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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魏督主 - 第228章都是身不由己字體大小: A+
     
        程蠻子離開了。

        他的背影極度的蕭索。

        他經過的地方,有著黃沙和風飛舞而起,不斷地有落葉從樹梢上降落了下來。

        它們隨著風沙一起震蕩。

        將程蠻子的身影給遮擋了一些。

        不過,最終這些落葉都是落在了地上,將那原本就很厚的一層,就平添了一些。

        嘩啦!

        程蠻子似乎走的有些踉蹌。

        不知道是油盡燈枯庫的緣故,還是聽到了自己接受不了的回答而導致的。

        走著走著。

        他一個不小心,這身子往前摔倒下去。

        幸虧是及時伸手抓住了旁邊的一棵老樹,這才是勉強將身形撐住。

        沒有摔倒。

        他慢慢的站了起來。

        剛剛踉蹌地位置,地面上已經積攢了一些黃沙。

        黃沙和那些枯黃地落葉混合在一起。

        有些看不清楚。

        它們甚至還慢慢地流淌著,順著枝葉之間地縫隙,朝著大地滲透。

        那是它們最終地歸宿。

        程蠻子雖然踉蹌了。

        但是這整體地速度還很快。

        也就是幾個呼吸地時間,已經走出去了十幾丈遠。

        無數的光影穿透了枝葉之間的縫隙,從天空上投射下來。

        在這茂盛的樹林之間形成了一道道的光柱。

        光柱落在地上,是一片片的光斑。

        程蠻子的身影在這些光柱之間前行,越來越模糊。

        也看起來越來越小。

        逐漸的要沒入這叢林深處了。

        “大當家……”

        趙候看著程蠻子逐漸遠去的影子,喉嚨滾動了一下,然后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這一次。

        好像真的是被抽取了所有的精氣神。

        那脊背再也挺不直了。

        “哎。”

        陸行舟一直靠在樹干上,他沒有看程蠻子遠去的背影,也沒有說什么挽留的話。

        只是在心底輕輕的嘆了口氣。

        他其實很理解成滿足。

        從他個人的角度來看,他也很想為這石泉的人們,做一些事情。

        開山開路。

        確實是造福千秋萬代的。

        如果是之前的那個陸行舟,他也一定會答應的。

        甚至會把自己所有的力量和能力,都用來幫助程蠻子,幫助這群黃沙匪。

        但是。

        現在不行啊。

        他不是以前那個陸行舟了。

        他早就過了那個,靠著一腔熱血,靠著滿身義氣而活的時候。

        也過了那個,靠著滿心熱情,率性而活的時候。

        現在。

        做任何事情,他都要先計量一番。

        此時此刻。

        他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強大東廠。

        鏟除徐國公府。

        這一件事,需要他耗費所有的精力,所有的能量,還有所有的手段。

        更何況。

        在這期間,他還要替陛下做一些事情。

        平衡世家。

        做不好后者,他就沒有機會做前者。

        所有又要兩者兼成。

        這兩件事。

        無論哪件事都是萬中無一,都是如履薄冰。

        由不得陸行舟有絲毫的分心。

        而石泉,黃沙匪。

        這些人,這座城市,他們的未來,和自己現在有什么關系嗎?

        并沒有。

        那為什么還要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夢想,去浪費時間,浪費精力,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所以。

        陸行舟拒絕了。

        其實。

        如果是一個只需要三天五天,甚至十天半月,就能夠完成的事情。

        陸行舟也可能就直接答應了。

        反正費不了多少時間。

        還能夠得到黃沙匪的忠誠。

        何樂而不為。

        但開山開路這件事,不可能三兩個月的。

        想要真正的形成規模,至少得三年五年,甚至更久。

        真的沒有必要。

        退一萬步講。

        蜀地還能夠安穩幾十年,至少能撐住兩代盧家家主換代。

        從這方面來看。

        石泉這件事,還真可以再拖個十年八年,哪怕二十年,也可以。

        其實。

        真正急的只有黃沙匪而已。

        只有他們等不了而已。

        大家都能等。

        鑒于以上諸多考慮。

        陸行舟在最終權衡之后。

        做出了決定。

        他放棄了這里。

        也放棄了這個想法。

        想來。

        就算是這些東西落在了老皇帝的眼中,也是必然會被放棄了。

        簡單的來說。

        這件事情,就是十分的不合時宜。

        誰都騰不出時間來沾染。

        不過。

        陸行舟還是有良心的,眼看著程蠻子的身影已經消失,他收回了視線,然后看向了對面一臉落魄的趙候,然后道,

        “咱家雖然不能幫你們,但卻也不會袖手旁觀。”

        “更不會落井下石。”

        頓了一下,陸行舟從懷里逃出了一道令牌。

        那是他東廠的手令。

        通體黑色。

        上面繡著兇鷹銜魚的圖案。

        在東廠里面,只有真正的千戶大人,才有資格擁有這枚令牌。

        像程蠻子這種。

        不是東廠千戶,雖然沒有辦法調動東廠的人,也沒有辦法擁有那么大的權利,但是,至少可以讓石泉的人,以及后面來石泉做官的人,不敢給他們搗亂。

        更不敢為難他們!

        這算是陸行舟仁至義盡了!

        他實在沒有辦法再繼續做出其他的允諾了。

        他也是身不由己。

        “多謝陸公公。”

        趙候接過了陸行舟遞過來的令牌,令牌有些溫熱,上面的紋路,高低起伏,他放在掌心里,能夠感受的很清楚。

        他握著令牌遲疑了稍許,鄭重的跪在了陸行舟的面前,然后真誠的磕了一個頭。

        能有這枚令牌。

        已經能夠給黃沙匪解決不少麻煩。

        足夠了。

        其實。

        他們之前商量著給陸行舟講這些事情的時候,也對這個結果有過心里預估了。

        程蠻子是那種英雄氣概,豪氣干云的人。

        他覺的。

        陸行舟假扮譽王,戲耍天下。

        一路冒著生命危險,把所有的圖謀不軌的人都釣了出來。

        乃是為天下太平而行。

        這樣的人,定然也是個一心系著蒼生,為萬世開太平的人物。

        定然也和他一樣。

        肯為了石泉的未來,大刀闊斧,奮力而行。

        但趙候和鐵龐然,卻并不那么認為。

        如果陸行舟真的是程蠻子所認為的那種人,不可能做到如今這個位置的。

        就以當初為例。

        程蠻子等人被杜相文等人埋伏的時候,陸行舟如果是那種人。

        就不可能袖手旁觀。

        但實際上。

        程蠻子直到入魔,討回了黃沙口。

        陸行舟也沒有露面。

        只是派玄機閣的人過來留下了一封信。

        由此可以判斷。

        陸行舟知大體,審局勢。

        他是一個以大局為重的人。

        所以。

        鐵龐然和趙候,料定陸行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會把心思浪費在石泉。

        剛剛的嘗試。

        只是程蠻子他不肯接受這個事實,而最終做的一次努力而已。

        結果。

        程蠻子還是輸了。

        世界上的人,不是都像他那樣,為了夢想,為了大義,而肯不顧一切,奮不顧身的。

        人們都會做出權衡。

        “陸公公。”

        將那枚東廠手令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懷里,趙候或許是覺的還不夠小心,又仔細的將衣襟往里掖了掖,然后對著陸行舟拱了拱手,道,

        “也請別怪罪大當家的。”

        “他憤然離開,主要也不是針對陸公公您。”

        “他憤的是這天時。”

        “天不善我黃沙口,不善我石泉啊。”

        “哪怕這黃沙口再能夠撐住三五年,或者是大當家他再能夠撐住三五年,大家也不至于如此,大當家他這心里……哎!”

        趙候沒有說完,說到最后的時候,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一口嘆息之中,有著無法形容的悲涼。

        也有著濃濃的無可奈何。

        天意如此。

        任誰都沒有辦法改變的。

        程蠻子。

        憤怒的,也只是如此而已。

        “咱家明白的。”

        “這世間,又有誰能夠真正的率性而活呢?”

        “不都是身不由己?”

        陸行舟舉起了水囊,朝著嘴里灌水。

        咕咚咕咚。

        他將這水當成了酒,水灑了出來一些,灑在了身上,衣襟浸濕了。

        將喝光的水囊隨手扔在了地上。

        然后,閉上了眼睛。

        “身不由己?”

        馮謙益方才也在聽陸行舟和趙候的對話,但是她并沒有聽出什么來。

        只是聽到了趙候的嘆息。

        也聽到了陸行舟的嘆息。

        這兩聲嘆息,好像,在向她訴說著什么。

        她不自覺地,也嘆了口氣。

        這四個字。

        她也是深有同感啊。

        ……

        同一時刻。

        在這數里地之外石泉城。

        天色已經逐漸的大亮,并且從清晨到了正午,又從正午到了黃昏。

        夕陽已經遠遠的刮在了西面的戈壁之上。

        遠遠的可以看出一些恍惚的石頭和荒漠的影子,在這天地之間閃耀著。

        乃是類似于海市蜃樓的東西。

        因為石泉西北的那些戈壁荒漠上溫度變換早晚太大的緣故。

        這種小型的海市蜃樓經常出現。

        整個石泉的人。

        都已經見怪不怪。

        天邊的火燒云慢慢的蔓延著,不過,卻不是殷紅的顏色。

        因為那些漫天黃沙的遮掩,它們似乎也多了幾分枯黃,甚至有些暗沉。

        風從遙遠的戈壁上吹過來。

        帶著翻滾的黃沙。

        路上的行人們,吃了滿口的殺子,不斷地呸呸呸地往外吐著。

        也有人用力的抖落著身上的沙塵。

        或者頭發上的沙塵。

        一邊抖落沙塵,一邊加快了速度朝著石泉城內跑去。

        入口處。

        陳布袋,祝青山,還有白蒼,三個老人,分別靠在這一片土墻的腳下,正好奇的打量著那些路過的人們。

        “不是!”

        這又是一批人從眼前經過,三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臉上都是露出了無奈。

        他們三人已經在這里足足守候了一整日。

        但凡是從漢中那邊過來,進入石泉城的人,他們都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遍。

        但是。

        并沒有找到陸行舟還有馮謙益的蹤跡。

        甚至連可疑的人都沒有遇到。

        他們自認為是不可能看錯的。

        陳布袋和祝青山研習陣法多年,這眼力絕非普通人能夠比擬的。

        馮謙益不管是裝扮成什么樣子,只要在這里經過,一定會被發現端倪的。

        而白蒼。

        也做了殺手多年。

        她一眼就能夠看出一個人是否擁有內力。

        絕對不會走眼。

        除非是內力高出她很多層次的人。

        當初玄機閣選他們三人過來聯手,也是因為他們三人的眼力有保證。

        不會輕易讓陸行舟和馮謙益走脫。

        但沒想到。

        三人還是沒有找到。

        “他們應該沒有走這條路啊。”

        天色逐漸的黑了。

        那道夕陽也是已經有大半都落入了地平線之下,天邊的火燒云已經逐漸的消散了。

        加上黃沙漫天。

        整個天色已經迅速的變黯淡了下來。

        抬起頭。

        看向遠處的蒼穹。

        好像有著一道烏云正滾滾而來,然后將這一片天地給籠罩了起來。

        天色驟暗。

        天上隨之有著一些東西正慢慢的墜落下來。

        掉下來的那些東西,落在地上,落在土墻上,落在石墻上,落在身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那些東西不是雨。

        而都是黃沙。

        是一些比較大粒的黃沙。

        從戈壁那邊,被一陣颶風吹過來的。

        被這種沙粒砸在臉上,甚至能夠感受到一些針刺般的疼痛感。

        呼!

        天地間的風,也明顯更加急促了。

        因為隨著大粒的黃沙一起而來的,便是戈壁上的那一陣颶風。

        它們帶著呼號的聲音。

        像是騰云駕霧的妖魔,鋪天蓋地而來,迅速的出現在了這石泉城的上空。

        好像要將這座城市給吞沒一般。

        而隨著這般情形的出現。

        石泉城的里面,傳來了一陣驚慌的聲音。

        那些還在街道上的人們,開始瘋狂的朝著自己的家中跑去。

        客棧,酒館,甚至還有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地方,也都是迅速的將門窗等等關閉。

        這還是不夠。

        關閉了門窗以后,人們還要在里面用木棍或者是桌椅,將這門窗給頂住。

        以防止門窗被風和風沙撞開。

        人們很慌亂。

        因為,只要在這里住過了很長時間的人都知道。

        但凡是這種大沙粒和颶風一起出現。

        往往。

        對于石泉這座城市來說,都是一種災難。

        經常會死人的。

        死不少人。

        “這個時候還沒有出現,應該是沒來了。”

        颶風和大沙粒已經來到了石泉城的入口處,那靠在土墻墻角下面的陳布袋,先是站了起來。

        他抖了抖背上的布袋。

        上面的灰塵頓時飛濺了出去。

        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呼嘯著而來的颶風。

        “反正這陣法已經布置下來的,總不能浪費了啊!”

        “就讓這黃沙颶風來替咱們試試。”

        “到底是天地之威強,還是咱們的陣法強!”

        一邊大笑著,陳布袋一邊走進了那早就布置好的陣法之內。

        他雙手抓著布袋的口子,然后猛地一抖。

        將布袋從肩膀上拽了下來。

        緊接著。

        他解開了布袋上面系著的繩子。

        然后嘩啦一下子,這布袋就迎風而開。

        呼!呼!呼!

        天地之間傳來了更加劇烈的呼號之聲,但是,不是那些黃沙的,也不是那颶風的。

        而是陳布袋周遭的那一片天地的。

        大地微微顫抖。

        空氣之中有無形的波動翻滾。

        然后,在這石泉城的入口之處,出現了一道以奇異光影形成的巨大布袋。

        布袋的口子,朝著颶風。

        布袋的屁股方向朝著石泉城的方向。

        陳布袋扎了個馬步,站在了這天地中央。

        然后,一手拖著布袋的口子,一手拖著布袋的屁股,輕輕的向上舉起。

        嘩啦啦!

        那天地之間的布袋,也是隨之而動。

        它的口子頓時闊大,然后向是被人托起來了一樣,向上揚起。

        布袋里面。

        發出了一種震天撼地的呼號之聲。

        似乎要將這一道颶風給徹底的收攏進入布袋里面。

        “來不了,其實也不錯啊。”

        “原本老夫也不想和馮先生的后人動手的。”

        “更何況還是殺人。”

        “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得了手。”

        “狗娘養的誓言。”

        祝青山看著那鋪天蓋地的情形,用力的朝著旁邊吐了一口吐沫。

        吐沫里面是黃沙,也有口水。

        還有他對自己此行的憤慨以及不甘。

        他們發過誓。

        閣主之言必須遵守。

        但他們,其實也不想對馮書知的后人動手。

        都是有過恩情的。

        馮先生,曾經,那才是玄機閣真正的精神支柱啊!

        他們多少都受過馮書知的教導。

        怎么可能對馮謙益下得去手?

        他罵了一句。

        然后也走向了這布袋陣法。

        布袋陣法里面,還有他的無相陣,雖然主要是使人產生幻覺的,但多少也能夠阻擋一些風沙。

        閑著也是閑著。

        和這颶風黃沙斗一斗!

        “兩個老烏龜。”

        “找不到正主兒,竟然和風沙打了起來?”

        “真他娘的……”

        白蒼是最后站起來的,她皺著眉頭,朝著兩人的背影看了一眼,遲疑了一下,又看向了那已經死寂一片的石泉城。

        還有那些緊閉的門窗。

        還有那些,無家可歸,只能躲在屋子后面,墻壁后面,甚至是鉆到攤位底下的人們。

        那些人都在瑟瑟發抖。

        她搖了搖頭。

        然后,也走向了這無盡的風沙。

        她的掌心里。

        左右,各是有著一道白色的寒花慢慢的凝聚了傳來,但是上面沒有花寒針。

        倒是,那六瓣花瓣卻異常的大。

        每一瓣花瓣都超出了她的掌心,六瓣花瓣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尺許大小的寒花。

        顯得格外奇異。

        很少有人知道。

        花寒訣在不殺人的時候,也可以做防御之用。

        這花瓣,便是防御。

        “老娘也是夠沒出息的。”

        “為了一群沒出息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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