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漢子瞪向張余，看起來兇巴巴的，其實依舊帶著緊張。

“這里死了人，我已經報了案，作為目擊者，請留下協助調查！”張余正色地說道。

“我、我……”漢子面帶遲疑，琢磨了一下，說道：“好……留下就留下……真是倒霉……”

“倒霉？怎么倒霉？”張余問道。

“該你什么事？”漢子沒好氣地叫道。

“沒我什么事！咱們等治安來了再說……”張余一臉淡然地說道。

漢子四下瞧了瞧，似乎有點想跑的意思，但最終還是沒有亂動。

他從兜里掏出一支煙來，點上抽了幾口。

張余看他抽煙，也被勾起了煙癮，自己也點了一支。

兩個人相對而立，張余沒有開口問對方任何問題。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遠處終于有快速的腳步聲傳來，張余扭頭看了一眼，只見倪妮帶著十幾名戰警快速而來。

張余立刻招呼，“在這呢！”

倪妮馬上跑了過來，說道：“尸體在哪？”

張余指向鄰居家的小院，說道：“在里面！”

“過去看看！”倪妮伸手一揮，又看向站在張余對面的漢子，說道：“他是什么人？”

“我覺得他有點可疑！死者從墜樓之后，他是從衛生間的窗戶往下看的。這個位置，我懷疑極有可能是死者墜樓的窗口！”張余說道。

“這樣……”

倪妮直接走向漢子，有四名戰警快速上前，將漢子給圍住。

漢子急忙說道：“我可沒把她推下去……就是突然聽到她的叫聲，才趕緊去衛生間查看……當時間衛生間的窗戶開著，人沒在里面，我就探頭往外面看了看……”

倪妮說道：“按照你的說法，在死者墜樓之前，你跟她是在一個房間里了？”

“是。”漢子只能點頭。

“你跟死者是什么關系？”倪妮問道。

“我、我是她朋友……”漢子說道。

“朋友？”倪妮明顯不信，上下打量了漢子兩眼，“這里是你家，還是她家？”

“她、她家……”漢子說道。

“一般的男女朋友在家，女的會去洗澡嗎？我勸你還是老實交待？到她家里做什么？要是說不出來，我們警方完全有理由懷疑你入室搶劫，意圖強女干，導致死者墜樓死亡！”倪妮嚴肅地說道。

“不不不……我和她就是約啪啪……這才是第二次……”漢子慌慌張張地說道。

“約啪啪……那她為什么跳樓……”倪妮厲聲說道。

“這、這我哪知道……我們本來已經完事了……她、她說她去洗個澡……哪曾想，竟然……竟然就跳樓了……”漢子委屈地說道。

“你說你說的話，我會不會相信？”倪妮說道。

“我……不過我……我說的真是實話……”漢子都好急哭了。

“死者住在幾樓，叫什么名字？”倪妮又是厲聲問道。

“住在10樓，叫吳慧敏……”漢子老實地說道。

這個名字，倒是跟系統給出來的名字一樣。

張余已經來到倪妮的身邊，一直注意打量著漢子。

他不難從漢子的表情上看出來，漢子說的應該不是假話。

張余甚至能夠肯定，吳慧敏的死，極有可能跟上次那個女人的死是一個原因。

只不過，兩個案子的區別在于，一個是自己一個人在家，一個是兩個人在家。

“除了你之外，當時家里還有別的人嗎？”倪妮又問道。

“沒有！”漢子說道。

“那就是沒人給你作證了！”倪妮說道。

“這、這種事……怎么可能有別人在場……”漢子無辜地說道。

說話間，有戰警跑到倪妮身邊，向她進行匯報，一絲不掛的女人已經死透了。目前在身上，除了摔下來的摔傷之外，再沒有看到其他的外傷。

倪妮讓人將女死者的尸體安頓，帶回去檢查，然后叫漢子領他們上樓。

一行人來到10樓，房門已經關閉，倪妮讓漢子開門，漢子表示自己走的時候，順手將門給關上了，他也沒有鑰匙。

因為是命案，倪妮只能打電話給鎖王過來開鎖，又叫人去找物業，查看小區內的監控。

鎖王的速度很快，沒用十分鐘就趕到現場，將門鎖給打開。

倪妮等人已經換好鞋套，戴上手套，也包括張余和漢子。他們進到房內，房子是四室兩廳兩衛的格局，跟張余家的房子一樣大。

張余打量起來，很快就能發現，這房子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女人單獨居住的，在鞋柜里面，有著男人的鞋，而且還是好幾雙。

倪妮當然也發現了這個，卻沒有馬上開口詢問漢子，先行來到女人墜樓的衛生間所在。

衛生間的窗戶是開著的，地上還有不少水跡，除此之外，再看不到身邊。張余注意觀察，這次是有任務在身，總是要搞清楚，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戰警們也在到處查看，發現房子里沒有什么翻動過的痕跡，只是在客臥的床上，留有滾床單的痕跡。女人的衣服，也都脫在客臥之內，衣服上也沒有發現絲毫撕扯的痕跡。

用漢子的話說，兩個人是約啪啪，看起來好像多少有點像。當然，到底是約會，還是另外什么，小區有監控，這個根本瞞不了。

張余和倪妮在房子里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丁點異常，跟上次的墜樓案，真的是特別的像。只不過，這個案子想要直接結案，也很容易，只需要對漢子進行審訊便可。就算你開始不承認，到時候也不怕你不“承認”。

見其他的地方沒有異常，張余再次進到了衛生間。

衛生間內，帶著淡淡的香味，這個倒也正常，之前有人在里面洗澡，有著洗發水和沐浴露的味道，好像沒啥。

張余趁周邊沒人，伸手咬破手指，在眼前劃了一下，隨即四下打量起來。

好家伙，這次一瞧，他馬上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就在衛生間洗面臺下面的柜子里，有著淡淡的紅色氣流冒出。

氣流的顏色比較淡，看起來不像是怨氣。而這些氣流，在出現之后，就順著衛生間的窗戶流淌出去，消失不見。

“這里有什么東西？”

張余一陣納悶，不由得蹲下身子，將洗面臺下面的柜門拉開。

柜子里都是手紙，其中還伴隨著一陣清香流出。這里面的手紙，都是帶包裝的，只有一卷手紙，沒有包裝。淡紅色的氣流，就是從這卷手紙上冒出來的。