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
一處臨海的別墅中。
徐冬青看著手上的電話,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至於是誰打來的,他的心裏面隱隱有感覺,除了秦淮茹之外,還有誰會不間斷的給他打騷擾電話。
隨手將電話放在一邊。
小猶太坐在他的身邊,拿牙籤將一快切好的西瓜,塞到徐冬青的最裡面。好奇的詢問道:「是誰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呢?」
淺淺的微笑。
一雙小酒窩。
明亮的大眼珠子,這時候的小猶太,充滿了天真可愛的笑容,雖然對於在四九城的事情,還耿耿於懷,勸說他不要在跟那一家子白眼狼來往。
可對於他的想法。
還是有著深深的支持。
「還能是誰啊,四合院的一家人,既然決定不在幫助他們,我自然說到做到。」徐冬青吃著西瓜,在漫長的冬季。
能吃到西瓜。
也是一種享受。
走到陽台。
遠處瀰漫著維多利亞的燈光,格外的炫麗,以及那遊輪發出的嗡嗡的笛鳴聲,讓徐冬青有了一種回到現在的感覺。
都都
一陣煩躁的鈴音。
徐冬青轉過身,小猶太已經接起來。
「喂!」
「你好?」
甜美的聲音,讓遠在千里之外的秦淮茹,感到一陣的詫異,最後一次打電話,沒有想到還能打通,一種酸楚的感覺湧上心頭。
「我是秦淮茹,拜託你,能讓徐冬青接下電話嗎?」
秦淮茹站在原地,邊上的秦姨。一臉的厭惡,她還的陪著笑臉,她實在是不甘心一無所獲的離開,最後許諾給無論打通打不通。
給秦姨五毛錢。
人家才讓她打最後的一通電話。
秦淮茹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死死的握住電話不肯撒手。
「冬青,是秦淮茹,我不認識?」
一聽名字,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小猶太勉強歡笑,走到徐冬青的身邊,將電話遞給他,這時候還是大哥大,拿在手上跟一塊板磚一樣。
徐冬青平日裡也不喜歡拿。
太重了。
徐冬青接過來,聽著電話的另外一頭哭哭啼啼的聲音,心裏面有些厭煩。小猶太因為不知道是她,才接錯了,要不然。
才不會接電話。
尤其是來自那個給她留下不好印象的四合院。
「徐冬青,我知道你在接聽,秦姐生活苦難,你在幫秦姐最後一次。」
都都!
徐冬青聽得厭煩了。
最後一次。
一次次的欺騙,哪裡有什麼最後一次,他們家就是一個填不滿的深坑,誰跌下去,都會被扒拉了一層皮,才能走出來。
將電話掛斷之後。
李國華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機,看著電視牆中播放的白娘子,乃是一位歸隱又出道的明星演繹的,一舉一動,都帶有特殊的韻味。
觀看著津津有味。
小猶太跟一個做錯事的小姑娘一般,在徐冬青的面前,吐了吐舌頭,抱著他的手臂,二人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電視劇中播放的情節。
美麗大方。
情節更是跌宕起伏。
「好可憐。」
小猶太看到白娘子被鎮壓在塔下,露出不滿的表情。
對法海更是喋喋不休的怒斥。
都喃的嘴巴,圓都都的跟一隻吃飽了的倉鼠一般。
可愛。
伴隨著最後歌曲的結束,最後一集看完之後。
徐冬青跟小猶太決定去外面散散步,穿戴好身上的護具,走出家門。
另外一邊的秦淮茹。
一臉落魄的盯著電話,喃喃自語,可惜無人聽她的廢話。
秦姨有些不耐煩的盯著秦淮茹,將電話從她的手上摳出來,不悅道:「沒有人會大度到一直幫助你的,還是回去想想自己如何過好自己的生活吧。」
將秦淮茹推到門外。
秦姨關上門,扭動著有些肥碩的身體,罵罵咧咧的回屋睡覺。
「真當自己還是年輕的時候,還是覺得人家是傻柱啊。無底洞永遠都填不滿,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失魂落魄的秦淮茹,抬頭看著天生的星星。
落魄道:「你真的不管了嗎?」
許大茂去而復返,回家的途中,有看到秦淮茹,調侃道:「打通了。」
秦淮茹下意識的回應道:「通了。」
「可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掛了。」
許大茂瞭然於胸,語重心長的看著秦淮茹道:「之前的事情,大家都不說了,你如果還想趴在人家的身上吸血,那就是高看你了。」
「棒梗跟你做的事情,是我也不會原諒的。還是回去之後,想著如何自己生活吧。」
說罷!
許大茂也不跟秦淮茹寒暄,朝著自家走去,今天晚上,掙了不少,他還要清點一下今天的收入呢?
「許大茂,難道你也這樣看嗎?」
秦淮茹張大嘴巴,看著許大茂的背影,喊道。
「貪得無厭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許大茂擺擺手,非常的慶幸自己並沒有拜倒在秦淮茹的石榴裙下,要不然,這一次受傷的人就不是傻柱,而是他了。
至於徐冬青。
他並沒有多想,最多也就是覺的付出的不多,可也對得起秦淮茹的青春了。
哇哇
當秦淮茹回到四合院的時候,看到棒梗躲在牆角,跟一個小偷一樣,伺機而動,從地上撿起一個木棍,朝著棒梗躲避的牆角給砸去。
「滾!」
棒梗被驚醒,看著哭過一場的秦淮茹,不滿道:「我能去哪裡啊。」
「不論你去哪裡,總之是不能在四合院出現,大家不歡迎你。」
秦淮茹哭哭啼啼道。
「那包括你嗎?」
「包括。」
秦淮茹看著棒梗攀爬的走出四合院之後,關上大門,悠悠的回到家。
熄燈睡覺。
維多利亞的光。
照耀在斑斕的路上。
徐冬青跟小猶太手裡面拿著甜筒,以及甜甜圈,穿梭在人群之中,不遠處一道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丁蟹茫然的走在街頭上。
略帶一點瘋癲。
神經質的跟在一個姑娘的身後,手上還拿著不少的禮品盒。
「玲姐。」
小猶太看到玲姐之後,開心的跑過去,徐冬青無奈的跟上前,看著運財童子的丁蟹,徐冬青借給方展博的錢,可基本上都是跟著丁蟹的操作。
贏得盆滿鍋鍋。
也對得起他運財童子的稱號。
有時候他覺的股市真的是一個奇怪的東西,有人說哪怕是一個猴子買股票也比人的分析強,可以掙點錢,相反仔細鑽研的人。
大部分可都是血本無歸。
丁蟹的操作,就有點謎之操作的意思,他什麼都不懂,可偏偏只要走到交易所,就能心血來潮,跟眾人相反的買。
就能贏。
「丁先生,好久不見。」
徐冬青伸出右手,跟丁蟹握手,丁蟹一臉警惕的看著徐冬青,他找人調查過徐冬青的背景,只知道他有錢,非常的有錢。
哪怕是一些極道江湖的人,對他也是非常的尊敬。
「好久不見。」
丁蟹牽強的伸出右手,不愧是天生神力,徐冬青被這貨握的有點疼,他十幾年在軋鋼廠敲錘子的勁兒,都比不上丁蟹的手勁。
哈哈
突兀的笑聲。
丁蟹看著聊得開心的小猶太跟玲姐,露出一抹澹澹的笑容、
「相逢就是有緣,我請你們吃宵夜,你們可不能拒絕啊。」
丁蟹補充道。
「好啊。」
對於執拗性格的丁蟹,徐冬青也是好奇,他是如何養成唯我獨尊的性格的,有情有義嘛,也說不上,畢竟丁蟹報恩。
家破人亡!
丁蟹報仇,點到為止!
江湖上可是一直流傳著關於丁蟹的傳說,現在更是紅光滿面。
丁蟹炫耀道:「徐先生,我這一次可是在股市大殺四方,其他人的全部死光光,唯有我滿面紅光,賺了一個盆滿鍋滿。」
「恭喜。」
徐冬青笑容平澹。
對於他的話,信了三分,正在掙錢的人是他徐冬青,而不是丁蟹,方展博在幕後操作,自從有徐冬青的資金注入。
無腦操作。
自然不需要去交易大廳,每天擠得亂鬨鬨的一團。
只需要坐在辦公室裡面,有的是人給他匯報工作。
「是吧。」
丁蟹滿意的點點頭,突然覺得徐冬青是一個深交的人。
開口道:「只要你不跟我搶玲姐,我就教你這個朋友,帶你去股市賺大錢。」
「不必了。」
徐冬青可不想跟丁蟹有過多的綁定,主要他有了方展博,何必在要丁蟹呢。何況這運氣,更是虛無縹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老天爺不會一直卷顧丁蟹一個人的。
山崩之前。
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丁蟹自然也會為他今日的狂妄付出代價,不遠處,一道囂張的紅色法拉利,發出陣陣嗡鳴的聲音,囂張的停在路邊。
下來四個人。
丁家五蟹算是聚齊了。
「老爸,不是讓你不要出來亂走嗎,萬一要是遇見仇家怎麼辦?」丁孝蟹囂張的走下紅色法拉利,手上拿著大哥大。
走到丁蟹的身邊。
叮囑道。
「怕什麼?」
丁蟹不滿的教訓道。
「你們幾個,行事低調一點,不要嚇到玲姐,要不然,我回去要你們好看。」丁蟹看到玲姐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立馬走上前。
關心道:「玲,你沒事吧。」
鍾情不渝。
徐冬青好奇的打量著丁蟹,這個人的性格果真是矛盾,前一秒還是囂張跋扈,教訓丁家四蟹,後一秒就能變臉。
這天賦徐冬青學不來。
「徐冬青,你跟過來做什麼?」丁孝蟹不是丁蟹,兩人見過面,不止一次,每一次,他在徐冬青的身上都沒有討到半點的好處。
方婷是他看上的女人。
可最後還是被徐冬青安然無恙的帶走。
他根本不敢出手。
怕
這是丁孝蟹的第一次失敗,無論是生意,還是其他方面,他都是一個失敗者,眼下的見面,更像是情人見面分外眼紅。
挽起袖子。
丁孝蟹就要給徐冬青一點好看。
徐冬青並不慌張,指了指前面在求著玲姐的丁蟹道。
「我與你爸爸有舊,不想髒了地面,你小子還是小心謹慎一點,不要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都不自知。」徐冬青走到丁孝蟹的身邊。
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的滴咕道。
「徐先生。你認識犬子嗎?」
丁蟹眼角的餘光,剛好看到這一幕,立馬熱情的關切道。
「不認識。」
徐冬青不介意使用其他的手段,讓丁孝蟹屈服,只不過作為一個商人,自然有規則束縛,當一個人習慣了使用白手套的時候。
那一切不順都會偏執的想到這一招。
那以後只會越發的墮落。
因此徐冬青從來不會使用,可同時也防備著其他人的偷襲。
比如丁家五蟹。
如果要是真的發瘋,他還真的不一定能安然退出。
「巴巴,放心,我就是覺得徐冬青像是一個熟人,我們聊了兩句。」丁孝蟹連忙解釋道。
「聰明人。」
徐冬青投來暗許的目光。
走在前面,跟小猶太並肩而立。
身後跟著的丁家四蟹之一沒腦子的丁益蟹走到丁孝蟹的身邊,露出不滿的神色道:「老大,難道我們就這樣的輕易放過他。」
丁孝蟹回過神。
看著自家的弟弟,殘忍無腦,腦海中除了打打殺殺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當然還有喜歡勾欄的毛病,也不怕被人給斬了。
神色負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更應該擔心我們。」
「你敢對徐冬青出手,你看看周圍,他們會不會饒過你。」丁孝蟹指了指不遠處一個穿著皮夾克的長頭髮的少年。
身邊還有一個穿短頭髮的黃毛。
「浩南、山雞,可是洪興出名的雙花紅棍。你不會覺得我們可以輕易的走出這裡吧。」丁孝蟹神色複雜,眼神中閃爍一絲的畏懼。
銅鑼灣!
可不是他們地盤。
走在繁華的街道上。
丁蟹五人,除了丁蟹有說有笑毫無顧忌之外,剩下的四個人,一個不一個緊張,生怕出現不好的差錯,倒是徐冬青跟小猶太。
饒有興趣的對著前面的燈光。
指指點點。
小猶太露出興奮的表情,對著玲姐述說最近的變化。
徐冬青觀察到玲姐的表情,一直有些牽強,以及畏懼,也對,身邊有也給神經質的丁蟹在身邊,不知道何時就會爆發。
心驚膽戰,也實屬於正常。
唯有親身見過丁蟹的神神叨叨,才會明白這個人為何會散發這野獸的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