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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 21.比夜更黑(4k)字體大小: A+
     
      傑洛特在傍晚時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公寓,身上臭味撲鼻,惹來一樓的房東一陣厭惡的眼神。傑洛特聽見她在背後滴咕,大意為一個那麼英俊的先生怎麼會和變種怪胎攪和在一起。

      原本,他已經對這樣的話近乎免疫了。可這次,他不知怎的怒從心起。站在前往三樓的樓梯上沉默不語,銀劍在背後的劍鞘里微微顫抖,一種沒由來的憤怒令他想要回頭去質問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房東。

      ——但他沒有那麼做。

      獵魔人繼續上樓,推開家門。法師依舊待在他的沙發上看著書。

      「如何?」

      「我失敗了。」傑洛特木然地說。「準確地說,我放棄了——這個委託我不做了。」

      「你在說些什麼呢?」何慎言皺起眉,他問道。「下水道里發生了什麼?」

      「問得好,何。」

      他扯下銀劍和武裝帶,一股腦地扔到前廳的桌子上。傑洛特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低著頭,聲音里聽不出什麼其他東西:「你能幫我個忙嗎?變出團冷水之類的東西我想讓自己清醒一下。」

      何慎言皺了皺眉。本地的術士可以讀心,他能做得更絕,可以完全看清傑洛特的每個記憶細節,但他永遠不會對朋友這麼做。

      所以他只是打了個響指,一團冷水從傑洛特頭頂出現,涌下,澆得他渾身濕透,而那些流下的水則在還沒來得及接觸地面與椅子之時便消失了。

      獵魔人抬起頭來,白髮順帖地挨著他的額頭,貓眼裡出現的情緒讓何慎言很熟悉。

      那是痛苦。

      「呼」

      傑洛特呼出一口長長的氣。他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抿著嘴問道:「是這樣,何。假設你面前有一個病人——她快死了,她自己也知道這點。但她卻完全不想治療,甚至打算放棄自己的生命。你會怎麼做?」

      「我個人認為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

      何慎言思索了一番,他回答道:「所以如果她想死,那就讓她死吧。當然,如果這個人是我親近或熟知的人,我肯定不會看著她就這麼放棄自己的生命。說出來或許顯得很虛偽,可我覺得大部分人都會這麼做。」

      「是啊,但如果那個人你完全不認識呢?一點交集都沒有的那種。」

      這次,何慎言沒有回答他。

      「說說吧。」他只是平靜地看著傑洛特。「下水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

      「誰在那兒?!」

      女人的聲音瞬間便從溫和轉變為了刺耳的尖叫,那些屍嬰們也和她一同尖叫了起來,幾乎要震碎獵魔人的耳膜。銀劍被他握在手中,昆恩法印悄無聲息地啟動,一層護盾套在了他的皮甲外。

      傑洛特從黑暗中走出,左手的兩根手指之間冒出了一團小火苗,照亮了他的臉,也讓那些屍嬰再度發出了嚎叫。女人警惕地看著他,看上去神智清明,完全沒有瘋掉的跡象。

      「一個獵魔人?」她厭惡地吐著舌頭。「噢,我明白了,你是來這兒殺死我的孩子們,然後將他們帶回去換取賞金的,是嗎?」

      「剛剛的確如此。」

      傑洛特痛快的承認了:「至於現在,我對你更加好奇。」

      女人刻薄的笑了,腦袋後仰,幅度非常之大,甚至讓額前的頭髮都散了開來。她髒兮兮的臉完全暴露在了傑洛特眼前,這時,他注意到,就算這女人已經瘦的臉頰凹陷,顴骨突出了,她還是顯得很美。

      「好奇什麼?好奇一個瘋女人為何會在地底餵養屍嬰?」她冷笑著說。「少來管閒事,獵魔人。我勸你現在就回去,回到正常人和文明的社會中去。」

      「在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之前,我不會回去。」

      「噢?這是個威脅嗎?」

      「不,只是個陳述句。」傑洛特平靜地告訴她。「你知道屍嬰是什麼,卻還將它們稱作你的孩子——」

      「——他們就是我的孩子!」

      女人突然失聲尖叫了起來,面容在一瞬間變得猙獰了起來。屍嬰們在她身上衝著獵魔人發出尖銳的叫喊,有幾個已經吐出了長長的舌頭。

      她幾乎可稱咆孝地對傑洛特說:「別用那個詞稱呼他們,他們!你明白嗎?該死的,我的孩子才不是怪物!」

      女人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卻沒有像他想的那樣爆發,而是低沉的哭泣了起來,抽泣著跪坐在了地上。那些屍嬰用它們的額頭觸碰著女人,安撫著她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女人冷靜了下來。

      她抬起頭,骯髒的亂發在眼前搖擺,她固執地告訴傑洛特:「他們就是我的孩子。」

      「」

      沉默了一會兒,傑洛特決定不再使用任何可能導致她情緒爆發的詞語。他轉而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會用鮮血餵養他們?」

      「因為他們要吃飯啊!」女人難以置信地看著傑洛特,好像他問了個人為什麼要喝水之類的問題。「你在說什麼呢?」

      「你知道這樣做會讓你的身體受到多大的傷害嗎?」

      傑洛特決定實話實說。

      「屍嬰們吸血不僅僅只是吸取你的血液那麼簡單,他們還會吸取你的生命力,我不知道你這樣做到底有多久了,但你必須停下,否則你會死的。」

      「我活著本來就和死了沒什麼兩樣。」

      女人懷中抱著一個屍嬰,它用那雙尚未睜開的眼睛看著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母親,安安靜靜,不吵不鬧。女人突兀地微笑了起來,也不再似之前那般對獵魔人有如此之大的敵意了,似乎,這些『孩子』能夠撫慰她所有的傷痛。

      「離開吧,獵魔人。不要再來找我了,就讓我一個人呆著吧。」她用懇求的語氣說。「至少我還能和我的孩子們一起」

      -------------------------------------

      「就是這樣,何。」傑洛特拿過一瓶啤酒一飲而盡。

      「我離開了,但我沒法說服我自己對那個女人的遭遇視而不見——到底是什麼事讓她變成這樣?她知道自己這樣下去會死,我要看著她死嗎?」

      「你知道嗎,傑洛特。或許我不太喜歡你的前女友葉奈法,但我必須同意她對你的一句評價。」

      何慎言無奈地笑了。

      「你總是擅長將自己攪進一樁麻煩的事裡。」

      他站起身,理了理黑袍的衣領:「來吧,讓我們將這件事查清楚。」

      「查清楚?怎麼查?」

      「當然是用一些法師的手段。」

      他澹澹地說,伸出右手,一團澹藍色的魔力正在上面逐漸匯聚成型,它一點點的變為了一把鑰匙。待到它完全成型後,法師順手將鑰匙扔給了傑洛特。

      「這是什麼?」

      「記憶之匙。一個小戲法,能讓你將自己記憶里的某個畫面『提取』出來,就像用鑰匙打開金庫大門,拿出裡面的東西。」

      何慎言做了個旋轉的手勢,示意傑洛特將那鑰匙抵住自己的太陽穴:「想一想那個女人的臉,然後將那畫面『拿』出來,放心,很簡單的。」

      「你怎麼不自己來?這種事對你來說應該很簡單。」傑洛特看了看手裡的鑰匙,卻沒有第一時間就那麼做。

      「我知道你很討厭讀心,就更別提翻取記憶這種事了。」

      獵魔人笑了起來,將鑰匙抵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藍色的鑰匙在空氣中消散成霧氣,星星點點,像是冰藍色的螢火蟲一般,煞是好看。霧氣卻並未消失,而是像有著自我意識一般逐漸凝聚成了一團,在傑洛特眼前停留,讓他的虹膜顏色都產生了改變。

      「放輕鬆,傑洛特,不要抵抗。」

      何慎言耐心地指導著他,霧氣開始一點點變得凝視,直至連形態都產生了改變。傑洛特吃驚地看著眼前的畫面,霧氣成了一面鏡子,而內里正是他的視角,那女人的臉在其中清晰可見。

      「你的魔法還真是神奇,我還從沒見過其他法師用過這種招數。」

      「這還算不上魔法的範疇,傑洛特,只是一個小戲法而已——那麼,我們已經知道這位女士長什麼樣子了,接下來要做的事就很簡單了。」

      何慎言豎起一根手指:「不過,我先把話說在前頭,傑洛特。我知道你八成想的是完全拯救這個幾個小時前剛剛和你見面的女士,可你不是神,而我也不是。如果一個人真的一心求死」

      「那我們最好還是讓她履行自己的意願。當然,她的話里顯然飽含了很多隱情,我們就先從這個方面入手吧。」

      十五分鐘後,何慎言已經和換了身衣服的傑洛特出現在了貿易區的大街上。法師正有條不紊地給獵魔人說著自己的推測:「你說她走路儀態優雅,那麼我們基本能排除她來自底層的可能性了,也就不需要去神殿區找了。」

      「相貌即使在瘦成那副模樣的情況下依舊美麗,說明出身也不錯——至少她母親肯定是個美人。醜陋的父母生不出漂亮的孩子,唔,維吉瑪本地的俗語用在這兒居然很合適。」

      傑洛特靜靜地聽著他的推測,他們走過鵝卵石小路,與一對出來散步的貴族情侶擦肩而過。那名貴族小姐眼睛都不眨,全然忘記了她的男伴,盯著法師看個不停,惹得男伴臉色鐵青。

      「屍嬰只吸孕婦的血,說明那位女士現在也懷有身孕。她將屍嬰稱作自己的孩子,或許以前有過流產經歷。那麼,她的年齡應該不會小。我們可以暫時將標註放得寬一些,二十五歲起步,如何?」

      「我沒意見。」傑洛特表情緊繃,像是個傻子似的只知道點頭。「嗯,我沒意見。」

      「你起碼得給出點建議吧?」

      「我能給你什麼建議?」獵魔人雙手一攤。「你說的東西完全超出我的知識範圍,我是知道怎麼狩獵怪物,殺人,討價還價,和討女人歡心。但我肯定做不到你剛剛做的事。」

      何慎言嘆了口氣:「好吧,她說『我的孩子才不是怪物』,或許我們能再合理地進行一個大膽的推測。」

      「她產下了一個畸形兒。」

      「你知道,本地大多數人都十分迷信。畸形兒被叫做怪物倒也理所應當,這種事發生在貴族家庭里,你應該清楚後面會發生什麼吧?」

      「那個孩子會被扔進下水道。」

      「答對了——這樣就能解釋她為什麼會渾身髒兮兮地在下水道里流浪了。為了找自己的孩子。然而,問題在於,人究竟在什麼情況下才會產出畸形兒呢?這個問題大致可以分為三種解釋。傑洛特。」

      「第一,遺傳因素——既然那位女士如此貌美,這條就可以排除了。」

      「第二,妊娠中胎兒的生長環境。按照她的情況來看,這條也可以排除。」

      「第三,分娩時的創傷。如上,這條也是一樣能夠排除。」

      法師與獵魔人走過一條小路,泰莫利亞河的風吹拂而過,帶來自然的氣息。

      傍晚已經不再炎熱,涼爽而清新的空氣,周圍散步人群的歡聲笑語種種這些,卻沒能讓傑洛特的心情放鬆分毫,恰恰相反,隨著法師的講述,他的心情反而變得更加沉重了。

      何慎言平靜地說:「那麼只剩下唯一一種解釋了,也是我不願意提起的一種你在鄉野之間遊蕩時見過那些長相異於常人的傢伙嗎,傑洛特?」

      「見過。」

      「他們是不是說話也很不利索,看上去不太聰明?」

      「是的。」

      「近親結婚的危害。貴族們熱衷娶自己的姐姐、妹妹甚至是母親,以此來維持血脈的純潔性。但這只會讓他們的後代有百分之七十的機率變成醜陋且痴呆的弱智兒,被帶到這個世界上,被人以異樣的眼神注視。」

      「你的意思是?」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

      何慎言點了點頭。

      「現在,推論已經做的很清楚了,是時候做出總結了。那位女士二十五歲左右,貴族或富有的商賈亦或是藝術家庭出生,流產過一次——至少對外是如此宣稱。失蹤至今,至少也有兩個月。有哥哥,或者弟弟。那麼我們或許需要去一趟市政府了。」

      「去市政府?」

      「張貼一份啟事。」何慎言對傑洛特說。「敬告諸位可敬的先生本人最近於街頭收留了一位流浪多日的女士,雖神智不清,但仍然儀態上佳,形貌美麗。疑似名門之後,請家中有人失蹤者前來尋我。」

      「就是這樣,然後我們就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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