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咣當~
徐小北站在秦老哥的雅間前，已經孤零零地等待許久的時間，幾次里面的聲響停歇了，正準備抬手敲門的時候，很快...又開始了，一時間讓他進退兩難，最終只能選擇原地等待。
不知又過多久，房間里又沒有了聲響，徐小北終于忍不住了，抬起手敲了敲屋門。
“老哥？”
“我回來了...”徐小北的情緒不是很高漲，言語中充斥著某種哀傷。
“啊？”
“徐老弟...你...你稍等片刻，我...我穿下褲子。”
話音一落，
就聽到里面開始混亂了。
片許，
屋門被人從里打開，只見秦老哥滿頭大汗地坐在桌案前，同時那五位艷美的姑娘們，一個個臉上帶著莫名的緋紅，眉宇間透露出一股無法言語的情愫。
“徐老弟？”
“瞧你出去那么久的時間，看來...戰況不錯啊！”秦生滿臉壞笑地看著自己的小友，賤兮兮地道：“那花魁娘子怎么樣？”
“我...”
徐小北剛想說話，看著在場的幾位姑娘們，一時間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抿了抿嘴...嚴肅地道：“你們幾個暫時回去吧，我與老哥有些事情商談。”
見徐老弟的表情認真，語氣嚴肅，秦生不由重視起來，隨即對在場的姑娘們說道：“你們先出去一下，稍等爺再來找你們。”
客官既然這么說了，那幾位姑娘紛紛起身，準備離開這個雅間，正當最后一位姑娘動身時，無情的大手拍向了那翹挺渾圓的臀兒，引得姑娘滿臉羞惱。
“嘿嘿嘿！”
“待會兒咱們再繼續。”秦生猥瑣地笑道。
“官人~”
“真討厭~”那姑娘拋了個媚眼給秦老哥，隨即便走出屋子，順帶著關上房門。
此時，
屋內就剩下徐小北和秦生兩人。
“好了。”
“現在沒有外人了，徐老弟...你究竟有沒有見到那花魁娘子？”秦生好奇地詢問道。
“見到了。”徐小北無精打采地點點腦袋。
“噢！”
“既然都已經見到了，怎么看你這狀態...好像很惆悵啊？”秦生猶豫了下，瞬間聯想到某些情況，小心翼翼地詢問道：“你進去多久才出來的？”
徐小北思索片許，無奈地道：“半炷香不到吧，我在你門口倒是等了大半天。”
“半炷香都不到？”
“這也太快了...”秦生皺起眉頭，認真地道：“徐老弟...老哥這里有些江湖秘藥...”
說到這，
秦老哥抿了抿嘴，鄭重地說道：“老弟...吃藥不丟人。”
“......”
“老哥你想哪去了...情況不是這樣的！”徐小北頓時哭笑不得，隨即解釋道：“我和那花魁娘子只是聊聊詩詞歌賦，并沒有發生點什么。”
“嘶！”
聽到只是聊詩詞歌賦，秦老哥突然肉痛不已，自己的小友真是...給他機會，結果不中用，花費五百兩的銀子，沒想到最后只是坐下來聊聊天，講道理這五百兩銀子，都能買好幾個小妾了。
“哎呦！”
“徐老弟呀徐老弟，你這...逛窯子逛得也太斯文了。”
秦老哥深深地嘆了口氣，看向徐小北時的表情，簡直恨鐵不成鋼，剛與那幾位姑娘搏斗時，便得知這云雨樓的碧游姑娘，相貌如天上仙子般俏柔動人，關鍵她從未接過客。
沒想到自己的小友竟然進到碧游姑娘的閨房，更加沒想到...竟然什么都沒發生。
“哎...”
“徐老弟...老哥我并非心痛銀子，只是你這操作...令老哥有些看不懂，五百兩銀子就和花魁聊了聊詩詞歌賦。”
“這...”
“這...”
就當秦老哥不知道該怎么敘述接下來的話，突然...一沓銀票拍在桌上。
“這是那花魁給我的。”
“說是以后讓我多去找她。”徐小北愁眉苦臉地看著秦生：“老哥？我這算不算當上小白臉？”
一時間，
秦老哥都震驚了，怔怔地看著桌上的那沓銀票，內心深處五味雜陳。
想到自己近些年來，逛窯子所花掉的銀子，再瞧瞧人家徐老弟...不僅未來可以白嫖窯子，關鍵別人還倒貼銀子給他，為什么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那么大？
就是因為他俊俏，而我有些粗狂？
為什么？
為什么這世間如此真實？
感慨會兒這人世間諸多不公平的事情，秦老哥抬起頭看向坐在對面的徐小北，聯想到先前的種種想法，自己看到的只是第一層，想到的是第二層，其實別人在第五層。
格局！
這就是格局！
“哎...”
“徐老弟...是老哥我沒把格局給打開，原來老弟才是真正的高人！”秦老哥感慨地道：“這招欲擒故縱真是妙呀！”
徐小北撇了撇嘴，什么欲擒故縱...這明顯是被逼無奈。
其實一開始徐小北是拒絕的，她讓自己來就來？憑什么？就憑這點銀子？
然而...隨著銀票的厚度不斷增加，漸漸內心的防線不斷被瓦解，直到抵達一個無法拒絕的厚度。
最終，
信念被金錢所擊敗。
當然...拿到銀票后完全可以不去，不過徐小北是有契約精神的，約定每一候的五天里，抽出一晚的時間去云雨樓陪她。
“秦老哥？”
“你見多識廣...可知這世間有沒有一種功法，可以將人的意識拖入到幻覺中。”徐小北小聲謹慎地詢問道。
“將意識拖入到幻覺？”
佛宗俗家弟子秦生愣了下，眉頭緊鎖，思考一番，隨即道：“好像還真有，傳聞數百年前大景王朝發生過一起動亂，據說是因為皇位而引發的，最后失敗者逃竄到西域，他們自稱大景皇遺。”
“這些皇遺到西域后，掌握了以魔入道的修煉方式，我們稱為魔道...魔道又被分為煞魔與心魔兩支派系，其中這心魔分支可以令人陷入幻覺中。”
聽完秦生的話，徐小北進入沉思中，難道...碧游是大景皇遺？
“怎么了？”
“有何問題？”秦生問道。
“沒...”
“沒什么...”徐小北抿了抿嘴，隨口問道：“秦老哥...你打算在明州城住多久？”
“這...”
秦生望了望雅間的大門，笑著說道：“短時間不會走。”
徐小北一陣無語，看著是迷上云雨樓的姑娘了。
“秦大哥！”
“你要在明州城久留，老弟不反對...但千萬別再來云雨樓了。”徐小北嚴肅地說道：“這家青樓...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正經！”
剎那間，
秦生的雙眼都冒光了。
太棒了！
正經的青樓誰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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