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這語調不高不低,連情緒的波動都沒有。 壓迫感卻極強。 青年的寒毛幾乎全部都倒立了起來,他已經能夠感覺到脖頸處傳來的絲絲涼意。 他轉不了頭,但余光還是能看到的。 就只是扇柄。 可一把扇子,怎么就把他擋住了?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沒有聽見任何呼吸聲! 機器人嗎?! 郁夕珩眉眼淡涼。 他的手仍倒握著扇柄,手指修長,指尖瑩白。 但突然腕骨一番,扇柄下移,以肉眼都難以捕捉的速度在青年的肩膀處打了一下。 青年更是驚恐到失聲,整個人都僵了,腦子完全停止了運轉。 因為他發現他這一下是徹底不能動了。 點穴手! 這種大夏朝才有的功夫,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武俠戲嗎?! 燈忽然亮起,郁夕珩眉稍稍一揚。 半秒鐘的時間都不到,他重新坐回了輪椅上。 扇柄輕敲著掌心,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砰!” 鳳三從樓上跑下來,將青年死死地壓在地上:“說!誰派你來的?” 他覺察到有人進入別墅小院后,第一時間就從臥室里出來,欲要制敵。 可誰想到他九哥居然還是快了他一步。 鳳三驚疑不定。 該不會他九哥一直在客廳沒上去吧? 司扶傾也下來了。 她先是看了一眼端坐在輪椅上的郁夕珩,這才去看鳳三壓著的青年。 “誒,不是。”司扶傾有點失望,“我等這么半天結果等來了一個小嘍啰?” 她刻意在破陣的時候暴露了自己的氣息。 這樣一來,那位降頭師在勃然大怒之后必然會追查她的位置。 她完全可以守株待兔。 完全不知情的只有鳳三,他很懵:“所、所以這人是來暗殺司小姐你的?!” 什么時候司小姐跟九哥是一樣的待遇了? 這兩個人都被追殺,得出動國際上多少人? “是啊。”司扶傾摸著下巴,“所以我才不想今晚住下,但我又不想讓老板傷心,我還囑咐你們早點睡我好動手呢。” “不錯啊三三,你速度比我快,值得鼓勵!” 鳳三:“……” 他下意識地看了郁夕珩一眼,十分羞愧。 作為暗衛,結果讓九哥自己出手,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叮”的一聲清響,郁夕珩將扇子放在了茶幾上。 但聽在青年殺手耳朵里,卻猶如魔音灌耳一般,他身子如篩糠般地顫抖了起來:“饒命!饒命啊!我是奉其他人的命令” 臨城這種地方,怎么還會有人有功夫在身? “你看。”郁夕珩的手指輕扣成環,語氣不緩不急,“怎么處置?” “想殺我就算了,殺我身邊的人可不行。”司扶傾半蹲下來,“我最近在研制新的藥,給你嘗嘗吧。” 青年還沒能說一個“不”字,喉嚨里就被塞了一顆冰冰涼涼帶點草莓味的藥丸。 幾乎就是瞬間,他感覺到了四肢上傳來了風割一般的疼痛。 不僅如此,胃部還有十分爆裂的灼燒感,五臟六腑都攪在了一起。 “是不是挺好吃的。”司扶傾打開自己的藥盒,“你看,這是巧克力味,還有抹茶的。” 鳳三有些敬畏地后退了一步。 司小姐制藥挺厲害的,還會做各種口味的,怎么就是個廚房殺手呢。 “我真的只是接了任務而已!”青年開始瘋狂求饒,“我和你們本人并沒有任何仇怨!這位小姐,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放了我!” 鳳三抓住青年的衣領,迫使他抬起頭:“九哥。” “有組織。”郁夕珩淡淡頷首,“那就按照你們組織背叛的后果處理。” 青年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你……唔!” 他的嘴被鳳三直接用膠布纏住,然后被拖了下去。 郁夕珩轉頭,就見司扶傾還瞅著那把扇子。 他撐著頭,眼神中多了幾分意味深長:“想玩?” 司扶傾抬頭,狐貍眼亮亮的:“可以嗎?” “嗯。”郁夕珩聲音溫涼,“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 司扶傾這才將扇子拿起扇子來,完整地看了一遍。 她也是這一次才徹底看清這把扇子的全貌。 合則扇柄鋒利,扇骨堅硬,如刀劍一般,但又沒有刀劍那么沉。 開則扇面如彎刀,飛旋出去能砍斷大理石。 甚至,這扇骨中還藏著十二根金針。 扇柄處有機關可以按動。 這一按,十二根金針齊發,哪怕有多人圍攻也能不落下風。 墨家暗器,天下第一。 從來都不是吹噓的。 不過同為兵器,其實跟她制作的反重力裝甲原理有相同之處。 司扶傾轉了轉手中的扇子又放下,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郁夕珩身下這看似十分普通的輪椅上。 她稍稍彎下腰,伸手去摸車輪。 卻被在中途被男人冰涼的手指扣住手腕,聽頭頂上落下一聲輕嘆:“這個別動了,小心傷到你。” 也是這一句話,讓司扶傾確認這架輪椅也絕對從上到下都是暗器。 她稍稍地后退了一步,由衷地贊嘆:“老板,你真厲害。” 能讓墨家打造出這樣的骨扇,還有這獨一無二的輪椅,如果郁夕珩只是郁家第九子,恐怕十分不夠格。 “每天聽你這么說,耳朵已經起繭子了。”郁夕珩靠在輪椅上,“還有什么新的詞?” “這次不一樣。” “什么地方不一樣。” 司扶傾十分嚴肅:“這一次我的真心更多了。” 回來就聽見這么一句鳳三:“……” “真心多了。”郁夕珩正襟危坐,只是看著她,“所以你以前都不是真心的?” “當然也是真心了,一分真,兩份真。”司扶傾輕咳了兩聲,“真心哪里能那么容易給人,你說是吧,老板?” “是。”郁夕珩頓了下,“親生手足亦可為了權力殘殺。” 他難免回想起上一世的事情。 他確實不被先皇看好,甚至沒有繼承權,被送到佛門寺六年不得回宮。 直到后來被逼到加入了十六子奪嫡的生死爭斗中。 勝者只有一個。 輸了,那就是死是囚禁。 他只能贏。 “大豪門好像都這樣,老板你別太難過。”司扶傾想著他說的是郁家,安慰他,“我認識的兄弟姐妹對我都很好,我以后介紹他們給你認識!” 與司扶傾所想的反應不同,聽完這句話,郁夕珩竟是微微地失笑:“你性子這么招人喜歡,又怎么會有人對你不好?” 哪里有長輩會不寵著。 司扶傾:“……” 她耳朵第一次發熱了,飛快轉身:“我先上樓了,明天八點還要上班!老板你不要忙了快睡覺。” 鳳三木著臉,磕磕巴巴地出聲:“九、九哥,你這是把司小姐夸得不好意思了嗎?” 郁夕珩看了他一眼。 鳳三會意,立刻滾了:“我去澆花!” 外面寒風吹著,鳳三回想起他壓住那個殺手的時候,殺手已經被郁夕珩控制住了。 他陷入了沉默之中:“……” 說好的這把扇子只用來扇風和當裝飾品用的呢? 鳳三清楚這把扇子是墨家幾位長老級別的鑄器師聯合鍛造的,材料那也是天下無雙。 但他跟在郁夕珩身邊這么多年,確實沒怎么見郁夕珩用過扇子。 鳳三思考片刻,打開了小群。 【@快遞小哥,狗東西,你有一點判斷錯誤了。】 【快遞小哥】:??? 【主子那把扇子,可不僅僅只用來扇風的,我今天就見了別的用途。】 這句話發出去,一個群聊電話直接跳了出來。 鳳三接都沒接,再次看著群里人跳腳罵他,十分痛快。 果然,只有跟在司小姐身邊,才能見到這群家伙上躥下跳又干不掉他的樣子。 真爽。 ** 第二天,新的一周到來。 臨城報紙和各大新聞網站上經濟版面都報到了裴氏集團資金鏈斷裂,預計會在本周內徹底破產。 圍觀了星庭律師事務所那條微博的網友們是徹底服氣了。 【絕了,司扶傾的嘴開過光吧,說什么來什么。】 【這還不拜?這還不拜?我去拜了!】 【等等兄弟加我一個。】 司扶傾也看著她微博下面齊齊一溜地拜錦鯉評論陷入了沉默中。 她將粉絲的私信飛快地看完,又回復了幾條評論,這才退了出去。 電腦界面回到了神諭的東方大陸上。 屏幕上,銀色面具劍客的頭頂上頂著閃閃發著金光的“180”滿級字樣。 司扶傾滿意了。 很好,她等那個殺她的白衣琴師上線了,一定要連砍他十級! 姬行知玩的刺客角色在她旁邊打轉。 【nine】:忘了問,我的氣運被搶了,不可能每個人搶的都一樣吧? 【姬】:當然了,拿你氣運越多,越難收回,因為這證明這個人和你氣運的相配程度很高,而且時間過得越久,這部分氣運和ta都快完全相融了,你要是嗝屁了,這部分氣運就徹底屬于人家了。 【nine】:[微笑] 【姬】:不過拿的越多,也會越慘,嘖嘖,我已經迫不及待要看結果了,這種級別的氣運轉移陣法,肯定不是一個陰陽師就能搞定的,我得回去問問老頭子。 【姬】:對了,周五開新的副本,你人都叫齊了嗎?論壇里可都在賭你還行不行,你可別失手。 【nine】:失手?我一擋十,帶你就夠麻煩的了,還叫其他人? 【姬】:…… 【姬】:不愧是你,nine神。 江湖傳說里能夠越四十級斬殺對手的nine。 司扶傾起身,去廚房拿水果順便帶給郁棠。 應郁棠的強烈要求,她今天也在別墅小院住著。 隔壁臥室里。 郁棠趴在桌子上,神情郁悶地開始額頭磕桌子:“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司扶傾推門進來,瞇著一雙狐貍眼看過去:“棠棠,你干什么呢?你這得死多少腦細胞?” “罵人!”郁棠氣得不輕,“這個人嫌我菜,還上升到性別攻擊!” 嗚嗚嗚她好沒用罵人都罵不過對面。 司扶傾走過去,湊近一看。 熟悉的神諭界面。 「當前」[檸檬糖加冰]:女的吧?女的你玩什么pvp競技啊?能不能別丟人? 「當前」[檸檬糖加冰]:我真是最煩你們這些女的了,每次我刷副本就只會拖后腿,有女的我副本就沒有通關過,我直接投降好嗎?你說你們這些女的除了會玩奶媽還能玩什么?沒點技術性操作,真服! 「當前」[檸檬糖加冰]:無語了真是夠垃圾,趕緊開最后一把,別浪費我時間。 神諭的pvp(玩家與玩家之間的對戰)系統,被殺一次就會掉一級,還會掉裝備。 郁棠被殺了三次,掉了三級。 這三級她足足練了一個月。 本來郁棠是個樂天派,輸了也就輸了,這三句話把她的眼淚都氣出來了。 “行,挺囂張,瞧不起女生?”司扶傾拍了背椅,笑了,“棠棠,起來。” 郁棠愣了愣,下意識地起身,就見司扶傾在她原來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題外話------ 他們倆還是挺甜的!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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