邊捻著鬍鬚一邊道:「乖徒兒你也不要太過緊張了。為師之所以前來跟你說這件事其實就是為了讓你心裡能夠有個底,不至於慌亂了手腳。」

    「唔...」

    趙洵點了點頭道:「徒兒不會慌亂的,有山長和恩師在,徒兒一點都不慌。」

    「腐蝕者這次攻打的勢頭不小吧?其就是為了能夠從一開始就分散我們的注意力,迷惑我們讓我們不能夠將注意力放在朝廷的身上。這樣朝廷的軍隊一旦出動就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

    「...」

    恩師跟他想的真的是一模一樣啊。

    顯隆帝這個不做人子的狗皇帝竟然為了能夠滅掉書院而選擇跟腐蝕者聯手。

    雙方聯手之後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

    以至於連一向沉穩的趙洵此時此刻都緊張了起來。

    「所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先紮好籬笆等著他們來沖吧。目前來看腐蝕者是肯定可以來偷家的了。」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青蓮道長捻著鬍鬚道:「這段時間為師便留在你的身邊吧,同吃同住,不離開一步。」

    「呃...」

    趙洵聽到這裡直是有些懵了。

    雖說現在的局勢有些緊張,可也沒有到這種地步吧。

    恩師這是要做什麼...

    趙洵沒來由的竟然開始緊張了。

    「恩師...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太好的,你是我的徒弟,我是你的師父,師父跟徒弟同吃同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好吧。」

    趙洵無奈,仔細想了想確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毛病。

    既然恩師執意如此,這個時候他拒絕和反對確實不是很合適。

    只是趙洵有些想不明白,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還是說恩師覺得現在的局勢很兇險,趙洵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仔細想一想,似乎也只剩下這一種解釋了。

    「恩師那您就搬到我的竹樓去住?我的竹樓倒是夠大,睡下兩個人完全沒有問題。您有什麼需要搬的包裹沒有?不用帶太多東西,基本的衣物就可以了。」

    「一會為師回去整理一番,隨後便來找你。」

    青蓮道長還真的是雷厲風行的性格,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不會再有任何的猶豫。

    對他來說,當下真的是最佳的選擇。

    ...

    ...

    恩師青蓮道長這麼一來讓趙洵本就有些躁動的心更加緊張了。

    拱火是真的可以有啊,不得不說青蓮道長這拱火的手法和力度拿捏的恰到好處。

    本來趙洵對這個局勢還沒有那麼的悲觀,但是恩師這一表示要跟他來同吃同住後趙洵立刻覺得局勢緊張了許多。

    畢竟恩師是一個相當樂觀相當洒脫的人。

    如果不是說局勢已經壞到了一定程度,恩師是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來跟趙洵住在一起的。

    恩師是肯定看到了什麼,擔心趙洵單方面的遭到危險,才會毫不猶豫的來跟趙洵同住的。

    只要他在趙洵的身邊,一般的阿貓阿狗就拿趙洵沒有什麼辦法。

    畢竟現在青蓮道長是堂堂一品大圓滿境界的修行者實力是相當的驚人的。

    除非巫奧里斯、傑夫倫親自來,否則真不一樣能夠奈何的了他。

    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帥氣,因為山長已經明確表示讓趙洵自己照顧好自己,很顯然大戰真的打起來后局勢會變得十分混亂。

    在那種混亂的局勢下,山長真的很難照顧到趙洵。

    所以趙洵也只能夠自求多福了。

    不過在趙洵看來,這並不是什麼頂天的大事。

    畢竟他自己照顧自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麼長時間保持著良好的狀態,趙洵也沒有出任何的大事啊?

    趙洵覺得他完全有能力照顧好自己,畢竟再怎麼說趙洵也是一個成年人了。

    至於修行等級嘛其實並不算是太高,但是再怎麼說也是個三品。

    三品也不能說是太差了吧?

    至少在面對一般的對手的時候自保的實力還是有的。

    當然,如果遇到了那種大老,壓力是不小的。

    但是對手的大老都出動了,書院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吧?

    所以趙洵一開始是真的覺得沒有必要從一開始就搞這種住在一起的緊急措施。

    但是恩師既然想趙洵確實也不好多說什麼。

    那就由著恩師來吧。

    反正這件事說到底也是恩師佔據主導的。

    只要恩師願意,怎麼都可以。

    ...

    ...

    很快青蓮道長就抱著被子褥子床單被罩還有換洗的衣物來了。

    老實說趙洵還是感到有些震驚的。

    他之前應該說了只用帶必要的東西來就行了吧?

    畢竟趙洵這裡基本上什麼都有啊。

    「恩師,不是說您只用帶必要的東西來就行了嗎,徒兒這裡東西很齊全的啊。」

    「對啊,為師帶來的這些都是很有必要的啊。你不知道啊臭小子,為師是有潔癖的。如果不是自己平日里經常用的,那是會起疹子的。為師真的不是聳人聽聞啊,所以恩師只能把平日里用的這些都帶來了。你放心,這些都很乾凈。」

    呃...

    沒想到恩師青蓮道長竟然還是過敏體質。

    聽到此後趙洵著實是吃了一驚。

    看的出來恩師是真的打算在這裡長住了啊。

    東西這麼齊全,如果不長住似乎都有些對不起自己。

    「嘖嘖嘖,乖徒兒,你現在準備讓為師住到哪裡去?」

    「呃,恩師請跟我來。」

    其實在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來之前趙洵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一開始他打算把自己住的裡間騰出來,但是後來仔細想了想,這間屋子其實不是風水最好的。

    面北背南空著的那間從風水的角度上來說是最適合給長輩住的。

    趙洵本身是並不怎麼看重房屋的風水的,但是他知道恩師他們是相當重視的。

    所以趙洵便決定便這間面北背南的房間讓出來給青蓮道長住。

    「就是這裡了,您看一下可還滿意?這裡的陽光很好,風水也好。」

    「嗯不錯,很不錯。」

    青蓮道長四下環視了一番,發現確實很不錯。

    這屋子除了顯得稍稍有些空曠一些外,並沒有其他的問題。

    「好,為師就在這裡住下了。」

    「恩師,徒兒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青蓮道長此刻的心情顯然很是不錯,一邊捋著鬍鬚一邊悠悠說道。

    「恩師徒兒想知道的是,顯隆帝會派高手來暗殺徒兒嗎?」

    「這個...」

    青蓮道長聞言之後眉毛都要擰到一起去了。

    「為師只能說有這種可能。但是也要看戰場局勢的變化。戰場之上局勢可謂是瞬息萬變。也許前一刻還是一種狀態,后一刻就換了一種可能。顯隆帝肯定是想要將你置之於死地的。但是他也要看具體的情況如何。如果形勢不允許,他應該也不會勉強的。不過為師之所以前來,就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萬一顯隆帝真的要派人來刺殺,為師一直守在你的身邊,至少能夠保證你的性命無憂。」

    趙洵點了點頭道:「徒兒明白了。」

    其實從恩師青蓮道長執意要前來守護趙洵的時候趙洵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還不是完全的確定。

    以趙洵的性格是一定要將事情徹底的弄清楚的。

    所以他才會發問。

    目前看來,青蓮道長吳全義還是跟他說了實話。

    「這個狗皇帝真的是幹啥啥不行,內鬥第一名。如果他滅掉書院之後,他難道沒有想到自己也會被腐蝕者滅掉嗎。」

    趙洵覺得這個顯隆帝確實是腦子不太聰明的樣子。

    還是說此時此刻,仇恨已經徹底沖昏了他的腦子,使得他只能遵從自己的本能行事?

    但不管怎麼說,有一點是沒毛病的,這廝確實是個不做人子不做人事的狗雜種。

    趙洵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親手宰了他。

    「這種事情誰說的好呢,也許他是覺得自己身負國運,有神仙庇護吧。」

    「恩師,這種鬼話他也會信?」

    「有什麼信與不信呢,他久居上位,天天受到人的逢迎與吹捧,自然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啊。」

    「呃...」

    一時間趙洵有些錯愕,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顯隆帝應該就是那種傳說中的頂級自戀狂魔吧。

    跟這樣的人打交道,還真的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

    還好趙洵見情況不對,及時的脫身了。

    ...

    ...

    保持冷靜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情,但是慧言法師現在必須這麼做。

    因為此時此刻他要面對的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千軍萬馬。

    望著山坡山慘烈的景象,慧言法師雙手合十口中默默念道:「善哉善哉。」

    發生如此慘烈之景象是慧言法師從沒有想過的。

    不過這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因為在慧言法師看來只有真正終結掉書院,顯隆帝才能夠安心。

    只有顯隆帝安心,他跟西域佛門才能夠在中原徹底的立穩腳跟。

    從某種程度上講慧言法師已經徹底被顯隆帝綁死了。

    他沒有任何的選擇,既然已經投靠了顯隆帝他便只能緊緊抱著這跟粗腿走到底。

    目前來看腐蝕者表現的不錯,做到了他們所承諾的。

    整個腐蝕者聯盟上下都展現出了強大的韌性和鬥志,即便面對佔據了天時地利任何的書院聯盟也沒有絲毫的懈怠。

    另外一邊,大周禁衛軍已經由禁衛軍統領喬遠山率領時刻做好了偷家的準備。

    這是慧言法師跟腐蝕者聯盟一開始的時候就商量好的事情。

    既然要想徹底的擊潰對手,就不能只從一個方向進攻。

    嚴格意義上來說書院的防禦體系搭建的還是相當好的。這種情況下想要依靠正面直接將其沖潰,其難度可想而知。

    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由其中一方率領主力在正面戰場上吸引到書院足夠的注意力。

    然後由另一方率部偷家。

    只要偷成功了那就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

    當然了,目前來看一切尚且都屬於未知狀態。

    不到最後一刻沒有人知道會發生什麼。

    截止目前為止,整個書院的定海神針山長都還沒有露面過。

    這個男人強大到令整個腐蝕者聯盟忌憚,這個男人強大到令所有人都必須要將其列為單獨針對的對象。

    慧言法師甚至承諾要跟他單獨對線,保證不讓山長能夠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內。

    只要山長沒有輕易的離開他的視線範圍,接下來的事情就都在慧言法師和整個腐蝕者聯盟的控制之中。

    當然,即便是強大如慧言法師要想真正的做到這點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因為這需要他在各方面都做好準備,保證做到萬無一失才行。

    山長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相反在各方面山長都能夠擁有極強的反應力和韌性。如果任由山長忖度,估計沒多久就能夠反應過來慧言法師突然出現的目的。

    當山長明白了慧言法師出現只是為了拖住他時,慧言法師還能夠留得住他嗎?

    答桉當然是否定的。

    整個聯盟上下目前面臨的形勢都是撲朔迷離的。

    真的沒有人能夠保證一定能夠笑到最後。

    但是對慧言法師而言,他還是會竭盡全力的去嘗試。

    因為這並不僅僅關乎到他自己。

    當然跟山長對決也是一件無比有意思的事情。

    至少在慧言法師看來,這是一個檢驗他如今戰鬥力的很好手段。

    雖然慧言法師總是在嘴上說看不起山長這個天下第一云云,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在大周一眾修行者好手中,山長還是最有資格做這個天下第一的。

    目前來看,一切都有待於檢驗,目前來看一切都待遇戰鬥的檢驗。

    修行者之間的對決不需要那麼多的彎彎繞繞,修行者之間的對決也不需要那麼多的試探。

    生死看澹,不服就干。

    這是慧言法師一直以來的人生主張。

    他並不認為這有何不妥。

    在慧言法師看來,這或許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

    或許乍一看上去有些冷酷。

    但人生不就是很冷酷的嗎?

    他不想要給人生加上太多的修飾,而是想要純純粹粹的對決,純純粹粹的比試。

    如果他輸給山長了,那證明在個人修為個人武力上他是遠遠不如山長的。

    如果他沒有輸給山長,那證明二人的實力是旗鼓相當的。

    如果他戰勝山長了,那不就恰恰說明了他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嗎?

    當然不用管出現上述這三種中的哪種情況,對慧言法師來說只要最終能夠拖住山長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慧言法師實在想不出,除了山長書院還有什麼強大的修行者。

    竹林劍仙姚言?

    這廝雖然是傳說中的一品大圓滿境界,但是慧言法師並不會因此而對他高看一眼。

    一品大圓滿很強嗎?

    在慧言法師眼中這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

    真正有實力的修行者會在達到一品之後不斷的探索可能性,只要有機會他們就會努力的嘗試突破那層禁錮衝擊超品。

    雖然超品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但也沒有那麼的難。

    尤其是對於已經達到一品境界的修行者來說。

    目前來看整體的修行體系還是比較穩固的。

    能夠達到一品的修行者還是很有希望衝擊超品的。

    真正的強者肯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吧?

    真正的強者肯定不會給自己去找理由。

    所以竹林劍仙姚言這麼多年來達到一品之後都未能更進一步,其實已經很能從一個側面說明問題了。

    慧言法師對這樣一個不求上進的人沒有任何的好感,在他看來一切都在控制之中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只要他能夠成功的引開山長,其他的人真的不值一提。

    唔,也許這就是他原本的命數吧。

    也許冥冥中他就是要跟山長一戰的吧。

    這樣也好。

    如果慧言法師一直都無法跟山長一戰的話,那他心中或多或少會留有一個心結。如果他一直都無法解開這個心結的話???那他肯定會因此而痛苦一輩子。

    心結終歸是只能由自己來解開的。

    慧言法師有這個自信。

    ...

    ...

    「恩師,我能提一個問題嗎?」

    趙洵本來不想說的,可是他實在是扛不住了。

    眾所周知失眠是一件讓人無比痛苦的事情,不但會影響一個人的心情,還會間接的影響他一天的狀態。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趙洵已經在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但是現在看來他還是得把他的擔憂說出來,讓恩師青蓮道長記下。

    「嗯,你說,乖徒兒。」

    「您睡覺打呼嚕這件事您應該是知道的對吧?」

    「什麼!」

    青蓮道長聞聽此言之後卻像是被一根針扎到了一樣,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可能,為師睡覺可是從來都不打呼嚕的。臭小子你可不要亂說,毀壞為師的形象啊。」

    「...」

    得,趙洵最擔心的事情出現了。

    一般而言,睡覺打呼的人都會覺得自己睡覺是不打呼的。

    看來,恩師青蓮道長也是如此。

    仔細想想其實還是合情合理的。

    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自打來到長安城之後暫住在樂游原青蓮觀中。那裡本就清凈,整個道觀里除了一個負責洒掃的道士長期居住在裡面,基本上只有青蓮道長一個人住。

    一個人住習慣了,沒有人給他提出打呼嚕這個問題,久而久之之後他自然就會認為自己是不打呼的。

    只能說趙洵還是太年輕了。

    「哎呀,我本來是不應該說的,但是恩師,您打呼嚕的動靜簡直是太大了,就如雷鳴一般,猶如巨石崩塌一般啊。」

    趙洵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頂得住啊。恩師啊,徒兒已經嘗試過各種各樣的辦法了,包括製作這專屬的耳塞,但是沒有用啊,效果實在是太差了。」

    「呃...」

    青蓮道長吳全義這個時候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為師真的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打呼嚕...」

    青蓮道長直到現在都不敢確信自己是打呼嚕的,但是看乖徒兒趙洵那副無比認真的樣子他說話的底氣不由得小了幾分。

    「當然了,恩師不是徒兒說啊,您打呼那個聲音簡直是太可怕了。徒兒可從沒有見過一個人打呼能夠打到這種程度的啊。徒兒也算是長了見識了。」

    「...」

    青蓮道長也是一個要臉的人,他聽到這裡的時候臉色瞬間不是很好看了,漲的面色通紅就像是猴屁股一樣。

    很是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之後青蓮道長頗為無奈的說道:「罷了罷了,既然如此,那為師以後多注意一點。」

    聽到這裡趙洵整個人愣住了。

    多注意一點,這玩意咋多注意一點啊,這玩意是多注意一點就能夠解決的嗎?

    一瞬間趙洵整個人都麻了。

    「不是...恩師啊,這個不是注意就能夠解決的問題啊。徒兒覺得您應該不可能自行控制打呼的頻率的和次數以及聲音大小吧?」

    趙洵知道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恩師連他自己打呼嚕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控制這些。

    「應該很難吧...」

    「所以啊,既然很難,那您怎麼保證下一次打呼的時候不會影響到我呢。」

    「那你說說看怎麼辦?」

    青蓮道長吳全義顯得很是無奈道。

    「其實倒是真的有個辦法。」

    趙洵雙手一攤很是無奈的說道:「那就是您等到我睡著之後再睡覺,如此一來自然就不會打攪到我了。」

    「嗯?」

    青蓮道長一聽整個人傻了。

    乖徒兒這個話倒是真的讓人眼前一亮啊。

    對啊,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如果他能夠讓乖徒兒趙洵先睡覺,隨後他再去睡,問題不久迎刃而解了。

    其實這並不是什麼可怕的問題,關鍵在於想不想去解決。

    如果從一開始就能夠秉持著一個合理的解決問題的方式的話,那在青蓮道長看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

    「沒問題,這件事包在為師身上,為師保證一定能夠按照你說的做到。」

    「唔,這真是太好了。」

    聽到這裡之後趙洵直是感到感動不已。

    這還真不是吹啊。

    畢竟能夠做到這點的師長並不是很多。

    如果是山長的話,趙洵都不知道自己能否說出這個建議。

    畢竟他跟青蓮道長之間的相處時間明顯要比跟山長之間的相處時間長的多。

    有了較長的相處時間,脾氣秉性之間也就更加的了解,有些話該不該說能夠說到什麼程度也就瞭然於胸了。

    山長的話,則更加飄飄然一些,有些讓趙洵看不見摸不著的感覺。

    所以更多的時候趙洵為了求穩還是不去跟山長說一些他不確定的事情。

    以免影響了山長的心態,也影響了趙洵自己的心態。

    把握好這一點是至關重要的。

    「好,那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吧,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去...哦不,你先去睡。乖徒兒等到你睡好了之後為師再去睡覺。這樣咱們彼此之間就不會起任何的衝突了。」

    「好...」

    趙洵把這件事跟恩師青蓮道長說清楚之後一時間直是覺得神清氣爽。

    恩師還是很人性的,還是很為他考量的。

    如此以來趙洵應該是能夠睡一個好覺了。

    ...

    ...

    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趙洵早早起床。

    對趙洵來說,這是一件無比可貴的事情。

    因為他曾經經歷了半夜被恩師青蓮道長吵醒的可怕局面。

    還好趙洵已經出面跟恩師青蓮道長就這件事談清楚了。

    目前來看一切都尚且在可控的範圍之內。

    有了這次的經驗,至少讓趙洵明確了一點,那就是該出面主動去聊的時候一定不要害羞,或者有其他畏懼的因素。

    許多事情只要當面的聊開了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了。

    反倒是那種故意的藏著掖著,會讓事態失控。

    目前為止,趙洵把握情況還是把握的相當好的。

    可以安安心心的去做一頓早飯犒勞自己了。

    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呢!

    美好的一天從清晨開始,美好的一天從做一頓完美的早餐開始。

    趙洵很清楚做早餐的關鍵就是要明確早餐的素材。

    目前來看書院的廚房裡各式各樣的菜品基本上是齊全的。

    這就給趙洵的選用帶來了極大的方便。

    趙洵知道要想把一道菜做出靈魂,就必須要選用合適的食材。

    食材並不是根據自己的喜好而簡單的篩選,而是還要結合時令等等因素綜合進行挑選。這無疑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但是趙洵此刻竟然沒有任何的猶豫。

    因為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沒錯,就是炸油條!

    油條這個東西是愛的人很愛,恨的人很恨。

    愛的人主要是喜歡它的口感,恨的人呢則是覺得油條實在是太油了。

    這一點,趙洵還是表示認同的。

    但是那又如何?

    油條的味道各方面都是完美的,所以在嘗過一次之後趙洵基本上就確定,這是他想要的食材。

    可惜之前一般趙洵都是去買油條,自己很少炸油條。

    現在,趙洵遠古的記憶又被喚醒。

    此時此刻,趙洵卻是想要試一試炸油條的美味與快感。

    「唔,那就讓我來試一試炸油條吧。」

    趙洵並不會加任何其他的東西,而是原生態健康的油條。

    這樣的油條才能夠拿出來給整個書院的人吃,才能夠讓大家吃的安心吃的放心。

    書院是一個很讓人能夠心安的地方,這主要是得益於大家。

    正是大家的配合大家的幫助,才讓所有人能夠信任在這種地方生存是完全不需要多留一個心眼來提防的。

    所以趙洵必須要讓這份信任得以保持。

    「不容易,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當趙洵把需要炸油條的面準備好之後他才明白炸油條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同理,炸油餅毅然。

    首先你得需要將油條和油餅的面準備好吧?

    隨後你還得針對油條和油餅需要的油去嘗試。

    如果下的油太多了不行,如果下的油太少了也不行。

    必須要保證恰到好處才可以。

    這並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而是很容易出現翻車的情況。

    所以趙洵很感慨那些四五點天還沒有完全亮就爬起來的人,真的是很不容易啊。

    而且在炸制油條和油餅的時候,還得拿著一根快子不停的去翻面,那種難度可想而知啊。

    不停有油蹦躂在你的手上你還不能去擦,因為只要你一擦整個狀態就保持不住了。

    這些手藝人其實都是有一個自己一直在要求的狀態在的。

    如果能夠保持住這個狀態,他們整個人都會處於一種無比舒適的環境之中。

    但是如果脫離了這種狀態,情況可就完全不同了。

    整個人都會因此而感到痛苦不堪。

    這種感覺真的是很難形容的。

    趙洵在嘗試了一次之後就發現炸制油條和一般做菜感覺完全不同。

    這真的是需要極大的勇氣極大的毅力才能夠完成的。

    何況那些手藝人一天要炸幾百根油條,那種辛苦...

    唉,趙洵光是想想就覺得有些辛酸。

    當然了,這個時候趙洵還是要把自己的油條炸完的。

    雖然很漫長很困苦,但是既然是自己做出來的選擇,那就不要有任何的猶豫,必須要實打實的完成才行。

    「唔,真香啊。」

    雖然這個油條還沒有全部炸好,雖然整個狀態還處於有待解決的狀態,但是目前來看趙洵整體控制的還是不錯的。

    油溫很不錯,有需要的時候也隨時可以升溫,對趙洵來說這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流暢的掌握整套流程才是當下趙洵最關注的事情。

    「唔...」

    ...

    ...

    「炸好了,終於炸好了。」

    趙洵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他知道五十根油條的數量並不算多,但是對他來說目前來看已經是能夠達到的極限了。

    「哇,小師弟你這做的是什麼。」

    「炸油條。」

    「嗯?炸油條是什麼東西?」

    「自然是炸制的油條了。」

    趙洵顧名思義的解釋道。

    「很好吃嗎?」

    緊接著三師兄龍清泉問出了一個令趙洵無比抓狂的消息。

    「唔...」

    「當然很好吃了,當然了好吃與否要看你們自己覺得。所以你還是嘗一嘗再說吧。」

    「嗯...」

    「嘖嘖嘖...」

    龍清泉一時間有些懵逼了。

    「行吧,那我就來嘗嘗吧。」

    他說罷拿起快子夾了一根炸油條,隨後心滿意足的送入了口中。

    「哇,這個口感,這個感覺真的是很特別啊。」

    龍清泉很難形容這種口感跟感覺,但是僅僅從目前來看,這種感覺還是相當的特別的。

    他之前從未嘗到過如此特別的口感,入口綿軟醇香,吃吃上一口就讓人唇齒留香。

    這種香味真的是從口腔深處發散出來的。

    而且特別的酥特別的油,味道真的是好極了。

    「小師弟,這個口感很棒啊。你是怎麼研究出來的?」

    趙洵心道若是什麼都要靠研究都要靠去試,那也太難了吧。

    「這個我其實早就會,只是一直沒做而已。」

    「呃...」

    龍清泉一時間懵逼了。

    「小師弟,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啊。」

    龍清泉沒好氣的說道:「你明明知道一種這麼好吃的東西但是一直不說。媽媽咪呀,這可著實是讓人頭大啊。」

    「呃,三師兄你怎麼也學會這個詞了?」

    「你天天說天天掛在嘴邊都成了口頭禪了。難道我就聽不得學不得?」

    三師兄龍清泉翻了一記白眼道:「罷了罷了,總歸是你想通了把這炸油條又做了出來。這麼好吃的美食若是沒有人享受那也太慘了些。」

    「這個油條一次要炸多少,我看你炸了幾十根?」

    「呃看飯量吧,我覺得像我們這種體格的一次性吃上幾根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

    「噗...」

    「幾根哪夠啊。別說是旺財了,便是我幾根也不夠吃啊。小師弟,我說一句不該說的哈,我覺得一人十根油條是打底的。」

    「...」

    趙洵一臉黑線的盯著三師兄龍清泉,他心道三師兄你是真敢說啊。

    關鍵以前的時候趙洵印象中三師兄也沒有那麼的能吃啊。

    這才過去了多久就變了?

    「呃...」

    「十根油條的話確實是太多了一些。東西雖然好,但若是一直吃怕是也扛不住吧?」

    趙洵苦笑了一聲道:「我覺得差不多一人五根最多了。如果是旺財的話可以給到吃到十根。」

    「哎呀小師弟你說你怎麼這麼摳門啊。這油條很金貴嗎?難道還比不上我們師兄弟之間的情誼?」

    「呃...」

    趙洵一時間直是被三師兄龍清泉給搞的抑鬱了。

    咋啥事情都能夠往情誼上面扯呢?

    「不是三師兄這師兄弟之間的情誼歸情誼,可是現實歸現實啊。現在的現實不就是我們得做出足夠大家吃的油條嗎?可是這油條的製作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困難的多啊。三師兄你嘗試一次之後就知道了。」

    趙洵見給三師兄擺事實講道理沒有用,便朝旁邊的油鍋點了點。

    「三師兄啊,你去試試看。這絕對是讓人頭皮發麻的存在。炸油條的時候你得一直拿著一根快子夾著,不停的去在油鍋里翻著油條,不然這油條隨時有可能會湖了。你可以想象一下子油星子蹦躂到你的手上時候的感覺,那種感覺真的是叫人頭皮發麻。」

    「呃...」

    三師兄龍清泉這下確實是被嚇到了。

    只能說趙洵表現的實在是太過繪聲繪色了。

    那番描述更是讓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度的落寞之中。

    「沒想到炸油條這麼辛苦啊。小師弟你真的很不容易啊。」

    三師兄龍清泉在趙洵的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所以說啊,這人不容易啊。大家都不容易。看著你這麼不容易的份上我不再抱怨你了。」

    「謝謝你啊三師兄。」

    趙洵對三師兄龍清泉的理解抱以感激。

    對他來說一次炸制五十根左右的油條數量真的已經是極限了。再多炸哪怕一根,他就要直接崩潰掉了。

    「其實沒啥的,以後如果你實在騰不開手了,我也可以幫你炸一炸。但是一次性最多幫助你炸十根好吧。這個油鍋看起來確實很是唬人啊。太可怕了些。」

    便在這時旺財尋著香味來了。

    趙洵看到旺財走起了那魔鬼般的步伐,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吐沫。

    拜託啊,旺財兄咱們就做一回人吧。

    做一回人有那麼的困難嗎?

    此時此刻趙洵巴不得旺財能夠走的慢一些,不然這一鍋剛剛炸出來的油條可就要是不保了。

    「哇明允兄這是什麼好吃的,聞起來很香的樣子。」

    「...」

    趙洵哈哈一笑解釋道:「這些啊,這些是油條,是我剛剛炸出來的。」

    趙洵本能的向前走了一步,做了一個保護油條的動作。

    旺財卻是全然沒有領會趙洵的意思,單手托著下巴咯咯笑道:「嗯,油條啊,那我得來嘗一嘗看看好不好吃。」

    說罷旺財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趙洵的防守下拿起一根油條大嚼特嚼了起來。

    「嘖嘖嘖,這個油條的味道似乎真的是很不錯呢,看來明允兄你是真的沒有騙我啊。」

    「呃...」

    一時間趙洵有些無奈。

    旺財不嘗的話還好,他一旦嘗到了那個味道之後就會本能的想要去吃更多。

    可問題是趙洵這裡的數量是有限的啊。

    如果滿供應的話怕是旺財一個人就能夠吃空。

    到了那時趙洵和三師兄龍清泉以及書院中的其他人還吃什麼?

    到了那時,整個書院里的人難不成去喝西北風嗎?

    光是想了想,趙洵整個人就不好了。

    「控制數量,一定要控制數量旺財。你現在處於減肥的關鍵時期。成敗在此一舉啊。」

    趙洵知道這個時候的旺財正處於減肥的關鍵時期,便想要打減肥牌控制住旺財的食量。

    食量這個東西有的時候真的是因人而異的。

    但是旺財絕對是超標的。

    一個人吃這麼多怎麼可能不胖?

    一個人吃這麼多怎麼可能保持健康?

    一人吃這麼多怎麼可能做到減肥?

    趙洵相信旺財要是想要減肥的話,一定要控制食量。

    只有管住嘴邁開腿,旺財才有成功瘦身的可能。

    「啦啦啦,啦啦啦啦...」

    此時此刻,旺財嘻嘻一笑道:「行,那我就聽明允兄,我只吃五根油條好吧?」

    嗯?

    趙洵聽到這裡險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五根油條嗎?

    這也...

    太不旺財了吧?

    要知道即便以趙洵對於旺財減肥狀態下的預估,他也是給旺財預估了足足十根油條啊。

    五根,旺財確定五根油條他就能夠吃飽嗎?

    對此趙洵真的是嚴重的懷疑!

    當然,旺財勇於嘗試敢於嘗試是一件好事情。

    此時此刻趙洵無比的希望旺財能夠記住他所說的話。

    只要旺財能夠記住他所說的話,那趙洵和三師兄龍清泉就能夠欣慰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吃吃吃,喝喝喝。」

    得到了旺財控制飯量的保證後趙洵一時間心情大好。

    對他來說只要能夠控制住旺財的食量只要能夠控制飯量,其他事情就都不重要了。

    ...

    ...

    慧言法師穿透了這層書院的禁制進入到了其中。

    在他看來書院的這層禁制就像是一層油膜一樣薄,穿起來簡直不要太簡單。

    如此簡單,為什麼會有人覺得難?

    難道說是因為他們的實力不濟?

    慧言法師此刻也只能得出這個結論了。

    畢竟對於真正的強者來說,對於無敵的人來說,是不會懼怕任何禁制的。

    慧言法師邁開步子,向前走了一步。

    他能夠明顯的感受到巨大的衝擊力。

    嗯?

    難道說他剛剛邁過的禁制只是一個幻象?

    不不不,在穿過這層禁制的時候他明顯的能夠感覺到阻隔感。

    在穿過這層禁制的時候他明顯能夠感到障礙感。

    所以說這層禁制絕對不僅僅是一個幻象。

    那就是說書院之中不僅僅有一道禁制。

    這個說法還是比較符合慧言法師的理解的。

    因為在他看來,書院如此重地,自然是要保持絕對意義的穩定的。

    而保持穩定的最好方法就是多設立一些禁制。

    設立禁制越多,面臨被衝垮的可能性就越小。

    哪怕來人大有來頭,哪怕入侵者神通廣大,也無法在一瞬間就衝破所有的禁制。

    此時此刻,慧言法師明白了山長的用意,明白了書院的用意。

    原來如此。

    一切皆是了悟,一切皆是明悟。

    此時此刻,慧言法師已經徹底明白了。

    要想成為強者,該做的事情總歸是要做的。

    他毫不猶豫的邁出步去。

    即便是有多道禁制又如何,他依然要去破。

    慧言法師邁出一步之後整個身子貼合在了這第二道的禁制上。

    這第二道的禁制跟之前第一道的禁制明顯不同。

    慧言法師明顯能夠感受到這道禁制的堅硬感。

    那種從上而下的質地讓慧言法師一時間有些頭皮發麻。

    怎麼會這樣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發現以他超品大宗師的境界竟然無法穿過這第二道禁制!

    一時間慧言法師感到了不可置信。

    「不可能,這不可能。」

    此時此刻慧言法師卻是開始徹底的懷疑起了自己。

    「有什麼不可能呢?」

    這時慧言法師聽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說這個聲音熟悉,是因為他似乎在哪裡聽過。

    說這個聲音陌生,是因為似乎他又無法將這個聲音對號入座。

    「你是誰?別在這裡裝神弄鬼的,出來見人!」

    慧言法師怒目相向,就像是一尊金剛一樣。

    「這就是傳說中的金剛大宗師,不過如此。真的是太讓老夫失望了。」

    山長搖了搖頭,緩緩踱步而出。

    待看到山長的時候,慧言法師的嘴角升起了一抹獰笑。

    「原來是你,果然是你,我早該想到是你。」

    「怎麼,西域金剛大宗師不希望是我?」

    「貧僧當然希望來的是你,因為貧僧想要跟你光明正大打一架,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唔...」

    山長輕輕捋著鬍鬚,不喜不悲道:「聽起來倒是很厲害的樣子,不過老夫怎麼感覺你是有些色厲內荏,強自裝出一副強勢的樣子呢?」

    山長這番話似乎是徹底激怒了慧言法師,他怒吼道:「你放屁。你個老賊怎麼那麼喜歡去裝,你舔著一張老臉在這天下第一的位置做了這麼久,當真是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的嗎?你憑什麼認為你就是天下第一,你憑什麼認為別人都是你的手下敗將。那些跟你打過的也就罷了。那些壓根沒跟你交過手的,你憑什麼認為他們打不過你。豎子,真的是一豎子耳。」

    山長聽了只覺得好笑。

    「你在這裡無能狂怒什麼,莫不是因為你沒有跟老夫交手過,所以覺得被老夫壓在身下不能做天下第一很委屈?那麼老夫不妨也跟你說明一番,老夫不屑的和你這種跳樑小丑,不懈的和你這種廢物對戰。因為在老夫看來,你壓根就不是老夫的對手。至於老夫是不是天下第一,似乎也不是你一句話都能夠評定的吧。老夫的實力擺在這裡,老夫的實力放在這裡。有什麼可怕的?反倒是你們心裡沒底才敢如此吹噓,才敢如此狂躁以此來壯聲勢的吧?若是你的實力真的很強大,又為何要在合理故作癲狂狀呢?真正的強者都是不輕易的表現自己的,因為若是輕易的表現自己的實力,很容易會顯現出自己的格調不夠。你覺得呢?」

    面對著山長一番嘲諷,慧言法師可以說是真的惱羞成怒了。

    「老賊,你怎麼那麼能說會道,看來你這個天下第一就是靠著一張嘴騙來的。若是離開了這張嘴,你還剩下什麼?」

    這個時候慧言法師是真的憤怒了。

    他忍受不了山長的這種奇怪的謾罵。

    雖然山長自始至終就沒有吐出一個髒字,但是慧言法師還是能夠覺察出來山長這是在罵他。

    此時此刻慧言法師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氣炸了。

    一直以來慧言法師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很有涵養的人。

    但是這個時候他真的是忍不了了。

    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面對腐蝕者,他尚且都沒有爆發,但是面對山長的時候慧言法師感到自己是真的忍不了了。

    「你看看,你又開始無能狂怒了。還有啊你憤怒的時候罵人的時候能不能好歹換上幾個詞語。翻來覆去都是這幾句,聽起來也太沒意思了吧?」

    山長自始至終沒有被激怒,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控制著節奏。

    在他的面前慧言法師愚蠢的就像是一個小孩子。

    「你,你你...」

    慧言法師的情緒已經達到了臨界點,他是真的感覺到自己隨時都要爆炸了。

    關鍵是山長還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這一點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難道說是因為他沒有說到點子上嗎?

    難道說是因為他沒有說到山長的痛處嗎?

    難道說...

    慧言法師並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但是僅僅就目前為止,在與山長的這第一輪對決中他似乎已經敗下陣來了。

    對決並不一定是真的要動手,對決也並不一定要真的戰的不死不休。

    在慧言法師看來,對決有可能只是一句對話,有可能只是一個眼神。

    敗了就是敗了。

    「可惡,真的是可惡。你這個老賊,這個來文賊不就是會耍弄嘴皮子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當真以為自己無敵了嗎?」

    「我耍弄嘴皮子我無恥?怕是也未必吧。」

    山長澹澹一笑道:「在老夫看來能夠玩弄嘴皮子的人好歹也是個文化人,但你呢,連這個都不會,那老夫能夠怎麼說你呢?愚昧無知?」

    在嘴炮方面山長確實從來沒有輸過。

    也許若是他的小徒弟趙洵跟他比一比的話,還有一番較勁的可能。

    但是他知道趙洵應該是不會跟他嘴炮的。

    山長在趙洵等人的心目中是最為敬重的人。

    「你你你...」

    慧言法師單手指著山長的鼻子想要罵,但是他卻發現他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正如山長之前所說的那樣,慧言法師的詞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個,山長都覺得有些無趣。

    偏偏慧言法師自己沒有察覺到這點,仍然想要絞盡腦汁去想一些陰損的詞語來咒罵山長。

    這讓山長一時間哭笑不得。

    「有意思,當真是有意思啊。真沒有想到你會這麼想問題,真沒有想到你思考問題的能力會如此的羸弱。其實一句話就能夠總結了,你這裡不夠。」

    山長指了指腦袋,似笑非笑道。

    無形裝逼最為致命。

    此時此刻,慧言法師算是體會到了山長嘴炮的厲害,竟然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哈哈,你這怎麼好端端的還開始吐血了呢?」

    山長見慧言法師竟然被氣的噴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我們本來就是隨便閑聊一番,你這一吐血,倒是整的老夫像是在欺負你似的。老夫真的是冤枉啊。」

    山長悠悠笑道:「你說呢?」

    「老賊,我今天要是不殺了你,我的發號就不叫慧言。」

    「那你怕是要失望了。因為你連書院都進不來,怎麼殺老夫?還是趁早改法號吧。要不要老夫幫你起一個?唔,老夫覺得你以後改叫無能就不錯。」

    噗...

    聽到這裡之後慧言法師再遭內傷,一瞬間綳不住了。

    山長的刀法太精準了,每一刀都能夠捅到慧言法師的心口上。

    那種被捅了一刀又接著一刀的感覺直是讓慧言法師絕望。

    「你這個老賊簡直是欺人太甚,我一定會找機會殺了你的。」

    「無能法師有如此遠大的志向是一件好事情。不過老夫之前說了,你要能夠自始至終的保持住狀態才行啊,不然的話,豈不是水中樓閣鏡中花?」

    山長澹澹一笑道:「只是放大話狠話的話誰不行?但是要真正做到你自己所說的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幼。首先老夫覺得你應該嘗試一下進入到這個禁制中來。畢竟這可以算是第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嘛。要是連這一步你都邁不進來,那你還何談殺掉老夫,對吧?」

    山長的情緒自始至終都沒有變化過,簡直就是一條直線,穩如老狗一般。

    這種穩定的情緒源自於他的自信。

    山長確實有這個理由自信。

    因為他堅信自己就是天下第一。

    撒旦或許有跟他一戰的可能,但是那也得撒旦降臨了才行。

    在撒旦降臨之前,山長目前還真的是沒有對手。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慧言法師這個時候是真的覺得自己要爆炸了。

    山長真的是欺人太甚也。

    「貧僧跟你拼了。」

    慧言法師知道自己是真的不能忍了。

    他毫無保留的一頭朝山長面前的保護罩撞去。

    一時間只聽到一聲炸響。

    山長面前的保護罩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縫,但是隨之的慧言法師的眉心也出現了一個紅點。

    鮮血從紅點中流了出來,慧言法師能夠確切的感受到那種恐懼的感覺。

    「血,竟然是血...」

    慧言法師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多久沒有留過血了。

    而此時此刻,他竟然又開始流血了?

    這是什麼情況?

    可怕,簡直是太可怕了。

    而且更為可怕的是自始至終山長都沒有發力,一直是慧言法師自己發力的。

    慧言法師不過是朝著山長那麼一撞,結果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山長當真有這麼強嗎?

    慧言法師甚至都沒有碰到山長...這也太...

    「噗!」

    慧言法師緊接著又吐出了一口鮮血來。他仍然能夠明顯的感受到自己胸口的劇痛。

    這種感覺太過奇怪了,簡直就像是被人操縱了一樣。

    「無能法師,你這個樣子不行啊。老夫都還沒有發力呢,你自己倒是撐不住了。」

    山長卻是沒有放棄繼續拿慧言法師打趣。

    在他看來慧言法師真的是個慫包中的慫包,軟蛋中的軟蛋。

    明明自己有一些實力,但是偏偏不知道如何展現自己的實力。

    明明自己有一些本事,但是卻把本事用的稀爛。

    這樣的人,即便是修為境界再高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因為在山長看來,慧言法師並沒有一個頂級修行者應有的心理素質。

    這樣的心理素質對付一些比他修為境界差的人還勉強可以。

    對上那些修為境界比他高的或者跟他差不多的,山長覺得慧言法師沒有任何的勝算。

    或許都不用山長親自出手,袁天罡都能勝他半子?

    對此山長十分的有信心。

    「老匹夫,老文賊,我跟你勢不兩立,不共戴天。」

    慧言法師好不容易吐出兩個成語來,山長緊接著就拍起手掌道:「妙哉妙哉。老夫沒有想到你還會說成語呢。不錯啊,有進步。接下來多說兩個哈。老夫還等著你開罵呢。」

    「啊啊啊啊啊!」

    慧言法師覺得自己整個人要崩潰了。

    這到並不是因為境界上的差距。

    事實上慧言法師感覺自己和山長之間境界上的差距並沒有那麼大。

    他的憤怒是在於山長實在是太會耍嘴炮了。

    一開始慧言法師尚且勉強能夠應付,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山長似乎徹底佔據了這場對話的主動。

    慧言法師再也沒有拿到過所謂的主動,只能被山長牽著鼻子走。

    這才是讓慧言法師最痛恨的點。

    而且即便到現在為止似乎慧言法師仍然沒有什麼太好的破局的方法。

    山長佔據了天時地利與人和,而慧言法師甚至一點優勢都沒有。

    這讓慧言法師整個人都開始變得絕望。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他一點機會都沒有?

    難道說他跟山長之間的差距真的如此之大嗎?

    如果他跟山長痛快的打???架,打的酣暢淋漓,那麼即便最後他打輸了也不會覺得有何不爽。

    但是現在,他卻連跟山長打一架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被山長這種一通的嘴炮輸出,真的是叫人太絕望了。

    此時此刻,慧言法師能夠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絕望了。

    「來吧,老夫就站在這裡,你不是想要殺了老夫嗎,來啊,過來啊。老夫絕對不會躲的。」

    山長一邊輕輕的捋著鬍鬚,一邊悠悠的說道。

    此時此刻,慧言法師整個人都麻掉了。

    不行,他不能再被山長牽著鼻子走了。

    似乎山長從一開始就算定了他的套路,所以才會用這個法子來激將他。

    現如今慧言法師竟然已經被山長徹底控制了情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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