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木開車送陸塵離回家,風向陡然一轉,天色變得黑漆漆,月兒也不知什么時候躲藏起來。 “天要下雨了。”蘇木看了一眼外面道。 “是啊,天氣說變就變,你開我車直接回去吧,這個天氣不好打車。”陸塵離下了車,就對蘇木道。 蘇木嗯了一聲,也不推辭,等陸塵離進入自家四合院,他才開車離開。 陸塵離回到家,發現陸奶奶在看報紙,她招呼一聲,就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練習蘇木教授的手勢。 陸奶奶透過老花鏡看了看,就問道:“這手勢誰教你的?” “蘇木。”陸塵離回答道。 “是什么意思?”陸奶奶又問道。 “表明身份的,‘我是警察’的意思!”陸塵離不經意的道。 陸奶奶看著自己孫女,搖搖頭道:“塵離,我發現你和蘇木在一起,就變傻了!” 陸塵離微微一愣,就看著奶奶。 “這手語是‘我喜歡你’的意思,我的傻孫女!”陸奶奶笑道,“這是人家蘇木隱晦的向你表白了!” …… 烏云翻滾,天地都籠罩在黑暗當中,眼看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一條崎嶇的山道上,一輛金杯車晃著昏黃的燈光急速行駛,行到一個荒蕪的岔口,就聽“吱”的一聲,車子猛地停下。 “你們想干什么……?”車內有人問話未完,身子就被人像麻袋一樣被狠狠扔了出來。 這是個只有二十二三歲的青年,模樣普通,赤裸的上身滿是淤青,嘴角留有血絲,顯然剛被人毒打過。 青年剛想站起身,金杯車就沖下三個彪形大漢,其中一個一腳狠狠的踩在青年胸口,獰笑著道:“媽的,張玲麗也是你能睡的,真是該死!” 另兩個一聽張玲麗名字,“咕咚”都吞咽了一口口水。 “媽的,這小子也不虧,竟然睡了那個妖精,即使死了也值了!”另外一個猥瑣的道。 “哼,值了?王少爺會讓他就這么輕易的死?”第一個大漢冷哼一聲,“打,給我狠狠的打!” 一聲令下,二人如虎狼一般惡狠狠的撲上去,對著青年就是拳打腳踢,青年慘叫聲不絕入耳。 就在此時,電閃雷鳴,傾盆大雨就下來了。 三人仍舊不管不顧對青年毒打,青年身上的鮮血被雨水沖干,又馬上滲出。 最后三人都打得累了,帶頭男子氣喘吁吁的一擺手,其他兩個立即停止了毒打。 看著仰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青年,其中一人突然一腳狠狠的踩在青年襠|部。 “啊!”青年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音穿透雨聲,回蕩在群山當中,隨即頭一歪,就此昏死過去。 那人狠狠的道:“陳豐,你不要怪我們,怪就怪你得罪了王少爺。” 說著,往地上啐了一口,和其他兩人上車揚長而去。 大雨仍在下,叫陳豐的青年還是昏迷不醒,過了好久,被冰冷的雨水不斷沖刷,他緩緩醒轉過來。 拼命支撐著身體坐起,就感覺某要害處傳來鉆心的疼痛,掀開褲子一看,陳豐臉色頓時蒼白無血。 他知道自己這輩子可能都要失去男人最珍貴的東西了。 “王浩!”陳豐鋼牙咬的嘎巴響,但愣是不讓自己再發出叫聲,因為他怕三名歹徒沒有走遠。 陳豐以前和張玲麗并不認識,他只不過是市郊一個生意人,晚上送貨到江南市,然后去酒吧喝酒,昏昏沉沉中不知怎么和張玲麗到酒店睡了。 就在剛才,沉醉在溫柔鄉中的陳豐被張玲麗尖叫驚醒過來,這才發現昨晚和江南市王氏集團未來接班人王浩的未婚妻張玲麗春風一度。 二人以前并沒見過面,但陳豐在報紙上見過張玲麗——這個江南市很有名的女人。 就在恐慌之時,三個彪形大漢沖了進來,二話不說架起陳豐就離開酒店,上了金杯車。 三人帶著陳豐來到這荒山野嶺,把他狠狠毒打一通,甚至毀掉了其作為男人的根本。 “咦,你小子竟然沒死!”身后猛地傳來一個驚奇的聲音。 陳豐穆然回首,卻是剛才那個帶頭男子去而復返。 “要不是我發現你手上有快不錯的手表,偷偷跑回來拿,就讓你小子跑掉了!”帶頭男子得意的獰笑道。 “手表給我,”帶頭男子伸手就抓陳豐腕上手表。 陳豐冷哼一聲,自己一時大意,竟然沒發現男子去而復返。 帶頭男子見陳豐受了重傷,豈會怕他,伸手就搶。 豈不知陳豐早已發現腳下有快石頭,但他沒有動彈,等帶頭男子低頭搶奪手表時,他猛地撿起石頭,狠狠砸在帶頭男子額頭上。 帶頭男子連慘叫都沒有發出,身體一栽就倒了下去。 陳豐正要試探男子死了沒有,突然遠處有亮光靠近,他四處一看,躲無可躲。 身后是一個陡坡,前面是平坦地帶,極容易被追到,更何況自己還受了重傷。 此人也是狠人,眼見亮光越來越近,猛地牙一咬,順著陡坡就滾落下去。 “王浩,我恢復傷勢之日,就是你死期!”陳豐低低怒吼一聲,身體便在黑夜中消失了蹤跡。 陳豐剛滾落下去,亮光已經到了跟前,正是剛才那輛金杯車去而復返。 車上人此時也看到他們大哥額頭血肉模糊,不知道是死是活? 二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道:“大哥不是說丟了什么東西,回來找嗎?怎么會這樣?那個陳豐跑了?” 另一個人道:“陳豐已經是廢人,即使活著,我們任務也算完成了,只是大哥這樣,我們怎么辦?”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卻始終都沒有下車看他們的大哥活著還是死了! “十萬獎金,大哥要拿六成,我們各分兩成!”其中一人突然悠悠的道。 另外一個人也道:“大哥太貪心了,他無家無口的,要這么多錢干什么?” 二人再次對視一眼,這才下了車,其中一人探了一下他們大哥鼻息,然后搖搖頭道:“沒救了!” 說完,兩人非常有默契的一人拎頭,一人搬雙腳,就將他們那個大哥扔向陡坡下。 做完這一切,兩人四處看看,沒發現陳豐,不過二人也不在意,雙雙上了車,開車離開。 現場仍舊是暴雨傾盆,電閃雷鳴,所有痕跡在大雨沖刷下都消失殆盡。 第二天如有人經過,誰也不會發現昨晚這里曾經發生駭人聽聞的慘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