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完電話。

張宣走進教室問小十一：「我們什麼時候考試？你知道嗎？」

小十一回答說：「6月28號考試，7月2號放假。」

得，這是完美重疊了。

張宣給裘雅發送簡訊：商城開業來不了，要考試。

裘雅秒回：收到，我請李經理過來。

在外面浪蕩了幾天，還被雙伶抓了包，老男人這回算是徹底歸心了。

放下寫作的包袱，平日里上上課，偶爾陪著雙伶去去圖書館。

不過為了圖清凈，他還是喜歡找間安靜的教室放鬆放鬆。

6月9日。

魏子森的親妹妹來學校找他，也不知道倆兄妹說了什麼，然後就抱在一起痛哭。

不論大家怎麼問，魏子森都一言不發，後來去了一趟管院就消失了。

最後還是小十一告訴大家：魏子森請假回家了。

沈凡關心問：「小十一，你知道老魏為什麼請假嗎？」

小十一說：「具體的不知道，只知道是家裡原因。」

張宣問：「請多久？」

小十一說：「也不知道，就說請假。」

然後眾人把目光對向柳思茗。

柳思茗低頭沒做聲。

這反常舉動，讓兩個宿舍的人都感覺有些不妙。

…

睡懶覺起來，張宣發現昨晚還和自己進行拉鋸戰的枕邊人不見了，只剩餘溫。

愣愣地望著天花板好會兒，才反過來自己又被拋棄了。

雙伶她們三人上午滿課，估計已經在教室上完一節課了吧。

爬起來，張宣洗漱一番就往食堂走。

「你來吃早餐？」

「你怎麼現在才吃早餐？」

剛進食堂就碰到了董子喻，兩人異口同聲地發問。

打完招呼，端著一碗粉的董子喻對他說：「坐一起吃吧，我請客。」

「行。」這情況又不是一次兩次，他也沒矯情。

要了一碗牛肉粉，張宣坐下問：「今天怎麼就你一個人？」

董子喻說：「美娟的父母來羊城務工，她跟著父母去了校外。

思茗沒胃口，在宿舍睡覺。」

提到柳思茗，張宣掃一眼周邊，小聲詢問：「柳思茗和老魏感情是不是出了問題？」

「對。」

董子喻說：「兩人分了。」

「分了？為什麼分？」張宣錯愕。

董子喻說：「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魏子森提的分手。」

「老魏提的分手？我沒聽錯吧？」張宣很是驚訝。

當初魏子森說他自己能上人大，之所以來中大就是為了追求柳思茗。

辛辛苦苦追了2年才追到手，怎麼會主動提分手？

見他呆愣在原地，董子喻分析：「可能是魏子森家裡的原因。」

張宣嘆口氣，為兩人惋惜。

不過魏子森對家裡的事隻字不提，大家也不好過渡揣測，就更別說開解勸慰了。

因為都不知道從哪裡勸慰起？

李正和張素芳又打了一架。

歐明剛約會回來就給眾人吃了一個大瓜。

萬軍問：「為什麼老李不和張素芳徹底分了啊？分了過段時間就又和好，

好了又要打架，這是何苦？」

張宣同沈凡、歐明面面相覷，表示都沒弄懂。

張素芳縱然姿色不錯，但性格爆裂，李正完全壓不住對方。

歐明卷根白紙煙絲，微笑說：「老萬，你不要覺得奇怪，世界上這樣的人不少的哦。

老李他們和我們老家的那對鄰居有點像，吵架時同仇敵一樣可以動殺豬刀，但早上打完架，晚上又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說完李正的事情，大家開始了胡聊海聊。

當聊到工作問題時，幾人都陷入了憂愁。

今年上面頒布的關於砸碎了很多人讀大學就有鐵飯碗的希望。

就在這時，李正回來了，臉上、脖子上有好幾道血淋漓的抓痕。

一回宿舍，李正就拿著鏡子上下左右照，大罵晦氣。

萬軍問李正：「老李，你畢業後有什麼打算？」

李正說：「打算？老子打算去體制里闖一闖。」

歐明問：「你是回魯省還是留在羊城？」

李正說：「回毛的魯省，我要留在羊城。」

四人幾乎秒懂。李正雖然沒追到董子喻，卻還是忘不了董子喻，留羊城估計有兩個想法。

一是將來想試著同董子喻再聯繫上。

二是肚子里憋著一股氣。

追了董子喻一年多，手都沒牽到，心裡不服氣，想要進入體制內證明給董子喻看。

張宣轉頭問沈凡：「老沈你呢？」

沈凡琢磨說：「我希望能保研留校。」

這和雙伶一樣的想法，不過以沈凡的成績和努力，希望很大。

眾人看向歐明。

歐明吸口煙說：「我同老李一樣，也想努把力進體制里試試。」

李正問歐明：「你以前不是在自學計算機的嗎？不往這方面發展？」

歐明摸摸光頭：「計算機我一直有濃厚的興趣，但是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跟專業學計算機的同學沒法比呀，我還是先解決肚子問題再說。

而且我家人也說千好萬好不如當官好。所以我想試試，看能不能圓了我那兩老的夢想。」

說完，歐明問萬軍：「老萬你呢？」

萬軍說：「我？我什麼掙錢幹什麼。當然我最想的還是回歸老本行，干建築。」

眾人都沒問張宣，因為沒必要問。

用女生宿舍丁艷紅的一句話來說：「張宣就算這輩子什麼都不幹了，也是人上人，而且還是那一小撮撮里的人上人。」

陶歌來電話了。

張宣拿著手機走到沒人的地方，問：「我等你這個電話很久了，現在情況怎麼樣？」

陶歌笑說：「你猜。」

張宣眼睛一亮：「買下來了？」

陶歌回答：「買了。」

張宣興奮地問：「花了多少錢？」

陶歌說：「一億英鎊。」

一億英鎊！

他也不知道這個價格是貴？還是便宜？

但參考03年阿布話1.4億英鎊買切爾西的價格，應該不算太貴。

陶歌說：「姐恭喜你，心愿達成！」

張宣樂呵呵笑道：「同喜同喜！」

接著他囑咐：「你可以同管理層溝通，讓溫格入駐了，也可以著手今夏的球員引援活動。」

陶歌說：「姐做事，你就放心吧。我已經聯繫了溫格團隊，他們會在三天之內趕到倫敦同俱樂部完成簽約。

至於今夏的引援，姐先和溫格商量商量。對阿森納重造，首先得看溫格需要對哪些位置進行提升。

另外你喜歡的那些球員，如大羅、里瓦爾多、恩里克、卡洛斯、齊達內和內斯塔范尼，姐盡量說服他們，爭取滿足你的要求。」

這些球員，大部分還處於次級聯賽，要是牆角挖到位，還是很有希望的。

張宣問：「羅納爾多現在在荷甲吧？」

陶歌說：「對。95-96賽季，羅納爾多在荷甲為埃因霍溫隊效力，出場46次，打入42球，超高的進球效率讓他成為荷甲聯賽歷史上最出色的射手之一。」

聽聞，張宣直接表明立場：「這個人我要。」

陶歌沒反駁，拿出筆在羅納爾多的名字上圈一個圓圈，問：「這個人應該很搶手，可能不會便宜，不過姐一定給你搶到。

還有特別想要的嗎？」

張宣說：「齊達內和內斯塔，這兩個我也要。

至於其他球員，你們看情況商量著買，要是和溫格的體系有衝突，可以酌情換成其它球員。」

陶歌把齊達內和內斯塔的名字也圈起來，「姐知道了。」

接著她又說：「6月16日，英超聯賽公布賽。同一天，我們會召開新聞發布會，向外界正式宣布接手阿森納，你要不要過來？」

張宣想了想，「這些事情你全權處理吧，我得看情況，一是要考試了，二是我老媽可能會過來。」

陶歌說：「姐還是建議你過來一趟，西方不流行含蓄美，這麼大的事情，你這位世界級名人露一面對我們今後的很多工作會有大幫助。」

見她這麼說了，張宣沒再推遲：「那行，我抽空過來一趟。」

就著足球的事情聊了半個小時，稍後兩人聊到了圖書銷售。

「冰與火之歌」第二卷列王的紛爭，這兩個半月在世界圖書市場上高歌猛進，所向披靡。

兩月累積銷量是1589萬冊。

光這一冊圖書，兩月就給張宣帶來8104萬英鎊豐厚收益。

他娘的，再賣幾個月，買阿森納的錢就回來了啊。

陶歌說：「不過哈利波特第三部后發先至，銷售更猛烈，50天累積銷量1612萬冊。」

張宣驚嘆：「這麼多？」

陶歌翻開本子，低頭確認一遍：「確實這麼多，說實話姐也被嚇到了，哈利波特掙錢速度是真的令人羨慕。

才三本書就把你和羅琳捧成了富豪，要是7冊全部發完，得賣多少錢？」

這個張宣不否認，要知道哈利波特系列十年累積銷量超過5億冊。

5億冊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

這是繼聖經過後，圖書史上最偉大的奇迹。

張宣心算一遍，沒算出來，問陶歌：「哈利波特第三部我可以拿多少錢？」

陶歌視線下移到報表右下角，「每本書你稅後得2.15英鎊，這裡你能得3465.8萬英鎊。

「列王的紛爭」和「哈利波特」第三部兩本書加起來，你買俱樂部的錢全部回來了。」

爽！

真的爽！

前面大手筆花錢，後面又大筆錢補上，這種感覺有點馬火車那種「我對錢沒興趣」的意味了。

不過事實證明，對錢沒興趣都是鬼話，不然你那超級遊艇怎麼買得起？

兩人嘚吧嘚吧一個多小時，直到張宣手機沒電了才結束電話。

眼瞅著小屏幕陷入黑暗，張宣把滾燙的手機揣入兜里，開始往教師公寓走去。

路上遇到了小十一。

見到他走過來，小十一張開雙手攔住他，微微仰頭，笑眯眯地問：「坦白從寬，你是不是在這裡堵我？」

張宣：「.....」

視線落在她鼓鼓的衣服上，沒好氣道：「我說大小姐，人來人往的，收起來行不行？」

小十一拋記媚眼，伸手挽住他胳膊：「分明就是你自己想獨佔，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張宣左手不動聲色抽出來，「你這是去哪？」

小十一說：「去小禮堂。」

張宣瞭然：「那裡有活動？」

小十一像看怪物一樣地看他：「今天大四舉行畢業典禮，你不會不知道吧？」

張宣拍拍腦袋，有些後知後覺：「難怪今天校園裡一直循環播放「冬季到台北來看雨」，原來是畢業了啊？」

「嗯。」

小十一目視前方，慢慢聲聲說：「今天是大四學長學姐在學校的最後一天，這句「我的傘下不再有你」聽得叫人心生悲傷。」

說著，小十一感嘆：「今天送走大四，明年就到我們了。」

明年？

不知不覺自己已經回來4個年頭了么，大學這人生中最好的青春還過一年就要結束了？

忽然有些惆悵。

如果他最懷念哪一段青蔥歲月，不是初中，也不是高中，而是大學。

小十一問：「明年就畢業了，畢業后你會想起我嗎？」

「會。」

張宣說：「我們是好朋友。」

小十一盯著他眼睛：「僅僅這個原因？」

張宣避開她的眼神：「當然。」

小十一伸手在心口位置比劃比劃：「不想它嗎？」

張宣看笑了：「想它幹什麼，又不能用。」

小十一跨一步走到他前頭，逼停他：「是你，我願意給你用。」

張宣不上當：「不用，用不起。你這東西就像白酒，喝得時候應該很香，喝完后估計後勁也很大，搞不好我就醉醺醺地出不來了。-」

小十一眉開眼笑地再次伸手挽住他手臂彎：「那你就別喝醉嘛。」

張宣掃一眼她的身材，「算了，不喝醉的辦法就是別去碰。」

小十一勾嘴笑：「你這是心虛？」

張宣再次抽出手，「心虛倒不至於。主要是我家裡的地塊現在足夠用，能滿足春夏秋冬都有地種，不用再開荒拓土。」

小十一驚訝：「這麼富有？」

張宣說：「可不是，我好歹也是全球富豪。」

小十一問：「文慧是秋？還是冬？」

張宣搖頭：「都不是。」

小禮堂就在前面，小十一伸手跟他握了握：「其實春夏秋冬並不是最好的，四季如春才迷人。

有機會來找我，我帶你去一個四季如春、土壤肥沃的地方。」

張宣問：「四季如春？還土壤肥沃？四季如春只有南方才有，可南方都是紅土，和肥沃可不搭溝。」

小十一不顧人來人往，附耳嘀咕：「紅土施肥多了就成了黑土，而南方多雨多河流，流水潺潺喔...」

張宣：「.....」

見他一臉便秘的樣子，小十一得意地往小禮堂走去。

走到一半，她回頭問：「要不一起進去看看？」

張宣擺擺手：「不了，你去忙吧，我得回趟教師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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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忒少啦，大佬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