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完成王德王腦膜瘤切除手術，獎勵病毒清1支！”
蘇辭長出了口氣，總算是拿到手了啊，真不容易。
病毒清，能有效抑制感染性病毒，無法完全治愈。
果然是無法直接治愈。
這一點，蘇辭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只是獲得獎勵的時候再看，難免會有些失望。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有一支藥下去，病人立馬生龍活虎的本事。
可惜，就算是影視劇都不敢這么大膽的YY。
拿到病毒清后，蘇辭總覺得有哪里不對，直到王主任在旁邊說要好好吃一頓，犒勞一下沒吃午飯的自己，蘇辭才想起來。
“系統，完成手術不是有積分獎勵的嗎？”
“這次是獎勵是宿主主動要求的病毒清，所以不會有其它任何獎勵。”
蘇辭：“......”
坑爹！
不過也好，起碼那個叫欣欣的女孩，多了些活下去的希望。
麻醉結束后，病人醒來檢查過瞳孔，確定沒事，就可以將人推去病房了。
“蘇醫生。”
霍思邈喊住了蘇辭
“病人家屬那...”
蘇辭打斷道
“病人家屬那，就麻煩霍醫生去告訴他們，手術很順利。”
霍思邈怔了怔，對蘇辭油然而生一股佩服之情。
明明是個搶功的好機會，可蘇辭根本就不在意。
等蘇辭一走，王主任立刻戳了戳霍思邈，說道
“老霍啊，院長不是想幫蘇醫生提職稱嘛，如果鍵穴開顱術傳教開來...”
“起碼也是個博士。”
霍思邈心領神會。
“再不濟，那也是教授，不是副的。”
王主任道。
兩人對視一眼，心同時有了計較。
吃午飯的時候，蘇辭完全是心不在焉。
一旁的江曉琪從桌子下握了握他的手，小聲問道
“怎么了？身體哪里不舒服嗎？”
“沒事。”
蘇辭搖了搖頭，他只是在想病毒清的事情。
見蘇辭不說，江曉琪也沒辦法。
“不說算了，我吃飯。”
江曉琪抽回手，她早上也是在給病人做手術，剛從手術室出來，現在餓得要命。
說是這么說，可江曉琪還是會偷偷的拿眼神看蘇辭，兵書上說，這招叫欲擒故縱，在感情上也適用。
吃完飯，休息了會之后，蘇辭準備去EICU看看哪個欣欣的小女孩
剛走出辦公室，蘇辭就看到正要去EICU的江曉琪，不巧的是，后者也發現了他。
“蘇辭，你...”
看到蘇辭江曉琪明顯感到很疑惑問道俏
“我準備去看看8床那個17歲的急性腦膜炎患者的”
聽到蘇辭這么一說，江曉琪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跟他一起去EICU
兩人剛走到病房外面就聽見里面傳來哀求聲
“主任，我把老家的房子賣了，拿這錢，救我閨女。”
聞言，躲在外面的蘇辭和江曉琪，都不由得一陣心酸。
以前絡上還流行過一句話，人窮，連死都死不起了。
這時又聽海洋小聲說道
“老師，病人恢復的可能性不大，你找個機會和家屬說一下，別最后錢花了，人也沒救回來，再找我們鬧呢？”
“其實海洋說的，也不無道理。”
江曉琪小聲說道
蘇辭扭頭看向江曉琪，說道
“咱們醫生是該相信科學，但這個世界上總會有跡發生，病人家屬沒有放棄，我們做醫生的，又怎能說放棄呢？”
面對目光炯炯的蘇辭，江曉琪頓時有些躲閃。
如果醫生都先放棄了，那病人又哪里來活下去的希望？
不多時，一臉失望的何健一便領著海洋劉凱等人，退出了病房
等人都走后，蘇辭才和江曉琪一起，走進病房。
病人的父母看到蘇辭二人，不禁疑惑
“大夫，你們？”
“我放心不下，再來給欣欣做一下檢查。”
蘇辭輕笑著說道，欣欣躺在床上，年僅17歲就患上急性病毒性腦膜炎，實在令人惋惜。
“好，好。”
兩公婆連忙讓開，騰出位置。
可這個時候，蘇辭也看到了躺在7號病床上的老人。
EICU通常是相同病癥的病人，才會被安排在一起，也就是說，隔壁床的老人也是一名急性腦膜炎患者。
與寧寧比起來，老人更顯蒼涼，欣欣有父母陪伴，而老人身旁卻只有一名護工。
蘇辭緊握拳頭：“系統，這就是你上次要提醒我的第二件事嗎？”
病人有兩個。
而藥，卻只有一支。
選擇權在蘇辭手上，要救誰？
蘇辭木然的給女孩做著檢查，眼神卻不時的瞥向隔壁病床的老人。
系統沒出聲，顯然也覺得多說無益。
世上本來就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上次系統也提示過蘇辭，讓他獲得病毒清，是唯一的一次，意思就是蘇辭不可能再用同樣的方式得到病毒清。
“醫生，我女兒怎么樣了？”
病人媽媽見蘇辭遲遲不語，不由得焦急起來。
剛才她女兒明明睜眼了，可等醫生到來卻又變得毫無反應。
“先別急。”
蘇辭安慰了一句，然后邁步走到隔壁7號病床。
江曉琪跟著過來，看著雙眼緊閉的老人，小聲嘆氣道
“兒女不孝，就這樣攤在病床上，對老人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蘇辭本想替老人檢查檢查，可伸過去的手，卻像是被抓住了。
是一只干枯，且正失去溫度的手。
這一瞬，眨眼即過，等蘇辭再定睛看的時候，眼前又恢復如初，而站在他身旁的江曉琪，以及坐在病床前照顧老人的護工，似乎都沒有發現。
“錯覺嗎？”
蘇辭驚疑的看向老人的臉，想從上面找到哪怕一點蘇醒的跡象。
結果，就只有悄然從眼角滑落的一點淚水。
“我明白了。”
蘇辭抿了抿嘴。
轉身回到8號病床，低聲對系統說道
“對病人寧寧使用病毒清。”
“叮！使用成功！”
病毒清的功效不是直接治愈急性病毒性腦膜炎，更多的是消除病毒，阻止體內病毒的擴散。
剩下的，還得看病人自己的努力。
相信她能夠感受到父母的用心，從而掙脫病魔。
或許隔壁的老人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才在無形，阻止了蘇辭要給他做檢查。
“大夫...”
病人媽媽眼眶紅紅，欲言又止。
“欣欣會好起來的，我相信。”
蘇辭輕笑著說道，隨后緊握著拳頭，走出了病房，頭也不回的往樓下行去。
“媽媽。”
江曉琪一下沒反應過來蘇辭已經離開，剛要跟上，竟是隱約聽到了來自病床上女孩的聲音。
她怔怔的扭轉頭。
果然看到，欣欣已經睜開了雙眼，只是因為腦膜炎的關系，神情看起來還有些木然。
“醫生，你看。”
病人媽媽激動的跑過去，雙手捧著女兒的臉，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淌下來。
“這...”
或許是替家屬感到高興，江曉琪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
真的像蘇辭說的一樣，發生奇跡了。
“是他做了什么嗎？”
江曉琪想到蘇辭突然從燕京國際跑過來的行為，再結合他說過的話，不禁懷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