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羅老師,您說的方向和方法,具體是什麼,我又應該怎麼做呢?」貝文誠懇地請教。
亞羅指著光團中的暗影,道:
「就像你現在所做的一樣,不斷使用這種能力,直到抵達自己的極限,這就是你今後的鍛煉方法。
方向,就是觀察控制陰影的能力有沒有變強,它越強大,你距離激活精神力的時候也就越近了。」
「我明明沒有感知到精神力,使用這個能力根本就沒有用到精神力,鍛煉它怎麼就能激活精神力了呢?」貝文困惑地問。
亞羅敲了敲桌子,正色道:
「你要記住,我一直說的,都是讓要你『感知精神力』。
精神力,不是什麼特殊的人才有的能量。
它就像每個人都有的『隨意肌』。
理論上,大家都通過意識去控制『隨意肌』,但在實際情況中,如果不進行體能鍛煉,許多人甚至根本無法感知到某些肌肉的存在,更別提去控制。
對比『隨意肌』,精神力還要特殊一點,因為它甚至連一點自我觸感都沒有,普通人根本就不能直接確認它是否存在……」
貝文很能理解這句話。
因為貝文曾經就看到過,巴德用抖動胸肌的方式顯擺他的強壯,貝文私下嘗試的時候,卻只能挺起自己的肚子。
不過理解歸理解,他對其中新出現的那個詞也很感興趣。
「老師,『隨意肌』又是什麼?」貝文問道。
亞羅抿了一口果酒,悠悠道:
「『隨意肌』就是我們俗稱的肌肉,附着在骨和骨關節上,有完整的反射弧。與之對應的,是『心肌』、『消化肌』、『立毛肌』、『呼吸肌』等等之類的『非隨意肌』。」
貝文雖然不知道『呼吸肌』和『消化肌』,但他見過宰殺的牛羊,甚至還看到過其中鮮活跳動的心臟。
心臟不用故意控制就能不斷跳動,肱二頭肌肉如果沒有意識卻不會發力。
對比一下就能清楚,所謂的『非隨意肌』是什麼意思。
貝文若有所思地開口:
「亞羅老師,我父親曾經和我說過,我們家族裏面有一種可以加快心跳,短時間中爆發出巨大力量的騎士秘技,我也見看過,您的身體表面也可以隨意浮現細小的疙瘩(貓行拳『奔走』)。
那麼,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
『隨意肌』是普通人就可以控制的肌肉範圍,『非隨意肌』是非常強大的人,才能控制的肌肉群?」
「這樣理解也沒問題。」
亞羅一邊微笑回應着,心中卻在思索另外的問題。
『騎士秘技?還真有這種東西?』
亞羅年幼的時候,在自家城堡的童話書籍上,看到過這個詞。
但或許是因為加納家族的底蘊太過薄弱,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騎士秘技的事情。
又或許是因為騎士秘技並不重要,為了讓亞羅專心學習巫師知識,被祖父特地隱瞞了信息。
總之,確實是亞羅第一次知道『騎士秘技』的事情。
亞羅稍作回憶,很快就想起了之前的那些戰鬥。
『好像……除了學院裏的活死人騎士之外,另外那些和我生死相搏的正式騎士,好像都有一些爆發性的招式!』
從貝文毫不在意的說着他們家族秘技的事情,再加上之前遭遇的那些騎士來看,這種爆發性的騎士秘技,在這片區域的騎士中不算什麼隱秘。
『等等!』
亞羅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如果騎士秘技真的可以像貓行拳一樣突破生理極限,那麼,學習這種騎士秘技,會不會是成為正式騎士的一條捷徑?』
『甚至於……如果能強化和控制身體中所有的器官和肌肉,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用這種武道正途的辦法,是不是就能激活系統了?』
『要收集騎士秘技嗎?』
亞羅隱約還有一種猜想。
人心似水,民動如煙。
即便這個世界的主要強大手段是成為巫師,『武者』就一定沒有嗎?
武,對內強壯自身,對外攻伐有術。
依照這種理解,騎士秘技,會不會就是『武術』另一種形式的稱呼?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亞羅也不能保證。
畢竟,到現在為止,不用修改就可以被系統認定的招式,亞羅也只遇到過『騎士呼吸法』,沒有看到騎士秘技之前,他也無法提前預測。
『先找一本騎士秘技試試看!』
想到這裏,亞羅看向貝文,直言詢問:「貝文,你家的騎士秘技可以給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貝文說着就準備起身去拿,「對了,亞羅老師,您是準備學騎士秘技嗎?」
「嗯,有點這種想法。」亞羅點頭承認。
聽到這話,貝文停下腳步,回頭連忙提醒:
「老師,父親和我多次交代過,要想成功使用騎士秘技,首先就要擁有生命種子。並且,我們家族的騎士秘技對身體的負擔還非常重,沒到正式騎士千萬不能提前學習。
亞羅老師,您也知道我父親的為人,他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面,對我說謊的!」
騎士秘技對於佩蘭家族而言確實是一件珍貴的寶物,可貝文的心裏也有一桿秤,他從亞羅這裏學到的知識,早就遠遠超過了騎士秘技的價值。
貝文這就是純粹的,不帶任何私心的告誡。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慎重的。」亞羅輕笑着點頭道。
……
【叮!發現武技《氣血狂暴》,是否學習?】
『果然可行!』
亞羅驚喜地看着手中陳舊的羊皮卷,也不着急拒絕意識之中的選項,輕手輕腳地解開了腐舊發黑的麻繩,將如同在地下掩埋了千年的羊皮卷小心翼翼地打開。
貝文在一旁解釋道:「亞羅老師,這就是我們家族的秘技真品,書房的暗格里還有幾本謄本,上面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刪減,只有這一本的信息最齊全了。」
果然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
亞羅心中暗暗吐槽,而後就將注意力放到了舊羊皮卷的文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