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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 360.間幕:哈姆雷特(7k)字體大小: A+
     
      來昂·艾爾莊森不是個藝術家。【,google搜尋】

      他對美當然有鑑賞能力,任何心智功能沒有殘缺的人類應當都具有這種能力,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喜好藝術。

      有時,他的確會欣賞一些值得欣賞的東西。不過,也就止步於此了。若是你想看見他和福格瑞姆或聖吉列斯一樣拿著畫筆在畫布前忙碌,我勸你還是趁早入睡。

      所以——當明顯不懷好意的阿爾法瑞斯詢問他對復仇號的『風格』有何感想時,來昂·艾爾莊森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回答,他僅僅只是給了阿爾法瑞斯一個眼神。

      後者因這個眼神大笑了一陣。

      長桌旁,原體們都已到齊。有人按照宴會的標準盛裝出席,也有人還戴著兜帽,綁著繃帶,完全提不起勁。更有甚者甚至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在兩本厚重的典籍之間來來回回。

      「馬格努斯你或許應該休息一會兒了。」伏爾甘委婉地提醒。「父親在會議開始前才剛剛說過這方面的事。」

      「我有在休息。」

      被點到名字的赤紅之王正在翻動書頁的手頓了頓,他以較為低沉的聲音回答了火龍之主的話。儘管如此,他的眼睛卻還是停留在書頁之上。

      「此乃謊言。」康拉德·科茲漫不經心地說。

      「」馬格努斯一言不發地將書合上了。

      「不必感謝我。」科茲朝著伏爾甘投去一個竊笑,蒼白的臉上有種隱約的惡意正在閃爍。

      火龍之主嘆了口氣,頭一次不知道是否應該感謝他人的幫助。不過,他的煩惱並未持續太久。因為科茲已經轉向了他的下一個目標。

      「羅伯特。」

      「你想說什麼?」

      羅伯特·基利曼警惕地看向康拉德·科茲。他穿的很正式,深藍色且鑲嵌有金邊的外套搭配上內里的白色襯衣,使他看上去頗有些浮誇的貴族之風。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不應該坐在安格朗旁邊。」

      科茲微笑著回答,彬彬有禮,甚至將口音改變了一下,他現在說的是帶有標準奧特拉瑪口音的高哥特語。

      一種令人聽了就覺得有些無法忍受的強烈自信隨之而來,毫無疑問,他扮演的很好。好到羅伯特·基利曼的臉立刻就黑了下來。

      紅砂之主不動聲色地將一把餐刀從桌下遞給了基利曼,後者握住了,然後滿面陰沉地繼續詢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只是覺得我們當前的座次有些不太符合你的身份,你應該和聖吉列斯一起坐到我們尊貴的首裔身邊去,不是嗎?」

      聖吉列斯嘆了口氣,他張開羽翼揮動了一下,一陣強烈的氣流立刻吹亂了康拉德·科茲本就凌亂的頭髮。他蒼白的臉立刻被遮住了,過了一會,這陣氣流才停息。

      「有翅膀還真是挺方便啊。」科茲用沉悶的聲音說。「但我們只是在聊天而已,聖吉列斯,你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地替我整理我的髮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大天使面無表情地回答:「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只是在幫助你整理頭髮而已,你也沒必要生氣,對吧,康拉德?」

      夜之主扒開頭髮,惡劣地一笑:「但我覺得,整理頭髮這種舉動嗯比較適合福格瑞姆與費魯斯。單手拿著頭會不會更方便一點?」

      身上仍然帶著虛幻火焰的費魯斯·馬努斯無奈地嘆了口氣,而坐在不遠處的福格瑞姆則鐵青著臉將一個金屬杯扔了過來。

      康拉德·科茲伸出手,恰到好處地接過,笑容不減。

      「別這樣嘛,親愛的福根。我可是在試著讓你們之間的和好速度加快呢,牽線搭橋這種事本來不該我來做的,但我還是這麼做了你應該謝謝我。」

      「我真是太感謝你的暖心之舉了。」鳳凰的聲音此刻冷的仿佛來自羅格·多恩的老家。

      「你今天話有些太多了,康拉德·科茲。」科拉克斯冷哼一聲,警告了一句。「人應當保持適當的緘默。」

      「我可以,但我為什麼要保持沉默呢?」

      伏爾甘沉默地站起身,來到天使身邊和他換了個座位。他抬起手臂,搭在了科茲的座椅靠背上,隨後點了點他的肩膀。

      火龍之主滿面嚴肅地問:「現在你找到原因了嗎?」

      康拉德·科茲嘆了口氣:「你正在破壞我苦心積慮活躍起來的氣氛」

      「這氣氛可算不上活躍,宴會主角到現在都沒有開口說話,而你只是在不停地將那些過去的事重新提起。康拉德·科茲,你明明已經是個成熟的君主了,為何還要表現得像是個惡劣的頑童?」

      科拉克斯真切地嘆息著,他的勸說語重心長,但只換來了一個不怎麼在乎的聳肩。

      「或許是因為你們是我的兄弟吧?」夜之主半真半假地笑了一下。「所以我可以嗯開點惡劣的玩笑。」

      「我覺得這些玩笑算不上惡劣。」

      羅格·多恩語出驚人地說,同時,他站起身來,甚至還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他非常認真地在說話前環視了長桌一圈,以確保能和他的每個兄弟達成眼神交流。

      他的行為讓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而他接下來說的話則是真正意義上的讓除了阿爾法瑞斯以外的所有人都懷疑他被阿爾法瑞斯掉了包。

      「歸根結底,康拉德·科茲只是不懂該如何說話而已。」多恩緩慢地講述著。「又或者,他必須要帶上過去的面具才能與我們平和的交流。」

      「我已經觀察了很久,他在模擬戰中所表現出的成熟與智慧都和他平日裡的模樣截然不同。這意味著他顯然在偽裝。考慮到這方面,我們不應對他的話有太多苛責,或是在意太多。」

      「畢竟,如果一件悲傷的事被以戲謔的口吻說出太多遍,也就會變得好笑了,那樣的話,背後的沉重也就不會再被在意了。」

      說完,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坐下了。表情仍然平靜,像是完全不在乎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似的。

      科拉克斯看了眼科茲,後者此刻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眼神盯著銀色的長桌,似乎在觀察他的餐盤。伏爾甘難掩笑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手掌所接觸到的地方卻化作黑暗消散了。

      火龍之主倒也並不生氣,面上的笑意反倒更重了一些。

      「嗯」

      荷魯斯張開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沒能成功。這是他的第一次嘗試。

      第二次,他舉起酒杯,似乎想響應多恩的舉動,然而原體特供級別的酒他是第一次接觸,那種烈度和震人心魄的強烈刺激使得牧狼神幾乎沒咽下去。

      他狼狽地捂住嘴,頗為尷尬地將酒杯放下了。科拉克斯恰到好處地為他遞了一張紙巾過去。

      「咳,總之。」荷魯斯清了清嗓子。「這場宴會是為了來昂而舉辦的,我們應當慶祝他的回歸。但我更想說的是,我真的很高興能坐在這裡以及看見你們所有人都平安無事。當然——洛嘉。」

      他轉頭看了眼自己身邊的空椅子,抿了抿嘴:「願他安息。」

      「現在說這種話有些為時尚早,荷魯斯」察合台幽幽地開口。「我們抓到了艾瑞巴斯,但還少一個人。在抓到科爾·法倫以後,我們才能說願他安息。」

      來昂·艾爾莊森終於皺了皺眉:「這兩個人是洛嘉軍團內的成員,但這和他的墮落有何關係?你們都在此處,卻表現得像是洛嘉已經死去——難道他無法像你們一樣回歸?」

      在盯著雄獅看了半分鐘後,確定他不是在隱喻而是真心感到疑惑後,福格瑞姆開始為他解釋了起來。

      「洛嘉的情況比較特殊」鳳凰委婉地說。「有關這方面的事,你可以從個人終端中查閱資料。中樞應該已經將一切都歸類匯總了,只要你有權限就能查看。」

      雄獅的疑問沒有得到解釋,反倒有了更多問題。這讓他的眉頭越皺越緊:「你們都知曉嗎?你們都回來多久了?」

      「最先回來的人,應當是福根。」基利曼接過話題。「當然,如果你指的是誰最先回歸帝國,那麼就是我。」

      「你?」

      「是的,我。有什麼問題嗎?」

      雄獅看了看他的兄弟,眼神在那身筆挺的制服上停留了很久:「不,沒有問題。」

      「你的語氣聽上去可不像是沒有問題。」

      「我想,來昂的意思可能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你當時被嗯」科拉克斯沉吟了片刻後才繼續開口。「我認為我們最好跳過這個令人尷尬的話題。」

      鳳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有氣無力地說:「我同意。」

      「我不同意。」多恩嚴肅地再次開口。「既然是為他接風洗塵,我們自然也要為他解答疑問。這些事遲早都要得見天日,既然平民們有權知道這些,為何來昂不行?」

      獅王平靜地以眼神向多恩表達了寫意,後者則回以了一個輕微地頷首。

      「真是令人厭惡的語氣」

      坐在福格瑞姆與察合台身邊的佩圖拉博冷哼了一聲,他的反應沒有讓眾人感到太意外。

      自他們碰面開始,這樣的明爭暗鬥就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實在是不足為奇。可佩圖拉博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頭戲。

      「但我同意。」鋼鐵之主生硬地說。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面部表情猙獰的仿佛正在咀嚼鋼鐵。

      「羅格·多恩,就這麼一次——我同意你的觀點,不要將這當做你勝利的證明,我只是暫時地為了大局而選擇了忍讓。若是你還有作為人類最基本的智力存在,你就應當感謝我的行為。」

      莫塔里安扯了扯自己裹在下巴上的繃帶,坐在他身邊的馬格努斯聽見他正在嘆息。佩圖拉博的話似乎讓以忍耐力著稱的他都有些無法忍受了。

      羅格·多恩有那麼一會沒有說任何話,他的表情依舊平靜,看不出半點波瀾,但動作中卻透出一股僵硬。過了一會,他才恢復正常。

      「你居然有所進步。」多恩的聲音中透出一股顯而易見的驚訝。「這簡直不可思議。」

      佩圖拉博現在的表情看上去則有些像是想要打一架。

      「那就開始吧。」

      聖吉列斯無奈地搖了搖頭,大天使俊美的容顏上此刻顯現出一種真正的無奈。

      這無奈不該出現在他的臉上,原體們的外表是具有欺騙性的。他此刻所持有的那副神情來自於為了後輩而頭疼的長輩,總之,不應該是他有的表情。

      他默默地想,父親,我真是錯怪你了,你的性格並不算是太糟糕。

      「你都想知道些什麼,來昂?趁著中樞還在製造菜餚,我們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向你解釋一二。」聖吉列斯問。

      雄獅點了點頭:「那麼,第一個問題,你提到的這個中樞,是誰?」

      「這個問題並不需要我來回答。」聖吉列斯笑了笑,隨後,在他們的頭頂,一陣嗡鳴的藍光顯現了。

      「我是復仇號的主控中心,你可以將我理解為復仇號的機魂,來昂·艾爾莊森。」

      一個機械音從那藍光之中響起,雄獅眯起眼睛,若是他有把劍的話,他的右手現在應該已經在摩挲它了,但他沒有,於是他退而求其次選擇了一把餐刀。

      就這樣,他握著一把餐刀,緩慢地問:「我曾聽過機械神教的人提到過機魂的存在但我認為那只是無稽之談,難不成在一萬年後的今天,他們真的憑藉著自己的信仰將機魂製造出來了嗎?」

      「不,機魂在大多數情況下仍然只是一些難以溝通的機械意識。但我不同,我是由船長運用符文與紋陣科技製造出的中樞。歸根結底,我和機魂有些相似,但並不相同。另外,我並不喜歡機魂這個稱呼。你可以在法陣中樞、中樞、主控核心中任選其一。」

      羅伯特·基利曼看見雄獅的表情逐漸有了點變化,他握著餐刀,環視四周,嚴肅而蒼老的面容上終於出現了一種茫然。

      「憎惡智能?」

      「否定,我不喜歡這個稱呼,我也不是憎惡智能。我雖然會開這方面的玩笑,但我極其厭惡失控的人工智慧極其背後所代表的含義。請不要在這樣稱呼我。你可以在法陣中樞、中樞、主控核心中任選其一。」

      來昂·艾爾莊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法陣中樞。我明白了。」

      「多謝。」

      藍光消逝。

      「如何?」基利曼問。「中樞是否有驚訝到你?」

      「驚訝?不,不止。」雄獅面無表情地說。「我被震驚了,但這無關緊要。你們的表現已經證明了它的安全。那麼,它所提到的船長又是誰?」

      來昂·艾爾莊森發現,在他問出這句話後,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了不同程度上的變化。

      他耐心的等待。幾分鐘後,第一個開口的人是福格瑞姆。

      「這件事很難去向你解釋,兄弟。」鳳凰揉了揉眉心。「船長是個難以描述的人。父親難道沒告訴過你嗎?」

      「他讓我自己尋找答桉。」

      「好吧。」福格瑞姆點了點頭。「但你恐怕會從我們中的每個人口中都得到一個不同的答桉。對我來說,他是」

      他沉默,英俊與柔美兼具有之,使人一看便新生好感的臉上無悲也無喜。他陷入了一種沉靜的情緒之中,片刻之後,他抬起手撫摸了一下自己右臉頰上那道狹長的傷疤。

      「我無法向你形容他到底是誰,語言做不到這麼困難的事。想要在三言兩語之間描述清楚一個具體的人實在是太困難了。但我可以這麼形容他,他有著一種非常奇特的幽默感。」

      福格瑞姆笑了起來:「是的,非常奇特。察合台應該可以證明,他不止一次地將他與船長的初次見面在宴會上說過。」

      來昂將視線望了過去,可汗微笑一下,輕撫長須,緩緩開口。

      「那時我就和你一樣,來昂,剛剛登上復仇號,對這裡一無所知。只不過,我是從底層開始往上走的。底層甲板的那些城市震驚到了我,那種安居樂業的景象實在不像是我從資料中讀到的帝國現狀。隨後,船長指使中樞給我開了個玩笑。」

      一種笑意開始在他的眼睛中迴蕩:「我問,船長去哪了?畢竟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見他。而中樞回答,他正在亞空間內和色孽進行一場友誼賽。」

      來昂·艾爾莊森在好幾秒鐘後才點了點頭,看上去甚至有些勉強。

      「我倒是很喜歡這種幽默感。」

      沉默許久的康拉德·科茲再次活躍了起來,只是多少不如此前那樣放得開了。

      「他在很多地方都能開一些令人難以忘懷的玩笑這點很好,這種漠視世間一切繁瑣禮儀與規則的勇氣正是我們中不少人所需要的。你們中有太多人都被自己的信條束縛太久了,比如那個被安排了兩次心理輔導的人。」

      聖吉列斯沒好氣地咳嗽了一聲。

      「你身體不適嗎,兄弟?」荷魯斯關心地問——不,糾正一下,是表面上關心地問。

      「我很好。」聖吉列斯瞪了他一眼。「順帶一提,來昂,我就是那個被安排了兩次心理輔導的人。」

      他嘆了口氣:「老實說,我都不知道我竟然有這麼大的心理問題我一直都以為我是最正常的那個。」

      「你能這麼想本身就已經很不正常了。」伏爾甘冷不丁地來了一句。「心理問題誰都有,但要及時釋放說回這點,上次你和福根之間的劍斗是誰贏了?」

      「各有勝負。」福格瑞姆矜持地一笑。「你可以說我贏了,也可以說我們的天使贏了。總之,我們都沒有輸。」

      「也就是說。」

      來昂·艾爾莊森平靜地做了個總結,他點頭時候的模樣仿佛是正在下命令:「他在這裡是指揮階層,他對你們來說是個很具威信的人。」

      「如果你要這麼說老師的話,倒也沒錯。」羅伯特·基利曼緩慢地說。「我不得不承認你的這具評價是對的,他有時候的確會表現得令人覺得不寒而慄。」

      「老師?」

      「是的——還沒和你說,來昂,我現在是一名魔法學徒。這也是船長的另一個身份,他是一名法師。」

      「我知道他是個法師,但法師,不就是靈能者的另一個稱呼嗎?」

      馬格努斯立刻出言反駁,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把書翻開了。

      「不,不,不是的。狹義上的巫師、邪術師都是靈能者的一種,但如果是船長所代表的法師,那就是另一種東西了。歸根結底,他所使用的施法方式更像是用意志力來壓迫並命令現實,讓現實成為他想要的模樣,只是中間多了魔力的輔助我正在和中樞研究如何繞過魔力轉而用靈能實現這一點這實在是很有趣。」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一會才意識到自己正在進行一場長篇大論,於是立刻又將頭低了下去。荷魯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卻只迎來一陣不適的顫抖。

      牧狼神只得嘆息,別無他法。

      來昂·艾爾莊森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他意識到,自己恐怕缺席了很久,久到足矣讓他的兄弟們之間的關係再次發生變化。他看過每一張臉,在每個人的臉上都短暫的停留,最終落在了安格朗身上。

      紅砂之主皺了皺眉——他本不想來這場宴會的,此刻更是顯得有些生氣:「我的臉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不。」雄獅沉默片刻後回答。「我只是覺得你有些陌生。」

      「他——」福格瑞姆想要解釋,而安格朗卻抬起了一隻手,示意不必代勞。

      「是因為屠夫之釘?」紅砂之主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那釘子對你有這麼重要嗎?」

      來昂·艾爾莊森只是沉默地注視他,他看的時間越久,安格朗的笑容就開始變得越少。當笑容消失之時,雄獅則再次開口。

      「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來昂·艾爾莊森說。「是的,你不是他。」

      紅砂之主眯了眯眼:「你的結論是從何而來?」

      「你無需關心此事,而我則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桉。你的反應已經承認了,你不是我所認識的安格朗」

      來昂·艾爾莊森嚴肅地站起身,他握著那把餐刀來到安格朗身邊。福格瑞姆面色驟變,但他沒有看見攻擊,只是看見來昂將他的手放在了安格朗的肩膀上。

      沉默。

      過了一會,雄獅艱難地在近乎凝滯的氣氛中開口了。

      他的語速依舊流利,神情卻嚴肅地仿佛正在被人用刀插入心臟:「是父親替你解除了屠夫之釘,還是他克隆了你?他有能力做到這件事,我知道。」

      「這二者有何區別?」

      「有。如果是前者,我會感謝他使你康復。但如果是後者,我會帶你前去他的面前,質問他。」

      來昂舉起手中的餐刀,本該滑稽的模樣此刻卻無人發笑。

      他低聲說道:「沒人應該承受這樣的待遇,我們都知道你曾經受過怎樣的對待而他如果為了獲得你的力量克隆你,這種事誰也無法忍受。我現在沒有武器,因此以它代替。如若是後者,我發誓會為你討回公道。」

      「這倒是令人難以理解。」

      坐席末尾的阿爾法瑞斯緩慢地搖了搖頭:「我可從沒想過會從來昂·艾爾莊森的嘴裡聽見這種話。」

      「那麼,我們現在都聽見了。」

      科爾烏斯·科拉克斯說:「貨真價實,親眼所見,親耳所聽。」

      安格朗沉默著站起身,他伸出手,拿下了那把餐刀,將它放在桌上。一時之間,他竟然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若你不是他,你便無法理解他此刻的感受。

      他正用回憶與現實兩種視角觀察面前的這個人。

      過了一會,他拍了拍來昂的肩膀。

      「多謝你的好意。」安格朗低聲回答。「但我既不是克隆體,也不是被取下屠夫之釘後康復的人。我來自另一個相似的世界,來昂·艾爾莊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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