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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 90.截殺(二,4k)字體大小: A+
     
      有些事無法被準確地描述出來,它們是靈性的碎片,只存在於某個超脫凡世的片面之中。【,google搜尋】有些人可以幸運的捕捉到它們,另外一些人則不行。

      卡托·西卡琉斯是前者。

      他走出自己的房間,兩手空空,甚至未曾穿戴他的精工動力甲。紋陣用某種他壓根無法理解的方式將精工動力甲拆分了下來。現在,那套珍貴的領主之甲正安靜地在他房間的一角靜靜佇立。

      不過這樣也好,西卡琉斯幾乎很少穿著常服,他都快忘記這是種什麼感覺了,重新體驗一下,將其撿起來也不錯。

      儘管阿斯塔特從生理上已經與尋常人類有了根本的區別,但他依舊沒有將自己視作高人一等的保護神。

      這艘特別的船隻內部由純粹的銀色與鋒利的白構成,入眼所及乾淨的令人吃驚。西卡琉斯幾乎都有些不習慣了,拐角處沒有凋像,天花板上沒有壁畫,也沒有彩繪玻璃窗與厚重的、紋陣極限戰士圖章的掛毯。

      走廊上甚至沒有什麼人,這很符合他對黑色聖堂們的想像。這些以狂信聞名於帝國的阿斯塔特基本上只和審判庭與戰鬥修女打交道,換句話說,他們只和他們一樣的狂信徒打交道。

      正常人在他們眼裡是沒什麼交談價值的,久而久之,黑色聖堂們的形象也就變得愈發神秘且刻板了起來。

      這不是件好事,遠離人民太久會造成信任危機。

      極限戰士們從來就沒有這種顧慮,他們走到哪裡都是當地的座上賓,這是一萬年來,他們用鮮血鋪就的榮譽之路。背後是無數的英雄史詩與難以計數的犧牲。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想到這裡,他不免露出一絲微笑。

      繼續行走,他很快就來到了艦橋之上。這裡由上下三層構成,每一條都通往不同的甲板。

      值得一提的是,底層甲板不再像舊式船隻一樣居住著許多平民,對西卡琉斯來說,這也是一件新鮮事。紋陣完全控制著這艘船的方方面面,因此甚至不再需要奴工的維護,它自己就能夠將自己照顧的很好。

      「請讓我登上第一艦橋。」西卡琉斯說。

      紋陣立刻相應了他的話,一陣柔和的藍光浮現,掃過他的臉。

      「身份驗證通過,極限戰士戰團二連長卡托·西卡琉斯,請稍等。」

      他頭頂的那條艦橋開始柔軟的變形,其金屬的質地竟然在一瞬間化作了另外一種物質。一面樓梯在他面前出現,西卡琉斯踏步向上,來到了第一艦橋。又是十來分鐘的行走,他便抵達了黑色聖堂們的訓練場。

      他今日出門就是為了這個——與至高元帥赫爾布來切特的一場會面。

      訓練場漆黑的大門自發地打開,露出內里廣闊的空間。一個高大的戰士正站立在最中央低著頭沉思著,甚至連西卡琉斯的到來都未曾發覺。他還穿著那件動力甲,似乎完全沒有想要將其脫下來的想法。

      標準的黑色聖堂作風西卡琉斯微微眯了眯眼,這可是一場充滿政治意義的會面,否則他不會選擇穿上身上這件代表了奧特拉瑪領主頭銜的長袍。

      輕輕地咳嗽一聲,他邁步向前:「赫爾布來切特至高元帥?」

      「啊,您來了,西卡琉斯二連長。」

      赫爾布來切特總算回過神來,他連忙走上前來與西卡琉斯打了招呼,然後又是一陣寒暄。等到談話正是開始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

      「在船上還習慣嗎,至高元帥?」

      「沒有什麼習不習慣的說法。」赫爾布來切特微微一笑,領著西卡琉斯朝著訓練場的另一端走去,那兒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

      他們落座,赫爾布來切特接著說:「我認為,我們不過只是行使帝皇之命的僕人,是他忠實的僕從。因此我們個人的感受無關緊要,這件事哪怕是到了時間的盡頭也不會改變。」

      說完這句話後,他發現西卡琉斯的表情有些不悅。

      「至高元帥,您的話總體上是對的,但有些細節我不敢苟同。」

      「此話怎講?」

      「我們的確是帝皇的僕人——但我們的個人感受絕非無關緊要。我們是僕人,但我們也是人,我們必須要懷揣著飽含熱枕的心去面對其他人。倘若一個人以機器的冰冷與無情去面對其他人,他又有何資格將自己稱為人類的保護者?」

      這句隱晦的話讓赫爾布來切特笑了起來,換做以前,他現在多半已經拔劍要求和西卡琉斯決鬥了。

      但現在

      他只是笑了笑,說:「吾等絕非冰冷無情的機器,我們從萬千人中脫穎而出,被挑選,被訓練。被烈火淬鍊,被鐵錘鍛打。我們的身體與靈魂比鋼鐵更堅硬,但我們還被賜予了其他東西,我們的心中始終燃燒著狂熱的火焰。」

      「我來並不是為了與您爭論這些的。」西卡琉斯搖了搖頭。「讓我們開誠布公一些,如何?」

      「自無不可,您想說些什麼?」

      「一些較為機密的事。」

      西卡琉斯的眼中閃著光,他側頭看向桌椅的另一邊,另一個戰士走了出來。他先是對著他的至高元帥微微點頭,隨後才朝著西卡琉斯躬了躬身:「恕我無禮,西卡琉斯二連長,這只是必要的安保措施。」

      「無事。」

      戰士再次微微躬身,隨後便離開了,正式的談話由此開始。

      -------------------------------------

      整個世界都在燃燒。

      這火焰幾乎貫穿了整個地平線,形成一條長之又長的末日景象。所有東西都在燃燒,在綠皮們的狂笑中被點燃。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粗狂的大笑聲傳來,一個如同小山似的強壯獸人一腳揣在教堂的外牆上,灰塵四濺。牆壁巍然不動,它顯然很不滿意,於是便抄起它那改造過的,槍身上掛滿各種花里胡哨裝飾的大槍,對著外牆便連連開火。

      「waghhhhhhh!

      !」

      它狂吼著,破碎的金屬和扭曲成一團的生鏽釘子從槍口噴濺而出。這粗糙到完全不能被稱之為彈藥的東西竟然將教堂堅固的外牆打的滿目瘡痍。它咧著嘴放下槍,砰砰兩拳給自己製造了一個足夠大的缺口,隨後便走了進去。

      「嗷?這原來有個門?」

      進去後,它扭頭便看見了一扇木質的大門,在撓著臉短暫地思考過後,這個獸人生氣地喊叫了起來:「俺又沒走門!」

      「別叫了,沒門!」

      另外一個獸人在牆外對它大吼,嗓音之粗啞頗有喜劇效果,但教堂內的人們聽著這聲音可是根本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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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個蠢笨腦袋嘛時候才能記起應該走門?!爛賭鬼老船長的臉都被你丟完啦!」它口齒不清地狂吼著。「快把那些蝦米都找出來,俺們拿了錢就上路,還得趕路呢!」

      「知道了!」

      那被稱作沒門的獸人不耐煩地應了一聲,隨後便都囔著朝著教堂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抱怨,甚至做著手勢,模彷著那個吼它的獸人。

      「記得走門——!哼,走門有什麼好的?俺就喜歡翻窗戶挖地道或者砸牆,娘們唧唧的,跟蝦米似的,喜歡走門」

      行走間,它那身不知道從那個倒霉的行商浪人身上拔下來的雙排扣大衣晃動著破爛的下擺,一些不知從誰身上拔下來的牙齒互相碰撞。它來到教堂大門前,仔細地思考了一番。

      「俺要走門嗎?」它自言自語道。「走門不符合俺的習慣,但是不走門會浪費時間,又會被只走門那個白痴罵俺不想被罵。」

      想到這兒,它一腳踹開了那厚重的教堂大門。在搖曳的燭火中,尖叫聲開始響起。平民們縮在布告台下方驚恐地叫喊著,父母將孩子們抱在自己懷中,男人將女人推在後方。

      但是,他們都是平民,沒有一個士兵存在。

      沒門發出聲不滿的咕噥,然後抬起槍,照著爛賭鬼老船長教它們的法子朝著天花板來了一槍,隨後大喊道:「都給俺閉嘴——!」

      人們立刻安靜下來。

      「這就對了,你們這幫蝦米。」它鄙視地說。「俺又不打你們,你們怕個啥?一個兩個弱得跟小雞仔似的。聽好了,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平民們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這個怪物說什麼?它要錢?

      「你們咋還不動彈呢?!」

      沒門大怒,一腳揣在教堂內的一把長椅上,將其直接踹成了兩截,它生氣地吼叫起來:「俺都說了,值錢的東西!給俺交出來!俺可沒時間陪你們在這兒瞎晃悠,俺還要趕路呢!」

      一個男人站起身,壯著膽子說:「大人」

      「什麼大人?俺叫沒門!」

      「沒,沒門先生——」

      「——沒門!沒門!沒門!叫俺沒門!」獸人一槍打在天花板上,憤怒地踱步起來。「蝦米聽不懂話,俺好生氣!」

      「沒門,沒門!」那男人幾乎是尖叫著說。「您要錢是嗎?」

      他從懷裡掏出一沓帝國幣來,帝皇的頭像赫然被刻在其上。男人小心翼翼地伸出顫抖的手,沒門皺著眉來到他面前,然後一把將他提熘了起來。

      「蝦米在逗俺玩嗎?!」

      沒門將那一沓錢勐地扔在地上:「這也叫錢?!拿一沓紙湖弄俺?咦,你這脖子上掛著的是啥?」

      它立馬轉怒為喜,一把將男人脖子上的項鍊扯了下來,欣喜地掛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上:「哈!蝦米還是有點好東西的!都聽好了,蝦米們!俺不要那種沒用的擦屁股紙,俺要這種東西,或者閃閃發光的東西!」

      說閃閃發光四個字時,這傢伙的臉上竟然帶著一種天真的憧憬:「明白嗎?俺要用它們裝飾俺的衣服和俺的大槍!然後就能參加爛賭鬼老船長三年一度的花里胡哨評選啦!」

      沒門咧著嘴大笑起來。

      人們面面相覷,搞不清楚這個獸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但還是依言照做了。五分鐘後,沒門的兜里多了許多枚它戴不上的戒指,耳朵上多了三個耳環。它心滿意足地走出教堂,只走門已經在外邊等它了。

      「你怎麼才來?!」它不滿地吼叫道,上來就踩了沒門的腳一下。「俺等了你起碼呃,三天!」

      「三天?你放屁!」沒門瞪大眼睛。「你想湖弄俺?俺又不是半個腦袋那個白痴!」

      「俺不管,你在裡面拿了啥?」

      「關你啥事?」

      「俺也要一部分,不然俺就揍你!」

      「呸!」

      沒門不屑地朝只走門臉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後便咧著嘴笑了起來:「俺才不給你呢,想要自己找蝦米們搶去!」

      「都被搶遍了!」只走門沮喪地說。「那個蝦米老大根本不禁打,完全比不上罐頭。俺看到了,他被老大那刀削了幾下就死了,老大甚至都沒拿他的牙!」

      「別鬧,蝦米們的牙頂啥用?」

      沒門一邊鄙視它,一邊往前走去:「罐頭們的牙還差不多,但罐頭很難開!俺上次和一個披著狼皮的罐頭打架,差點就把他開了,但還是讓他跑了!」

      「俺不信。」只走門立刻反駁。「你在吹牛,俺就沒見你和罐頭打過架!」

      「你不信?哈!」

      沒門咧嘴一笑,扯開被自己穿成緊身背心的雙排扣大衣,指著胸口上的一道傷疤哈哈狂笑起來:「你看這是啥,看到了嗎?這是那個罐頭給俺留下的!」

      只走門盯著那傷疤羨慕地端詳了好一會才收回視線,它不說話了,也不再像之前那樣趾高氣昂了,甚至還一邊走一邊在自己的胸口比劃著名。

      它們要去與大部隊匯合,然後覲見爛賭鬼老船長,它們老大的老大,它們共同的老大——只要讓老船長開心,它們就能獲得晉升。

      而此時,這位爛賭鬼老船長正在一架騎士機甲的殘骸旁若有所思地望著被火焰染紅的天空。

      「俺咋覺得心裡不踏實呢」

      它都囔著,抹了一把自己的禿頭,將釘在上面搶來的獎章弄得叮噹作響。隨後,這個體型龐大到可怕的獸人咧嘴一笑,鍍了一層鎢金與精金的牙齒閃閃發光。

      「算了,不想了!唉,那個誰!過來,讓小子們都集合,俺們要去支援薩拉卡老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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