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徐冬青拉著小猶太吃完飯之後，就看到門口站的兩人。

  一老一小。

  可惜一輩子的本事，沒有用在正道上。

  「帶來了。」

  「嗯。」

  「那你們回去吧。」

  沉吟片刻，徐冬青看著兩人，佝僂的身形，可是一雙眼睛，在黑暗之中，格外的顯眼。

  「中午我打的比較狠了，是我的不對，不過前提是你不該搶我的東西，還有就是小小年紀，不要總想著不勞而獲，找一份工作，雖然可能苦了一點，也好過你一直生活在臭水溝裡面，跟老鼠一樣，見不得天日。」

  「我」

  謝貝還想反駁一下。

  不過當看到徐冬青嫌棄的目光之後，果斷的閉嘴。

  「我們院子裡有一個跟你一樣大的人，他叫棒梗，半輩子的歲月中，基本上都在煤山挖煤，我不想你變成這樣一個鬼樣子，給你一個機會，去工地找一份保安的活干，不要浪費自己的青春。」徐冬青提醒道。

  「還不謝謝徐冬青。」

  「小貝，你走運了。」劉老頭一臉的欣喜。

  看著他道。

  「老劉頭，你也是的，那一身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不要再交孩子了，讓他們找一份體面的工作，安心上班，何何必跟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呢？」

  徐冬青搖搖頭。

  「走吧。」

  推開門。

  徐冬青跟小猶太走進去之後。小猶太一臉笑意：「你這是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嗎？」

  額。

  徐冬青一臉黑線。

  「不算吧。」

  「做錯事，就應該挨打，不過我不希望看著年輕的小伙子就此沉淪。成為跟四合院中的某個不知道珍惜的人一樣。」

  行善事，得善果。

  漆黑的夜裡。

  謝貝看著身邊的老劉頭，有些不解。

  「師傅，難道這就結束了。」

  「臭小子，不要胡思亂想，徐冬青對你算是包容了，明天去工地報導，以後不要幹這一行，也能養活自己。」老劉頭告誡道。

  「他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這人啊。」

  「不要浪費徐冬青的一番好意，你若是在做錯事，那可就真的萬劫不復了，我跟你去一趟四合院，讓你看看棒梗的結局，你就知道該如何做了。」

  老劉頭無奈道。

  當初棒梗還跟過他一段時間，看著比較機靈，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那貨也是一個二百五，什麼好事都沒有做，相反還被人趕走。

  「他？」

  四合院。

  還未入門，就看到一頭白髮的棒梗，喝著小酒，迷茫的眼睛，哪怕是看到兩人也沒有打招呼，醉醺醺的回到家裡。

  「這生活不錯啊。」

  謝貝有些不理解。

  「他這是在新開的酒店吃的飯，因為傻柱是他的繼父，可以吃飽喝足，不需要為生活擔憂，你有這樣的人嗎？」

  劉老頭有些無語。

  「然後呢？」

  「他其實也不過二十多歲，年齡並不比你打幾歲，可是你也看到了，什麼狀態。」劉老頭教訓道。

  何時。

  棒梗成為了別人眼裡面的反叛的例子，也算是頭一回。

  「他做的事情比你惡劣千百倍，之所以沒有吃花生米，那是因為秦淮茹一直在背後默默的付出，給棒梗擦屁-股，不容易啊。」

  老劉頭看著還是不肯聽話的謝貝。

  「你若是還想著干老本行，那你就不必去徐冬青的公司上班了，你但凡敢拿一點不屬於你的東西，那你就等著吃花生米，還有你的家人也被周圍的鄰居嫌棄吧。」

  道德約束。

  出來混，講究的義氣。

  當連最基本的東西都散失之後。

  那謝貝其實也就是下一個棒梗，何必讓他白費口舌呢？

  說罷。

  老劉頭唉聲嘆氣的離開。

  身後謝貝踟躕片刻，還是跟上前。

  「師傅，你跟我說說棒梗的事情唄。」

  一番交談。

  當走到家門口的時候，謝貝一臉的後怕，望著老劉頭：「這樣說來，棒梗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了，原本可以有一個夢幻開局的。」

  「一點點的家人、鄰居的耐心消耗殆盡之後，也就沒有人在看得上他了。」

  自生自滅。

  他若是也走到這一步，想想身邊確實沒有一個人願意施捨他一口粥，原因自然是沒有高人。

  哎。

  「師傅，我知道怎麼做了，明天我會安安心心的去公司上班，不在給你惹麻煩了。」

  謝貝最後還是想著不跟劉老頭混了。

  危險係數大是一方面。

  這四九城中，誰還沒有點關係啊，這若是在被抓住，那可能下一次，就要去他們家敲門了，最後鬧得滿城風雨，估計他們家的人也恨不得將他給趕走。

  得不償失。

  原本以為是兩個外地人，沒有怎麼見過，尤其是那姑娘長相漂亮，打扮時髦，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哪裡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呢。

  最後還是他一個人當下所有。

  不值當。

  老劉頭並沒有回家，相反路過小酒館的時候，看著裡面還坐著幾個熟悉的人，就走進去喝了兩口小酒，幾個糟老頭子在一起侃大山。

  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之後。

  也是感到一陣唏噓。

  「還是徐冬青仗義，不肯看著小朋友胡鬧啊。」片爺無奈的看了一眼老劉頭。

  這貨年輕的時候不老實。

  老了。

  還是如此。

  「老劉頭，你也不要再幹這見不得人的勾當了，下一個人可不一定有徐冬青這樣好說話，若是追究起來，你恐怕也會被牽連啊。」

  片爺提醒道。

  老劉頭上了年紀，自然不會跟其他人一樣，來到大街上，看見誰家的腰包比較鼓，就上前搭訕，趁機偷錢，這若是被抓住。

  先打上一頓，在報派出所。

  他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我早就金盆洗手了，你們不要在胡思亂想，徐冬青托我找搶走他錢包的那個人，我給找到的，你們這是什麼眼神啊。」

  老劉頭受不起被人歧視的眼神。

  不吐不快道。

  「我們知道，可是其他人不一定知道，既然能找到，說明你也脫不了干係。」牛爺一臉的不屑道。

  嗨。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

  老劉頭不滿的看著牛爺，真當自己沒有脾氣啊，他就是過來吹噓一下，順便過來喝點酒，怎麼還將事情牽扯到自己的身上。

  不知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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