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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壽寧侯 - 第四百三十章 早就算計好了字體大小: A+
     

    在大明云貴一帶和安南的邊境上,二十萬大軍整裝待發。

    張懋前不久才平定了云南土司叛亂,現如今坐穩云南巡撫一職,在接到朝廷征安南命令的那一刻,內心狂躁無比,因為,大明永樂年間征安南一戰,正是上一任英國公張輔掛帥,如今自己踏上老爹的道路,怎能不激動?

    回想短短幾年之內,自己從一名與國休戚與共的國公爺被貶至平民,再到重新崛起,恢復到往日的榮光,每每回想起來,大起大落的人生才是真的刺激!

    雖然自己經歷的這些事大都與張鶴齡脫不開干系,憑良心說,張鶴齡對自己也算挺夠意思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個小子囂張的氣焰,以及那種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的玩世不恭的態度,心里就莫名地來氣。

    憑什么……你可以那么優秀?

    所以,當得知毛憲清親手把張鶴齡逮回京師的時候,張懋心中竟是竊喜了好一陣。

    然后,轉而再一想,自己此時幸災樂禍……不大好吧?

    畢竟這家伙曾在自己人生最低谷的時候出手相助,現在人家有難,起碼也得上書求個情吧。

    于是,張懋辛辛苦苦寫了一封奏折,將張鶴齡這些年的功勞大書特書一番,懇請弘治皇帝能夠從輕發落。

    雖然知道這家伙犯的是欺君之罪,就算自己求饒,估計也無濟于事,但是,現在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你說你小子是不是平日里囂張慣了,你得罪誰不好,偏偏要跟皇帝作對,這下子誰還救得了你?

    這一次是真的玩脫了,一想到這家伙即將性命不保,哎,真的是很可惜啊……

    結果是,這封求情的奏折送到京師之后,弘治皇帝還沒來得及看,就病倒了。

    再然后便是寧王發動宮變,張鶴齡平叛封王,張懋得知這個消息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憑什么?

    老子前幾天還為你擔憂呢,轉眼間,你成了大明的輔政王!

    張懋暗暗發誓,以后不管你小子犯了什么事,哪怕是捅破了天,老子若再為你擔一分的心,就是狗!

    不過,張懋對毛憲清還是挺喜歡的,新科狀元郎,貨真價實的學富五車,才高八斗,關鍵時刻,能夠大義滅親,說明此人是有底線的,頗有古人之風。

    “憲清賢侄到了啊,一路辛苦!”

    毛憲清拱手行禮道:“晚輩見過張巡撫。”

    當下,張懋心中更加歡喜了,不稱下官,不稱末將,而是晚輩,這個稱呼是有含義的。

    因為自己曾在夷洲島任職,算起來屬于靖王一脈的人,而毛憲清又是靖王入室弟子,一句晚輩意思就是,大家都是一家人。

    這個稱呼無疑是拉緊了兩人的關系,俗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種親切感可不是套兩句近乎就能套出來的。

    “來,坐下說。”這時候,張懋才看到毛憲清身后跟著的年輕土家女子,心中有些疑惑,問道,“這位是?”

    毛憲清說道:“此人乃貴州宣慰使奢夫人之女奢燕兒,此次土司四十八寨共有兩千余人自愿跟隨晚輩前來,奢姑娘便是這些土家兄弟的首領。”

    張懋顯得有些震驚,問道:“你是說,這次前來,還帶了兩千多土司的兵馬?”

    “正是。”

    “他們……怎么會……”張懋看了看燕兒,咽了口唾沫,然后說道,“嗯……就是怎會突然想到來參軍了?”

    張懋來云南就是平叛的,平誰啊,就是土司啊!

    所以,這句話原本是問,他們不找事就不錯了,今天怎會突然轉了性,想到幫大明抗擊外敵了?

    但是看在毛憲清的面子是,這句話并沒有說出口。

    毛憲清平靜地說道:“貴州都指揮使馬袁長期欺壓土司的百姓,晚輩一怒之下,將人當眾斬了,土司各寨為了新生感激,自愿一同前往安南,為朝廷出一份力。”

    張懋張大嘴巴,正三品的都指揮使,你給……砍了?

    過分了吧?

    但是轉念又一想,靖王的學生,做出這種事……好像并不過分……

    算了,你上頭有人,這事我就不管了。

    “這個……嗯,今日大家還是一起討論一下,安南這一仗該怎么打。”

    趙鐵錘說道:“末將帶先鋒營打頭陣,中軍隨后即可。”

    自從漠北一戰,趙鐵錘所率領的先鋒營已經成型,三千人規模,不大也不小,裝備以火器為主,部隊的戰斗力強,而且,機動性也很強,打不過還能跑,作戰方式非常靈活。

    張懋卻笑著搖搖頭,說道:“趙將軍有所不知,我大明與安南之間多是崇山峻嶺,不比漠北的平原,先鋒營的作用怕是不好發揮。”

    趙鐵錘卻沒想到這一節,點點頭道:“既然如此,先鋒營該如何行動,還請張帥吩咐。”

    張懋指著輿圖說道:“由此處入安南,有兩條路線,但是這些路很久沒有人走過了,對我方行軍不利啊。”

    這時候,燕兒突然說道:“這條路畫錯了吧。”

    眾人有些詫異,張懋問道:“姑娘何出此言?”

    燕兒自小便是大大咧咧的性格,想到什么便直接說了:“這條路畫錯了,應該是通向這里的。”

    說著,燕兒用手在輿圖上比劃了兩下,將路的方向通道一處谷地。

    張懋眉頭皺起,若是真的如此,大軍沿著這條路出發,豈不是被帶到溝里了?

    別看自己有二十萬大軍,兵強馬壯,可若是在山間迷了路,后果不堪設想啊!

    “還有這里,這條河早就改道了,現如今這里早已經沒有水了。”

    張懋眉頭皺的更加厲害,大軍出征,水源問題乃是重中之重,若是斷了水,怕是不出三日,就會出現兵變了。

    緊接著,燕兒又之處輿圖中標記的幾處錯誤,張懋越聽下去,越是心驚,于是將負責收集輿圖的軍官竇寬叫來。

    “張帥有何吩咐?”

    張懋看了他一眼,問道:“這份輿圖自何處而來?”

    “是下官從云南都指揮使司的庫房里找出來的。”

    聞聽此言,張懋頓時心中不滿,繼續問道:“你可曾看清楚,這份輿圖是什么年份的?”

    竇寬想了想,說道:“下官查驗過,是正統十三年制。”

    張懋再也忍不住,怒道:“正統十三年至今已有五十年了,難道五十年來,圖上這些道路、河流還是原貌嗎?”

    “這……”

    竇寬心生疑竇,我只管給你找圖,至于道路河流怎么變化,我哪知道?

    “你拿到輿圖的時候,就沒有和當地人確認一下嗎?”

    “下官,下官……”

    “你可知,這其中若有一條道路出現錯誤,一條河流出現改道,就會影響大軍的整個行程,出了問題,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竇寬額頭冷汗直流,原本只是去尋一張輿圖而已,卻沒想到,其中還有這么多的說道。

    可是,你也沒說要最新的啊……

    “今日若不是奢姑娘指出來其中的錯誤,老夫險些被你坑死!”

    竇寬只得硬著頭皮說道:“下官知錯了,這就派人去打探清楚。”

    張懋看著竇寬,心中越想越氣,怒道:“大軍立即開拔,你現在去打探還有用嗎?”

    “啊……這……”

    “來人!將竇寬扔到馬廄去!”

    竇寬哀求道:“張帥,下官不會養馬啊!”

    張懋冷冷道:“若是養不好,軍法處置!”

    竇寬簡直是欲哭無淚,怎么就突然變成馬夫了,馬夫就馬夫吧,還要軍法處置?

    處理完竇寬,張懋繼續說道:“奢姑娘,為何你對這里的地形甚是熟悉?”

    燕兒說道:“因為我們的寨子就在那邊啊,很近的。”

    張懋轉頭看了看毛憲清,說道:“看來,賢侄今日帶來的不止是兩千兵馬。”

    燕兒不解,也看向毛憲清,毛憲清只是笑著說道:“二十萬大軍出征,自然不差區區兩千人。”

    “你們在說什么啊?”

    燕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實在聽不懂,見兩人一臉的神秘,便轉頭看向趙鐵錘。

    趙鐵錘說道:“你的毛相公帶你們來的時候,早就算計好了。”

    燕兒眉頭皺起來,問道:“算計什么?”

    “當然是帶你們前來的理由啊。”

    “什么理由?”

    趙鐵錘無奈,只得解釋道:“若只是兩千兵馬,其實沒多大必要,毛相公既然帶你們前來,定是想好了接下來如何發揮這支部隊的實力,你還是讓他說吧。”

    燕兒看向毛憲清,目光中充滿了疑惑。

    毛憲清苦笑一聲,說道:“貴州土司四十八寨的百姓常年生活在大山之中,定然對山里的情況十分熟悉,若是跟隨趙將軍的先鋒營,一起打頭陣,效果會好上很多。”

    這些人若是留在中軍,確實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可是和先鋒營走在一起,那就不一樣了。

    燕兒想通這一節之后,質問道:“你早就算計好了?”

    “這怎么能叫算計呢?”毛憲清趕忙解釋道,“無論是明軍還是土司,所有人各司其職,各盡其用,這不是挺好的事嗎?”

    燕兒的語氣變得有些不善,繼續說道:“我是問你,來的時候,你就計劃好了,讓我們當先鋒,去打頭陣?”

    毛憲清想了想,說道:“確切地說,是配合先鋒營,一起打頭陣。”

    趙鐵錘隨后說道:“先鋒營火器精良,你們跟在我們身邊,盡管放心。”

    燕兒將頭扭過去,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們土家人從來不怕危險,只是有些人啊,表面上看起來很老實,其實,心機深的很呢!”

    毛憲清尷尬地咳了兩聲,然后說道:“先鋒營的事,就這么定了,接下來張巡撫有何打算?”

    張懋想了想,說道:“當初太宗皇帝征安南,乃是家父率兵八十萬,僅籌備工作便準備了半年之久,現如今我等不可輕舉妄動,需徐徐圖之。”

    八十萬只是個虛數,但是,三十萬人總是有的,這么大規模的戰爭,前期的籌備工作太過繁雜,半年時間其實不算多。

    毛憲清卻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依晚輩看,我軍只管按計劃向前推進即可。”

    張懋說道:“向前便進入安南國的地盤,他們定然有所防備,還是小心為妙,不可輕舉妄動。”

    毛憲清淡淡一笑,道:“他們應該不會過多抵抗的。”

    張懋疑問道:“賢侄何出此言?”

    毛憲清在輿圖上比劃了一下,說道:“夷洲、瓊州和呂宋三衛已經集合一萬水師,自海上出發,按時間來算,現在也快到占城了。”

    張懋仍是不解,問道:“那又如何?”

    “這支部隊才是征安南的主攻點。”

    張懋不禁笑道:“賢侄休要說笑,三衛總共才一萬兵馬,我們這邊是二十萬,哪邊是主攻,哪邊是配合,不言而喻。”

    毛憲清搖了搖頭,說道:“主攻點不一定是人數多的那一方,自占城到升龍城,一馬平川,無險可守,夷洲三衛的裝備以輕型火器為主,機動性很強,一路打過去,勢必比我們先一步到達升龍城。”

    張懋又問道:“你怎么知道他們一定會獲勝?”

    “張巡撫在夷洲島待過,對夷洲衛的作戰方式應該很熟悉吧?”

    聽到這里,張懋凝神思索了一會兒,然后問道:“難道說,朝廷派了二十萬人,是為了給那一萬人打掩護?”

    “不完全是,”毛憲清搖了搖頭,說道,“若是攻下升龍城,一萬人足夠了,但是要徹底占領這里,必須要有更多的兵馬進駐,否則,很難解決地方的反叛勢力。”

    “如此說來,我沒帶任務是……駐守?”

    張懋郁悶地直咗牙花子,本以為終于等到大顯身手的時刻,卻沒想到,自己的任務只是走個過場……

    “差不多吧。”毛憲清點點頭,說道,“當然了,北方戰線也很重要,起碼給安南國施以壓力,讓他們感覺到腹背受敵,想必,他們的心理防線很快就會崩潰,屆時,自可不戰而降。”

    聽到毛憲清這么說,張懋滿腔的抱負化作烏有,既然只需要走過去就行了,這仗還打個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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