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
徐冬青沒有拒絕。
屋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秦京茹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朝著許大茂吐著口水。
「特麼的,許大茂你這貨真的是會玩啊。」
秦京茹氣憤的罵著。
邊上還有一個戈雨珍,眼神之中還帶有一絲的嗤笑。
特麼的這是自己不好過,也絕不會讓許大茂坐享齊人之福。
呵呵。
徐冬青站在陰暗的角落裡,看著眼前的一出鬧劇。
說白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不過是底層下的互相迫害罷了。
戈雨珍不甘心之前的一段露水情緣,就這樣的分離,畢竟許大茂的手上可是有著她夢寐以求的資源,哪怕是露出四分之一。
那戈雨珍也可以安享晚年。
至於秦京茹之前的話,為了嫁到城裡人,或許會選擇吃虧,可這好歹也是見識過市面的奇女子,怎麼可能會讓許大茂這貨給好過呢?
無論是對之前的報復。
還是現在的當家做主。
他都是不占任何的優勢。
「京茹,有什麼事情難道不能回家說嗎?」
許大茂也有些頭疼,難道戈雨珍是好招惹的人嗎?
家有三個好大兒。
每一個都是貪吃蛇,想要從他的身上扒拉點金粉下來,他們才能吃飽喝足,再說那時,他追求秦京茹而不得。
難道還不允許他重新找一個年輕漂亮的。
奈何?
終究還是錯付。
當他發現戈雨珍是一個小號版本的秦淮茹的時候,見好就收,許大茂並沒有陷入其中。
「無論什麼事情,這都不是戈雨珍可以主動找上門的原因。」秦京茹戲虐的眼神,盯著面色平靜的戈雨珍。
或許說姑娘也是山窮水盡。
想要翻身。
可是這是不是找錯人家。
「戈雨珍,你是棒梗的媳婦,何必糾纏我的男人呢?」
哎!
戈雨珍苦笑一聲。
「棒梗,他是一個男人嗎?」
「一沒有擔當,二沒有能力,三還要被你們嫌棄。」
百無一用。
「他無論之前做過什麼對不住大家的事情,可是這並不是你可以視而不見的理由,再說前段時間,我不是也看到你跟其他的男人約會嗎?」
秦京茹對戈雨珍的印象也是有些差勁。
特麼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
還想著把其他人家的鍋也給端到自己的家裡嗎?
也不怕撐著。
「一個也不頂用。」
「我還沒有將自己的真實想法給說出來,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戈雨珍自嘲一笑。
「是啊。」
這方面秦京茹也算是感同身受,可是這並不是戈雨珍可以挑逗許大茂的藉口。
無非也是為未來計?
「許大茂,你不要跟一個孫子一樣,以為不說話,這件事就可以湖裡湖塗的過去,惹惱我,大不了我跟茹茹兩人相依為命,至於你還是孤獨終老。」
「別想讓人伺候你。」
軟肋!
許大茂無奈的看著戈雨珍。
「明明說好的好聚好散,為何要出爾反爾呢?」
許大茂尷尬的看著秦京茹,對於戈雨珍,打心底還是覺得她是一個外人,再說了隔壁的賈家,難道傻柱的教訓還不夠嗎?
一個瓜娃子。
可是將整個家都鬧得雞犬不寧。
但凡有一點的可能性。
他都不會沾手,這根本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茂哥,難道你當初對我說的話,都是假的嗎?」
徐冬青看著戈雨珍的表演,頗有當年三分秦淮茹的神態,回頭再看她。有些尷尬的轉過頭,在成年人的世界之中。
又有幾人真得相信所謂的愛恨情仇。
無非是利益是否到位。
天色漸漸暗澹。
許大茂也不想再拖下去,語氣變得冰冷起來。
「戈雨珍,還是說說你的條件吧,若是能答應的話,我還是不介意幫你一把,如果在胡攪蠻纏,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去一趟派出所,將我們之間的那一點亂七八糟的事情給講清楚。」
「誰也不欠誰的。」
若說無情。
還是的說是社會我茂哥。
可謂是走腎不走心。
哪怕是之前的秦京茹,不過也是許大茂在發-情的季節,捕獵的一頭獵物罷了,原本以為是露水情緣,還想往下發掘其他人的時候。
被秦京茹給擺了一道。
假懷孕。
讓許大茂覺得秦京茹這小妮子也算還行,不看僧面看佛面,他雖然對秦京茹的感官不過是一夜的風流,可是對孩子的喜歡。
可是打心眼裡。
不孝有三。
無後為大。
何況當時傻柱這貨子感情的方面也沒有什麼建樹,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怎麼會放棄呢?
傍晚時分。
孤星暗然。
戈雨珍猶豫片刻,試探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被許大茂毫不留情的給拒絕。
特麼的真當自己是大怨種。
哪怕是傻柱對秦淮茹的感情,誰敢說是假的,只不過是隨著漫長的時間,漸漸的變了味,從之前的一心一意,到後來的三心二意。
最後的搭夥過日子。
傻柱都沒有答應的條件。
他怎麼能答應呢?
「換一個吧。」
「最好還是現實一點,不要獅子大開口,你偶看看你的婆婆,現在不也是在四合院居住嗎?你見到傻柱有什麼表示了嗎?」
許大茂不厚道的笑了。
「我只不過是想要在這裡有個家,為何你不肯搭把手呢?」
嘖嘖!
「這語氣有些熟悉啊?」
徐冬青回頭,看了一眼秦淮茹跟棒梗,這貨就像是一個無賴一樣,不說去自己的屋子待著,怎麼還在這裡站著。
「滾犢子,好狗不擋道。」
傻柱將一盤紅燒肉放在飯桌上,也不忘譏諷幾句。
棒梗有些惱火。
若不是秦淮茹沒有你不可,爺們早就不伺候了,你一個外人憑什麼一直待在他們家。
「棒梗,你先去其他家待著,不叫你,你就不要出來。」
秦淮茹連忙將棒梗給帶到隔壁的屋子。
「你不要生傻柱的氣。」
「他不過是一個冤大頭,我生什麼氣,倒是你什麼時候將傻柱的身價給徹底的榨乾,唯有這樣,我才能正大光明的待在家裡。」
「而不是被傻柱嫌棄這,嫌棄那?」
棒梗不滿道。
「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
「那可是你的繼父,你如果再這樣無理的話,你就給我走的遠遠的。」秦淮茹有些驚懼的看著窗外。
她可不想被傻柱誤會。
口無遮攔!
當棒梗都能看清楚她的心裡所想的時候,那不是眾人皆知,這貨偏偏還講出來,特麼的真的是有些腦殘。
「你以後說話小心一點。」
秦淮茹也沒有打罵,只不過是眼神冰冷的盯著棒梗,讓他感到一陣的害怕,後背發涼。
「既然以後當保安,那就讓大家看到你的改變,不要跟一個乞丐一樣,在風雨中搖尾乞憐,活的像一隻流浪狗。」
「知道了。」
他這算不算忍辱負重。
哎!
時間還長,那就慢慢來。
棒梗坐在門口的台階上。
看著許大茂跟戈雨珍的撒潑打滾。
嗤笑道:「狗咬狗,一嘴毛。」
戈雨珍回過神,望著還在嗤笑的棒梗。
「廢物,如果你爭氣一點,我何至於淪落到今天的地步,你可以在外面乞討生活,你難道還想要讓你的兒子也過上跟你一樣的生活嗎?」
我?
當戰火燒到棒梗身上的時候,他沉默了。
「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何必牽扯到我的身上。」
他想的可不是這些,再說了自己死後,哪裡管他洪水滔天,至於賈錘以後的事情,那還是讓秦淮茹操心吧,自己現在的生活過的還不如意呢?
哪裡管得了以後的生死離別。
「哼。」
「虛偽。」
「每天醉生夢死吧。」
戈雨珍失望的回到一大媽的屋子,頹廢的看著窗外的生活,但凡有一點可能,她都不至於放下身段去跟許大茂爭吵。
明明也是沒有結果的事情。
「這許大茂果真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小人。」
秦淮茹推門走進來。
看著生氣的戈雨珍,無奈道:「你怎麼跟秦京茹吵架了。」
一個是她的親戚,一個是自己曾經的兒媳,秦淮茹站在中間,也只能是看熱鬧,若是讓她偏袒任何一方,這都是做不到的事情啊。
「你還好意思過來說。」
「當初我也是瞎了眼,這才跟著棒梗過來的,哪怕是在鄉下待著,好歹也有幾畝地讓我種,可是這來到城裡。什麼不花錢。」
戈雨珍哭泣道。
「緬懷過去,只會讓你恨自己的無能。」秦淮茹拍了拍戈雨珍的肩膀。
「晚上去我家吃飯。」
「徐冬青過來了。」
戈雨珍的雙眼冒光,現在能幫襯他們家恐怕也只剩下徐冬青了,至於傻柱,現在也不過是酒樓的一個廚子,自己吃飽全家不餓。
至於外人。
也只能是愛莫能助。
「來了。」
「不過你還是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他哪怕是棒梗也只不過是敷衍的答應給安排一個保安的活。」秦淮茹讓她提前做好準備。
「保安。」
「你怎麼還浪費這樣好的機會啊,你覺得棒梗,他能做多久,不會被趕回來,你總是在一次次地消磨一個人的善意。」
「最後的結果,也就是導致人家看見你就躲起來。」
戈雨珍坐在鏡子前。
仔細的打扮起來。
「哎!」
「我就這樣一個兒子,如果我不為他考慮,還能為誰考慮啊。」
秦淮茹喃喃自語道。
難道她自己不知道徐冬青對她是避之不及,這一次回來,也不過是順便過來看看他們的生活,人情如紙張張薄。
失望了一次次。
怎麼還會幫襯她呢?
昏暗的煤油燈。
擺在飯桌的中央。
「點燈呢?」
「附近還有幾乎人家啊。」
秦淮茹自嘲一笑,該搬走的人家,都搬走了,也就剩下他們幾戶人家在堅守最後的一點時間,到時候,大家天南海北。
可能以後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是啊。」
「對於你的遭遇,我也是深表同情,不過這也是你自己的選擇,怪不得旁人。」
跟傻柱閒聊了一會最近的狀況。
還算是不錯。
每天還往家帶不少的飯菜,唯一令徐冬青感到一絲偏差的或許也就是閻埠貴跟劉海中,結果還是如同前世一樣。
改變不大。
或許現在的生活還不如之前呢?
「冬青,你跟光天說一下,讓他時常回來看看唄。」
劉海中有些忐忑道。
「你畢竟是他的上司。」
二大媽附和道。
積怨頗深。
這那裡是徐冬青能改變的事情呢?
如果不是當初老兩口做的太過分,一直不把劉光天當成自己人的話,怎麼會演變成現在的情況呢?
哎!
「二大爺,二大媽,我也愛莫能助,前有因,後有果,哪怕是我讓他們回來看看你,又有什麼作用呢?」徐冬青反問道。
還不是老兩口偏心了。
這什麼最好的東西都給了劉光齊。
關鍵那貨也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
「我知道。」
「可是這不是劉光天的生活是過的最好的一個嗎?想著幫襯一下劉光齊,讓他過的生活也差不多點,不至於差距太大。」
劉海中喝了一口悶酒。
呵呵。
說的真好聽。
「那劉光福呢?」
徐冬青有些好奇,這二大爺還是在裝湖塗啊,明明非常簡單的事情,為何總是如此的彆扭呢?
一方面想要劉光天的照顧。
可是對劉光天則沒有一點的付出,相反還是將所有的心血全部都傾注在劉光齊的身上。
合適嗎?
「他現在不是老李家的上門女婿嗎?」
「那就不是我老劉家的人了。」
劉海中還是老樣子。
倔強。
委屈。
可是找他又有什麼用呢?
如果他站在劉光天的角度想的話,或許也會當沒有看見過兩人,守著自己的家庭,也好過看到劉海中跟二大媽。
偏心到家的決斷。
「其實問題的根源你們了解的。」
「二大爺,您不可能指望著劉光天照顧你們的生活,可是所有的好處都給劉光齊吧。」
「算了。」
「不說這事情了。」
閻埠貴看到劉海中這糟老頭子顯然就是這樣想的,那不是自取屈辱嗎?
「不是的。」
劉海中連忙搖頭。
「劉光天是你的下屬,你一句話,難道他還不敢聽你的話嗎?」劉海中希冀的目光盯著徐冬青。
「我不會跟劉光天說你們之間的私事,二大爺,既然你覺得沒有問題,你可以自己去找劉光天說明白,看看他如何想。」
壞人。
果然都有各自的道理。
可結果是不會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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