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軍事歷史 » 大秦:開局成為墨家鉅子» 第155章:為萬世開太平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大秦:開局成為墨家鉅子 - 第155章:為萬世開太平字體大小: A+
     
    ,最快更新大秦:開局成為墨家鉅子最新章節!

        臨淄城外的一處山林中,流水作響,不高的瀑布落下沖在下面的亂石和山泉之中,帶起一片水流濺鳴的聲音。

        兩個人踏進了林子里,站在瀑布邊。

        不遠處的一只小獸嚎叫了幾聲,然后竄入了林中不見。

        山坡間的風吹得林木作響,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影走到一塊石碑面前,坐在地上, 伸出手輕輕地搭在面前的石碑上。

        石頭冷得發涼沒有半點溫度,上面刻著幾個簡單的字跡。

        墨家節葬,當年孟勝被江寒簡單的葬在這里。

        “這次之后,也許很久都不會來了。”

        江寒將一壺青梅酒放在了石碑前,孟勝生前喜喝青梅酒,卻從來沒有讓自己醉過。

        來祭拜孟勝,江寒也沒忘了給黃渭帶上了一壺濁酒和一只燒雞。

        放下酒時,江寒看到黃渭的墓前簡單的擺放著幾樣東西,上面積了一些灰,看樣子有一段時間了。

        在他來之前,還有人來過,會來祭拜黃渭的人不多。

        高敬奴、田玉兒會來,但他們兩年前就已經離開了齊國,一個去了秦國,一個去了宋國。

        庖丁、秦海也會來,但他們一個忙著開設泰豐樓,一個忙著建造稷下學宮,想來也并沒有時間。

        距離江寒成為墨家鉅子已經過了五年了,很多東西都變了,早已經物是人非了。

        江寒走到那些東西前, 發現一根竹條放在一邊,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幾個字:齊人田午、留。

        江寒笑了笑, 將竹條放在了一旁。

        黃渭至死不能釋懷的廩丘已經被齊國收復,那他答應孟先生的事情呢?

        “天下太平!路途艱險!”

        “孟先生,答應你的,我一定會做到!”

        說著,江寒轉過身,順著小徑向著臨淄城相反的走去。

        ……

        齊王宮。

        田午手中拿著一封密信,坐在宮殿的樓閣之上,向外眺望,可以看到大半個臨淄城,也能看到殿前的宮闈,身后傳來靜靜的腳步聲,一個身穿黑衣的將領站在了他的背后。

        “君上!江先生已經離城。”

        田午垂著雙手,良久,才出聲說道:“備馬,寡人去送一送江先生。”

        “是。”

        田午將手中的密信竹簡隨手扔在了地上,竹簡上只寫著兩行字:不能用,則殺之;不能殺,則囚之。

        這是國伯那個病入膏肓的老臣顫顫巍巍的寫下的最后一封奏折,字跡都有一些潦草,卻是他為齊國盡的最后一分力。

        “踏!踏!踏!”

        守在城門的守衛聽到一陣又一陣的聲音,像是地震了一般,慌亂的回頭看去,一只鐵甲騎軍正飛速地向著城門奔來。

        約莫數百人,行進的速度很快,轉眼間便來到了城門口。

        “君上出行,打開城門!”

        看清了為首之人,守衛急忙打開了城門。

        ……

        臨淄城西十里迎送亭處,徐弱臉色沉重的放飛了信鴿。

        “鉅子,齊候帶三百輕騎已經出城,要不要叫非攻院的弟子攔截一下!”

        江寒搖頭一笑:“故人相送,何必大動干戈,我們在此等候齊候。”

        徐弱急了:“鉅子不可置身于險地!”

        江寒看了一眼徐弱,笑道:“景山,你放心,田午若想殺我們,不會親自前來的。”

        “駕,駕!”

        一陣風呼嘯而過,路旁的草被風吹彎了身子,一隊數百人的騎兵順著官道奔騰。

        “君上,前面亭中有人!”

        “停!”

        亭外數百步遠,騎兵停了下來。

        田午翻身下馬:“田英,帶上好酒,隨我一同去見見先生。”

        “是!”

        田英抱起了兩壇酒水,跟在了田午的身后。

        “君上,不可啊!”

        黑衣騎將單膝跪地,低著頭攔在了田午的身前。

        田午笑著將他扶了起來:“田將軍,你以為單憑我們這三百人,留得下墨家鉅子嗎?”

        黑衣騎將聞言一愣,恍惚間田午已經繞過他,朝著亭子里走去。

        遠處的迎送亭,修的也不算精致,青瓦屋檐,幾根紅柱立著,中間擺著套桌子。

        亭中已經有了一個人,坐在那里,那人身穿著一身墨色長衫,束著頭發,衣袋微寬,被那微風吹得輕揚。

        他的懷中抱著一張長琴,身旁放著一壺酒和兩個杯子。

        田午見狀不禁搖頭一笑,從田英手中拿過酒壇,低聲吩咐道:“你在這里等我。”

        亭中的人將琴聲奏起,那清音而高,世間的喧囂嘈雜似也遠去,獨留那琴聲猶在。

        正在撥動琴弦的江寒聽聞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回過頭,見一紅衣卿士,腰懸長劍,下裳掛著著琳瑯滿目的玉佩,手中提著一壇酒。

        “江先生不辭而別,實在是不仗義!”

        江寒笑了一下,伸手作請。

        田午提著酒走進了亭中,靠在桌旁坐下,將酒打開,倒滿了兩個杯子。

        江寒重新開始奏琴,田午坐在一旁安靜的聽著,琴音悠悠,似是空谷之中山泉作響,這首曲子名叫高山流水,是流傳千古的知音之曲。

        傳說始于春秋時的伯牙子期,伯牙善于演奏,鐘子期善于欣賞。

        是“知音”一詞的由來。

        后鐘子期因病亡故,伯牙悲痛萬分,認為世上再無知音,天下再不會有人像鐘子期一樣能體會他演奏的意境。

        所以就“破琴絕弦”,把自己最心愛的琴摔碎,終生不再彈琴了。

        等到一曲盡時,江寒的雙手輕按住微顫的琴弦,嘆了一聲,許久沒有彈琴,這一曲他終是沒有彈好,方才又是錯了一個音。

        “不想先生還精通音律。”田午拿起身旁的酒杯暢飲了一杯,輕笑了一陣。

        “高山流水覓知音,公子來此相送,江寒別無所贈,唯有這一張杉木長琴。”

        杉木做琴,木性穩定,音柔且潤,而且隨著使用時間越久,音色會越好。

        江寒將長琴放下,拿起酒壺仰著頭喝了一口。

        田午摘下腰間的一枚玉佩,放在了桌上。

        “先生贈我長琴,我贈先生玉佩!愿先生早日實現胸中抱負,還天下以太平。”

        江寒盯著田午看了一陣,突然笑了出來:“公子并不是一個優秀的君主。”

        田午無奈的聳了聳肩,笑道:“但我卻是一個好的知音,不是嗎?”

        江寒點了點頭,抬了一下眉毛,靠著坐在小亭的憑欄前,二人沒有再喝酒,而是聽著那細細的風聲。

        “世道將亂,周室將傾,公子若想齊國能在亂世中求存,需要求變。”

        田午聞言抬起頭看向江寒,眼中微亮:“如何求變?稷下士子中誰堪大用?”

        “齊國民富國強,卻因貴族分治,官吏不軌,國君無統馭臣下聚財強兵之術而不能圖霸天下,以此國情,整肅吏治為第一。”

        田午點頭:“先生的意思是?用申不害?”

        江寒搖頭:“申不害之術太過偏激,齊國六卿勢力根基深厚,君強臣弱,方能國強,一旦公室發生變故,必將復辟舊法,幾十年的心血付之東流。”

        田午疑惑道:“申不害不可用,那齊國可用何人?”

        江寒笑著說出了一個人名:“慎到!”

        法家術、勢、法三派各有千秋,也各有弊端。

        商鞅之法,在于立法立制,以法治人,秦國窮弱之邦,變法之首要,當在富民強兵,做此大事,變法立制為第一。

        申不害之術,是在執行法的前提下使用的,而“法”又是用來鞏固君主統治權的。

        “術”的作用,取決于君主本人的才能,君主本人比較正確,有能力,國家就會比較興旺;相反,國家就會陷入混亂,老百姓就會遭殃。

        一言正而天下定,一言倚而天下靡。

        可適用于民富國弱,貴族勢力相對薄弱的韓國,卻不適用于齊國。

        而慎到提倡重“勢”和“無為而治”。

        重“勢”是為了重視法律,君主只有掌握了權勢,才能保證法律的執行。

        慎到把君主和權勢分別比喻為飛龍和云霧,飛龍有了云霧才能飛得高,如果云霧散去,飛龍就是地上的蚯蚓了。

        如果有了權勢,即使像夏桀那樣的昏庸殘暴,命令也能執行,即“令則行,禁則止”。

        如果沒有權勢,即使像堯那樣賢德,百姓也不聽從命令。

        所以,慎到反對儒家主張的“德治”,認為那樣不可能使法律貫徹執行,會產生很多弊端。

        慎到和申不害主張是相似的,只是論述的角度不同。

        申不害的觀點是任何事情都需要國君去親力親為的。

        而慎到認為,如果國君什么事都自己親自去做,不但會筋疲力盡,還會使大臣旁觀,不積極做事。

        等一旦有了過失,大臣會把責任推到君主身上,君臣矛盾的激化甚至會導致謀反篡位的事出現。

        兩者相較之下,慎到的觀念更適合民富國強,貴族勢力強大的齊國。

        “多謝先生良言!”

        田午說著將倒入杯中的酒水對著江寒虛敬了一下,放到在嘴邊一飲而盡。

        “日后諸侯并起,逐鹿天下,不知我齊國能否與先生一較長短!”

        “哈哈哈。”江寒笑出了聲,笑聲里帶著快意。

        “到時必有齊國的一席之地!”

        這個世道就該如此,要通過正面的戰爭較量去一爭高下,而不是采取暗地里謀殺的手段。

        田午徑直將酒杯一舉,碰了一下江寒的酒杯,發出一聲輕響。

        “此句當飲!”

        田午仰起頭來,將杯中之物長飲而去,手中把玩著那只空酒杯,目光灼熱逼人。

        “以先生之才,你我,將這世間扶立如何?”

        “不去爭那虛無縹緲的大業,你我君臣就立于這亂世,如文王太公,穆公百里奚,成就一世身名?不知先生以為如何?”

        “若有來世,江寒定隨君上爭那一世身名。”江寒淡聲說道。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田午,笑了一下。

        “你我之事,這天下之事,千百年后,都不過是人中笑談。”

        “我并非沒有所求,不過我所求的,不在這一世之中。”

        “先生所求為何?”

        “為萬世開太平!”

        這天下之內,根本就沒有萬世之朝,也不可能有千秋之世,唯有教化可以傳世,可以造就太平盛世。

        工農之中可行便利機巧之策,改于農工器具,使事半功倍,墨學之中多有所傳。

        革制之中儒、法、道,三道齊行,可用于各世。

        傳學之中有活字齊印之術,格物算學,自當可使書文傳于天下。

        若是天下安定,明君于世,自可將這些交于朝堂之上,傳用于世。

        但此時,諸侯爭霸,天下不寧,大地瘡痍,生靈涂炭,大丈夫亦當舉圣兵,安天下,開太平,推行教化,福澤萬世!

        這是他追求那盛平的辦法,這條路注定要趟過尸山血海。

        這天下,到處都要充斥著烽火之色了。

        田午釋然一笑,他終究是無法改變江寒的志向。

        “如此,田午就不多留先生了,各為所求,日后戰場相遇,你我既是故人,又是敵手!”

        “田午也會用胸中所學,在這亂世之中一展抱負。”

        田午站了起來,還帶著幾分醉態,手指那巍巍高山。

        “以這江山為業,會一會那天下諸侯!”

        江寒站起了身,準備離開了。

        “江寒,就先告辭了。”

        江寒拿起非攻,走出小亭,擺了一下手,回頭笑道。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齊候不必相送了!”

        田午站在原地,看著那黑衣人消失在視線中,臉上依然掛著淡笑。

        “江先生,希望我們下一次見面,不是在戰場上。”

        ……

        天高云淡,一只黑色的鴿子帶著勁急的哨音,飛過了長出嫩綠新芽的渭水平原,飛過南山,飛進溝壑縱橫的綠色蒼茫之中。

        山山水水緩慢地向后退去,黑色鴿子像永遠不停的箭鏃,向著東南疾飛。

        黑鴿子飛進的一片茫茫大山,大山北挽黃河,南擁長江,從西北到東南橫亙千里,人跡罕至,是天地元氣最為充沛的隱秘之地。

        碧藍的天空,響徹著嗡嗡嗡的哨音,黑色鴿子沖向一座高峰的后面——一道綠色的峽谷豁然展開,半山腰露出了一片黃色的屋頂。

        黑色鴿子繞屋頂飛翔了一圈,“嗡——”的一聲,俯沖而下。

        院中走出了一個長須黝黑的中年人,身著粗短布衣,赤著雙腳。

        他走到墻邊,伸手拍了一下鑲在墻體中的一塊圓石,籠罩屋頂的銅網帶著輕微脆亮的金屬聲縮了回來。

        之后,他向天上打了一個響亮的呼哨,飛翔回旋的黑色鴿子便“嗡——”的一聲撲棱棱落了下來。

        一個布衣少女匆匆走來:“啊,黑鳳回來了!”

        鴿子興奮地拍著翅膀,咕咕幾聲,飛進少女的懷中。

        少女抱著鴿子,撫摩著光滑閃亮的黑色羽毛,柔聲道:“黑鳳,是從齊國回來的嗎?”

        說著伸出右手向西北方向一指,鴿子咕咕兩聲,伸頭看著少女。

        苦獲揚了揚鴿子腿上綁著的信件,黝黑的臉上露出了笑意:“鉅子就要入秦了!”

        ……


    上一頁 ←    → 下一頁

    婚不由己,總裁情深不負總裁的女人兩界搬運工深情不枉此生全服最強刺客
    吞噬星空東方夢工廠你是我的榮耀曖昧技師男神抽獎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