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蘇航來說，今天是自己成為有錢人的第一天。
雖然還不算很有錢。
但千萬級別，對于普通人來說，已經是相當有錢了。
當開著這部騷綠色的大G，載著一個容貌和姿色都可以達到八十五分以上的女人，從五星級酒店香格里拉的地面停車場下來的時候，當真是讓蘇航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虛榮。
這才是生活啊。
或者說，這才是生活的一部分啊。
下車的時候，蘇航就極其強勢而霸道的，拉住了何夢的手。
車都上了。
手還有什么不能拉的？
她稍微掙扎了兩下，內心本能的矜持，不過還是被蘇航硬生生按住，也便就從了。
“大佬，你平時都是這么對女孩子的嗎？”她臉色微紅，笑著問道。
語氣甚至還帶著幾分調侃。
這種事吧，說實話，還真挺刺激，有點上頭的感覺。
促使何夢愿意和蘇航出來的原因有三點。
第一點，當然是有錢了。
第二點，是救人時展現出來的底線，善良。
第三點，是壞，言語上的壞，小動作的壞，或者也可以稱之為痞。
是渣男無疑啊。
但，渣男就是能最大程度上，撩撥到女人的心弦。
知道他有毒，是一杯帶毒的甜酒，但還是被這杯酒精美的包裝所吸引，想上去舔一口。
反正又不會死。
這個時候，何夢腦子里悄然浮現出昨天晚上刷視頻時無意間看到的一條彈幕——
可以騙身子，別騙感情。
騙感情，很雞兒難受，騙身子，還挺爽的。
……
蘇航看了她一眼，回道：“你平時也是這么對客戶的？”
這話很頂。
甚至透露著一種尖酸刻薄的意味。
侮辱性極強。
何夢頓時臉都有點變了。
“不是，剛分手，這是第一次和客戶單獨出來。”她說，微微嘆了口氣。
蘇航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擺擺手，“走吧，別說這么多了，肚子餓了，先吃東西。”“你不信啊？”
“嘿，這有什么信不信的，就算你說現在有男朋友我都信，關我什么事？”
“都是自己的選擇，能一起吃飯就一起吃飯，能一起睡覺就一起睡覺，不行就算了。不強求。”
“做人嘛，自己快樂最緊要。”蘇航隨口說道，依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姿態。
像個看破了世事紅塵的老人。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心態都是源自于經歷，源自于體驗，或者叫做“情感記憶數據庫”。
已經接受過將近十個亡者的記憶，蘇航感覺自己現在的心態，穩得一批，穩如老狗。
這話，讓何夢愣住，神思有些恍惚。
自己快樂最緊要？
呵。
有錢才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打工人，不配。
“蘇總你做什么生意的啊？”
進電梯，電梯里就兩人，她不由開口問道。
還是挺好奇的。
蘇航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最多不到三十歲，年紀輕輕，千萬身家，看上去并沒有富一代的那種沉穩老成，那就肯定是妥妥的富二代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其它各種二代。
“做死人生意的啊。”
“公墓上班。”
“每天的工作就是印錢，燒錢，主要我有超能力，冥幣直接變紙幣。”
蘇航隨口笑道。
守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卻不能告訴任何人，這種情況很爽，但也有點痛苦。
偶爾在邊緣ob一下，心里也會悄然產生幾分快感。
反正傾聽者肯定不會相信的。
但……自己說的，差不多是事實。
果然，聽到蘇航的話，何夢的表情，是又驚悚又想笑，尤其是在電梯里，冷氣嗖嗖的吹下來，吹在她后背頸椎處，下意識握緊了蘇航的手一點。
“我手涼嗎？”
蘇航再次心生捉弄之意，收斂表情，陰惻惻的說道。
還是挺涼的。
何夢這會兒是真的有點怕了，勉強擠出個笑容，“討厭啦，別嚇我，我很膽小的，恐怖片都不敢看。”
蘇航哈哈大笑。
“真的啊？”
“那今晚可以試試。”
何夢：……！！！
直到電梯上到二十六層的餐廳，叮咚一聲響，出門感受不到那么足的冷氣，以及見到餐廳溫馨的燈光，聽到舒緩的音樂，以及來來往往的餐客和服務員，何夢才徹底從那種略驚悚的氛圍中緩過來。
下意識看了一眼腳下，看到蘇航的影子，于是更加舒了口氣。
——“你好壞哦！”
——“我好喜歡！”
腦子里已經隱隱浮現出名場面。
……
在服務員的邀請下，落座，蘇航隨手把菜單遞給她。
“你來點吧。”
何夢露出個笑容，點點頭。
這家飯店的餐廳自己在大眾點評上看到過，評分很高，尤其是牛排和羊排，據說都是全球頂級食材，從世界各地空運過來的。
當然就一點，貴。
人均都要兩千塊錢以上了。
她也是第一次過來。
看著菜單，點了一份價格中等的惠靈頓牛排，又點了兩道小菜，把菜單遞還給蘇航。
蘇航看了她一眼，也隨便點了一份，還點了瓶八千多的紅酒。
何夢：……
“中午就喝酒啊？”
心中默默吐槽著價格，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這就是有錢人的枯燥日常嗎？
隨隨便便一瓶酒，就頂的上自己一個月工資了。
“喝唄，喝完了直接樓上開房間睡覺。”
何夢：……
忽然有點慌。
這么直接嗎？
真就這么直接嗎？
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她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坐在自己對面的蘇航，不是人。
這并非罵人的話。
所謂的“不是人”，指的是，完全拋棄了人類社會繁衍到現在，千萬年文明所形成的意識形態規范、公序良俗、禮貌道德。
沒有偽裝，沒有套路。
一切都是直來直去的說，直指本心。
這種狀態，有點玄。
像是神性。
也像是動物性。
但總歸，就是……不是人。
“我就不喝酒了吧，下午可能還要上班。”
這時何夢忍不住輕聲說道。
蘇航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是一種居高臨下，看破你一切小心思的笑容。
“隨你。”
“怎么舒服怎么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