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這個結論的理由,不是確鑿的證據,只是村田秀敬的直覺。
往生瀨一直都很‘急’,她總是給人這種感覺。
就像是要在有生之年創造更多的價值那樣,不客氣的使用著自己病重的身體,比任何異人都要積極的沖在前線。
如果她是一個喜歡自暴自棄的人,那或許這樣的行為會有另一個解釋,但村田秀敬雖然沒有見過往生瀨幾次,卻一直從其他人口中聽說她的事情。
面貌漂亮,言行得體,溫柔體貼,就像書中病弱的千金大小姐那樣的人。
這樣的人沒理由會故意消耗自己的生命,明明有充足的理由待在避難所里休息,卻不這么做,反而如此高負荷的參加野外戰斗。
雖然相比其他異人來說,往生瀨參與的行動次數要少很多,但以她的身體狀態來考慮,往生瀨的行動效率和努力程度其實已經超越了絕大多數人。
如果她的身體跟正常人一般,大概可以爭一爭東京避難所最強異人的寶座。
現在那個位置被一個化妝品味很奇葩的胖太妹占了,認真起來的話要奪走大概不會費多大力氣吧。
就是可惜,往生瀨這個女人明明有很強的能力,卻沒有完全發揮能力的身體,叫人遺憾。
村田秀敬在心里感嘆了一句。
往生瀨的能力是公開的秘密,她本人也沒有進行遮掩。
漫畫《死神》中的重要角色之一,朽木露琪亞,就是往生瀨繼承的能力源頭。
她從創世主空間中不僅帶出了死神的能力,還帶出來一把名為‘袖白雪’的斬魄刀。
在死神中朽木露琪亞的實力也是十分強大,特別是卍解之后的袖白雪,在漫畫里的表現非常吸人眼球。
但或許是因為身體原因,往生瀨一次都沒有使用過卍解,村田秀敬他們只能暗自猜測她真正的實力究竟到了哪種地步,能不能跟持有震震果實的米田步美相比擬。
在無聊的時候,他們經常這樣討論避難所中異人的強弱,甚至還列了一個戰力榜單。
但是最近,大家會刻意的回避名單上比較靠前的一個名字。
明明是在戰斗中,村田秀敬卻不知為何回憶起曾經并肩作戰過的一個人。
最初見面的時候,就跟他產生了一些摩擦,到最后關系也沒有熟到可以稱作朋友的地步。
但是失去這個人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了些許寂寞。
戰場失蹤的夏目,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可以確定死亡了。
男人戰死沙場不算丟臉,不如說求之不得。
但是萬一在那兩個女人面前說這種無神經的話,雖然不至于被打,不過起碼會被冷眼瞪三天吧。
東京避難所成立至今,失去異人的事情這還是第一次發生,自從夏目去向不明以后,避難所的氣氛就一直有些微妙,大家好像都在極力避免某種敏感話題一樣拘束。
后來,東京突然冒出來許多跟往常不太一樣的怪物,悠閑的日子突然變得忙碌起來,大家開始沒有余力去考慮其他事情了。
村田秀敬望向眼前的觸手臉怪物。
“一如既往的丑啊,你們這些怪胎。”
他一邊說著,一邊甩出一記鞭腿,卻踢了個空,怪物反應極快的沉入黑泥中,又出現在十米外的地方。
村田秀敬嘖了一聲。
這次的怪物比往常那些還要難纏,這個移動速度想要抓住可不容易。
正想著身側突然有一道身影掠出。
“初舞·月白。”
往生瀨向著怪物揮動袖白雪,地上突然彌漫一層寒氣,隨后白光一閃,在往生瀨揮刀的前方出現一根直沖天際的冰柱。
怪物維持著猙獰的姿勢,就像一具雕像一樣被凍在冰柱中。
村田秀敬不禁愣住。
本以為這樣就解決了,但下一刻,冰柱中的怪物突然化為一灘黑水融化,而往生瀨的背后的黑泥突然一陣涌動,怪物從中沖出,對著往生瀨猛地揮爪。
“當心!”村田秀敬大聲提醒。
從結果上來說,并不用他擔心。
一道雷光突然從遠處閃爍,以超越人眼捕捉的速度在街道兩邊跳動,轉瞬間沖入了戰場,冷冽的刀光劃過作勢猛撲的怪物。
當村田秀敬反應過來,他們打了這么久都沒能劃破一層皮的怪物,頭顱已經從脖子上滑落,身體癱軟倒下,遍地的黑泥逐漸干癟,就像干枯的土地一樣變得硬邦邦的,失去了生機。
“你是誰........?!”
村田秀敬臉色警惕的盯著眼前這名上場就展現出不凡實力的異人。
當來人抬起頭,黑色的眼球讓村田秀敬臉色一凝。
應該是........異人沒錯吧?
“我不需要你的幫忙。”往生瀨轉過身,冷冷的看著來人。
那人楞了一下,笑道,聲音給村田秀敬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那還真是抱歉啊,把你的獵物給搶了。”
“這些只是小事。”往生瀨抬起刀,“說出你的身份,不然我只能將你視作敵人。”
“嗯?”青年茫然的歪頭,隨后似乎理解了什么苦笑一聲,“啊,你不記得我了嗎。說的也是,我們也就見過一次面。”
這句話倒是讓往生瀨有了一絲遲疑。
青年沒有跟她解釋,笑著轉頭看向村田秀敬:“真過分啊,往生小姐,你說是吧村田。”
“.........”
來人這自來熟的語氣讓村田秀敬感到莫名的親切,但他卻不記得這張很有特點的臉,皺了皺眉說道:“抱歉,我不認識你。”
“.......哎?”
來人自然是夏目。
當他感到戰場的時候,本以為會迎來一場感動的再會,卻沒想到村田秀敬這小子居然裝不認識他!
不對,這個看陌生人的眼神,好像是真把他給忘了。
這么無情的嗎......?
不對,村田秀敬記憶力不至于這么壞。
是他的臉吧。
夏目明白了原因,苦笑著摸了摸下巴。
在鬼化之后,他的臉頰一側出現了跟碎玻璃一樣的裂痕,眼球也變得跟正常人相去甚遠。
再加上從北海道到東京這一個多月,頭發也變長了些,一時沒認出來也不奇怪。
“其實,我是——”
夏目剛要說出自己的身份,一個人影突然乘著掃帚從天上俯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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