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3章奧艾賽斯的氣運之劫
希爾遲疑地問：「你是不知道羅絲是誰嗎？」
「我知道啊！」奧艾賽斯飛快地回答，「可，不是我沒管那些精靈，也不會……」
「誰給你灌輸的這麼奇怪的想法啊？」希爾無奈的開口，「科瑞隆和羅絲不知道鬥了多少個世界，被偷襲成功的更是不計可數，往你身上想什麼？
伱懶得搭理不是自己世界的生靈，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該管的不管，這種事兒你想他幹嘛？」
奧艾賽斯吞吞吐吐地說：「可沒有我的承認，那些變異絲蛛不會變成一個真正的種族。」
「我們特拉希爾，一半以上的人類都想幹掉科瑞隆的親兒子，如果有可能，連人類神明都會毫不猶豫的下狠手，包括威廉。」希爾冷靜地開口，「科瑞隆自己也知道，但他不還是和威廉合作的很好。
精靈之父的確一身毛病，但他不會輕易遷怒，除非你的確是暗中想坑他。」
「我見過他。」奧艾賽斯突然開口，「在我的傳承記憶里。」
希爾疑惑地偏過頭：「嗯？」
「他和格烏什在戰鬥，臉上寫滿了猙獰。」奧艾賽斯輕輕地開口，「獸人主神當然也很可怕，可他那種形象……本來就是做出什麼邪惡之事都很正常。
可科瑞隆，你懂嗎……形象和風格的反差讓只是在記憶里看到的我都有些顫抖。
而且，他似乎有一點奇怪的能力，即使我是在自己的記憶里看着他們的戰鬥，但他卻也發現了我。
那眼神，好可怕啊！」
「你什麼時候看到的？剛出生？」希爾不置可否地說。
「你怎麼知道？」
「啊，我……你們家真是一脈相承的沒……啊……」已經有點猜到他的來歷的希爾忍不住嘆了口氣，「誰家會給自己剛誕生的孩子看那種東西啊？
你記得，自己往下傳的時候，把那影像放到成熟以後才能看……就算是天生的世界之主，也得在神格超越中等以後再去看那種強大神力的戰鬥場面！
那是他凶嗎？
那是他外泄的戰鬥意志影響到你的情緒了……你的精神抵抗不夠強，所以才會覺得他那麼可怕。
這你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可其他的，我也看了很多啊！
沒有這種感覺啊？」奧艾賽斯不服氣地說。
「廢話，不是我家世界樹，就是你家老祖宗，他們比絕大多數宇宙里的神明都古老，怎麼還能控制不住自己外泄的精神影響？」希爾完全沒法忍住那種想要罵他的感覺，「科瑞隆和格烏什，那時候剛誕生啊！
控制給誰看？
誰比他科瑞隆弱？」
然後他緩了一口氣，輕飄飄的說：「像是科瑞隆那樣強大的神明，被人從記憶長河裏看到他誕生的情景，當然一定會發現。
發現他就肯定會追蹤，知道你看過很正常。
但他不見得記得你是誰……你又不是他的敵人，看過他誕生的各系神明不計可數，他必然更關注敵人與盟友。
別自己嚇自己，他不會管你的。
尤其還是和羅絲有關的事兒……科瑞隆自己不心虛就不錯了，蛛后能有今天，全靠他的努力。」
奧艾賽斯琢磨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對啊！如果不是那些精靈引來了羅絲，本來我的世界可以不出現這種蜘蛛的啊！
額……我為什麼隱隱覺得是我欠他？」
「因為沒有變異絲蛛，你也不會把不死族引來……呵，然後，等到伊斯梅爾帶着全家進入天上界的時候，你就可以享受一下什麼叫驚喜了。」希爾倒是想明白了，然後忍不住冷笑，「我說，你到底明不明白，你要是真欠誰，那就只有我。」
奧艾賽斯這種固執己見的存在，比起給他講明白那些前因後果，不如乾脆把他的注意力轉到希爾身上。
反正他如果真的一心不想欠別人的情分，那無論怎麼還，希爾都接得下。
他該得的。
走了幾個世界，希爾還從來沒對哪個世界有這麼大貢獻過。
然而奧艾賽斯面對希爾的時候，態度就變得輕鬆了很多：「說的也是，一切的關鍵都是你。
如果不是你來，變異絲蛛加上那個什麼鬼蓋亞，我得折騰好久才能解決掉！
那就好，那就好。」
「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希爾覺得他的表現有點奇怪。
「我！只要還有掌控世界的能力，就不會再歡迎精靈回到這個世界。」奧艾賽斯飛快地吐出了真言，「欠你的無所謂，我相信我總能還的清。
你命這麼好，就算不成為神明，也一定有資格進入大地之家。
再說，你要真的倒了霉，我不得不想辦法拯救你的靈魂，給你找復生的機會，那也心甘情願啊！」
「再說之後的話，和放屁沒區別。」希爾冷冷地開口。
奧艾賽斯遲疑了幾秒，將後面的話慢慢吞了回去……他還想說，要是希爾真的倒霉到連他們這些和冥河關係密切的大地之主都救不回來，他還可以將那些虧欠報答給特拉希爾。
希爾靈魂里的那點大地之光，別的神明看不出來，但他們這些同為大地神系的卻能一眼就認出。
那就是特拉希爾嘛！
雖然分出來的靈魂不再是過去那個，但希爾和特拉希爾的功德卻還是能互相給予的。
哪個死了都不能算徹底的死亡。
但看希爾的表現，他好像不太喜歡這種說法？
奧艾賽斯被『雪雲峰』暴風驟雨般培訓了這麼多天，總算有了點眼力見……雖然還是會惹怒別人，但不至於讓人從朋友變成陌生人，再從陌生人變成死敵了。
希爾雖然不知道奧艾賽斯為什麼沉默，但他卻根本不打算聽那傢伙繼續說下去……他總不能因為一些難聽的話真的和奧艾賽斯翻臉，對吧？
所以他很乾脆地問：「你打算把這些事情全都丟給雪雲峰先生做？
有點過分了吧？」
「目前這種狀況，我其實能做的很少。」奧艾賽斯帶了一絲迷茫的開口，「我突然有一種感覺，無論我做什麼決定，似乎都是錯的。
反而是不死族，一點都不受影響。」
希爾眨了眨眼睛，瞬間明白了奧艾賽斯話里真正的意思：這一次，就像是奧艾賽斯命中注定的劫難。
他做的任何決定，任何掙扎，似乎都會出現另一個麻煩。
反而是不死族那邊處理的問題就是真的被解決掉了。
那個為難奧艾賽斯的不知道什麼東西，無法針對不死族的行事風格做出反應。
這隻能證明，就是虛無縹緲的氣運在折騰奧艾賽斯。
希爾微微皺了下眉，每個世界在晉陞的時候的確會受到各種不同的考驗，而這考驗的總體大小是不會變的。
他們特拉希爾剛剛誕生沒多久就倒了大霉……所有的考驗加起來估計都沒那麼大，所以他們世界其實可以篤定的晉陞高階世界。
也就是說，特拉希爾諸神，都可以晉陞成為強大神力，只要他們有那個實力就行。
希爾忍不住開口詢問那個還在惆悵的世界之主：「奧艾賽斯，你是天生的強大神力嗎？」
「是啊~」奧艾賽斯不解的問，「這不很正常嗎？
特拉希爾不是？
她不也是世界樹的孩子？」
「世界樹……不會那麼拔苗助長。」希爾按了按額頭，「他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個成長過程，一關一關走。」
結果特拉希爾直接遭了個大的……希爾曾經在自己的某些傳承記憶里看到特拉希爾的疑惑，她是真心覺得，是不是世界樹當初把她投入這個宇宙的時候，得罪了那個創世的星靈。
星靈雖然會創造宇宙的雛形，但其實也只是在空曠無垠的宇宙里劃下一個外框。
就像是個造房子的木匠，房子造完了，他看兩眼覺得自己並不是很滿意，就會直接離開去建造新的世界。
他們太強大，所以讓他們自己滿意真的很難。
像是世界樹這樣的存在，因為過於偏科的屬性，所以他們很喜歡往這些被放棄的新世界裏放自己的子嗣。
如果是他們自己創造的，那就只能是所謂的綠色星球，除了植物，連動物都很少見……更別提讓自己的女兒突變成大地神系了。
但星靈放棄就是真的放棄，絕對不會回頭再翻舊賬。
天知道特拉希爾，怎麼會剛剛把世界化為已有就糟了那麼一場大難！
而且還是因為某個剛誕生沒多久的星靈被惡魔王子偷襲……狄摩高根是真的敢做，要是創造特拉希爾世界的那個星靈正好在旁邊，直接就能把他捏死。
不過他要是真的能成功把星靈獻祭給無底深淵，那……就算無底深淵有再多的想法，都只能讓雙頭狒狒成為真正的深淵之主。
但這根本不可能。
連科瑞隆和灰矮人都知道他想做什麼，他怎麼可能有成功的機會！
算了，想這些沒有意義。
反正特拉希爾世界，之後的路途一片平坦，起碼幾十萬年內，不會再遭遇那種連環劫難。
倒是奧艾賽斯，有點像遭了氣運之劫。
這傢伙，是不是快要超越強大神力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