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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仙從己未津門開始 - 第297章 4月8字體大小: A+
     

      費景庭看著下方的情形便知道自己不好插手。以符蕓昭的修為,真想弄死個普通人,只怕跟碾死一只螞蟻差不多,哪里還用得到用拂塵當做鞭子去抽?

      這丫頭曾說過,從小到大便只有兩個親戚。一個是外婆,另一個便是這黑心腸不靠譜的叔叔了。想來,這丫頭內心之中也是極度渴望親情吧?

      過了一會兒,就聽符蕓昭站在門口氣哼哼的放話道:“這次算你跑得快,若下次還敢上門,我一定抽死你!”

      那公鴨嗓的叔叔隔著老遠嚷道:“我是收了錢,可說到底還不是為你好?十里八鄉誰不知道你是草鬼婆?你問問哪個敢娶草鬼婆回家?”

      “哼哼,不用你管,我早就嫁了。我夫君別說十里八鄉,就算整個湘西都沒人比得上!”

      “嫁了?吹牛!肯定是你纏著人家郎中來做戲,還張揚得到處都是,你去問問寨子里的人,哪個敢信?反正打死我,我也不信!”

      “那我就打死你!”

      符蕓昭氣壞了,抄起一塊石頭就丟了過去。氣急之下稍稍用了點力氣,那石頭便徑直砸在那漢子的后背上。疼得漢子好懸沒背過氣去,哼哼唧唧落荒而逃。

      符蕓昭得勝歸來,尋道費景庭說了叔叔好一通不是。小時候還知道帶著她玩耍,有時候去了鎮子里,還會帶一些好吃的回來。

      待叔叔娶了那刻薄婆娘,一切就都變了。每次符蕓昭去叔叔家,嬸娘都在刷鍋。不但如此,嬸娘還逼著符蕓昭割草、喂豬。

      長大了一些,等叔叔有了孩子,嬸娘便干脆不讓符蕓昭上門了。說符蕓昭渾身都是蠱蟲,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害了孩子。

      費景庭靜靜的聽著符蕓昭發牢騷,能做的只是攬住她,最后說上一句:“現在不是有我了嗎?”

      于是符蕓昭心氣頓時就順暢了,眼里全是柔情蜜意,恨不得現在就跟費景庭修行起來。

      天色漸晚,眾人張羅晚飯。費景庭不會做飯,符蕓昭……算了,她實在沒有做飯的天賦。于是到最后動手做飯的反倒是張樂瑤。

      費景庭取了不少食材出來,轉身便去看外婆。符蕓昭的外婆還在昏睡,費景庭給外婆看了看脈象,當即皺起了眉頭。

      符蕓昭灌注的真氣雖然壓制了金蠶蠱,可外婆只是凡人,沒有踏入修行門檻。金蠶蠱以及各類蠱蟲寄居體內,天長日久下來,依舊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傷。

      就算調養得當,只怕外婆也撐不了幾年,難怪她不想去幾千里外的津門。

      可惜外婆此時已然是虛不受補,若不然費景庭還存有些許的人參精根須,調養一番總能延壽幾年。

      他尋了符蕓昭商議,開口便道:“外婆的金蠶蠱留不得了。”

      “我知道。”符蕓昭說道:“我想讓阿達將金蠶嫁與我,可阿達肯定不同意。”

      “晚間吃飯時候再勸勸吧。”

      符蕓昭便點頭。

      張樂瑤乃是天師府的大小姐,道行高深也就罷了,琴棋書畫,乃至女工、廚藝,無所不精。

      費景庭取出的食材沒浪費,被張樂瑤做了一桌宴席出來。

      待酒菜擺放上來,外婆總算醒了過來。

      四人其樂融融上了桌,只讓外婆淺淺的喝了一杯費景庭與符蕓昭敬的酒,便攔住外婆不讓其再飲酒。

      吃了一會兒,費景庭便開口道:“外婆,你的身體只怕不妙,這金蠶蠱還是盡早處置吧。”

      “阿達,”符蕓昭也說:“我如今道行比景庭哥哥也不差太多,金蠶蠱嫁與我肯定不會出問題,你就放心吧。”

      外婆笑瞇瞇的只是推脫:“現在還早,等過些日子再說吧。”

      苗寨本就閉塞,外人很少來,只是隔上個把月會有貨郎來賣貨、收貨。寨子里來了陌生面孔,自然引得百多號百姓暗暗窺探。

      是的,只是暗暗窺探。草鬼婆的外孫女婿,小草鬼婆的丈夫,雖說看著面相和善,可誰知道沾染上會不會被下了蠱?

      坤寶的父親晚間找來,一直等在門口,直到費景庭出來才說吊瓶里的藥已經沒了。費景庭責怪一番,換藥時發現藥水早就沒了,輸液管里回了血。

      又囑咐那漢子一番,第二日那漢子才敢站在門外喊費景庭。

      這日給坤寶檢查了一番,費景庭暗暗得意了好一陣,不想現學現賣,自己竟然完成了闌尾炎手術。

      換過藥之后,眼見寨子例外歌聲此起彼伏,費景庭便好奇問道:“瞧著今日大家都挺歡快,可是有什么好事?”

      “四月八啊,明天就是四月八。”

      漢子解釋了一番,費景庭才知道四月八是湘西苗寨的節日,說是紀念苗族一位英雄。后來不知怎么就變成了男男女女對山歌。

      回到家中跟符蕓昭一說,符蕓昭便道:“阿達早就說了,明日就是四月八。”她眼睛轉了一番,突然撫掌道:“明日我也要去對山歌,保準讓阿達高興。”

      眼見符蕓昭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費景庭立刻頭疼道:“我唱歌什么水平你也不是沒聽過,你確定要讓我跟你對歌?”

      符蕓昭一噎,嘆了口氣:“那還是算了,景庭哥哥還是莫要攪局了。”

      費景庭恨得牙癢癢,心道怎么個意思?自己是唱的難聽,可也沒到攪局的地步吧?

      伸手胡亂揉了符蕓昭的小包子臉一番,這才趺坐下來開始修煉。

      修煉之余,費景庭神念進入小世界,身形剛一出現,就瞧見倆猖兵正騎著自行車瘋跑。原本的戰馬好似來了脾氣,追著自行車一路跑,好像要證明自己一定跑得過自行車一般。

      沒錯,費景庭收攝猖兵當日就發現猖兵進入小世界之后,即便自己不在也能如常行動了。

      那些猖兵看著很弱,領域擴展出去不過三丈有余。于是站在城市上空俯視下去,便能瞧見大片的黑白背景中,一團團彩色的小圓球正四下亂竄。

      這些爛猖兵中倒是有兩個猖將,可惜沒了言將,費景庭便不能與其溝通,于是只能看著這些貨四處搗亂。

      那些猖兵好似也習慣了費景庭的存在,先前還有些提防,可近來見了費景庭只是略略避開,隨即就當沒看見一般我行我素起來。

      剛走出去兩步,費景庭便瞧見原本使棍子的猖兵從商場里奔了出來,手里的棍子沒了,換成了杠鈴……

      那貨瞧見費景庭還比比劃劃了一番,大概意思是杠鈴比棍子好用多了?

      費景庭忍不了啦,神念一動回歸自身,睜開眼便問符蕓昭:“你那言將還留著呢?”

      “留著呢……你要干嘛?”

      “借我用用,”費景庭苦惱道:“那些猖兵跑到我的小世界里胡作非為,沒有言將怕是沒法兒約束。”

      “可是說好了言將給我的……”符蕓昭癟起了嘴。

      “我再給你一方猖兵,隨便你操練。”

      費景庭一抖手,便從小世界里取出一面杏黃旗來,卻是那連名號都沒報出來就被費景庭斬殺了的白師公的物件。

      這猖兵各有統屬,一方的言將管不了另一方的猖兵。

      符蕓昭當即眼睛一亮:“成交!”

      先行搶過來杏黃旗,這才將葫蘆遞給費景庭。費景庭放出言將,一甩袖子便將其收攝進了小世界里。

      神念再次進入小世界,強行抹去白師公的印跡,與那言將略略溝通,那言將當即抱拳而去。沒一會兒便將三十幾號猖兵約束起來,尋了個公園操練起來。

      費景庭暗自松了口氣,還好還好,若是沒有言將在,這幫貨色遲早得把小世界給拆了。

      神念再次回歸,費景庭看著喜滋滋擺弄杏黃旗的符蕓昭,說道:“怎么不見小白蛇?”

      符蕓昭拍了拍褡褳,小白蛇便蔫頭耷腦的探出了腦袋,與費景庭對視一眼又縮了回去。

      “怎么成這樣了?”

      符蕓昭說道:“每次臨近端午,小白白都不舒服。”

      原來白蛇傳也不全是胡說啊,蛇精還真就怕端午。

      擺弄片刻,符蕓昭收了杏黃旗,噘著嘴道:“景庭哥哥,好些時日沒修行了。”

      “這不是不方便嘛。”

      符蕓昭湊過來,低聲耳語幾句,頓時引得費景庭一陣心神蕩漾。眼見入了夜,外婆早早入睡,張樂瑤則在樓上趺坐修行,費景庭便點了點頭。

      二人使了個隱遁術,穿墻而過,悄悄溜了出去,直到后半夜才回返。

      睡覺時符蕓昭頓時憊懶起來,八爪魚一般纏著費景庭,嘟囔道:“明日我一定要好好震一震那些只會唱山歌的土包子!”

      費景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問道:“你打算唱什么?”

      符蕓昭咯咯笑了一會兒,卻不應聲。

      費景庭很快就知道符蕓昭要唱什么,清早起來,符蕓昭便吊著嗓子唱道:“我愿為你一生守邊疆~學會那本領回馬槍……”

      回馬槍?

      別說,符蕓昭這戲迷已經算是票友的水平了。

      回身看到費景庭,符蕓昭便笑道:“怎么樣?”

      “好!”費景庭一挑大拇指。

      符蕓昭說道:“可惜只能干唱,要是有配樂就好了。”

      配樂?這有何難?

      直接從原曲上扒音軌,再從小世界弄了個插卡的大功率廣場舞音響,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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