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順為巫，逆為武！

  「當然了，探險家大人，『煉神還虛』和『煉虛合道』都是根據您剛才說的那些內容，整體簡化而來。」

  「沒有依據，全是猜想。」

  亞羅補充道。

  探險家摸了摸下巴，思索道：

  「聽上去，你的最後兩步，挺像是在意識海中銘刻巫術的魔紋印記？」

  亞羅同樣在思索。

  往日中積累的知識，在腦海中瘋狂碰撞。

  「確實借鑑了這一方面的知識，在我的猜想中，這裡的順序同樣和元素系巫師的施法步奏相反。

  巫師正常的步奏是先感知到精神力，然後通過精神力凝練不同系的魔力，最後再用這些魔力撬動物質界，產生對應的反應，比如火、水、土等等。

  在我的猜想中，『生命力』對應的，應該就是已經施法的魔力。

  將它反方向提純，就可以凝練出獨屬於生命系的魔力。

  這類『生命系的魔力』應該也能像其他系魔力一樣進入意識海，然後構建魔紋印記，再通過魔紋印記，反向感知到自身的精神力。」

  探險家笑了笑，「這和你剛才說的，好像不太一樣？」

  亞羅點頭承認：

  「沒錯，之前我本來是以為『神』就是精神力，所以『鍊氣化神』應該就是從生命力直接跳到精神力。

  可對比了我自己的施法過程後，我突然發現，自己忽略了『魔力』這一步。

  所以這裡的『神』，應該是『魔力』，指能儲存在意識海中的魔力。

  可生命力只能流轉在身體中，無法進入意識海，所以它還不能叫生命系魔力。

  那麼『生命力』對應的，應該是單系虛空魔力，也就是空氣中的『魔法元素』。

  比如『火元素』、『水元素』等等。」

  亞羅思索著，喃喃自語：

  「如果『神』是『魔力』，『虛』對應的才是『精神力』。

  『道』，是比精神力更高的層次，對應的，或許就是血脈影響的真正原因？」

  「比精神力更高的層次？那是什麼？」探險家好奇地問。

  「我不知道，因為已經超過了我的知識極限。」

  亞羅看向了探險家，「大人，您的實力強大，在巫師這條道路上，比精神力更上一層的應該是什麼？」

  「靈魂。」

  探險家不假思索道。

  亞羅雙眸一亮，難抑心中的激動。

  「靈魂……對！靈魂！成為正式巫師的關鍵，也是靈魂！如果真能走到這一步，是不是就能直接成為正式巫師？！」

  有系統幫助，亞羅幾乎就不可能在這條路上遇到無法突破的瓶頸。

  只要不中道崩殂，大不了慢慢磨，總有攢夠技能點的一天。

  技能點夠了，晉級正式巫師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如果真能走到這一步，這條路就完全走通了。順也好，逆也好，反正巫師該有的你都有了，後續完全可以回歸巫師的舊路……咦？等等。」

  探險家突然停頓了下來，眉頭微皺，像是發現了什麼問題。

  「怎麼了？」亞羅連忙問。

  探險家抬頭看向了亞羅，想了想，旋即灑脫的笑道：

  「沒事，一點小問題，不過對你來說完全沒有影響……小巫師，你的推理在我看來非常合理！

  雖然，從理論到完全實現，中間可能會遇到許多的困難。

  但你獨特的視角，已經為後來者指明了方向……」

  從理論到實現很困難？

  我的智慧，超乎你的想像！

  ——系統，加點！

  探險家還在道：

  「……小巫師，你準備為這條完全不同於元素側和血脈側的新路，取一個什麼名字？」

  「給它命名？」

  「對，這是你身為開創者的權利。」

  探險家頓了頓，微笑著繼續道：

  「我們不能總叫『它』，這條路、那條路、那個方法……又或者新的騎士道路吧？」

  「武！它叫『武道』！」

  『武道』或許還有其他的解釋。

  但這條路，卻是獨屬於亞羅的『武道』！

  「武？武道？」

  探險家咀嚼著這兩個繞口的『詞』。

  「對！」

  亞羅的眸光越加明亮。

  「順為巫，逆為武。」

  「由神到人為順，順為巫。」

  「由人到神為逆，逆為武！」

  這裡不單單是說『巫』與『武』的修煉順序相反，同樣也隱藏著亞羅對兩者『立意』的理解。

  亞羅想到了前世的『巫』字。

  巫，『工』加雙『人』，『二』代表天地，中間的『丨』，表示能上通天意，下達地旨，兩側為複數的人。

  意思就是，專門為眾人，傳達天上地下眾神的旨意。

  而『武』，為『止』、『戈』，以『戈』止『伐』！

  巫，相信天地的神明，雙膝跪地，不管好壞都是神的旨意。

  武，相信手中的『戈』，你不聽，我就讓你停！

  逆則為武？

  看著眼前腰杆挺直的少年，探險家恍惚中，好似看到了一群全身染血，對著天上的眾神怒吼咆哮的人！

  他笑了：「神？這可不是什麼好詞。

  神，在巫師的眼中差不多就只有兩類。

  一類，是打不過的『邪神』。

  一類，是聽著就忍不住流口水，頂尖的實驗材料。」

  確實，亞羅接觸過的就有邪神畫卷、魔神骨粉，無一不是這樣來的寶物。

  亞羅卻有他自己的理解。

  「我這裡說的神，主要是指『內神』，也可以說是『自我之神』。」

  亞羅沒有否定探險家的解讀，因為藐視『外神』，同樣也屬於『武道』寶貴的精神。

  他繼續道：

  「比如說，血脈側中高於【意識海】的【血脈】，就可以看做是一種『內神』。」

  「我的祖父曾經教過我一個『毒蛇理論』。」

  「大致意思是：『巫師，就像在用毒蛇作為藤蔓，不斷往上攀爬』。」

  「這個道理用在血脈側就非常合適，因為血脈側的盡頭，就是致命的蛇毒。」

  「這就是『內神』，同樣致命的『自我之神』。」

  前世的『巫』字，也能用這個意思進行解讀。

  ——巫師的『巫』，就是順著神明投下的繩子，一路往上爬，最後成為新『神』。

  亞羅看向了探險家，認真地道：

  「探險家大人，我以前曾經聽過這麼一句話：『盡信書，不如無書』。」

  「沿著『內神』的道路一直往前，真的能在最後關頭避開致命的蛇毒嗎？或許，在這個過程中，早就身患劇毒而不自知，等到想要躲避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不管是血脈側還是元素側的學徒，都是『似』，而不是『學』。」

  「武道是在學，是將兵器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將自己變成兵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