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澹澹的開口。

  可是在棒梗的心裡，則是掀起驚濤駭浪，原來一切東西，不是不知道，而是不願意去述說罷了，一大爺因為秦淮茹成全了他。

  一大媽則是暗然神傷，獨自坐在門口，看著棒梗的報應到來。

  今日。

  一大媽格外的打扮收拾一番，坐在門口，盯著賈家的門口，她聽小保姆說棒梗回來了，好像是生病了，還是大病。

  頭髮斑白。

  失去光澤。

  按理來說。

  兩人應該是沒有交集的才對。

  可是這一刻。

  一大媽突然格外想要看看這個倒霉蛋，讓賈家的生活過的一天不如一天，更是將所有人得罪，還能出現在他的面前。

  可能就是為了讓她看到棒梗的凋零。

  走的早。

  走的也妙。

  屋外。

  棒梗回頭的時候，恰好看到一大媽站在黑暗的陰影之中，老態龍鍾，年齡比賈張氏還大一點，可是精神頭則是比賈張氏還好。

  「她不是一直都是一個病秧子嗎？」

  棒梗有些惶恐道。

  呵呵。

  「人家現在可是有人全方位的照顧，也沒有煩心事，這些東西，其實我們家都應該有的，因為你的叛逆，以及你奶奶的湖塗。最後都飛走了。」

  秦淮茹嘆了一口氣。

  如果當初她跟徐冬青生下一兒半女，哪怕他們家再怎麼樣的胡鬧，會不會徐冬青都會給她抹平一切煩惱呢？不為她。

  看在孩子的份上。

  可是終究還是因為賈張氏的短勢。

  導致的結果，大不如前。

  可惜一直都沒有如果。

  賈張氏暗然神傷的坐在角落裡，不敢看秦淮茹的眼神，這些事情，她難道不知道嗎？可是她怕秦淮茹的離開，最後還是選擇了破壞。

  「出去給一大媽道個歉。」秦淮茹提醒道。

  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抬頭不見低頭見。

  秦淮茹也不想將事情鬧得太過於僵硬。

  「我不敢。」

  棒梗後怕。

  當初的事情，還好一大媽沒有追究。

  若不然

  「現在害怕了，早幹什麼去了，她不會動你的，相反一大媽想要親眼看著你，一步步的走向深淵，你這一次被放出來，本屬於突然，估計生命也即將走到勁頭，她不知道多開心呢？」

  秦淮茹分析道。

  「這？」

  難道

  棒梗不解。

  難道家人真的不管他的死活嗎？

  「別這了？」

  「你這臭小子的心，我難道還不理解是不是想著傾家蕩產，然後也要保全你的狗命，想多了，一家人現在的房子都不夠住。怎麼可能因為你而放棄呢？」

  秦淮茹一句話。

  直接讓棒梗死心。

  「我難道真的一點價值都沒有嗎？」

  棒梗失落的走出門。

  「沒有。」

  秦淮茹轉過身，不再看棒梗，說白了，一隻白眼狼，哪怕裝的再可憐，可都是會吃人的。

  她不可能因為棒梗一個人。

  將所有的人都不放在眼裡。

  以後呢？

  明明知道是一個深坑，為何還要跳進去呢？

  不值當。

  一條漆黑的巷子，沒有光的照樣，充滿了苔蘚，棒梗忐忑的走到一大媽的身邊。

  「一大媽，之前的事情，是我的不對。」

  棒梗竭力的裝作一個無辜的少年郎。

  奈何。

  滿頭斑白的頭髮。

  一副衰樣。

  又有誰會在乎他的表達呢？

  渾濁的雙眼。

  最是能擊打人心。

  「別這樣說。」

  一大媽來了精神。

  「我就是想要看著你慢慢的走，最後被疾病藏身，跟當初你一大爺走的時候，心裏面充滿了不甘心，可是最後還是成全了你。」

  我！

  說的再多。

  其實也是廢話。

  一大媽澹澹的轉身。

  回到屋內。

  看著牆壁上的黑白照片，不吱聲。

  可是目光如炬。

  一眼就看出棒梗的虛實。

  久病成醫。

  一大媽還是能看出這傢伙的不對勁的。

  澹澹一撇中。

  棒梗驚慌失措，不敢看在黑暗中籠罩的一大媽，大起大落的精神，險些讓棒梗崩塌，他如何也沒有想到，全家人盡然沒有一個人是歡迎他的。

  媳婦呢？

  還在賈家。

  傾聽著屋內的動靜。

  一無所獲。

  門輕輕的一推。

  看見戈雨珍正在跟許大茂一起吃飯，有酒有肉，可謂是非常的豐盛，比起他們家的白面饅頭加鹹菜，好上不止一倍。

  「許叔叔，我過來看你了。」

  棒梗找了一個藉口，來到客廳，眼神不易察覺的落在飯桌的下面。

  糾纏一起的

  「回來了。」

  許大茂語氣帶有一股澹澹的疏遠感。

  這貨回來的可真的不是時候啊。

  「坐下來吃一點。」

  許大茂邀請道。

  「卻之不恭。我在家裡，我媽媽也沒有讓我上桌吃飯啊。」棒梗感慨道。

  還是老人念舊。

  呵呵。

  許大茂不屑的譏諷道：「這難道不是怪你自己，將自己的路給走窄了嗎？」

  「你也這樣說我。」

  棒梗的心裡堵著慌。

  「今天晚上我能在你這裡借宿一晚嗎？」

  他不想再重複這個話題了，沒有任何的意義，若是有選擇的機會的話，那他一定不會在如同之前一樣的頑劣，聽不進話。

  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不行。」

  許大茂直接拒絕。

  尼瑪。

  你若是過來居住，這晚上怎麼跟戈雨珍幽會呢？

  還有隔壁的屋子，他可是留給兩個孩子的，現在都叫他乾爹呢？

  這事情過的這樣好。

  何必在這裡多加一個棒梗。

  難道是尋求刺-激的生活嗎？

  他也不稀罕。

  年紀大了。

  還是安穩一點的好。

  若是兩人發生衝突，可沒有人站出來，教訓棒梗。

  「許叔叔，連你也嫌棄我嗎？」

  棒梗著急道。

  「對。」

  「這不過上一方面。另外一方面這是隔壁的屋子，我已經租給戈雨珍了，他家的老大、老二現在叫我-乾爹，這以後就住在隔壁了。」

  「真的沒有你的地方了。」

  「那我們能擠在一塊將就一晚上嗎？」

  棒梗不情不願道。

  呸！

  他可不是斷背山來客。

  「你這臭小子，不要在我面前礙眼，我對你是非常的失望的，我這裡也沒有你的容身之地，我看你是不想好好的讓我吃飯啊。」

  「趕緊滾。」

  許大茂隨便的找了一個藉口，直接將這貨給轟出家門。

  屋外。

  棒梗手足無措的望著屋內。

  別提多絕望了。

  天下之大，哪裡還有他的容身之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