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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壽寧侯 - 第六十九章 告密者字體大小: A+
     

      魏文龍匆匆走下樓去,剛來到街上,就看到劉半城腦袋已經搬家,他張大嘴巴說不出話,卻見張鶴齡也慢慢悠悠走了下來,說道:“魏知府,今日本官遇刺,你可在現場看得清清楚楚,來人,給魏知府錄一份口供,待我回京的時候作為人證呈交陛下過目。”

      魏文龍鐵青著臉,說道:“張鶴齡,你當著我面殺我的人,還想讓我給你錄什么口供,我告訴你,今日之事我會親自稟明內閣首輔劉大人,你等著吧。”

      張鶴齡也不惱怒,說道:“既然魏知府不配合,那就跟本侯一起回京吧,只是蟒衛現在沒有辦案的地方,只好借錦衣衛的昭獄用一下了。”

      “你……”魏文龍勃然大怒,指著張鶴齡的鼻子說道,“你竟然威脅本官?”

      張鶴齡笑了笑,說道:“對啊,就是威脅你了,本官乃蟒衛指揮使,還是當朝國舅,壽寧侯,怎么著,便是威脅你了,你有辦法嗎?”

      “你……你……”魏文龍氣得說不出話,簡直不要臉啊這人,可是,人家說的對啊,自己能有什么辦法呢?

      思來想去,眼下只得認了,于是說道:“我寫!”

      “不用你寫,畫個押就行。”張鶴齡說完,給王守仁遞過去一個眼色。

      王守仁立刻找來紙和筆,刷刷刷一頓奮筆疾書,一張口供就出來了,然后給魏文龍遞了過去。

      魏文龍拿起來看了一下,其中記錄的內容大致和今日之事大體相符,并沒有什么添油加醋的地方,于是提過筆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將筆一扔,轉身走開了。

      既然對方乖乖配合,張鶴齡也沒有攔著,蟒衛也將保定府的差役們放開,一行人隨著魏文龍回到知府衙門。魏文龍立刻提筆寫了一封書信,然后叫來馮老四,說道:“你連夜去一趟京城,將這封書信交到內閣首輔劉吉劉大人的府上,此事十分重要,立刻動身,不可耽誤了。”

      馮捕頭領了任務就出發了,卻說張鶴齡一行人,回到客棧之后,王守仁先是安頓好了蟒衛眾將士,然后來到張鶴齡的房間,說道:“大人,我方才看到一名捕頭打扮的人乘了快馬出城去了,應該就是那個馮老四,定是送信去了,今日之事只怕已經得罪了內閣首輔劉大人,回京之后該如何應對,大人還需提前做好準備。”

      張鶴齡突然問道:“王守仁,你認為我這個人怎么樣?”

      面對突如其來的問題,王守仁有點懵,但是很快回道:“胸有城府,做事果斷,有勇有謀,是做大事的人。”

      “你可別這么夸我,”張鶴齡擺擺手說道,“昨日在定興縣就吃了大虧。”

      “大人,勝敗乃兵家常事。”

      “那好,不聊這個,我再問你,”張鶴齡繼續問道,“得罪了內閣首輔可就沒好日子過了,你還愿意跟著我嗎?”

      王守仁聞言,突然笑了,張鶴齡不解,問道:“問你話呢,你笑什么?”

      王守仁說道:“聽大人這么說,我反而覺得大人早就有了對策,方才應該是我多慮了。”

      張鶴齡也笑了笑,圣人就是圣人,眼光真毒,自己這點小心思,人家一猜就透。

      “我既然敢動他的人,就沒怕得罪他,區區一個劉吉,本侯還沒放在眼里。好了,今日大家都累了,去歇著吧,明日一早去定興縣和大部隊匯合,一同回京。”

      王守仁行了一禮,然后告退,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轉身說道:“不管有沒有好日子,我都愿意跟著大人。”說完,徑自離開了。

      張鶴齡沒說什么,只是笑了笑,此時也累了,上床之前想泡泡腳,這才發現不是在家里,沒人伺候啊,轉念又一想,壞了,難道自己墮落了,泡個腳都要人伺候才行?

      想到這里,張鶴齡不由得苦笑,還想改變這個世界呢,反而是這個世界把自己先改變了,這可不行啊,不能繼續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了,還是自己動手去打熱水吧!

      剛走到門口,卻聽見外面有人敲門,張鶴齡問道:“誰呀。”

      “我。”

      門外傳來一個輕輕的女聲,是白露。

      張鶴齡打開門,卻見白露端著一大盆熱水進來,張鶴齡不解地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白露面色平靜地說道:“看你忙了一天了,給你打些熱水泡泡腳。”

      張鶴齡板起臉,嗔怒道:“你現在是病人,怎么能做這些事,我需要熱水讓店小二送來就是了。”

      白露臉色有些蒼白,白里還透著一絲紅暈,說道:“我們這些行走江湖之人,身上有些傷病乃是家常便飯,區區風寒而已,喝了藥已經好多了。”

      “那也不行,你需要休息!”張鶴齡一邊說著,伸手從白露手里接過盆子。

      白露站在一旁,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張鶴齡抬頭看了看她,問道:“怎么,還有事?”

      白露紅著臉躊躇半響,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伺候你洗腳啊!”

      張鶴齡無語,起身連推帶勸將她送出門去,白露本來很緊張,畢竟這是第一次服侍一個男子,雖然以前有過親密接觸,但那都是意外,這次可是自己主動送上門來,沒想到直接被人家拒絕了!

      此時白露心中不免有些懊惱,難道是嫌自己不夠漂亮?

      張鶴齡可不知道白露的心思,他不愿意讓白露服侍,只是單純地因為白露的病還沒好呢,讓一個病人來伺候自己,那還是人干的事嗎?

      用熱水泡著腳,張鶴齡緊張的神經終于松弛下來,回想定興一戰,贏的非常僥幸,若不是自己的將士戰斗力過硬,以及牟斌的及時支援,怕是三百蟒衛已經全軍覆沒。

      雖然僥幸獲勝,可是蟒衛還是損失慘重,那些新兵可都是不滿二十歲的孩子啊,讓自己如何面對他們的父母家人?

      自己作為這次突發戰役的總指揮,肯定是難辭其咎,必須認真反思一下,究竟問題出在哪里,是信息掌握不足,還是自己太冒進?

      論兵力,自己手里有三百蟒衛,這些人都是青壯少年,訓練已經有三個多月,初見成效,也到了可以實戰的階段,白蓮教襲擊鹽坊的賊人數量并不算多,自己在當時的情況下,果斷下令出擊,一條條信息展開來看,怎么分析都應該是正確的。

      可是到了定興縣,本來一片大好的諸多因素驟然反轉,伏兵前后夾擊,蟒衛客場作戰,人數也處于劣勢,這樣看來,自己當初下令出擊的命令應該是錯誤的。

      這么說來,還是自己情報不夠準確,作戰經驗不足,才導致……

      突然,張鶴齡腦子里閃過一個想法,當局者迷,若是站在局外考慮,自己下令出擊會不會正是敵人的意圖?

      如果敵人清楚自己這邊的兵力和現狀,那么襲擊南山鹽坊是不是一個誘餌?用來引誘自己出擊的誘餌!

      難道自己的一舉一動以及下一步的判斷都在對手的計算之中?

      想到此處,張鶴齡背后直冒冷汗,他明顯感覺到,自己正被人牽著鼻子走。

      突然,窗子外有些響動,張鶴齡抬頭去看,只見一道黑影從窗口躍進,瞬間落在自己身前。

      來人冷冷地看著張鶴齡,低聲說道:“你怎么不喊?”

      “我喊有什么用,外面的將士反應再快,能有你手中奪命刀快嗎?”

      來人正是胡飛,他上下打量張鶴齡,然后說道:“張鶴齡,你死到臨頭你還能如此冷靜,這一點胡某還是佩服的。”

      “胡兄此言差矣,是誰死到臨頭還不一定呢……”

      說話間,張鶴齡悄悄伸手摸向枕頭下,可胡飛是什么人,走南闖北,一雙招子精光锃亮,看到張鶴齡有小動作,一閃身搶上前去,將短銃拿在手中。

      張鶴齡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現在可以肯定了,死到臨頭的是我。”

      胡飛講短銃扔在一旁,然后亮出鋼刀,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廢話,受死吧!”

      這時候,身后傳來一個聲音:“師兄,住手!”

      只見白露出現在房門口,看到屋內的場景,如風一般掠進來,擋在張鶴齡身前,說道:“師兄,刀下留人!”

      胡飛眼中滿是不信,問道:“師妹,你怎的在此?”

      白露說道:“此時說來話長,師兄,你先把刀放下,我慢慢說與你聽。”

      胡飛看了看白露,又看了看張鶴齡,怒道:“師妹,你何時與這個狗賊廝混在一處了?你這么做,對得起教中殉職的兄弟們嗎,對得起彌勒門下蕓蕓蒼生嗎?”

      “師兄,你誤會了,張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竟然還為他辯解?”胡飛苦笑道,“師妹,事已至此,沒什么好說的了,你我同門之情恩斷義絕,以后,再也不要叫我師兄,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師妹。”

      “師兄!”白露急得直跺腳,說道,“你真的誤會了……”

      “住嘴!”胡飛喝道,“你別忘了這些狗官如何迫害你的父親,讓你家破人亡!”

      白露說道:“張大人今日剛剛替我報了當年的殺父之仇,他是好人!”

      胡飛聞言愣住,問道:“你說什么?”

      白露將斬殺劉華一事和盤托出,胡飛聽完,仍然半信半疑,說道:“師妹,張鶴齡歷來作惡多端,此舉怕是旨在鏟除異己,并非幫你復仇。”

      “師兄,自從那晚我逃出來,便隱居南山,經過我暗中查探,張大人確實沒有做過什么惡事,反而是廣納流民,做了許多利國利民之事,我們之前都是被人蒙騙了。”

      眼見胡飛有些動搖,白露繼續說道:“你還沒看出來嗎,白蓮教根本沒有考慮過我們的生死,王舵主只是將我們當作一枚棋子,需要的時候讓我們去沖鋒陷陣,不需要的時候便隨意丟棄。師兄,難道你忘了他們是如何對待我們的?”

      “罷了罷了!”胡飛收起刀,說道,“張鶴齡,我已脫離白蓮教,你與白蓮教之間的仇怨我不再過問,至于你倒底是善是惡,我也不管。你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了吧。只有一點,照顧好我師妹,若是我師妹在你這里受了委屈,我定不饒你!”

      胡飛說完,轉身就走,白露問道:“師兄,你去哪里?”

      “江湖這么大,總有我容身之處。”

      “胡兄且慢!”張鶴齡在后面說道,“胡兄一身本領,不妨來蟒衛做個教官如何?”

      胡飛停下腳步,回身緊緊盯著張鶴齡。

      張鶴齡被胡飛盯的渾身不自在,尷尬地說道:“不來就不來,這么大火氣做什么。”

      胡飛突然說道:“張鶴齡,你可知道,你和你的蟒衛,你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白蓮教掌握在手里。”

      此言一出,張鶴齡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胡飛這番話剛好印證了方才自己的猜測,于是問道:“胡兄的意思是說有人向白蓮教告密?”

      “不錯!”胡飛說道,“我受困之時,無意間聽到此事,有人向白蓮教通風報信,他們因為清楚你的實力,這才能夠順利誘你出城。”

      張鶴齡臉色愈發陰沉,問道:“告密者是誰?”

      胡飛搖搖頭,說道:“只知道是朝中的官員,應該官位不小。”

      張鶴齡拱了拱手,說道:“多謝胡兄指點!”

      胡飛點頭示意,轉身離開。

      白露見張鶴齡臉色難看,問道:“你怎么了?”

      張鶴齡雙拳緊握,猛地砸在茶桌上,茶壺茶碗摔了一地,只見他雙眼血紅,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要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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