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后那頭卻沒人說話,只聽到大風刮過聲音。
蘇木臉色一肅,馬上再次問道:“秦建嗎?”
繼續施展聲音模擬術,模仿那個婦女聲音,可對方仍舊不作答。
蘇木和嚴斌對視一眼,嚴斌眉頭緊鎖,他們都隱隱感覺不對頭。
“秦建是你嗎?我是你瓊花嫂子。”
聲音仍舊模仿那個婦女,不過這次蘇木卻胡謅了一個名字。
果然那頭在蘇木“自報家門”后,立即掛了手機,又打過去就顯示忙音,再無人接聽。
蘇木收起手機,臉色凝重,他意識到秦建可能出事了,否則不會不說話。
即使打錯了也應該有人答話的。
剛才對方始終不說話,明顯在等待,等待自己自報家門,從而確定自己身份。
果然在自己“自報家門”后,對方立即掛了手機。
嚴斌見電話打不通,一拳砸在座位上,恨恨的道:“終究慢了一步,秦建很可能被人殺人滅口了。”
他一時懊悔萬分,自己如果有蘇木能力,十五年前就應該抓住嫌疑人了。
硬是讓他逍遙十五年,而且照目前情況,秦建一旦死了,再抓獲嫌疑人就更不容易了。
蘇木雙眼微瞇,過目不忘技能配合洞察術以及鑒定術同時施展開,對剛才電話那頭情景進行分析推斷。
剛才電話那頭傳過來的大風,他施展鑒定術鑒定后,起碼有五六級。
而剛才城里沒有起風,平原也不可能有那么大風力。
也就是說,秦建很可能在附近某座山上出事的。
通過剛才通話,他還聽到風吹樹木發出的“嘩嘩”聲,以及輕微的波浪聲音。
這就是說秦建在某座山上出事,而且是在山上一片樹林旁邊,另外附近不遠處很可能有湖泊。
山上有湖泊?
蘇木定位地圖立即展開。
“養山!”
馬上得出結論,符合上面所有條件的只有養山,養山頂上有一個湖泊,湖泊南邊有樹木叢林。
想到這,蘇木一踩油門,帶著嚴斌直奔養山,養山距離前村不過兩公里,快的話幾分鐘就到了。
蘇木此時也不顧不得許多,車子急速飛馳,直奔養山而去。
嚴斌見蘇木將車子開得風馳電掣,不禁雙手緊緊抓住扶手,詫異的問道:“蘇警官,我們現在去哪里?”
“養山,秦建是在養山出事的。”蘇木頭也不回的道。
嚴斌一呆,自己一直和蘇木在一起,他怎么知道秦建是在養山出事的?
正要發問,蘇木一個急轉彎,車頭和車尾同時甩過彎道,繼續奔馳。
“天!”嚴斌一驚,一時也顧不得詢問。
養山風景談不上好,半山腰都是光禿禿的,海拔三百多米,山道是一條蜿蜒的水泥路。
唯一的亮點是山上有一片不小的湖泊,外地人不會瀏覽參觀這么個小地方,而今天是上班日,本地人也沒有上山的。
在上山的路上,蘇木開車順著曲折的水泥路直奔山頂湖泊。
很快來到湖泊邊,蘇木目光一掃,果然在南邊有一片小樹林,其它三面都是巖石。
繞過半個湖泊,車子發出刺耳聲響,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小樹林外面。
蘇木也不多話,下車直接穿過小樹林,嚴斌只得跟隨其后,但畢竟年齡大了,等他也穿過小樹林,發現蘇木蹲在地上手拿照片,而他身前卻赫然是一副滿身血跡的尸體。
因為已經過了十五年,秦建模樣大變,他一時分辨不出尸體是否就是秦建。
湊近一瞧蘇木手中照片,再跟尸體比對一番,不禁驚道:“這人還真是秦建!”
一旦確定低聲尸體就是秦建,嚴斌就懵了,他實在不明白蘇木是如何知道秦建在此被害的?
離開自家后,他就一直和蘇木寸步沒離,所有一切都是二人共同參與。
而蘇木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找出秦建的死亡地址,自己卻一頭霧水。
別說找出秦建死亡地址,就是蘇木怎么找出地址的原因,他都沒看出!
難道自己真的老了?
嚴斌搖搖頭,眼前這個年輕人太過厲害了,他的推斷,他的破案手法,自己根本看不透。
正發懵胡思亂想之際,蘇木卻站起身,面對嚴斌低聲道:“尸體稍有余溫,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分鐘。”
說話時,他手插入衣兜,利用身體遮擋住后方,暗暗掏出手機。
嚴斌再次一呆,但他畢竟是老刑事偵查隊員,馬上也低聲道:“也就是說當時我們和秦建通話,他還沒死。”
蘇木點頭繼續低聲道:“兇手還在現場沒有離開。”
他和嚴斌說話,手指卻快速滑動手機,然后撥打了秦建的手機號碼。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突然在二人遠處,一塊巨大巖石后面陡然響起。
現場本來寂靜一片,除了風吹樹葉聲,就再無其它聲響,現在陡然響起手機鈴聲,顯得刺耳突兀。
手機鈴聲一響,蘇木立即回頭,就見巨石后面一條人影快速沖出,向二人相反方向狂奔逃離。
“還想跑?!”
蘇木冷哼一聲,撿起一塊石頭,并且向里立即注入了三點能量,手一揚,石頭直接狠狠砸中那人大腿。
那人慘叫一聲,翻身栽倒在地。
蘇木急速上前,一個跪壓控制,就牢牢擒住他。
“你是誰?為什么殺秦建?”蘇木將那人翻個身,發現對方三十多歲,滿臉的橫肉,一副兇神惡煞模樣。
問話同時,蘇木就施展了情緒刺激術,他要將兇手恐懼無限放大,從而急速突破對方心里防線。
“我……”
那人一聽蘇木問話,頓時嚇得一哆嗦,臉上蒼白無血。
“說!”蘇木情緒刺激術何等厲害,再加上此人本就做賊心虛,一旦被抓,已經恐懼萬分了。
所以在蘇木一聲厲喝下,在也不敢隱瞞,連忙道:“我說,我說!”
“我叫楊騰,是伊人會所的老板軍少讓我動手殺秦建的,他給了我十萬,說事成后再給十萬……”
“至于為什么殺人,他卻沒告訴我,只說要做的干凈利索,另外要查出秦建最近都和什么人來往。”
楊騰額頭汗水滾滾而下,一五一十的就情況都交待了。
蘇木點點頭,這個楊騰之所以在現場逗留如此之久,恐怕在逼問秦建一些事情。
而自己急速來此,讓他萬萬沒有料到,再想逃離現場顯然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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